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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母亲拉了他坐下,抚着他脸道:“我的儿,你终于回来看娘了,好歹还有一年,过了这一年你便回京来,我再也不舍得你远走了。”
我看着她这模样忽地想起了某古典小说里的豪门夫人,而陈桥就是那顽劣无双的小儿,当着老太太和长辈的面是乖巧的主,背着父母便无法无天。只可惜我父亲并不像那小说里的老爷般诸事严厉,对此我深感遗憾。
太后起身到了他们跟前,笑道:“姐姐,我看桥儿这孩子当真与上回看起来又不同了些,竟是个大人了。出落得这样标致,不愧是姐姐的孩子。”母亲便放开他,也笑道:“到今年八月初三也有十六了,说话便要娶亲成家,眼下倒还跟个孩子似的。”
太后拉着陈桥的手叹气:“是啊,儿女们最是长得快。我们家老四也一晃都十四了。前儿跟了她舅舅去修成君那里串门,也不知回来不曾。”
修成君便是刘彻同母异父的姐姐金俗。我听她们唠叨起这个便觉没趣,再坐下去又担心被老太后抓住问起平阳之事,便暗地拖了刘彻起身,拉着他去逛园子。
陈桥说我们必须得表现出很爱护他的样子,这样我们的请求母亲她们才会相信。所以我们不得不在这里住上几日,装成很舍不得且很宝贝他的样子,等事成之后我们会因为宫里有事不得不离开,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也一同带走,如此这般便皆大欢喜。
我恨得牙痒之余,半路上很想掉头走人,却被脾气陡然变好的刘彻数次劝住,于是忍到现在。
出了殿门我往东边走,住的地方在之前我挑选好的紫仪殿,现在我很想去瞧瞧是否如我所吩咐收拾停当。
殿宇正座落在甘泉山脚下,往后是半坡翠竹,坡下有亭台楼阁,还有应景的小竹楼,每个角落都被利用得淋漓尽致。整个殿宇大略呈四合院形状,装饰简单却甚风雅。我虽不是风雅人,却爱极附庸一切风雅之事,看过了各处之后,我只当此番便是来度假的,当即吩咐宫人在园子里花荫处铺开两席,坐下赏起了景。
园子里百花正值盛开,风花雪月们见我们把酒甚欢,也懒得理会,跑到花圃当中掐的掐花扑的扑蝶,堪与盛开的百花争艳。我喝了两盅便也起身站到树下,看着她们打闹。刘彻背着手站在旁边,听着韩嫣在旁说着什么,小雕飞过来蹲在树上眼巴巴地瞧,园子里一时热闹无双。
忽然有太监走到刘彻跟前:“禀皇上,太后有请韩大人前去说话。”
刘彻愣了下,“叫他何事?”
太监把腰更弯低了点:“奴才不知,太后娘娘只让奴才前来相请。”
刘彻偏头示意,韩嫣便颌了颌首,与太监同去。
我走到刘彻身边,同背手与他并排站立:“我掐指一算,你家韩嫣此去势必凶多吉少,你惨了。”
他斜眼睨我,“你既如此神算,不如算算我们没有圆房的事情会在几时穿帮。”
我双眉立竖:“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我今晚上就召韩嫣前来陪侍过夜。”
他屈指敲我的爆栗,目光狠狠。
045 夜宴
更新时间2010…10…28 23:12:59 字数:2233
我微哼望着天边,“我将来要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你会怎样?”
他顿了有片刻,方才淡淡回我:“不怎样。”
我偏头:“不怎样是怎样?”
“不怎样就是不怎样。”
他摆明了不想跟我纠缠。我甚觉没趣,还以为他会有点在乎。
当晚,因为我们两“夫妻”全部到场,为了庆祝,太皇太后吩咐翌日晚上在朝仪殿大摆筵席,并命人回宫请了歌舞技师前来助兴。老太后知我精于此道,又见我游手好闲,便指派我去负责料理。刘彻却是很忙,京中时有快马将折子奏书递交过来,听得我要去当夜宴策划,便嘱咐我道:“别乱跑,今日宫里来往必定人多,仔细撞着了。”
我说:“知道了。晓花晓雪留下给你,下午你饿了就让她们给你端吃的,我带着晓风晓月去老太后那边蹭。”
他点点头,看着我出门。
我首先去征求老太后的意见,得知果然只是家宴,便就跟她商量着改成围餐的形式,大家边欣赏歌舞,或者边聊天的时候边自己去取食物,这样来回走动,气氛会活跃些。当然,这创意完全取自于自助餐,我是没有那等能力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的。
不过光跟老太后解释“自助餐”这个词就花了我半个时辰,她对于“自助”两个字有着与本义完全不同的理解,以为“自助”便是当下他们分案而食各自为政的吃法。好容易使她明白是各取所需以自由交流为目的,她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晚宴在我的准备下顺利上场,严格说来我也没出多少力气,因晓风晓月跟了我这么些年,这些事情早已做得烂熟,而我只不过抱着袖子来回指点了几番江山而已。
宴会场设在内花园,因为照顾到讲究惯了的老太后们,我仍让他们把食物分成小碟小碟的装,上面扣上精致铜盖,每道面前拿小漆木牌仔细写上菜名,每双牙箸都拿了锦套套上,然后又让人抄了了几副菜谱,放在每人案上,那么看上去也并不显得十分随意。
晓风甚惊异地赞我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派,我很得意,亲自拿小石磨给她榨了一大杯石榴汁。
天色渐黑时万事俱已预备妥当,我唤刘春派人点起园灯,然后让他去恭请老太后等入席。
不多时老太后便率领各路人马浩荡而至,太后及随行侍臣以及宫人们见到这模样也觉新奇,我扶着老太后在上首坐下,老太后看不见,但是听着众人惊叹之声便也含笑夸我:“阿娇这孩子认真起来,还是能把事办得很好的,就是平日不着调了些。”
太后笑着点头称是,并拿眼神暗示我。
我咳嗽不止,左顾右盼道:“母亲呢?怎么没有同来?”
老太后道:“午膳后回殿了,说是有些头疼。”
我没甚在意,正好刘彻和陈桥也已经到来,便蹭了过去与他们同坐。
刘彻拿帕子擦我额头的汗,压低声音嗔我:“出了汗也不回房换衣,到时受了风,我可不会管你。”
我哪顾得这许多,先下吃饭才是正事。
花园里顿时热闹起来,各宫里的女官太监们素日得宠,这会子也得了各家主子示下,围在餐台旁流连。陈桥坐不住,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了似的指着衣香鬓影之间频频发表评论:“这两年宫里的宫女可都不怎么样了嘛,比起前几批来真是差了两截不止。——我说姐,该不会是你在甄选宫人的时候暗中做了手脚吧?”
我毫不迟疑将巴掌挥上他后脑:“你要是想进宫来我绝对给你开后门!”
他手指头颤抖地指向我鼻子,悲凄地飞奔离去。
刘彻塞了酒杯在我手里,我才刚要喝,甬道那头却走来花红柳绿几道人影。当先是两名宫女拂枝开道,随后是永远打扮得好像随时准备召见万国臣民一样的母亲,再然后——再然后居然是董偃!
我蓦地把两眼睁大,以为眼花便把眼睛眨了几眨,但母亲身后那白衣长衫温文谦恭的人分明是董偃没错!
我脑袋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不是明明在京城养病吗?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这里?我把目光转向母亲,她看起来微笑吟吟,根本就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看来这一下午竟是因为他来了,所以她才会没陪老太后身边。
这真是件出人意料的事。
我含了半口酒,一时没往下吞。
“吃饭就吃饭,两只眼睛瞟到哪里去了?三心二意地不规矩。”当高斯端了一大盘子食物放在我们面前,刘彻板着脸把我的下巴转过,嗓子木木地说道。我撩起唇角,皮笑肉不笑挟了块烤鱼肉给他,“你日理万机,快多吃点。”他翻了眼皮把我里外瞧了个遍,最后才细嚼慢咽把鱼吞了下去。
老太后她们那一堆热闹得紧,公主们围在那边莺歌燕语甚是欢快。母亲示意董偃给老太后请安,我看着那和乐融融的一幕只觉有些眼晕,不由把脸撇向了天空。我们这方算是相对安静的一处,除了成群的宫人便没外人来打扰,这大约是有刘彻这个皇帝杵在这里的缘故。他私底下虽然很好欺负,但是在外面通常都很爱装酷,所以连公主们都不大与他亲近。
我甚无聊,拍了拍衣上褶皱起身,到了太后处。
陈桥正在被太后拉着说话,我得过来看着点,免得有什么差池。
“京中有京中的好,京外自也有京外的好。我们家老四常与她舅舅出城,回来便就与我们说起外头的趣事。想我年轻那会儿还好些,想出门便就出门了,如今却是有心却无力。隆虑侯在涪陵这几年,可还习惯那边的民俗风情?”太后甚和蔼,如此问。
陈桥腰背微倾,目光往下呈四十五度角望着地面,人模人样地道:“先皇施行仁政多年,现如今又有皇上续行圣令,涪陵虽居偏远,民风却也甚好,论经济虽是比不上京中,百姓们还算是安居乐业。微臣住得甚习惯,多谢太后关怀。”
太后便就喜了,双眼亮亮望着我道:“皇后,我瞧桥儿这孩子极聪明大方,行动又端方得体,真真是承袭了堂邑侯与太主二人的所有优点!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扫向陈桥,干干笑了两声,道:“太后真是过奖了,这孩子都十六七了还只会在母亲面前撒娇,将来只怕娶不到媳妇。”
046 身为儿媳
更新时间2010…10…30 13:24:47 字数:2223
“皇后谦了。”
太后直起腰,笑微微望着我道。
我待要再补两句,晓风忽然咳嗽了两声,扯扯我的袖子望着旁边已经眯起眼的陈桥,我立时转变态度,适可而止地颌了颌首:“桥儿这孩子能得太后赞赏,实在是他的福分。也不是我谦辞,却是因母亲过于骄纵我们了些,是以现如今还有些毛病改不去。”
陈桥低头狠剜了我一眼,借口去找刘彻。太后含笑望着他离开,拿绢子优雅地印了脸颊,起身拉着我往老太后处走去:“我这几个儿女,刘姁不消说,嫁于南宫侯之后三日两头便气回宫来,刘娉嫁了曹寿,夫妻双方本极要好,不料曹寿又突遭祸事。也就彻儿这孩子姻缘好些,与两小无猜的你结了亲,往后相互扶持百年自是不疑。只是这老四刘姈,我如今却不知怎么安排她好。”
我暗地里滴汗,强笑叉开话道:“太后多虑了。两位姐姐出自宫廷,都是金枝玉叶,又兼聪明果断,将来自必会有享不尽的福气。”
我发现自己竟开始走起腹黑路线,明里暗里竟不忘挤竞下平阳。当然,对南宫我是没意见的,如果没有平阳挟迫我那件事,就算当面见她举刀杀死了曹寿,那我也对她也是没意见的。
太后偏头看了看我,眼里眉里俱是玩味的笑,“我知道你们年轻,如今有句话要说想来是显得早了些。不过彻儿跟这几个丫头都是我生养下来的,刘娉如今寡居,刘姈又当婚龄,我这身子骨近来也大不如前,操心也有限。你们身为哥嫂弟妹,有些事还望看在同胞的份上,多照顾着些。”
她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答应吗?于是忙不迭地点头:“太后且请放心,这些家事我们本就该仔细着的,即使彻儿没空,我也会替他放在心里。太后您在永福宫安享便是。”
王太后今年不过四十五岁,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许多,平日走得动得吃得饮得,她口中所说的身子骨大不如前,实在是个客套话。
“现如今刘娉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姈儿……”将至老太后桌前时,她顿了顿偏头望我,“这丫头年后便就十五了,也有几家大臣的世子和小侯爷在备选,我瞧着却无十分中意的,不知你这个嫂嫂心中,可有什么好意见?”
她笑得十分有深意,目光更往陈桥处瞟了瞟。而我无语了半刻,咳声道:“这个,我晚上跟彻儿商量商量。”
“我觉得现成的就有一个不错。”太后浅笑,微微抬了抬下巴。
我当即接口:“我觉得这个还是等刘姈妹妹回宫再说,她历来是有些主见的,咱们这样做只怕她未必欢喜。”
她便点头道:“也好,左右这两日她便能回得宫来,我介时再与你说。”
我点了点头,闷头走到老太后身边坐下。
公主们正围在桌前吃酒玩笑,老太后拉着我手背笑道:“你们俩站在那里叽咕了半天,只当我没听见?快说,在说些什么。”我望着那边的太后,太后便笑着往她耳旁附耳说了几句,老太后默了默,便笑起来:“原来是做婆婆的夸儿媳妇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