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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清亮的水眸,一点没有慌乱的样子,淡定地看着雷绍骞,雷绍骞依然是一副慵懒不羁的模样,微勾的唇角,微眯的黑眸,一副势在必得又无所谓的模样,好像一切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雷绍骞,你今晚……很反常。”黎晚晴缓缓地说道。
雷绍骞一挑眉,似笑非笑地轻问,“哦?有么?”
黎晚晴笑笑,“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吧?”
她柔媚一笑,风情万种的像一只调皮娇俏的小狐狸。
这副样子落在雷绍骞的眼里,让他有片刻的怔忪,因为雷绍骞印象里的黎晚晴,从来都是冷静都没有人情味的一个……无趣的女人。
现在,她甚至还撩人地轻点了点他的胸口,雷绍骞承认,他很享受这个样子的黎晚晴。
“雷绍骞,别喜欢上我,因为……”黎晚晴突然揪住雷绍骞衬衫领口,反守为攻地将他拉近,几乎是要贴上他的侧脸,吐气如兰道:“我很危险。”
“危险”这两个字,黎晚晴咬得很重,她不想雷绍骞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乱她的心神,更不想让自己因为他的不正常,也变得不正常,更怕雷绍骞洞察了她的慌乱和不安,那让她觉得……难堪。
“走了,bye bye……”黎晚晴轻啄了一下他的侧脸,雷绍骞的身子有片刻的僵挺,黎晚晴心道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刚要推开他,雷绍骞整个人将黎晚晴摁在了座椅上,双手霸道又粗鲁地捧住她的脸,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毫无征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黎晚晴惊得睁大眼睛,她连大叫的机会都没有,悉数被雷绍骞吞入腹中。
“唔……雷、雷绍骞……唔……放开、放开我!”黎晚晴抗拒着他的霸道。
“玩火,你活该。”雷绍骞抵着她的柔唇,褪去了刚刚的狂烈,此刻他的吻像绵绵春雨,一寸寸拂过她的微凉。
黎晚晴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除了强势和霸道,再也不会有其他。
可当雷绍骞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拂过她柔软的唇瓣时,黎晚晴不想骗自己,她的身体在发抖,灵魂在战栗。
他用最轻柔的力道,唤起她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尽管她内心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雷绍骞所起。
车厢里几乎没有什么光线,黎家别墅门口的板油马路旁,安静地伫立着细高的路灯,微白的光线,若有似无地投注到车内。
黎晚晴整个人都要嵌进椅背中,雷绍骞偏偏坏心地把她抱高,让她与他平视,他的整个背,几近贴近车顶。
“脸红了?”雷绍骞邪笑地看着他,因为背对着光线,他整个人的表情,黎晚晴看不清。
可是他轻佻的语气,黎晚晴还是察觉到雷绍骞的满足,因为她的不知所措。
黎晚晴奋力要扳开他的大手,可她越用力,他就越使劲。
最后,黎晚晴放弃了,情绪很少波动的她,少有的带了几分气急败坏。“雷绍骞,你有完没完?”
忿忿地瞪着他,黎晚晴索性一甩肩,任由他大力地禁锢着。一直服帖的发丝,此刻凌乱地黏在她气愤的小脸上,带了几分生动和娇蛮。
雷绍骞瞥了眼腕表,已经下半夜一点多了,头越来越疼,今天也真是折腾不动了。
“OK,放你。”雷绍骞突然松手,让原本身体悬空的黎晚晴,猛地落在座椅上。
黎晚晴最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抓起手包,迅速又敏捷地跳下车,几乎是落荒而逃,虽然她很不想用“逃”形容自己。
雷绍骞闲适地倚着车窗,看着那抹纤细娇小的身影,一点点地被夜色吞尽,他心中陌生的一角,第一次滋生出一种名叫“失落”的感觉。
夜风掠过他的黑发,微凉袭来,连带着头上伤痛也一并苏醒,雷绍骞无奈一笑,点上支烟,慵懒地叼着,开车离开黎家。
黎晚晴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别墅后花园,经由储物间的小楼梯,直接上到自己的二楼卧室。
偌大的别墅,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黎晚晴穿着高跟鞋,踏地时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夜里听起来尤为清晰。
她重生后回到黎家,费劲心思回到别墅,黎天是碍于她的威逼利诱,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让步,可是刘美娜和黎初晨,纵然反对无效,可她在离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从她的卧室就能看出来,位于整栋别墅里最偏、最暗、最潮湿的卧房,这原本是存放存放杂物的小仓库,因为她的到来,临时被刘美娜派人改建的。
拧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黎晚晴却像压根没闻到一样,淡定地脱掉高跟鞋,拿起门后挂的丝质睡衣,从容不迫地换好。
只是,她在解*扣子时,下意识地回身看了眼窗口,虽然明知道雷绍骞已经离开,可她还是不放心。
尽管她没有开灯,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简单地冲了个澡,黎晚晴才有空坐在*上,想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一向运转良好的大脑,今天像短路了一样,一直处于晕乎乎的状态,想努力考虑一些事情,注意力就是无法集中。
“好烦……”黎晚晴很不想承认,雷绍骞成功地让她心神不宁。
她不是没有跟男人交往过,她也不是单纯到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结过婚,有过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经历,虽然过程不美好,虽然那是重生之前的事。
如今的黎晚晴,虽然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可前世那些痛苦的经历,她每每闭上双眼无法入睡时,那些过往的片段,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简直要把她生生地撕成碎片。
那种入骨的恐惧和无助,让人发疯的绝望和彷徨,黎晚晴永远都忘不了。
男人倾慕于她,因为她高冷,因为她智慧,却独独不会因为她是个受过伤的女人。
黎晚晴苦涩一笑,滴水的发丝被她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水滴溅在脸上,湿了她的脸,一点点地扩散到她的眼眶。
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夺眶而出,黎晚晴没有要擦干的意思,任由那些温凉的泪,肆意地享受着寂静的夜。
这份压抑,她埋藏太久太久,久到在心里最深的地方,发酵成酸,催她不得不落泪。
枕着湿漉漉的发,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黎晚晴终于在凌乱的思绪里沉沉睡去。
“阿嚏……”凌晨四点二十分,黎晚晴被冻醒了。
眼神迷离地微眯着,头痛欲裂,昨晚没有吹干头发就睡着了,窗户又大开一宿,现在她感觉自己全身忽冷忽热,异常难受。
喉咙处干涩得好像吞了块木头,黎晚晴胡乱地摸向*头,想要拿杯水喝一口,不小心没拿住,玻璃杯应声落地。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早晨,听起来尤为刺耳。
黎晚晴原本还不太清晰的神智,顿时醒了不少,她拉起一旁的薄被盖好,本想继续迷糊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雷绍骞吻她的画面,存在感太强烈了,她原以为昨晚又会是一个失眠之夜,就算睡着也会有那些痛苦的梦靥缠着她,可她昨天做梦了,梦里却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噢……”黎晚晴烦躁地揉乱头发,索性披着薄被起身,她没注意脚下的碎玻璃,不小心脚心被划破。
一大清早就看见血光之灾,黎晚晴皱了皱眉,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安。
“雷绍骞,你这个扫把星……”黎晚晴无力地哼出这么句抱怨,整个人歪着身子,斜靠着*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倏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黎晚晴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被放大。
房门被一下下地捶打,刘美娜谩骂的吼声响在房门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黎晚晴!你给我出来!别在里面装死!听见没有?你出来!”
黎晚晴压根不想理会,这个疯女人隔三差五就会闹上这么一出,她早就见怪不怪。
“死丫头我告诉你,初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
☆、第123章 锒铛入狱
刘美娜发疯似地抓挠着晚晴的房门,本就尖细的嗓音,更是吼到破音。
“美娜!你这是干什么?”黎天哑着嗓子劝妻子,“这事儿跟晚晴有什么关系?你别折腾了,咱们先回房。”
刘美娜披头散发,挥开黎天的拉扯,继续狂敲黎晚晴的房门,“死女人!你给我滚出来!你心被狗叼了!竟然见死不救!”
黎晚晴终于忍无可忍,光着脚冲到门边,倏然拉开房门,刘美娜砸门的姿势来不及收,狠狠地跌了进来。
“疯子。”黎晚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狼狈摔倒的刘美娜,漠然转身走到*边,仿佛刚刚的闹剧对她来说,丝毫没有影响,不急不慌地重新躺下。
黎天扶起刘美娜,刚刚在门外他并不是要故意帮着黎晚晴说话,实在是他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他不想再与黎晚晴有正面冲突。
“美娜,先回去,说不定初晨给你打电话,一会儿就回来了。”
刘美娜忿忿地瞪了眼黎天,伸出涂着鲜红甲油的食指,大力地戳着黎天的胸口,“黎天!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副窝囊样?她黎晚晴有什么让你怕的?她跟她妈一个样!都该死!”
啪!
“黎晚晴你干什么!”刘美娜疯了一样地跳开,还是没有闪避开黎晚晴投过来的陶瓷花瓶。
碎裂的陶瓷片,在晨光里泛着寒芒,黎晚晴穿着奶白色的丝质睡衣,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却微微泛白。
她的双手平静地垂在身体两侧,不仔细看,并不能发现她指端的颤抖。
刘美娜被黎天拦腰抱起,她痛苦地捂着出血的脚踝,一双眼怒得要喷火,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脱口而出,却瞥见黎晚晴从*垫下摸出一把尼泊尔匕首。
黎天难以置信地瞪着黎晚晴,难不成他的女儿还要杀人?
“刘美娜。”黎晚晴低缓地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刚刚激烈的情绪,从未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
刘美娜警惕地看着她,双手死死地攥紧黎天的衬衫,却是不敢再擅自吭声。
黎晚晴突然轻笑,弯俏的眉眼,媚得像弯新月,好看,却也寒意逼人。
“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就是别提我妈,懂?”
黎天咳嗽一声,“晚晴,你别太过分了,你二妈也是心急,你不该这样。”
黎晚晴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黎天,微挑的眉尾透出说不出的讽刺,“二妈?这词儿你也能说出口?你就不觉得恶心?”
“你!”黎天被黎晚晴这句话噎得不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她。
黎晚晴哼笑,转身面对着窗外,云淡风轻道:“你俩滚吧,黎初晨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黎晚晴突然将手里的匕首随意地向身后一扔,闪着寒光的利刃带着风声,锐利地扎入木质地板里,发出沉闷的“砰”声,手柄处微微晃了晃,立住不动。
黎天已经吓得满脑门流冷汗,刘美娜原本的嚣张气焰,此时也压抑得发作不得。
黎天看看刘美娜,又心有余悸地扫了眼地板上立着的匕首,对刘美娜摇了摇头,刘美娜则是默默颔首。
几分钟后,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满室清风吹散。
黎晚晴推开窗,缓缓闭上双眼,探出大半个身子,感受着晨间的湿润和清凉。
清冽的晨风中夹着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让人神清气爽,清晨的宁静,因为啾啾的虫鸣和青草随风摆动的沙沙声,越发静入人心。
晨光一点点从遥远的云际处挣脱,金灿灿的光圈,将云朵晕染得澄黄,黎晚晴微眯着眼,神情特别放松地凝望着这一切。
活着,真好。
突然,她整个人身形不稳,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黎晚晴急忙扶住窗框,这才堪堪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随手抚上额头,滚烫的温度吓了她自己一跳,起初的小感冒发烧,竟然有要往高烧发展的态势。
黎晚晴等待着那阵强烈的眩晕感褪去,这才有气无力地朝*上挪去。
她将自己陷到软软的*垫中,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越发强烈,*头柜里有退烧药,黎晚晴却一点也不想吃。
她体质算不上好,曾经跟母亲在一起时,也经常是大病小病不断,不过那时候再难受也觉得幸福,因为母亲总会细致入微地照顾她。
可是现在,这个清冷肮脏又寂寞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了。
“妈,我好想你……好想去找你……”温热的泪水从眼角一点点逼出眼眶,滴在枕头上,形成一个个浅浅的水印。
不知道迷迷糊糊了多久,黎晚晴再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
她是被电话吵醒铃声吵醒的。
额头的温度越来越烫,黎晚晴感觉整个人像被放在炉子上烤一样,喉咙处火烧火燎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