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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声音道:“太太好手段,我开始劝她留下,她不肯时,我还觉得她运气好呢。现在看来她运气再好,也不如太太手段好,这小娼妇,就是欠人收拾!骗了太太的银子不说,还勾去了大郎的魂,若是不除掉她,简直天理难容!”
安云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扶住窗棱继续听,里头母亲的声音道:“就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那邢文钊是我派去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坑我一把。要是能再把那二千四百银子偷回来就好了,我必叫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云瑶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心脏砰砰乱跳。她跌跌撞撞出了院子,一路失了魂似的往外院书房走去,到了安成胥的书房外,见他房门紧闭,安云瑶一咬牙,直接上前推开了门。
房里,安成胥正失魂落魄的盯着一幅画看着,嘴角带着微笑,看的非常入神。安云瑶悄悄上前一看,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把她从头到脚泼了个冰凉。
“哥哥……”安云瑶出声惊醒了看画的安成胥,安成胥吓得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去收那画。
“你可知道,你这样子,给安儿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安云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原来表妹不是没理由冷落自己的。表妹都知道,表妹全知道。知道母亲坑她陷害她,知道哥哥钟情与她,也知道大嫂嫉恨她。安儿远离自己,是在远离麻烦。即便是二房,那么针对安儿的时候,都没派人下过毒手,都没打过安儿嫁妆的主意。可偏偏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的亲大哥,自己的亲大嫂,没有一个对安儿是心思纯正的。
她真是白活了,彻彻底底的白活了。她心心念念宠爱着的表妹,竟被她一家人伤的这样深,她却还不自知,还在厚颜无耻的希望安儿能不计前嫌来看她。安云瑶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看得安成胥一阵心惊,不由手忙脚乱上前解释。L
☆、第一百四十一章 去司马家
“妹妹莫哭。”安成胥慌慌张张道:“我……我只是……”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安云瑶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指着自己哥哥也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兄妹俩对着流泪了半天,这才稍稍缓了过来。
“哥哥,罗敷有夫,你亦有妇,何苦再恋他人。与你与她都不是好事儿,更何况她是女子,更会被人诟病。你若真心敬重她,就不该这般孟浪。”
安云瑶苦苦的劝着,却听安成胥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呢?”
安成胥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每看到狄佳儒,他都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张更为瘦弱的脸,他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心有所属却无法表达,这让他每日寝食难安,思念就犹如噬骨的毒药一般,每晚每晚折磨的自己睡不着觉。
安云瑶摇头叱道:“你若真的明白,就不会再做出此事。你可知嫂子已经知道你心属他人,你可知母亲也将那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这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哥哥,你若真心爱她,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她已无父无母可怜至极,你为何还要咄咄相逼,只以你个人私欲却要置人于死地。”
安成胥慌了,他急的来回团团转了半天,最后还不死心道:“不会的,佳儒不是那等容不下人的人,母亲也不会的,母亲她……”
安云瑶冷笑一声,摇着头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你若这般下去,日后我再与你无话可讲。你好自为之,此事我必告诉安儿,让她远离你。你们都想害她。可我却不想她死!”
安成胥心中冷成一片,怔怔的看着妹妹远去,心中如被油锅煎熬般难受,他几次抬手却又放下,半个小时过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手来,把书房里所有和罗念安有关的画像都收了起来。“今晚。就烧掉……”安成胥自言自语的说道:“烧掉……都烧掉……”
安云瑶这边失魂落魄似的回了自个屋子且不提。罗念安那边正和安云珏安云珺姐妹说起上回去吏部尚书府的事儿。安云珏和安云珺姐妹运气不错,好几个夫人都相中了她俩,这段时间来侯府做媒的人真的是踩烂了门槛。这也是为什么秦氏会这么紧张罗念安嫁妆的事儿。一听说詹氏要问罗念安要银子,秦氏便急急忙忙赶去帮忙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詹氏闹出什么笑话来,真是害了这两个孩子了。
罗念安明白这其中的隐情。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的。因为她压根就没把安家的人当成自己家人,整个安家人人都不会真心为自个着想。大概……除了安云瑶吧。可她再为自己着想,也没法为自己做什么。
“表妹,前儿史太君家里送了帖子来,说她家小姐及笄。要我去观礼。可我不认得她家,你可认得?”安云珏问道,“若是认得的话。表妹与我一道去可好?”
罗念安笑着摇了摇头道:“此时便只能靠你俩自己了,我是再靠不上了。我不过是与郑姐姐关系好点。才能沾上这个光,你俩是侯府的千金,哪里还需要我的帮衬。要说起来,二姐姐相貌品行都不比大姐姐差,要寻个好人家也不是难事儿。只是二姐姐要当心,大姐姐出外交友比你们都多,少不得与人说起你俩在家中的事儿。二姐姐以前急躁了些,万万不可被人拿了把柄,若是有人说起以前的事儿,牵扯到了我,二姐姐也莫说出与我不合的话来。说了出来,对二姐姐不好,对我倒是无碍。”
安云珏轻叹声道:“我早就明白往日有多可笑了,偏偏还是你点醒的我。好妹妹,日后我们好好相处,我发誓不再像以前那般对你了。”
安云珺也在一旁欲言又止,却始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罗念安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出来后,安云珺追了出来,说是要去清风堂,顺路陪罗念安走一趟。罗念安心中明白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走的步子更小了些,一路慢慢悠悠的晃到了花园。
“表姐,有一事,我不吐不快,可方才在姐姐面前,我不敢说。”安云珺顿了顿,最后还是张嘴道:“那日你吃了鸡汤后闹肚子,实则不是姐姐做的。是……是我!”
罗念安轻轻一笑,看向她道:“你为什么现在要说?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你姐姐虽然脾气暴躁,可不像是会动脑子的人。如今你姐姐脾气好了,你却隐忍不住了?”
安云珺听完心中愧疚,接着又道:“我本钟意司马家二公子,那次想让表姐卧病无法去赴宴,也是怕表姐抢了风头。只要让表姐卧床,再将害人的名头推给姐姐,去司马家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可是……可是如今我知道错了,求姐姐原谅我。”
罗念安拍拍她的手,笑道:“又没有害到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三妹妹,我劝你日后莫再说这些了。你可知道隔墙有耳?你可知道人心叵测?既然做了就别后悔,既然做了就别坦白。你做了没有坦白,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做了却坦白,这一切就都是你的错了。”
安云珺不明所以,罗念安朝她一笑:“有城府是好事儿,可要找对友军,找对敌人。如今你向我坦诚,无非是当我友军。可如果有一天,你的友军变了,有人故意与你交好,你却说出了不该说的事儿,那麻烦可就上门了。你虽脑子灵光,却还太心软。那日你害过我,却又来看我,就是你心软的证明。不过,我是知道你看中了司马家二少爷的。因为你把他的玉佩,掉在了我的院子里。”
安云珺脸上一红,忙对罗念安福了一福道:“珺儿年幼无知,还请表姐原谅。如今我已看透了他,不再迷恋他了。他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
罗念安笑着拉住安云珺的手,凑了过去小声道:“珺儿,你记住,这侯府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你只能相信你自己。侯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房,三房都各有私心,莫以为我危言耸听,看看司马家的结果就知道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有什么比这更寒心的?珺儿,你想出人头地,就需比你二姐更出色。女人,只有嫁得好了,才能过得好。”
安云珺从来没被人说过这番话,她姨娘生她时就死了,母亲从来不会教她这些,姐姐则更不会了。如今罗念安这番话,就如同甘甜的泉水一般,温润了她早已干涸的心。她不由双眼含泪看向罗念安,郑重的给罗念安行了一个姊妹礼:“表姐,我之前对你这般刁难,你却不计前嫌,还教我这些知心话,我……我……”
罗念安心满意足的看向安云珺,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庶女好啊,庶女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侯府,自然得由二房来掌握,三房的白氏太过软弱,很容易被詹氏控制。何况二房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即便掌握在了二房手里,日后也好对付。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给三房那边添一把火呢?罗念安意味深长的看向三房的方向,微微一笑回了安云瑶那儿。
安云瑶此时已经心神俱碎,恨不得立刻就冲到母亲那儿去,要母亲把安儿的银子还她。罗念安进来时,她还在发愣,罗念安唤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答。直到罗念安推了她一把,她这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妹妹……”安云瑶未语先流泪,看得罗念安满头雾水,她不过走了片刻,怎么安云瑶就伤心成这个样子了。
“大姐姐,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可是担心日后过了门再见不到母亲和哥哥了?”罗念安打趣道,却见安云瑶哭得更甚了。
“妹妹,日后,你有什么难处,千万要写信告诉我,即便云州再远,我也会来助你。”安云瑶知道自个没什么能力帮罗念安了,心中一阵刺痛,她只能希望母亲日后能够守信,把银子还给表妹。她这话也是针对母亲借银这件事来说的,若母亲真的不还银子,只要安儿来找了她,她便即刻启程,亲自将银子还给安儿。
罗念安不知安云瑶受了什么刺激,只当她的婚前忧郁症,忙劝抚了一番。到了下午,罗念安早早的就告辞了,连晚饭都没吃。罗念安走时,安云瑶送了她一个荷包,吩咐她回家后打开来看看。罗念安不知这是做什么,直能接了下来。
还在回去的马车上,罗念安便打开了荷包,里头只有一张纸条,上写着“今晚,当心。”
罗念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对车外道:“修能,去司马家。”
龚修能应了一声,打马掉头,马车也跟着掉头,一路直接来到了司马家门口。
罗念安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司马茹那儿,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今晚我在你这儿留宿,你可愿收留我?”L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司马茹自然愿意收留罗念安,她还当罗念安是担心她一个人守着院子害怕,所以才特地来的,于是欢欢喜喜的让人去准备房间。罗念安趁着机会,出了院子找来龚修能吩咐他道:“今晚让叶毅守在内院,莫要出来,若有任何动静,你们全力支援。”
龚修能明白这必定是有情况,忙留了两人看着姑娘,自个回家安排去了。罗念安当晚就在司马家住下,果然第二日早上一起来,龚修能就来回话,说是家里抓到贼了。
司马茹吓得魂都飞了,扶着心口直道“阿弥托福”,又说:“好在你昨日来我这儿了,这样看来你一人在家也是危险的。倒不如与我同住,就是……就是名声上有点儿……”
罗念安笑道:“不就是抓到个贼,这算什么事儿?若是抓不到贼,才该害怕呢。”
司马茹嗔道:“你又作怪了,抓不到贼怎么害怕?”
罗念安大笑了起来:“抓不到贼,说明我那侍卫都不管用,就是抓到了贼,才能证明他们有在卖力工作啊。”
司马茹啼笑皆非,她家倒是还好,家里世代习武,就是司马茹自己也是练家子。所以一般贼可不敢来司马家,更何况司马家落魄人人皆知,谁会那么不长眼,跑来偷一落魄的人家?倒是罗念安,一个孤女住着本就不安全,更何况她还不会武功,要是个坏人摸进内院去了,那可得了?
“你若不方便来我家,不如我去陪你住一段日子。我父亲如今身体大好了,平时也忙着寻事情做,没什么需要我伺候的。你帮了我那么多回。也该我帮你一回了。”
罗念安拒绝了司马茹的好意,只说自个要是真的怕了,必来叫她,又说家中出了贼要赶回去处理,这才告辞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罗念安便问外头的人道:“是什么情况?”
龚修能忙答道:“回姑娘,那贼人好似熟知我们院内的位置。绕过了外院直接往内院去了。到了内院外头,竟被他找到一处狗洞钻了进去。叶毅当场将人捉拿,他说此人并非普通贼人。而是……”
罗念安皱眉问道:“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