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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絮叨了良久,仿佛娘儿俩般,沉醉自然是开诚布公的说了许多楚律的事情,他的爱好,他的习惯,他的近况。两个女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协议,不知道容贵妃是否真相信了沉醉为了爱情的付出,甚至不惜背叛,还是彼此利用,总之目前二人站在了一条船上。
此次沉醉入宫也并非无斩获。
至于景轩君,沉醉真的是不闻不问,仿佛没有这么一个人一般,她在宫里倒是如鱼得水,只是埋怨服侍得不如家里的丫鬟周到。
而楚律对沉醉也可以称得上不理不睬了,仿佛没有这么一个妻子,故态萌发,最近又闹了几起强抢民女的事情,眠花宿柳自然不在话下,荒唐得人尽皆知。
第二十八回 生死与共夫唱妇随
本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却被战争蒙上了阴影。
楚振大婚的当日,朝廷接到八百里急报,梁国屯兵留国西部边境,战争一触即发。这场战事突如其来,事前没有任何征兆,将留国杀个措手不及,留王急急下令,楚振大婚当夜立即率兵星夜兼程的赶往西部边境重镇玉羌关。
林木灵的新任丈夫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就赶赴了前线。
大婚后,沉醉并未被放回景轩君府,而留王则快速下旨,赐婚林木兰于忠信君世子,笼络住手握一定兵权的忠信君,并安慰了容贵妃的心,让楚振毫无后顾之忧的出征。
沉醉从此更加清楚了王室的操作方法,只有你有价值,才能得到自己所想,比如为了楚振的利用价值,自然可以牺牲楚律和林家的亲事,无论留王心里如何做想,此事却不得不妥协,容贵妃在宫里的地位又高了一筹,越发容光焕发。
只是祸不单行,留国的厄运并没有就此打住,北宇侯镇守的留国西北部的樊襄也受到了来自邻国蓟国骑兵的挑衅,分身乏术。
当巴国越过留国东北部重镇,与留国东部的宁国合兵,绕到留国后方,一路闯关杀将,马上将兵逼虎渊时,留王大惊,重病卧床。虎渊距留国国都不过三百里,一旦巴宁合兵拿下虎渊,则可直逼尚阳,留国此时危如累卵,所有大将都在边防上,根本无法回兵相救,也无法回兵。显然巴国、宁国、梁国、周国四国已经秘密协商,否则怎么会同时这么巧的陈兵威胁。
因容贵妃是巴国人的敏感身份,又怕她趁留王病重时发起宫变。楚律和其它几位王子联名上书,留王软禁了容贵妃。只是消息一直对楚振封闭。
容贵妃被软禁后,沉醉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留王居然拜楚律为征东大元帅,掌东路、南路兵权,集全国可调之兵。开赴虎渊。
沉醉不知道是留王老迈昏庸,还是病急乱投医,居然将整个留国和尚阳的安危交给了一个从没带过兵,连纸上谈兵都不会地败家子。1…………6…………K小说网
谕令发布的当日,留王就命人将沉醉送回了景轩君府,沉醉看着久违的景轩君府,居然有一种回家地喜悦。
踏入房间时,居然看到楚律慵懒的斜靠锦褥,翻着书本。一点没有明日就要出征地征兆,他此时不应该在兵部点兵,或者和户部商议粮草的事情么?
“怎么临时抱佛脚啊?”沉醉跳上床。抢过楚律的书,一看居然是《小玉传》。此时居然还在看这种花前月下的禁书。沉醉真是无语,对留国的前景万分不看好。
对于楚律在家。却对自己会府这么冷淡地表现,让沉醉心里万分别扭。两人都不说话,楚律拿回书继续翻看着,沉醉不禁怀疑在自己入宫之前的那天,那个热情的男人是谁?
沉醉也赌气假寐,二人僵持不下,拿起一本话本小说,也埋头苦读起来,直到月升中天,楚律才叹息一声,“夫人进宫这么久可挂念过询问过为夫?”
沉醉转身,“你怎么知道我没询问过你的消息?”沉醉反驳,虽然她确实不曾打听,但是不表示她要承认。
楚律不语,但是坚定的神情却让沉醉心虚,看来他果然有本事,自己在宫里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没逃过他的法眼。
“你又何尝关心过我,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沉醉装得很是委屈,眼圈很受控制的红了。
楚律此时却展颜笑开,“还懂得吃醋,真好。”他用鼻尖顶顶沉醉的鼻子。拥着她,无语而眠。
沉醉心里却在犯嘀咕,照目前这个样子看,自己明日一定得回家,让三哥将财产尽快转移到其他国家,留国实在是前景堪忧,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先去安全地国家呆呆?
次日沉醉醒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待头脑清醒些才发现自己的屋顶明明是方形地,此时怎么成了圆形?再看看四周简陋的陈设,沉醉立时跳下了床。这明明就是一顶帐篷。
她还没来得及奔出大帐,就看见楚律撩了帘子进来。“我猜你这会儿该醒了。”
沉醉从没见过他这样,头戴雕鹰银盔,身穿白色雪花银亮甲,白蟒箭绣,弯钩头牛皮靴,手持宝剑,剑眉细长入鬓,星眸清水含妖,硬朗俊拔,有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地英雄之感,人果然是要靠衣装地。沉醉大概被他身后的阳光给迷了眼,居然有一种惊艳之感。
“这是什么地方?”沉醉心里虽然已经大概确定,但是不想相信。
“这是虎渊。夫人一路好眠,居然一觉就睡了三天。”楚律嬉笑。
“我怎么会在这里?”沉醉拔高了声音。
“夫唱妇随,为夫来了这里,夫人自然也要来这里地。”
沉醉斜睨了他一眼,示意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人满意。楚律上前一步,抬起沉醉的左手,深情万分的吻了吻,“执子之手,白首偕老。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尽管楚律用了最深情的表情和声音,引用了前人的山盟海誓,但是沉醉还是气得发抖。这句话的白话文就是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的意思。看来自己无论多么委屈求全,也从没得到过这个男人的信任。
目前的战事凶险万分,看来他早就做好了算盘,自己当亡国魂,也要找个垫背的。可是如今的沉醉已经身在军营,无力回天。
“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战甲,委曲夫人从此以男装示人了。”楚律把盔甲拿了过来,是一袭金色战甲,光耀万分。看这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元帅准备封个什么官给小的?”沉醉倒也上道,不做无谓的纠缠。
“你先穿上再说。”楚律辅助沉醉穿上战甲。
战甲一上身,沉醉就感觉仿佛一座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原地不动,倒也没什么,任楚律在自己头上折腾,束发带冠。
“好了,走一下吧。”楚律退后几步。
沉醉抬起右腿,还没来得及放下,摇摇晃晃,重心不稳的跌在了地上,引得楚律放声狂笑。这盔甲少说也得七、八十斤,压得沉醉喘不过气来,根本走不动路。
“你是故意的。”沉醉索性坐在地上,指责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是为夫的错,拿错战甲了。”楚律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相信他才有鬼,明显就是拿自己打趣。楚律捧过另一袭战甲时,沉醉说什么也不穿,好说歹说,用手亲自试了以后,才肯穿上,毕竟刀枪无眼,还是小命重要。
现在穿的这一袭是轻甲,重20斤左右,刚才楚律故意拿的重甲,要八十斤,他自己身上穿的就是重甲,倒看不出他有这个能耐,穿上了气都不喘一下。
尽管只是二十斤,沉醉穿起来,在大冬天,也大汗淋漓,硬是坚持来到河边,顾影自赏,眼见自己一副将军打扮,英姿飒爽,英俊挺拔,英挺修朗,看得舍不得离开,还拿起长枪吃力的耍耍,幻想当年穆桂英的风姿,想不到今日自己也有从军的机会了。
如果不是楚律召唤她回去吃饭,她肯定还在河边孤芳自赏。
“你还是换一套衣服吧?”
“为什么?”沉醉看他给自己准备了一袭书生青袍。
“本帅怕你在敌军盔甲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时迷恋得不知道姓什么?”楚律大笑。末了还不忘调侃,“为夫现在总算理解为什么龙阳之好为什么经久不衰了,夫人扮男子,果然惊艳。”
沉醉虽然不快,但是还是配合的换上,这战甲穿起来威风,但是走起来吃力,遇敌时恐怕跑不动站在原地就被人灭了。
第二十八回 临危斗气独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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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换上,楚律还体贴的为沉醉准备了一把鹅毛扇,以遮掩她无意中流露出的女态。此时,小兵将晚膳端了进来,肉饼、野菜、糙米。比起尚阳的饮食已经差之千里,但是在军营里这已经称得上是一顿大餐了,这是为战争蓄积力量的一餐。
“快吃吧,过了这一顿,下一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楚律开始大快朵颐,并没有嫌弃食物粗糙的表情,比起他平日的挑剔可是判若两人。
沉醉咬了咬肉饼,硌牙,野菜也老的难以下咽,糙米吃起来更是满口钻。索性放下筷子,她直觉楚律不可能这么对待他自己,肯定有好吃的藏着,只是不方便拿出来。
楚律看了她的动作,但是并不阻止,只顾自己吃饭。
“元帅打算给小的封个什么官啊?”沉醉问道。
楚律此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用了饭,放下箸,起身抱拳行礼,“百里军师。”
沉醉一听,估计也就只有军师是个可以随便增加人口的职业了,“元帅。”沉醉也神色凛然的抱拳回礼。两人对视而笑,无论心底有多少的疙瘩,表面上总是光滑的。
晚膳后,侍卫来禀报所有将领已经齐聚前帐。楚律所在的大帐分前后二帐,后帐是休息的场所,而前帐为议事之所。目前大军齐聚在虎渊城,楚律所领的东路、南路军连夜兼程。终于赶在敌军到来之前驻扎进了虎渊城。从地形看,尚阳东方呈葫芦形,而虎渊正好在葫芦口。扼住外方入侵的咽喉,此地一失。则尚阳再无关隘,将赤裸裸地暴露在敌人的刀剑下。目前楚律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虎渊城地外城。
沉醉作为军师,正式由楚律引见给诸位将领,坐于楚律左手下侧听令。
帐中的气氛非常沉重,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极端难打难胜地仗。。'奇。书'。却不得不打,输不得。楚律集东路、南路兵不过八万人,其中老兵残将都是拿来充了数的,甚至有好些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也都全部带了出来。而巴、宁二国联军此次号称出兵五十万,但是就他们的国力推算,人数当在三十万左右,这已经是骇人听闻的数字了。一般双方兵力悬殊超过三比一,则兵众方就有绝大地胜利把握。
楚律此时也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表情,表情严肃的笔直坐立在主帅的位置上。沉醉几乎有些着迷于他的严肃。是谁说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可爱的?当楚律不再言笑时,他眼里的心里的冷酷再也掩饰不住地折射出来,沉醉抖了一下。甩掉脑海里他很好看的可笑念头。
主帐里坐的八位大将,其中有七位沉醉都不认识。这是非常正常地。另一位正是一位准新郎。林木兰的未来夫婿忠信君世子顾长生。其中大部分红缨重甲地将军看神情仿佛并不买楚律地帐,对这位空降的元帅。他们不服,军队向来只崇尚军功,才不在乎来人地身份有多高。
至于对策,这七位将军仿佛也事前商量好了,不发一言,看这位以玩物丧志而出名的王子有什么妙计。沉醉有时候觉得人类真的很可笑,在危机存亡的关头,仍然忘不了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置气。
楚律仿佛也打定了注意不开口,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后来还是后生小子抗不住这种压力了,顾长生出声道:“元帅,此次敌人以五十万兵力来犯,而我军仅八万人,要守住虎渊的五大城门,这兵力可该怎么分配啊?”
顾长生提出了一个大家心里都明白的问题,虽然弱智,没有建树,但是沉醉还是很感谢他的出声,否则真要无聊死了,硬梆梆的坐着,她可不舒服得很。
“顾将军以为该如何?”楚律淡淡开口。“末将以为该当平均分配兵力,任何一个城门都不允许被攻破。”顾长生不假思索的道。
沉醉虽然嗤之以鼻,但是却不能表达,忍得很痛苦,她也眼尖的看着装酷的楚律嘴角和眉毛抽搐了一下,这是他憋笑的细微表情。
顾长生的建议其实也是有他的理由的,每个将军分配同样的兵力守得住守不住只能怪自己,而怪不得自己兵比别人少,而推卸责任。只是这样自私的分配在战场上却不实用,平均分配兵力对兵力相当时自然可以,但是如今以寡敌众,平均分配兵力只能消亡得更快。此仗难就难在楚律不仅兵少,而且虎渊的战线拉得很长,沿途共设了五道城门,兵力过于分散,实在难以抗敌。
“诸位将军以为如何?”楚律的目光巡视过一周。
“但凭元帅吩咐。”其他七位将军齐刷刷的起身,气势如虹的道,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