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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舒服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关掉床头灯睡觉。
第二天,柳河早早吃过饭就去了工作室。彭菁芸和老吴他们扶着老爷子下楼来吃早饭的时候,只有彭煜城在陪着小家伙玩儿。
“你说说你们两个啊,之前是你忙的见不着人,现在你好不容易在家多待几天,安安又见天的早出晚归,你们就不能都在家好好的歇着,陪陪小家伙。”彭菁芸躲开其他人,凑到彭煜城身边抱怨道。
彭煜城笑笑,伸手揽着彭菁芸的肩膀,“姑姑你这是整天和姑父在一块,就巴不得天下所有的夫妻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吧?安安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她忙完,自然就回来了。”
彭菁芸伸手在彭煜城的腰间掐了一下,其实不多疼,彭煜城偏做出一副要了他命的样子,嗷嗷叫唤道:“姑父,你快管一管姑姑啊,她要掐死我啊。”
老吴嘿嘿地笑着,光看热闹也不插手。老爷子只兀自吃东西也不搭理他,就连一边的小家伙也拍手高兴地叫道:“掐,掐……”
彭煜城深深的感觉到,他在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帮他,他这人缘儿也真是够可以的。
家里的热闹柳河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七点多钟就到了工作室,开始打电话,一直到大家陆陆续续来上班,准备开早会的时候,她才算是把电话全都打完。
最近的工作并不是很多,大家相对都比较清闲。早会也只简单的说了一些工作安排便散了。
刘真带着两个新入职的员工熟悉工作,柳河则又回了办公室。一边赶手头的工作。一边等电话。
一天过去,电话响过几次,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柳河的心开始忐忑起来。万一,万一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那样的话,舒然的诡计可就得逞了,虽然不能对她造成致命的打击。但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她一直以来的努力都要大打折扣了。
晚上回到家。柳河还是忧心忡忡,小家伙和彭煜城都看出她不大开心,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便围在她身边逗她开心。
柳河看着这对型容肖似的父子,心里暖暖的。伸手抱过小家伙。又被彭煜城揽入怀里,三个人都觉得温馨无比,柳河也暂时压下了心中的忐忑。
哄睡小家伙之后。柳河和彭煜城两个人熄灯躺在床上,彭煜城抚着她问道:“为舒然的事情烦心?”
柳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彭煜城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担心,她还不值得你烦心,还有我呢。”
就像彭煜城说的,舒然还不值得她烦心,可是她就是心眼儿太小,心里装不下什么事儿,但凡有事情发生,无论大小,不到最后的结果的时候,她总是不能安心。
性格使然,她试图改变,却发现这已经是深入骨髓里的东西了。
“安安,肚子还疼不疼?”过了一会儿,就在柳河以为彭煜城已经睡着的时候,彭煜城又开口关切地问道。
柳河把手贴放在小腹上,回答道:“还是有点儿疼,不过估计没有什么大事。”
黑暗中,彭煜城深深地蹙起了眉头,昨天就说没事,结果今天又开始疼,这怎么会没事!他这小媳妇啊,对自己的身体太不上心了。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彭煜城搓热大手,放在柳河的小腹上,不容置喙地说道。
柳河往他身边挤了挤,满不在意地说道:“今天已经好多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如果还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去医院。”
第二天上午,柳河终于接到了她一直等待的电话,听了电话那头的人把话说完,她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
“这件事,以你们媒体的利益为重,其他的我都不管。”柳河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又说了几句,柳河才挂断电话,只等着看热闹。
热闹出来的速度很快,当天傍晚,她下班回家的时候路过报亭,顺便买了一份晚报,在副版比较显眼的地方,一行漆黑的标题赫然入目——亨泰老总尸骨未寒,其子妄图贿赂媒体造假新闻。
贿赂媒体,制造新闻,这就是舒然给张铮出的主意。她希望张铮能够通过媒体这一媒介,把亨泰和柳河之间的过结放大,同时着重展开柳河在张总上门求助的时候冷漠的态度。
这样一来,外界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把张总的死和柳河扯上关系,柳河的名声肯定会受到影响,工作室肯定会被波及。
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泊里,肯定会漾起层层波澜。舒然打的好主意,可惜这些全都被柳河听到。她那日早早的来工作室打电话,就是先张铮一步,和京城一些媒体打好招呼。
柳河甚至都不用贿赂,她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媒体方面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也自然会给她几分面子。毕竟,她身后可有彭家支撑着。
后来,张铮果然开始贿赂媒体,把舒然交代他的说辞转述给媒体人。只是最后报道出来的内容,可就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
光有纸质媒体的传播,影响力肯定不够大,毕竟不够直观,读者看不到证据,心里总还是会怀疑。
这一点,柳河也想到了。所以,当晚的地方电视台新闻联播,就播了张铮贿赂媒体时媒体人偷拍的视频和声频,虽然给张铮打了马赛克,声音也经过处理,且没有直接放上他的名字,但是结合着新闻播报的背景,以及晚报上的内容,有心的观众都能猜到这人是谁。
其实,老百姓不过就是看个热闹,和他们关系不大的事情,看过也就忘记了。可是这件事在业界的影响可不小啊。
柳河本来就是珠宝业冉冉升起的新星,再加上雄厚的身家背景,自然被业界的人看好,也有不少人想寻求和工作室合作的机会。现在张铮给柳河抹黑,那些有打算和工作室合作的人,自然少不得上去踩两脚,向柳河卖个好。
之前柳河做打算的时候,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所以当国内几家珠宝公司和工作室取得联系,明里暗里说他们如何帮着柳河打压亨泰的时候,柳河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事后,她自然少不得给这些公司一些甜头,这样一来,那些公司对亨泰就更是不客气了。
所以,只短短的几天时间,亨泰的财务危机就被爆了出来,原本被拖欠薪水的员工纷纷罢工,要求亨泰补发工资。
一时间,亨泰彻底乱了套。从来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经验的张铮彻底被现实打垮,除了对几个一直忠心耿耿的老员工发脾气外,就是想着办法的把亨泰的钱往自己的钱包里划拉,生怕亨泰破产他什么也得不到。
老员工们伤了心,也不再插手这件事,又几天的功夫,亨泰果然被调查,无奈宣布破产。
亨泰所在的办公楼层是租用,固定资产十分有限,贷款抵押的全都是张总的固定资产,宣布破产之后,这些固定资产全部被收走,张铮什么都没有保下来。
他心里自然气闷,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媒体有他确凿的贿赂证据,他还能推翻不成。
而这件事就像是多米诺骨牌里第一张倒下去的牌,撞击出后面所有的事情,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千夫所指,让他落魄潦倒……
更加窘迫的是,约定之期马上就到,他还有巨额的赌债要还。
种种事情累加在一起,张铮终于爆发,而他爆发的对象,自然就是舒然。
这一次舒然比张总知道她利用他对付柳河的时候更惨。张铮把她扒光了绑缚起来,不断的凌虐她的身体,她昏过去,张铮就会想尽办法把她弄醒,让她生不如死。
张铮是个混蛋,混蛋的在这些方面最是有推陈出新的天赋,不过半天的时间,舒然已经被他折腾的少了半条命,莫说求饶,就是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些事情,柳河并不是全都不知道。她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张铮那边的动静。兔子急了还咬人,张铮和舒然都不是兔子,这次把他们惹急了,保不齐他们会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为了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柳河不得不防备起来。
这段时间柳河一直为了这件事忙碌,总算在开学之前,重创了张铮和舒然。她的心情刚刚舒缓一些,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她一直以为小腹坠疼是因为要到生理期了,可是在开学第一天的开学典礼上,她痛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且还有暗红色的血流出,她就知道,坏了,这肯定不是生理期那么简单。
☆、第332章 第二胎
她被紧急送医,一番检查之后,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她怀孕了。
她和彭煜城的第二个孩子,就和小家伙一样,突然到来。
可是,情况并不乐观。她出现了先兆流产的情况,必须卧床静养保胎,每天都要不停地吃药打针,只希望能把这个小生命留下来。
“安安,你要放松心情,孩子什么时候来,能不能留住,这些都要看缘分。缘分到了,就像小家伙,就会健健康康的到来,如果缘分没到,咱们也不能强求”,彭菁芸来看柳河,拉着她的手殷殷宽慰道。
这些道理柳河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孩子毕竟在她的肚子里,已经来了,如果就这么没有了,她怎么可能不伤心难过。
医生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柳河明白,保住这个孩子的希望十分渺茫。就算保住了,她怀孕期间也会十分辛苦,因为要时刻防止它再次流掉。她整个怀孕期间,大部分的时间可能都要在床上度过。
之前何小曼和彭煜垣都来劝过她,何小曼更是抹着眼泪对她直言不讳地说道:“安安,要不咱们放弃吧。医生也说了,就算保住了,孩子也可能出现先天不足的情况,你这又是何苦。”
当时柳河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她对着何小曼笑,对着彭煜城笑,对着所有来看她的人笑。
她笑着对何小曼说:“妈,如果现在是你躺在病床上,你会怎么做?”
何小曼不说话了,因为她也会像柳河一样固执的坚持。从那以后,何小曼再也不劝她。
彭菁芸陪她说了很久的话。期间她一直默默的听着,脸上挂着笑,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似的。
送走彭菁芸,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柳河的手不言语的彭煜城突然艰涩地开了口,“安安,对不起……”
柳河是在他们去南岛旅行的时候怀上的。回来之后。他没少缠着柳河。柳河之所以会出现先兆流产的情况,也是跟他的需索无度有一定的关系。
还有,如果最开始听说柳河肚子不舒服的时候。他就强硬地带着柳河去医院,说不定柳河也不用遭这么多的罪。
如果她能在柳河忙着处理舒然和张铮的事情的时候帮把手,让她不要那么的操心劳累,情况也许更好一些。
……
彭煜城把自己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柳河如今这般痛苦,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她。
这些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柳河身边,胡子全都冒出来他也不刮,衣裳一共才换过两回。型容很是狼狈。
柳河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才真的心疼。
她反握住彭煜城的手。“彭煜城,不是你的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若是按你这样说,最错的人应该是我,我连自己的生理期具体是哪一天都没有算清楚,身体出现异常也不当回事,为了那么一点儿小事就心情郁结……彭煜城你说,是不是应该怪我自己?”
彭煜城摇头,“不怪你,你也不想这样!”
柳河嘴角带笑,眼泪却忍不住滑了下来,这是自从知道自己再次怀孕后,柳河第一次哭。她一直牢记医生的话,不能让自己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可是看到彭煜城那张自责的脸,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
“煜城,你都说我也不想这样,所以不怪我。那你想这样吗?你也不想的,那你为什么要怪自己?”柳河哽咽着劝彭煜城。
彭煜城伸手去擦柳河脸上的眼泪,可是她的眼泪实在太多,根本擦不完。他干脆俯下身子,一点一点慢慢吻去她的眼泪。
柳河的不放弃终于换来了好的结果,一个星期后,医生高兴地告诉她,孩子保住了。
与此同时,医生还告诉她很多的注意事项,柳河都一一记在心里。
第二天,她就出院了。
虽然孩子保住了,但是柳河还是不能做过多的运动,甚至连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于是,她暂时把工作室的工作搁下,学校那边也只好请假,只安心在家养胎。
小家伙比以前更爱黏着柳河了,他知道柳河的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在彭煜城以前灌输的认知影响下,他固执的认为柳河肚子里面装的是妹妹。
每次来陪柳河的时候,他总是会问同一个问题,“妈妈,妹妹什么时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