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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气,“别闹了。”
“你这个骗子!”我指着他鼻子,横眉冷对。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失笑:“你才骗子!就刚刚那样碰了碰你要算是吻,那你的初吻还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回了!小时候你骑的马,我送给你的兔子和猫,还有隔壁家王府里的小娃娃,全都被你亲过了!”
“你!”我扬起拳头扑上去,作势要与他来个同归于尽。
他摊开双手十分之准地接住我,咬住我耳朵轻轻地说:“傻瓜,别人不是说咱们没孩子嘛,我要不跟你假装得恩**些,指不定外头怎么以为我们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宫外风言风语传得飞快,万一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来,你不是烦死了?老太后和姑姑那里你首先过不去。我就是为了帮你杜绝隐患,所以才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我瞪他:“骗鬼吧你!”
他抬起手掌:“我要是说谎,就罚我今生今世后宫嫔妃里除了你以外,再没有一个人!”
我咧开嘴,伸手去扯他的耳朵:“风流鬼!这可是你说的!……”
***
整个典礼下来基本上没我们什么事,因为再隆重也只是属于家事而已。昨天夜里我已经跟老太后打了招呼,就说既然是在宫外摆宴,那么椒房殿赐赏什么的也可以改到长门园进行,因而在芝芸馆接受了刘姈拜见之后我又依礼送她回了房,然后让风花雪月们奉上了一大堆我其实根本不清楚内容的珍宝玉器。
朝廷里在京的官员基本到齐,刘彻需要供人前呼右拥山呼万岁,而我则需被所有诰命分批参拜。史固当然也有在座,与朝里一班老臣在后苑聊得不亦乐乎。我没有忘记小雕拜托的事情,尽管心里仍没有把握。
空隙里我让刘春去打听到父亲陈午的去处,得知他在八宝阁,便趁着没开宴之时赶了过去。
父亲作为未来的准公公,今天很是喜气,往日的十分清寂竟然只剩下一两分,合身的袍服加精致华贵的顶冠,衬得他十分年轻英俊。
我进去时他正捧着盏莲子茶在喝,丫环阿奴在旁边默默为他擦汗。
“弟弟成家立业之后,爹爹也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我在他对面席上坐下,欣慰地看着他红润的脸色。我其实并不那么希望他避居到封地去,如果情况有改善,他留在堂邑侯府对我来说,应会比离开要好很多。但是他摇摇头,笑着说:“儿女大了自有儿女的世界,他成了亲,也未必会想着时时来陪他的老父!譬如你,大婚后再陪我吃茶谈心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了!”
虽然我知道他并不是有意责怪我,但这时我仍然惭愧起来。
“爹爹有出入禁宫的门籍,也可以进宫看看我的。”
他看着我笑了笑,扭头看着侧方,务自往下说道:“封地的宅子我已经安排好了,南方的隆冬想必不如北方严寒,我这胃寒的老毛病想是也能缓解缓解了。据闻江南莲桑丰盛,待到春夏,又有万紫千红,断不至寂寮。你将来有闲暇时,也可下来走走,爹爹的封地便是你的土地,自比别处亲切。”
“自会的。”我动容,点头。
他呷了口茶,又问:“这么样的日子,你自然不会来找我闲聊。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这位深居简出的侯爷父亲真是了解我。我笑了下,道:“如果我想求史固做件他不愿意做的事,有什么好办法?”
他看了看我,“什么样的事?”
“一件要命的事。”
他怔了怔,眼睛直盯进我眼底。我没有回避,任由他看进去,也不解释。
隔了好久他垂下眼,“他是我的至交,你至少——”
“我是您的女儿,”我说,“而我需要你的至交帮我这个忙。至于是什么事,您放心,绝不会是伤天害理。”
他双手握了握拳,好久没开口说话,最后终于是叹了口气,这样说:“吴丘门外有座姓朱的宅子,里面有对母女,他照顾了她们十八年。如果你真的有事非做不可,那么倒不妨去那里想想办法。但是,切记千万不要往外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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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我与父亲同步出了门,他急着去前厅待客,而我看入宴时间差不多了,便也赶往后苑。
正宴分为两处地方,老太后、太后以及我和诸位公主们在内苑大厅,母亲作为主人,自与父亲在外苑招呼群臣入宴,而刘彻也跟他的诸般拥趸们聚在一起。
我进来的时候太后们正在谈论着什么,个个面绽春花,十分的津津有味。老太后听得太监们传报,脸上的笑容也未收,便将我招了过去 “你怎么不跟皇上同去?”我答道:“外面全是大臣,说的论的全是社稷天下,哪有我这妇道人家的坐席。”
“倒也有理。”老太后笑容不改地说。但我看她的样子倒并非关心我的去处,一看旁边,太后和公主们都呵呵地笑起来,“合该今日是个大喜日子,连皇上都按捺不住与皇后当众恩**。太皇太后您可放心了,这对小冤家的事从此不必操心。”
我脸上一红,才明白她们议的是这件事。
老太后说:“我倒是不担心他们,阿娇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就是性子活泼些,骨子里却是个极规矩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十分缓慢,仿佛意有所指似的。我打量了她两眼,却又丝毫没从那张端凝的脸上找出什么。
太后陪笑说:“自然是的。皇后是太皇太后和姐姐亲自教养大的,操守有目共睹。便是活泼的性子,也属年轻天真浪漫,并无不妥之处。我如今只愿他们能早些养几个皇子皇女出来。也让我们这后宫热闹热闹。想想宫里头竟是有许多年没孩子们走动了呢!成日就我们陪着老太后解闷,难免显得枯燥些。”
我叹了口气。拿起酒壶又把酒樽里倒满,准备打起精神跟老太后以及各位陪审周旋。
谁知老太后默了片刻后。居然说:“这个急不来,且可以缓缓。”
我抬头望去,太后面不改色帮老太后布菜,嘴角弯得十分温柔贤淑:“是。媳妇也是盼孙心切,倒不曾催过他们。”
我没耐性听下去,好在这时候老太后身边的老太监羊怀礼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名粗衣长袍的男人,我并不认识。羊怀礼唤了那人停在殿外,自己快步走到老太后身边。先喊了声“禀太皇太后”,然后凑到她耳边叽叽咕咕说将起来。
老太后越听脸色越是阴沉,我猜不透是发生了什么事,能令她发威的范围实在太广了,反正不是我能过问的事情。我一眼看到刘春在廊子底下走来走去,便跟太后打了声招呼,领着晓风离席到了外头。
刘春一见我便跟老猫见到臭腥鱼似的冲了上来:“娘娘!有人找你!”
“谁呀?”我拿起银簪剔了剔牙。
刘春神秘兮兮凑到我跟前:“是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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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
“他说有好东西要送给你!”刘春笑得相当猥琐。
我得承认我这个人天生有着近乎变态的猎奇心理。比如这时候他如果不笑得这么猥琐我兴许就没兴趣了,他这么一笑,令我立即联想到类似百美图一类的春宫禁毁小说之类什么的,天知道我最近离那些宝贝已经有多远!且不管他怎么会投我所好的。我心花怒放,袍袖一挥,指:“过去瞧瞧!”
辗转到了东门处。这里因偏离主园,因而也没什么人来往的。衣冠楚楚的田汀把驹谀抢铮悍缏妗�
“微臣参见娘娘!”
“免礼。”
我绷脸望着他头顶。沿着青石路缓步向前。“田大人几日不见,精神头又见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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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步睃了睃他,琢磨不出他什么意思,便笑道:“听说你有东西送给我?”
他顿了顿,也笑:“确是。只不过不是‘东西’,却是个人。”说着他转身向后,朝廊下的竹林里拍了拍巴掌,竹林后头忽地就走出个风华绝代的美人!顾盼神飞的眼眸,漆黑乌亮的长发,小巧细致的樱唇……完全符合我对美人的所有定义!只不过是个女的。
而且这个女的我还见过。
“卫子夫?”我失声。
“卫子夫”顿了顿,撩起袍子下跪:“奴婢卫允,叩见皇后娘娘。”
哦对,她叫卫允。但在我心目中她就是卫子夫!
我毫不理解地看着田汀锿‘笑眯眯道:“娘娘,这位卫姑娘,微臣已经把她的奴籍买过来了。”
我指着她:“你买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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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的不知所措,递了个眼色刘春。刘春亲自弯腰把卫允扶起,又搀着她站稳才又退下。
当然作为我来说本用不着这么恩待一个庶民,刘春虽是我的奴仆但也是不是寻常奴婢,不过她是卫子夫,之于我来说意义却又十分不同了。在被平阳欺压到可以毫不掩饰威胁我的情况下,居然从天掉下来个卫子夫——如果还要说这不是老天在助我,我都不信了。
卫子夫到了我手上,我只需要顺着已知的历史步骤把她往平阳府上一推,再暗中想办法把平阳拉下水,没理由不会成功。我相信平阳纵使拿了董偃来威胁我,心中也一定还是顾及我的存在,如果能有机会把我除掉,她绝对会去做。而面对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刘彻也不可能不动心——什么普天之下唯卿一人,但凡从天子嘴里吐出来,都是骗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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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姑娘不必害怕。”我看出来她有些拘谨,便笑了笑。“你愿意跟着我么?”
她低了头,两手规矩在合在袖子里,想是来之前已经被田汀鹘毯昧耍馐辈患辈恍斓厮担骸叭裘赡锬锊黄驹钢丈棠锬铩!�
我听到这话便不由觉得有趣,如此卖力地拿卫子夫来讨好我的是刘彻的舅舅,而将来拿她去祸害我的却是刘彻的姐姐,这一家子还真是说不清。我毫不客气打量起她的身段面貌,发现越看就越是觉得楚楚动人。我转头去问田汀骸拔拦媚锏募胰四兀俊碧锿‘这时回了神,忙说:“家人已经安置好了,回了江南,以后也不为奴了。”
家人不在身边,那就更好。我点点头,表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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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招呼刘春:“田大人的心意,好好记着!”
“谢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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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以至我根本不知道把卫允放在哪里比较合适。在把所有路铺好之前,我绝不能再让刘彻见到她,也绝不能让别的人发现她的存在。而同时我还得让她对我建立起信任感,得让她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从今天开始,我的同盟已经划分为好几个部份,与刘彻是其一,与小雕是其二,与卫允却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我踱了老半天,心里主意未定。廊下却传来晓风的声音:“娘娘?娘娘?看见皇后娘娘了么?”
我忙答应了一声,梧桐树后便见她快步走来:“娘娘,太皇太后不好了!”
我一惊,脚下踩着颗石子,差点跌倒:“怎么个不好法!”
“刚才准备撤席的时候,她老人家突然昏过去了!”晓风急得满脸胀红,似乎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两手赶紧来搀我:“已经唤太医了!太后和公主们还有皇上都在那里,娘娘,快过去瞧瞧吧!”
我忙不迭地往内苑里赶,果然走到半路就见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太监宫人们在廊下站成了一堆,文武大臣也俱是,隔老远便听见屋里传来母亲急怒攻心的呼喝声,我也顾不上沿途请安的人谁是谁,提起裙子就冲进厅里。
“老太后!”
老太后躺在榻上,已经醒过来了,正在由太后喂汤水。平时威武镇定的老太太,此时浑身都透出股虚弱和疲惫,而母亲眼眶微红,强自镇定地与太医在旁说话。
我鼻子一酸走过去,扑在榻上,“太皇太后,您怎么了?刚刚还好端端的……”“娇娇!”刘彻来拉我,我没动。老太后咽了口汤药,像证明什么似的把身子坐起来了些,“别慌,刚才我起身得急了,就闪了闪,没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