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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爱
夜色渐浓,院子里很快掌起了灯。
正吃的高兴,依依竟又一次恍惚了,她本想将涮好的肉夹给闻人止,可抬眸望过去的一瞬,竟似看到了墨玉,依依揉了揉眼睛,她记得墨玉一直坐在自己左侧,闻人止在右侧,怎么会错呢?
依依转向左侧定睛看了看,确是墨玉没错,确认后,她再次转过头看向闻人止,怎么是一样的面容?墨玉见她这般,扳过她的脸,问道:“娘子,你在看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跟阿止越来越像,还是我眼花?”
墨玉淡淡一笑:“娘子一定是太累了,你若吃好了,为夫带你回去休息。”
也许真的像墨玉说的那样,自己太累了,依依点点头,回身跟闻人止道了晚安,便随墨玉回了房。
待依依熟睡之后,墨玉悄悄起身,她不是眼花,从闻人止追过来的那一日起,墨玉就已经发现他们两个的微妙变化,因为墨玉第一眼看到闻人止的时候,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墨执的影子,需知,墨玉和他大哥也有六七分相似之处,自那日后,墨玉每天都会照一照镜子,他发现自己和闻人止竟越来越像了……
从屋里出来,墨玉直奔闻人止的房间,他早就想和他谈一谈这件事了,还有他们共同拥有的那个梦。
墨玉正要敲门,正巧闻人止开门出去,两人撞个正脸,这一瞬,他们都没有马上做出什么反应,而是定定的看着彼此的脸。
良久,闻人止一笑问道:“睿王可是有事要与我商谈?”
“嗯。”
“请。”
闻人止侧身让进了墨玉,两个人坐定之后,墨玉直接问道:“你可发现我们二人的变化?”
“嗯,几天前就发现了。”
“为什么会这样?”
闻人止无奈一笑:“我也很想知道。”
“你何时有的那个梦境?梦中除了莫儿……还有谁?”
“自我有记忆起便有了那个梦。”闻人止顿了顿,极认真的看着墨玉,道:“梦中只有我和莫儿。”
墨玉眉头深锁,陷入沉思。
“睿王呢?”
墨玉没有抬头,淡淡道:“同你一样。”
墨玉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他跟闻人止谈了近两个时辰,太多的相似之处总让他们陷入沉思中,最不可思议的,竟是连他们的师傅都是同一个人——玄风道长。
这是怎样的一种因缘?
墨玉把熟睡的依依揽进怀中,抱着她的手臂越缩越紧,直到睡梦中的她感到不适,蹙眉轻哼出声。
“莫儿,如果你真的想和闻人止在一起……我也会答应,只是……千万别离开我,千万别离开。”
他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心里却莫名产生了恐惧,他的心很疼,如果依依真的放不下闻人止,他不再反对,即便是这样他也无所谓,只要依依留在他身边别离开。
依依起的越来越晚,待她起床,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身侧早就没了墨玉的影子。
“怎么就睡不醒呢?”
依依边嘟囔边揉着发涩的眼睛,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摸到桌边去喝水。
“莫儿,你醒了?”
闻人止和往常一样,墨玉出门之后,他便站在门外等她起床,闻人止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不用说,屋内一有响动他第一时间就能听到,推门进去的一瞬,闻人止愣住了,站在桌旁喝水的依依今日只着了中衣,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她却扑了过来。
今天的闻人止也有些不同,他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依依竟把他当成了墨玉,直接扑到他怀里:“相公,我还以为你出去了。”说罢,环在闻人止后颈的手臂用力下拉,樱唇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
闻人止怔在那儿一动不敢动,依依错当他是墨玉,自己却万万不能将错就错,他赶紧拉下依依的手,神情极是复杂:“莫儿,我,我是阿止。”
依依顿住,怔怔的看着他,闻人止的神情既苦涩又尴尬还有些不知所措,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她,依依心里揪的难受,重新抱住闻人止:“阿止,对不起,我又认错了你。”
闻人止似有所悟,忙道:“不怪你,我以后不穿紫衣便是。”
闻人止这句话说的依依更难受了,她猛的抬起头,语气极是认真:“阿止,就算没有认错,我也想这样做。”说罢,依依再次拉下他,这个吻是给阿止的。
闻人止怔了一瞬,终是无力拒绝她,渐渐从被动转为了主动。
良久,闻人止才极不舍的放开她,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不敢再碰她。但闻人止想不明白,依依为什么突然对他热情起来,她这样做是因为对他愧疚吧?想到这里,闻人止有些恨自己,当初自己追来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如今反倒得寸进尺,想跟她更进一步,自己怎能这般无耻?
闻人止紧抿着双唇,他恨自己没定力,眼神极是懊恼,艰涩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因为心里愧疚才……我不该……”
“阿止。”依依快速打断了闻人止,正色道:“你听好,我再也不想骗自己了,更不想瞒你,我有多爱墨玉,就有多爱你,就算所有人都说我是个无耻的女人,我的心也不会变,我就是爱你们两个,永远都爱。”
依依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着闻人止的心房,他微抿的双唇有些轻颤,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眸底因幸福盈着泪光,有她这句话就够了,他还奢求什么?
“阿止,以后你只穿蓝色和白色的衣服好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总觉得你和相公越来越像,我都认错好几次了。”说罢依依用力揉了揉眼睛。
“好,你先把衣服穿好,别着了凉。”闻人止笑着把依依拉进内室,帮她穿好衣服。
就当依依眼睛不好吧,这事连他和墨玉也想不明白,又怎么跟她解释?他和墨玉已经派了人去找师傅,也许师傅会知道其中的因由。
两个人牵着手出了屋子,正遇来找依依的墨嫣和冥姬。
“二哥、二嫂,你们起的可够早的,这都要吃午饭了。”墨嫣在这儿大声调侃,冥姬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她们谁也没有发现异样?依依可笑不出来了,看来不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而是墨玉和闻人止有问题,总不能说大家集体认错,是因为都得了某种眼疾。
身侧的闻人止始终不发一言,只默默牵着她的手,表情很是严肃。
“呀,我忘了拿东西,我们去去就来。”说罢依依把闻人止拉回了房,转身关好房门问道:“阿止,你和相公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闻人止轻轻一叹:“我和墨玉都没想过瞒你,也知道迟早会被你发现,却不知怎样跟你解释,总担心你会害怕。”
闻人止把依依拉坐在榻上,细细重复了一遍他和墨玉的对话,连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自是没指望依依能想明白,但至少要让她知道,他们两个真的在相互发生着变化,而且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一点了。
依依沉默了半晌,忽的抬头笑了起来:“既然天意如此,我们这些凡人又能改变什么?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想多了也没用,走,我跟你去换衣服。”
闻人止也轻松一笑:“好。”
刚要出门,依依蓦地想起了一件事,又把闻人止拉了回来:“等等,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差点儿忘了。”依依打开柜子翻了半天,才从最下面一层寻出一个小盒子。
“找到了,这是在回柳州的路上买的,说起来还是瀚月国的东西,本想一见到你就送你的,呵呵……一高兴给忘了,给。”
闻人止难掩喜色,快速打开小木盒,是一支白玉发簪,玉质虽不及他送依依的那支好,但大体一看没有太大分别,很像是一对,这是依依对他的心意,闻人止已经高兴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深深的望着依依。
“喜欢吗?”
“嗯,喜欢。”
“一会儿换好了衣服,我帮你换上。”
“好。”
两个人笑着出了屋,墨嫣和冥姬竟还等在院子里,这次不等她们开口,依依朗声道:“他是阿止,不是相公。”说罢,拉着闻人止回了他的院子。
两个姑娘的笑容僵在脸上,久久不能回神,她们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这件事当然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依依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省得大家胡乱猜疑,所以在用过晚膳之后,她便让墨玉和闻人止做了一番解释,在进行说明之前,依依还提出一个要求——不用明白,知道即可。
在敖迅他们几个吃惊的正想要发问时,依依已经拉着墨玉和闻人止撤退了,这件事已经让他们两个很头疼了,还要问?临走前依依淡淡扔下一句——吃饱了饭回屋想去,问东问西的好生麻烦。
从那日起,依依明确指定,墨玉只穿紫色和青色,闻人止只穿白色和蓝色,当然,非要穿一穿别的颜色也不是不行,依依还有个办法可以很快认出两个人,那就是她送给他们的发簪是不同颜色的,这个绝不会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发的有些晚,抱歉,我人在外地,这里的网络不太好用,以为今天会断更,还好还好!
☆、神婆
已入深秋,天气也渐渐转凉,不过好在来到边城的这几天,日日都是睛空万里的好天气,每日午膳过后,依依都会在将军府的后院中晒太阳,今日也不例外,不等闻人止跟上,她就先一步来到后院。
大老远依依便看见枫树林中的石桌上趴着两个人,正是她要找的墨嫣和冥姬,就见她们两个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凑在一起,也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墨嫣,冥姬。”
听到依依的声音,两个人赶紧回头望了过来,摆摆手招呼依依过去。
依依还没坐定,便迫不急待问道:“你们干什么呢?看着怪神秘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二哥……阿止哥哥也不能说,他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可恶死了。”别的事儿可以告诉闻人止,但想要偷跑出去,可不能让他知道。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们,天天被他们看着,我也很心烦。”依依无奈的扁扁嘴。
“我来告诉你。”冥姬兴奋的凑过来:“前两天我和墨嫣没事做,便着了男装偷跑出去玩儿了半日,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边城里住着一位神婆儿,此人很是神通,不仅能捉妖降魔,去邪避凶,还能知过去晓未来……”
没等冥姬说完,依依急道:“能知过去未来?你们见过?”
两个人一怔,随即都摇摇头,墨嫣道:“就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我和冥姬想着去找那个神婆算上一算。”
依依有些失望:“道听途说你们也信?”
冥姬忙摆手:“不是的,开始我们也只是好奇,并没往心里去,可昨日府中守门的两个小兵又说起了这个人,我们便凑过去问了问,其中一人竟是亲眼见过那神婆的神通的。”
“什么神通?”
见依依又来了兴趣,墨嫣道:“还是我来说,几个月前,那个小兵的父亲突染重疾,寻遍了城中的大夫也不见起色,眼见着他的父亲药石无灵,病入膏肓,情急之下便听了邻居的法子,去请那神婆,神婆来了之后先瞧了瞧他家的宅子,然后才进屋看病人,细看过后,便问了小兵的母亲一个问题:‘他生病之前是否害过什么东西的性命?’小兵的母亲闻言细想片刻,道:‘是伤过,那一日家里好端端爬出一条小白蛇,我见了害怕,便叫来孩子他爹,他爹二话不说就把那条小白蛇砍死扔了出去。’神婆道:‘这就是了,你家祖上曾有人救过它的性命,它此番是来报恩的,却不想被你们害了性命,小白蛇的怨气重,是因为它本是龙子,下界历劫已尽万年,只待报完你们这一恩情,便可化身为龙重返天界,如今却要再修千年方可飞升,你想想,它能轻易放过害它的人么?唉!好好的福气变成了祸事。’小兵的母亲大惊,哭着求神婆救她家老头子一命,那神婆又道:‘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你们可知边城与千烈交界的地方有一个白龙潭,这条小白蛇便是潭中的龙君,我会用法术助它飞升,想必念在你们祖上的那份恩情,它也不会再为难你们了。’那小兵和他的母亲连忙跪拜道谢,神婆道:‘不必拜我,到时你们多给龙君磕几个头便是,三日后的月圆之夜,亥时,你们抬着他到临近牙山的城墙下等我即可。’嘱咐完神婆便离开了。
到了那日夜里,那小兵和他母亲抬着他的父亲去了约好的地点,神婆早已等候多时,小兵与他母亲正愁如何才能出城,就见那神婆一挥袖,城墙上即刻出现了一个大洞,从洞中出去便是牙山山脚下,神婆说,为表诚意,他们定要步行前往。几个人步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