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悱曦其实明白的,他讨厌血腥,“喂,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去哪了?”在到漪舞泡澡这段时间,明显他离开过,一直守着漪舞的他根本没管过世间之事,除了有关她的。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宫翎风又恢复了一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郈晷痕,十九年前降生在琹风城,之前琹风城一直有妖女横行,正巧那天腾蛇抓了他,却在看到他后突然撤退了,从此没再出现过。郈晷痕也由于异色的眸子而被城中人当作神人。而他还意外的多才多艺,五岁时,突然失踪,有家丁看到他骑着大鸟消失了。而且自那时起,郈府就有了无逆。”
“无逆?他五岁就制造了无逆?那他真是在灵域也是天才一般的存在了。还有,他的噬术,就是那个时候学的,出生时受到腾蛇身上游气的起始,后来肯定触碰到他家的冰魄冰魄拥有足够的灵气让他完成噬术的修炼。”噬术的修炼讲求机缘,当修炼者在完全新生的情况下,即全身没有一丝戍力,碰到游气,即游离在强者身上的生命气息,最后吸收强大的灵气,就能产生噬气,能承受噬气就能够修炼噬术。“那你还查到什么了?”
“感兴趣了吧,我想当初带他走的就是麒麟古姬,而且你去查的那个荒地,他们也曾去取过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三年后,在灵域,他又出现在自域,据说一个披着斗篷的孩子带着几个穿着黑白羽织的大人出现在自域一个挺偏僻的地方,但没人知道他们在那干了什么。不过,机智的我查到,他杀了一个人。那个人你也认识的,柏雪谷王族褚昰。之后,就再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了。”
悱曦听到褚昰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褚昰……死了。”宫翎风点了点头,悱曦现在还能看到当初她被封印时褚昰的嘴脸,也是他,害得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噩梦缠身,还是他,令她不小心把珲离放了出来,“褚昰……”
“看来你恨他很深啊,也是,他当初在你毫无防备时对你下了蛊毒,让你噩梦不断,以至于不小心解开了珲离的封印,最后让你被莳安惩罚封印了十几年,不过,我的重点是,郈晷痕在那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不是很奇怪吗?”
“很正常啊,后来,看到他杀人的人都被他抹消了,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没人知道莳安的银卫首领长什么样子。”
“你是在夸你自己吗?我可不喜欢太暴力的女人。”
“谁要你喜欢啊。”
宫翎风心里仍有些怀疑,真是这么简单吗?
悱曦动了动身子,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灵气也愈加丰盛:“宫翎风,你,不要沾上血腥。就算是为了她,守着漪舞,好好活下去。”
悱曦站起身,阳光下,宛如出水芙蓉,银发散在身上,宫翎风满头黑线:“要我再夸你头发多还是什么的。”
悱曦上了岸,穿上衣衫,没有再回头看他,原以为她会就这么离去,却忽然回眸,表情冷淡又温和:“宫翎风,忙你自己的事去,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她瞬间消失,只留下湖心的宫翎风,苦恼的抓了抓脑袋:“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你去做危险的事呢?”
他们是最真挚的朋友……
------题外话------
宫翎风,帅呆了!
☆、第十四章 初识,初始
好久好久之前,就到有百年之长。
那个时候的宫翎风是孩童摸样,安静的睡在天茧之中,天茧是他唯一的防线,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忧伤。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他不知真假,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无声地落在天茧上,慢慢渗透下去,巨大的灵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猰貐又回来了,它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刚刚饱食一顿的它毫无满足感,循着灵气,它找到了天茧,从外面略微看得到天茧里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头金色的短发,额心一簇金叶斜躺着,男孩紧闭双目,天茧的防御正愈来愈弱。猰貐举起自己沾满血腥的手伸向天茧。那个男孩绝美的脸庞略显苍白。
一声长嘶绝响于天际,猰貐终于倒下,兽脏连同之前它捕获的女人的灵脏一同被剜除。悱曦将两个心脏放入故南之中,任务完成。她的目光被一旁的天茧所吸引,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触碰的那一霎那,除了那种失去挚爱的忧伤悱曦什么都感应不到,那个孩子现在正裹在巨大的忧伤中,所以才会自暴自弃。
天茧在慢慢退去,男孩的脸越发的惨白额心的金叶也显得越发暗淡。
“喂,别自暴自弃啊,给我活下去。”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悱曦强烈的希望面前的孩子能够活下来,宫翎风在梦中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她在呼唤他活下去,他的手在空中一抓,可什么都没有:“妫儿,妫儿……”一只手忽然握住他的手,温暖,熟悉。
戍力正在慢慢涌入他的身体,额心的金叶微微闪了闪:“要活下去……”
他开始接受那些戍力,脸色也在慢慢恢复着,体内的一半残缺正在慢慢被人填充着,慢慢充实起来。为了她,也要活下去,即使她不是妫儿。
沉睡许久的他再次睁开双眸,金发金眸,光芒万丈。而此刻的宫翎风不再是孩童模样,反而变回了十七八岁的少年,宛若天使怀中沉睡着绝代风华的她。银色的长发覆在那女人的脸上,白净的脸上满是倦容,安心的在他怀中沉睡。宫翎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个地方刚刚被她的力量填满,一丝笑意浮在他的脸上,他温柔的抱起悱曦,朝着漪舞的方向而去。
漪舞的池水浸过她的肩膀,在充满灵气的漪舞中,宫翎风一直公主抱着她让她沐浴在漪舞中。
半个灵魂的填充所需要的戍力,她可真是……明明是陌生人。
“傻瓜。”宫翎风满怀爱昵的语气,就像对待妫儿一样。怀中的女人眼角抽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眼。一对紫眸映入金眸之中。片刻的寂静……
感觉到身边的水流灵气馥郁,而且自己还是腾空的,悱曦很聪明,立刻明白过来,看着面前的少年,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他应该就是刚刚的男孩,只是额心的金叶消失了。“你,是谁?”
“还以为你认识我呢,这么费心的救我难道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我叫宫翎风,不过,我们真的没见过吗?”好熟悉。宫翎风玩味似的笑着,一向冰冷的悱曦竟然有种想要回骂他的冲动:“少臭美了,你还远远不够迷倒我。”她知道,他刚刚失去挚爱,现在的他,是为了换种方式活下去。
“喂喂喂……你……”
“我不叫喂,我是悱曦。而且,我救了你,你的身体有一半是我的。”
宫翎风低头看了一眼她腰间的故南,里面有他熟悉的味道,那个灵脏是妫儿的吧,还有那个可恶的灵兽猰貐的兽脏。他再次抬头,突然绽放了一个迷死人的笑容:“以后,我就是你的。”
他突然这么说一句,悱曦倒吓了一跳,虽然他的笑很变态,但是,从他的心底,流露出的是一种真挚的感情。
——他想和她做朋友。最真挚的朋友,不会轻易消失的朋友。
悱曦常年冰冷的脸慢慢融化,一个倾国倾城的笑牵动了宫翎风:“那我们就做朋友吧。”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两人,真的仿佛像是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的挚友。
漪舞中久久回荡着他们二人的笑声,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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悱曦走在断崖边,眺望着自域的一切,脑中慢慢计划着下一步行动,郈府的冰魄神秘失踪,那要拿到另一颗冰魄就必须潜入岿罗山了。
镜门前,一个女子孤独的站着,眼中满是向往,悲伤,她身着黑白羽织,一个黑色的发冠将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子,可悱曦的目光却一直凝聚在她的身上。
只是挥动一下手指的功夫,她将女子从黑暗带到了身旁。悱曦将身体掩盖在黑色斗篷之下,紫眸闪过一缕精芒,她不再沉思。因为她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办法。
……
“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墨玥了。”她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谷之中,没有任何人听到。
“轰……”巨大的镜门重新合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悱曦只是很淡定的向着岿罗山的方向走去……
------题外话------
和序言结合起来了,终于。
☆、第一章 深夜禁池
“墨玥,雒娴殿士醒了,快去准备她的早点。”殷野不屑地看着面容朴素的墨玥。虽然他不过是个杂役头领,但像墨玥这种人,有什么好忌惮的。
墨玥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殷野,人家墨玥已经升为殿士了,怎么能让电视端茶递水呢?”语气中充满讽刺的意味,墨玥默默地吃完早点,默默地离开食邑。她穿着黑白羽织,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一脸淡漠,慢慢远离那些冷嘲热讽。
后山少有人来往,这儿环境清幽,墨玥习惯性的来到后山,席地而坐,风轻柔地吹在她脸上,就这样,时间一刻一刻地流失。通过接触的人和事,悱曦大概了解到墨玥原本只是个小小的仆役,一直跟在雒娴身边,但后来突然被破格升为殿士,人家都说她是出卖了主人什么的对她冷嘲热讽的,也不像对殿士那样对她。岿罗山的殿士也有高低之分,墨玥也只是一般的殿士。
阳光越发耀眼。墨玥站起身来:“好像该回去吃饭了。”
她来的很不巧,山祖正在闭关,根本没有冰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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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吗?”郈晷痕手执一张画卷,站在殷野面前,居高临下,在郈晷痕面前,殷野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能恭敬地点头哈腰:“是,会吩咐山中最好的工匠来建造的,痕殿士。”
“那好,你下去吧,殷役主。”郈晷痕轻轻一挥手,殷野就识相的走开了,雒娴一把扑了过来:“晷痕,你怎么才回来就一直忙着这些事啊,都不多陪陪我。”
郈晷痕温柔的摸了摸雒娴的头:“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陪啊。”雒娴挽着郈晷痕的手,两人一起在花园里漫步,欣赏着满院的奇花异草。
一抹单薄的身影映入蓝眸,距离很远,以至于那人根本没注意到郈晷痕他们,郈晷痕只是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但又不太可能。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那人也穿着黑白羽织,显然是个殿士。(岿罗山殿士穿黑白羽织,但郈晷痕是个例外。)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不是以前你身边的仆役吗?什么时候也做了殿士了。”那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往食邑方向去了。
“哦,你说墨玥啊,我以前真是看错她了,还以为是个老实人就留在身边,结果她趁机去勾引山祖。不过我想她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啊,是不是又起花花肠子了。”雒娴捏了捏郈晷痕绝美的脸庞,嘟起嘴,故作生气状。
“怎么会啊,她长得这么……不是我的菜啦。”郈晷痕痞痞地笑着,拉着雒娴继续漫步。
“你千万别和她走的太近,她好像是山祖的‘人’,否则怎么会做上殿士。”郈晷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有些讶异——山祖这什么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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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玥殿士,已经没饭了,平白无故多了个殿士,还真没反应过来。”一个厨娘不屑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墨玥,不过是靠出卖灵魂上的位,还有脸让我们服侍。
“是吗?那就这样吧。”墨玥只是静静的退出,沿着原路返回后山。
一个下午,她坐在乌石上,吸收着岿罗山的灵气,当圆月升起之时,她才满足地站起身。抬头望着那轮圆月,内心忽然涌起一种本源之力,一种思家的感觉涌上心头。黑发蜕变而银,紫眸依旧,却是孤独一人。
“既来之,则安之。”银发再次慢慢变黑,紫眸也掩盖在黑瞳之下。她的双手缓缓张开,身体向前倾斜:“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月光下,一抹身影从山顶滚落,许久之后,单薄的身体重新站立起来,一瘸一拐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前面就是禁池了……
一双手在暗夜中伸向她的后背,然后将她重重地推入湖中,月光下,透过湖水,她清楚的看清了那两人的面容。雒娴的两名夜子——言烨,鞠蔚。
每个殿士有权收弟子,即夜子,夜子成长到一定程度可以由所属殿士推举为新殿士。
“言烨,这样真的好吗?万一她没死怎么办。”她们望着湖面渐渐趋于平静,慢慢放下心来。
“不知道她怎么会受伤的,这样的伤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