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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矩,等我把她调教她好了,再来伺候古爷。”
宝云一边说,一边把肥咕咕肉嘟嘟的身子往那人身上靠。
那人冷哼了一声朝后退,算是给宝云面子了。
“走了。”宝云推搡一把海棠,把她拉了出去。
海棠借机溜走了,心心砰砰直跳,差点吃个眼前亏。
“海棠。”在包厢外面,宝云呵斥了一声,“不说个谢字就想溜?”
海棠伫足回转身,“云姐,没想到您也来到北恒了,怎么啦?在明阳混不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宝云在混不下去的地方吗!我来到这个大都市是来拓展市场来的,明阳那个小地方混厌了,换个地方玩玩有何不好,再说在这里收入比原来高出不知多少倍。”
“喔!你原来是得到了提升。”
“你到这里玩?”宝云非常好奇,有意打探。
告诉她也无防,也许会多一条线索,“我是来找宁昊。”
“找宁昊?”他耐不住寂寞,出来寻花问柳,消遣来了?“男人么,偶尔到这种地方来也是正常的,透透气么,你就不要管得那么老了,管过头了反而适得其反,开想点啦。”
“宝云,他不是偶尔,而是长期性了。”
“怎么回事?你说。”宝云盯着海棠,生怕遗漏海棠脸上一个重要的表情。
“他!离家出走了。”
“这男人,怎做起不负责的事来了。”
“我现在想把他找到,所以,云姐,请你帮忙,发现他立刻把电话给我。”
“好了,没问题,谁让我们以前是同事。好吧,先打个电话去问问宝青,他们不是好哥们么。”
“宝青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已经打电话去问过了。”
“碰到这种事真让人生气。”
是让人生气,海棠现在是越想越生气。你个宁昊,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不可当面解决,一定要离家出走,让我一人弱女子到处找你。
海棠有些失魂落魄,她告别了宝云,消失在大都市灯光流霓的街道里。
在北恒,海棠一连找了半年,宁昊像是融化在空气中的水蒸气,无影无踪。
海棠日渐消瘦,日渐疲惫,漫无目标的寻找让她身心憔悴。
她决定回明阳去找他,有种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回明阳去,也许他就在那里等着她。
飞机载着海棠跃上云端,海棠的心如揣了一只小鹿,惴惴不安,近乡情怯。
能见到宁昊么?
希望不要让自己再落空了。
到了明阳直奔海桐的住处。弟弟这些年的打拼,骁有成绩,只是身边还没有一个女朋友,渐渐归类于金领单身汉这一类里。那是一种有钱没闲,有房没主的人。为了打拼事业,找个老婆最好是速成型的,问题是即是速成那也得一见钟情的,所以老大不小,还是单飘着。只是急得常绣娥上窜下跳的。
但是那种急死太监,皇帝死也不急的事办不成。
所以,这次海棠回明阳时,常绣娥熬不住,还是叮嘱海棠一定要劝劝海桐,让他把单身的问题解决了。
海棠答应得心不在焉,心里想得还是宁昊的事,老弟会没人要,只是他不人家而已。
暮色中,城市变得变幻莫测。一边是夕阳的余辉还未完全褪去,一边是夜幕初上的城市灯光已粲若明星。
海棠在站在路边,想找的回去。
电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来的,说是手头的工作赶完,让她稍等,马上就来接她。
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海棠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多日郁结的眉头舒展开了。
好吧!等着弟弟来接。
海棠站在人行道上,把拉杆箱放在身边,肩上挎着一只白色牛皮小包。
她无心欣赏这城市初夏迷人的夜景,但不管你欣不欣赏它,温风吹动她长长的裙摆,飘逸的长发被吹得凌乱而有气质,这城市还是把她融为一处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树影底下突地窜出一个瘦小的黑影,冲向海棠。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结果是海棠肩头的小挎包不见了。
海棠只觉得一个黑影从身边掠过,带动一阵急驰的风,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她没有反应过来。
因她的心不在焉,她的反应极慢,等那黑影跑出五十多米,她才有感知。
去追他。这是海棠的秉性使然,决不能让那个坏蛋逃跑。
她甩掉脚上的鞋子,刚想起步,却看见一个身影已奋然向那个窃包贼追去。
海棠嗄地呆住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只包,也不是那个窃包贼,而是那个奋力追赶的人。
那么熟悉的身影,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肩膀,更是那光头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宁昊!就是他!我要抓住你!我让你逃!让你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海棠急追。
一路狂奔,见前面两人闪进一条巷子不见了踪影。
海棠亦闪进小巷子,昏暗的巷子里传来几声呵斥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和东西摔地上的声音。
稍倾就没有声息了。僻静的小巷子里,连个行人都没有。
海棠上前,见自己的小挎包被扔在地上,那二人已不见。
好失落。这是宁昊一定没有错,只是见着了为何还是不肯相见?
既然你在这个城市里,那我一定要把你找到。一定要弄明白是你变心了,嫌弃我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海棠曾一度认为是宁昊病了,不可治愈的病,所惟他才离开自己,不想让自己伤心。这昌宁昊离家的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但病了又有什么,我们可以去治么,宁昊你怎这么的傻。你这样的不辞而别才让我更加的伤心,更加的悲痛。
海棠拾起地上包,拍拍尘土。
包内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的电话,他在机场路打转,找不到海棠了。
“海桐,我看到宁昊了。”海棠的心情多少有点兴奋,虽然有太多太多的失落,但是她终于知道了宁昊就在这个城市里,这是个非常确切的信息。
“姐,上车吧。姐夫如果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一定能找得到他的。放心。”海桐安慰着。
“嗯,海桐,我至少看到一点希望了,只要他在这个城市,一定要找到他。”
海桐开车,不徐不急穿梭在这座城市里,海棠望着路边高大的香樟树,那思绪又飘到了自己刚刚到这座城市来的情景。
虽然街景变了很多,但有一样东西没有变,那就是路旁的香樟树,依然是那样的婆娑飘逸,依然是那样的清香袭人。
就在多年前,自己孤身来到这座城市,那天刚好雨过天晴。在景芳小区门口被宁昊的破汽车溅了一身水,那天就认识了他,一个一身痞气的黑社会小罗娄。
而且是不打不相识,差点动上了手。
现在这一切想起来如同昨日,历历在目。
海桐驶进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带着海棠来到他的住处。
“姐,家里比较脏,请不要在意喔。”
“是么,一个大男人一个人过日子,家里能干净才怪了。老弟,这次我回来老妈可是交代我任务的,让你这个弟弟一定要把老婆讨进门。有意中人么,老弟!一个人生活可不成样子哦。”
“姐,我会努力奋斗的,这是你就别操心了。”
进家门,正如海桐所说的,“有点”脏。海棠几乎找不到可以立足之处,而且整个房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让海棠简直想呕吐。
“老弟,这里是你‘修练’的洞府?我看你快成妖精了,对这邋遢的环境竟然置若罔闻。佩服!你是大仙。”海棠同弟弟开着玩笑,一边已动手进行了清理路障、沟壑的工作。
清理大战结束,海棠才满意地看一眼家中的环境,“还不错么。”进行自我的褒奖。
然后才带着旅途的倦意,呼呼大睡。
这一夜她睡得很熟,因为她觉得她有把握逮住那黑社会的小罗娄了,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城市。
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海棠还不忘伸个懒腰让自己的身体来个彻底的放松。
回到明阳心里好像踏实点了,毕竟昨晚发现了宁昊的蛛丝马迹,有了线索就可以寻找。
白天也没有什么事,海棠把寻找的重点放在晚上,目标还是那些夜店,毕竟宁昊是从那些地方混出来的,再重新混回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重点在晚上,但是多年没有回明阳了,还是想去逛逛街的。
洗漱完毕,海棠挎起她的小包,出门逛街去了。
在这个城市里,她认识的人没有几个,就算是有,也是三三两两不知道散落在哪个角落里,主要是那些职业技术学校的同学,不甘于小城镇的寂寥,到明阳市来打工,也有几个是自己做生意的。
初夏的街景是这个城市最美丽光阴。
人行道上婆娑的香樟树随风摇曳着,舞姿曼妙。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缝隙,在行道上显得斑驳,空中弥漫着香樟树特有清香令海棠陶醉,心旷神怡。
海棠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眼睛瞟向远处街苍的人民。
“宓海棠。”
眼前一个黑影窜至海棠跟前,令她猝不及防地收神,伫足。
“果然是你!”
一个快乐的声音包裹住海棠。她定神看,一位长发美女杵立跟前。
“小睛。”海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兴奋之情不予言表。
小睛是海棠职技校的同学,虽算不上死党,但也是非常好的同学。
两人拉着手,在为意外的相逢雀喜。
“海棠,快进来。”小晴把海棠拉进一空茶叶铺。
“这是你的店铺。”
“嗯,把山里的茶叶拿出来卖,我和我丈夫一起做生意。”
“生意可好?”
“还行。”
小晴的丈夫,呵呵地笑着,给海棠泡上茶水,海棠觉得面熟,“他是?”
“同校的,比我们高一届。”
“我们学校的校草耶!”
“嗯。”
“小晴,你真有手段,把校草都弄到手了。”
“纯属意外,意外的。”
两个姐妹淘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小晴问到海棠为何回明阳时,海棠不由愁索眉心。
一肚子的苦水想倾都倾不出。
“要去夜店?那晚上我们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海棠一脸茫然,这个忙你是帮不上的,让我自己来解决。
“我是说,今天凑巧了,我要去迪乐去送茶叶,随便我带你去。那家新开业的,装璜都不错,去玩的人很多,或许能碰上呢。”
“那好。”这老同学够义气。
海棠也不推辞,在小晴处一同晚餐,尔后两人又聊了聊老同学们的近况。
当夜色被霓虹染红时,小晴的丈夫把茶叶给小晴装上一辆面包车,海棠和小晴出发。
新开的夜店人气很旺,进进出出人不少。
小晴把茶叶送往那家。手提着茶叶进了夜店贮货室的同时,她不失时机的跟那家的老板娘搭讪,“老板娘,我有个同学也不知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你那里来没来过,他平时爱在夜店混的。”
“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位老板娘热情搭腔。
“个大挺高,肩宽胸厚,最有特色的是我那同学没有头发,三十几份的人奇顶着个大光头。”
“光头呀!这么巧,我们的合资人就是个光头,大个子。”
“那他人在哪里?”海棠急不可耐地搭腔。
“天天来夜店的,这会我估摸是又在哪个包厢里混呢。”
“那我去找他。”海棠拔腿就要走。
“哎呀!你这样哪门子找法,不可能每一个包厢都去看一下吧,那我这样生意还怎做。找个服务生问问,让他带你去。”
“那好,谢谢。”
海棠也不去管小晴了,自顾到前台去找服务生。
“你说的一定是昊哥吧,他在二十一号包厢里,我带你去。”
踩着音乐的节奏,在灯光迷离之中,海棠跟在服务生后面,心砰砰地直跳,暗自腹议,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就在里面,您请进。”服务生替海棠推开包厢门,很有礼貌地请她进去,然后把门合上。
包厢里音乐声很响,很一位嗓音破破的女人正大声吼着一支歌,唱得极其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包厢内围着半圈的沙发,一些男人和女人交错陷在沙发之间中,形态与动作都非常的暧昧。
海棠想让自己的视线更快适应里面极其黯然的光线,她屈指柔柔自己的眼睛。
在那帮陷在沙发里的堆里,海棠快速地发现了宁昊,由于头型特殊,虽然视线不是很好,但让海棠发现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只是让海棠心悸的是宁昊身旁两边各有一位穿着着裸露的女孩坐着,而她们把身子倾靠在宁昊身上,像他身上的两块附件,紧紧贴着。
坐在沙发里的宁昊不瞬不瞬地看着海棠,以至于使得他的反应非常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