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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知道了爸在自己企业的对外宾馆里安排了房间,明天和後天自己都会白天在那里看书、休息,还有别人……………自己考试的邻居,其实最後两天了,谁看书啊,还不是给他们一个建立友谊的机会,练习一下默契程度。他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麽意见,能够与别人在一起,他现在会感觉放松。
黑诺在晚饭上的脸红解释为牙有点肿了,父母理解为考试前的上火,要他不要那麽紧张,因为印象中黑诺没有特别拔尖过成绩,但是好象也从来不怕考试,考什麽都可以过关。黑诺晚上一直睡不著,可是又不敢想下午,连想到那个影子、那个人的名字都惧怕。他发烧了,而习惯坚忍的他还不自知,只认为浑身的难受来自下午的噩梦。
醒来以後的口干舌燥,头昏眼花要他几乎是爬到厨房拿水的。本来也不是会在考试前突击的人,要复习的早复习了,该背的早背了,这考试前几天黑诺从来不突击的。所以忍著难受躺回到床上,昏昏沈沈地就睡去。中午家里吃午饭,破例的以为他是学习累了不要吵到他,而留了饭菜没有叫醒他。
一天的高烧在无措施的情况下,终於引发了沈寂已久的旧疾,黑诺在这一夜尿血了,胜过每一次的肆虐,疼得他必须要咬紧被子才可以不发出呻吟。这个时候,黑诺就是有心看病,也不敢去的,他怕自己的下半身被大夫看出什麽,他後面还是一直火灼的伤痛著,他不敢上大号因为撕裂的疼加上滴下的血。
带著一身疼出来的汗水,黑诺找施言拿给自己的那些药,明天就考试了,怎麽也要把这几天抗过去。可是近几月的康复以及春暖以来的尿血症状的远去,黑诺手里已经没有什麽控制尿血的药了,他只有大把大把咽下去那些高级的药片,等待疼痛退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一天之间,药效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大量喝水的情况下,血色淡了。可是当黑诺踏入决定人生方向的考场时候,他怎麽可以大量喝水?平民的黑诺在严格的考试制度下,想都没有想过申请中途的厕所之行,开考前黑著脸的老师高声宣布过:禁止考试中间的离座。黑诺曾经说过,只要不是尿道里的这种酷刑,他也可以要求自己做不屈的先烈,可偏偏他就是在生不如死的尿道折磨中完成了他的高考。
最後一门英语的时候,黑诺脸色已经煞白,汗滴落在卷纸上。他曾经在前面的考试中不支的趴在桌子上一会,结果足足要半个小时才清醒过来,而监考的老师也只是认为一个学习差的学生不会答题的无聊而已。现在他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黑诺力图要自己脑子工作,可是精神被三天来不停歇的肉体的痛已经拖的精疲力竭、精神恍惚,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形成不了反射。
黑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痛刺激大脑换来十分锺的工作,眼前再一次发花的时候,他吸进内唇在上、下牙间,狠狠地咬下去,血腥满嘴。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变为大雨滂沱,黑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老师收走的卷纸,他只是浑身湿透,在座位上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
高考落幕了。
61
黑诺是在校工清场的时候才出了考场,人群已经全部散去。考试中突然的瓢泼大雨、尤其还是最後一科令许多家长前来接学生。'1'施言是理科考生,所以与黑诺并不在同一幢楼里,他这三天的考试都是车接车送的,也不可能遇到黑诺。而且怎麽说,他这三天其实也要自己回避想到黑诺。
黑诺淋著雨回到家里,半夜病情就加重了。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找父母要医疗本,说想去医院看看,父母也发现他脸色红得异常,满头的汗,不过他们认为是黑诺昨天冒雨回来所以才发烧了。黑诺拿著医疗本和钱去医院了,但是他可不是真的要去看什麽病,性知识的匮乏,要他担心被医生看出来。他只是想开到以前施言给他的治疗尿血比较有效果的〃氟呱酸〃。
幸运的是还在公费医疗的时代,黑诺没有遇到什麽困难地开到了药,还有一些退烧的药,因为医生一下就看出了他发烧著,就附带为他开了这类药。黑诺回家就急忙吃了药,还把氟呱酸是双倍份量吃下去的,因为他太痛苦了。强大剂量下去,黑诺白天的发烧症状会好点,但是一到晚饭後,就又温度升高,不过二天以後尿血就好了,那麽高烧对他来说就不算什麽了。足足一星期,黑诺的发烧才开始退下去,但是经过了这麽一折腾,施言曾经要他长起的4、5斤肉估计又消耗没了,他脸上又带上了苍白。
施言自那天下午以後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黑诺被病症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没工夫想到他,如今病好转了,马上又忧虑起另外一件事情:高考!现在黑诺都想不起来考过什麽题目,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答卷的,这要记忆力超常的黑诺忧心重重,万一考砸了,自己同时还要被拆穿文科这一事实,黑诺不敢想会有什麽後果。他每天都睡不安稳,焦心地等待成绩也害怕成绩。
高考前,施言的父亲就打算好了,在他考试以後带上他一起去出差,好好玩一玩。所以在考完的第二天,他们就要出发,这一次是桂林。昨天的大雨也没有耽误各家领导为孩子们设的庆功宴……………庆祝高考结束、庆祝孩子们毕业。所以又有家长、又有哥们的闹腾得比较晚,尤其家长们也都要儿子们喝了酒,施言回到家以後什麽都没有想就睡著了。
早晨施言的父亲先去单位,然後才和车子一起回来接上他,借著这个空挡,施言骑了车飞去黑诺家,虽然他去的目的是什麽,他都没有想呢,他就是想告诉黑诺一声:他出门了。等下了车,他才犹豫了脚步,结果无意间的一抬头,院门上挂著锁头。施言走近看确实门锁著,好象也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黑诺正在医院开药呢。
施言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他父亲带著他在桂林玩了两周以後,她母亲'2'也抓著公费的机会去云南,所以到桂林把他接走去云南了。在云南他去了西双版纳、大理、丽江、看了蝴蝶泉、还去了玉龙雪山,一路的游山玩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著施言的同时、也尽斩他心头的沈郁。面对著玉龙雪山,他想到黑诺曾经念到的古诗〃白日放歌需纵酒〃,顿觉升起一腔的豪迈抖落天地间。
想到了黑诺,就想到了自己做的事,他好象一瞬间就想通了:於瑶已经不是自己女朋友了,还是自己甩了的,和黑诺处对象就处吧。自己又不喜欢她,那天何必生那麽大的气呢。或者就是因为黑诺的隐瞒、欺骗才惹火了自己。不过他那麽内向的人,是不会主动告诉自己他恋爱的消息啊,不知道这次回去他还恨不恨自己了。施言好心情的想,大不了自己道歉,黑诺那样的人是不会记恨别人的。至於报警、告他早就被他排除了这些可能性,黑诺才不会这样对待他呢。
和母亲的逍遥游被姐姐的意外流产打断了。那是在酒店里,母亲和父亲通话中得知的。姐姐施眉怀孕4个多月竟然流产了,母亲不放心,和施言匆匆结束云南行去了姐夫家,本来父亲也想来看看的,可是高考成绩下来了,施言的成绩勉强压在了分数线,所以父亲还是要坐阵盯著投挡的事情。
陪了姐姐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施言的大学入取通知书都下来了。他的哥们也都拿到了通知书,他们成绩都差不多的,所以有好几个都是在同一学校同一院系里的。除了哥们聚会、还有整个高中的同学要应对,被大学录取的都分别在即,这个时候所有的明恋、暗恋都可以有了正当理由邀约,每天都被邀请著几个小小的饭局,也是忙碌得脚不沾地。
施言也在遇到文科班的学生时问过几次黑诺是什麽学校,但是几次对方都说不知道。然後要开学的施言就被拉到姥姥家住两天,就要走了,算是好好陪陪老人家。因为有军训,所以大学比以前的开学要早,施言就这样见也没有见到黑诺就进了大学。
军训本来很新奇、新的同学也立即喜欢上施言。可是就在一个周末,施言去了那几位哥们的学校以後就变了。他们在同一个省、不同城市,哥们都在省会城市,而且因为入学时候找了关系的,在同一学院里的他们都在一个寝室里了。施言住过那一夜以後,就喜欢上和哥们住在一起的感受,而且省会城市比他大学所在地繁华、热闹得多。施言给父母打了电话,抱怨了对自己学校的不满,从夥食到卫生被他说得一无是处,他是在发泄为什麽被这所学校录取了,当然他也讲了王丰、秦明旭他们学校有多好。
要施言大吃一惊的是一个星期以後,他父母居然来为他办理了退学手续。回家的车上,母亲才告诉他,已经为他办理了去王丰、秦明旭他们学校的手续,他做为补招的学生进去了。施言当然兴奋异常,母亲也得意地告诉他,这叫大学也可以转学,他们要施言在家休息两天再去报道,反正现在是军训期,父母也不愿意他去挨那份累。
62
施言二进大学,可谓是心满意足,哥们也是惊喜一片,他们立即联系另外一哥们,也在附近的,要他也去找关系转过来,军训结束後,那位果然也与他们胜利会师在此。
在国庆节就快到的时候,军训也就要结束了,学校会放三天假,大家都不打算回家了,约著到附近去玩。也就有联系同在这一所城市其他大学里的高中同学,男男女女的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所以周末的时候他们这里来了不少同学商量具体行程的。施言居然看到了於瑶,一聊才知道她就在离他们学校几站地的另外一所大学里。施言赶紧问黑诺考在了什麽学校,於瑶一脸惊讶在听见这问题以後。
施言追问怎麽了,於瑶的眼圈就红了。施言更著急,於瑶反问他:〃你竟然不知道?你这朋友怎麽当的?我还以为你真把他做朋友呢,看样子、〃她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就要走。
〃我怎麽不把他当朋友了?他是我铁子,我一直都在问他考哪去了,别人都说不知道。你以为就你这女朋友会关心他?〃施言一急抓住了於瑶。
於瑶转头更加吃惊:〃女朋友?〃然後就露出了笑容:〃他告诉你的,我是他女朋友?〃
〃他怎麽好意思说?〃施言想到他的腼腆就想笑。
〃那你怎麽说我是他女朋友?〃 於瑶奇怪地问。
〃装什麽糊涂,我那天不是看见了吗?〃
〃啊!〃於瑶难为情的转了头,过了一会才又看著施言说:〃我是和他告别的,我那天才告诉他,我喜欢他,而且按著他的志愿报的大学,可是我没有把握可以考上他报的大学,所以怕以後见不到,才、〃 於瑶叹息:〃谁知道会是今天这样。〃
〃今天这样?今天怎麽了?〃
〃你真不知道,他没有考上,听我们班和他一考场的同学说,他有时候都是趴在桌上答不了卷的,他好象那几天病著。〃
施言傻了,被这消息震傻了,茫然地问:〃他在复课?〃
〃复课就好了,〃 於瑶声音哽咽住:〃他没有复课,我都打听了我们班复课的同学,他不在。〃
〃那他干什麽呢?〃
〃我怎麽知道啊,我这次来不是要商量出去玩的,我就是想问问谁国庆回家,托人回去打听他现在在做什麽?〃
施言再也无心出去玩,再坚持了两天以後,请了假先一步回家了。父母派去接他的车到晚上才到家,自然晚饭丰盛,饭後就是围著他问长问短。施言躺在床上的时候在想事情的可能性,最可能的就是黑诺没有考上大学外加文科事件的曝光,要他父母震怒了,所以才会把他关在家里。施言想著明天怎麽才可以要黑诺父母答应他去复课,其实只要他们不生气了就好,以黑诺的成绩,明年根本不是问题。施言只猜对了一半,却没有猜中背後的奥秘。
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黑诺家是地动山摇的大震荡啊。黑诺与最低投档线还差了两分不说,文科这一发现要举家震惊。他竟然蒙骗父母一年之久,父亲是气得周身乱颤,手都不好使地抽不出皮带来,於是拖了他到院子里好拿了笤帚没头没脑的就打下来。
妈妈和哥哥们也觉得黑诺太大胆,这事做的过分,应该教训要他长记性,所以也没有人来拉开父亲。笤帚被打劈了以後,黑诺也被父亲踹倒了,见到手里四散的笤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