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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不禁睁大了双眼,看着段别离在画什么?描绘了大半天,好像只把简单的框架轻轻的描绘出来,若是不仔细看,画纸上什么都没有。
他将颜料磨好,艳丽如红色的鲜血,他看了一眼冷冬儿,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件事情还需要长公主帮忙。”
冷冬儿笑笑,“好。”她看向了段别离手中的颜料,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她便已经明白段别离话中的意思,她接过段别离手中颜料,汇聚了无形的内力,手中轻轻挥动,犹如瓢泼大雨一般全部袭落在画纸上。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了冷冬儿的举动,不明白她这个动作从何而来,这不是毁了一幅画吗?
真是俗不可耐,竟然做了这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他们想,一品驸马爷肯定会很生气,但毕竟冷冬儿是长公主,他肯定会忍着,那脸色会更难看。
谁知一品驸马爷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厚,众人不解,难不成驸马爷被刺激的过头了。
今天同样被邀请而来的十八王爷不禁莞尔,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称赞闪过眼底,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讽刺,眸中流光忽闪,他很自然的移开了双眸。
正好撞见了十王爷颇有深意的观看,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很是随意笑了笑,再次收回自己的视线。
十王爷再次看向段别离,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华,如此拥有绝世才华的人竟然甘心平凡,愿意躲在长公主的背后,难道他真的心甘情愿吗?
段别离经过冷冬儿这一泼墨,笔下已经生风,手动的越来越快,好似熟练的已经不知画过几百遍了,画台虽然在中间,可是离人群还是有些距离,所以段别离到底画到何种程度,画的好与不好没有一个人知道。
唯有站在他身后,一直为驸马爷拿着东西的小宫女知道,他画的梅花简直画神了,让她几乎就要以为那是真实的梅花,就差能够闻到梅花的香味。
“长公主可以题词了。”他自信的笑容,阳光都为之黯淡。
冷冬儿将丫鬟磨好了磨,轻轻挥动着毛笔,落下了一首清丽的诗句。字体清新却微露不可见的霸气,属于楷体却又比楷体更加圆滑了几分,使整个画风与诗词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突兀,没有一丁点的不和谐。
宫女执起画纸,铺满了路的红梅不就是冷冬儿随手挥的那一下,竟然比手画的梅花更加生动,甚至带着几分傲然,随着冷冬而来,清香扑鼻,仅仅只是画纸上,却已经能够令人感觉得到那扑鼻而来的香气,此画竟然栩栩如生,也许真正的梅花也不过如此。
再看看左侧上的题词,更是别树一帜,令人耳目一新。
皇后不由自主的轻吟:“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
冷冬儿一怔,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当众念了出来,这可是她摘抄了明朝时期,徐渭的题画梅。
看着众人投来的钦慕的目光,可想而知她的无耻行为已经完全折服了所有的人,就连皇上也大拍着手掌,自夸的说道,“真不愧是朕的长公主,更加令朕没有想到的是驸马爷的画会画的如此传神,竟让朕难以分真假。”
段别离一直保持着浅笑,没有任何的自傲,更加没有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多谢父皇夸奖。”
冷冬儿笑道,“多谢父皇夸奖。”作诗她也会,可是这事哪有抄袭别人来的顺手,更何况绝对是可以流传的千古佳作,毕竟能够流传到现代的她也知道,课本上也有,准保不会有任何的错误。
皇后吩咐宫女,“拿去,给本宫表框起来,本宫要挂在寝宫内。”可见皇后有多么喜欢这幅字画。
“报,禀告皇上,凝尘皇子归来。”
皇上脸上一喜,连忙吩咐小太监快去带凝尘皇子来到此处,小太监领命连忙去请凝尘太子,在坊间传言,凝尘皇子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人,因为皇上最宠爱这位才华横溢的皇子,他对皇家社稷有着远见,每次不经心的提议总是令皇上豁然开朗,解决了大难题。
“儿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母妃。”
皇上连忙招呼他平身。“凝尘,你不在皇宫的这些日子,朕认回了长公主,你快过来见见你的皇姐。”虽然凝尘与长公主是同年出生,小了一个月,小时候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淑妃的这层关系,他们有的时候会玩在一起,但总是吵架。那个时候的淑妃娘娘总是摆正脸色,教育凝尘要尊重长公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凝尘讨厌她简直到恨之入骨了。
凝尘将目光移向了皇上下首的女子,妖孽一般的双眸圆睁,竟然是她?
冷冬儿看着他进入宴会场时,嘴畔间的笑容就越来越深,尤其是凝尘抬起双眸定睛的看向了冷冬儿那一瞬间,她眸中的神采更胜了几分,段别离仅仅只是一怔,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依然保持笑颜不变。
冷冬儿捂着帕子笑道,“父皇,我和驸马之前见过皇弟,在外他还是我们的师兄呢?”此人便是凝霄,乐神收的小徒弟,自然是从收了段别离之后,他便成为了最小的徒弟。
“哦?这话如何说起?”
冷冬儿将他们的关系简单的交代一番,淑妃暗自纠结着手中的丝帕,明明今日是让北堂雪舞那个丫头出丑的,怎么变成了她大大的出尽风头,甚至还成了自己儿子的师弟?
这般戏剧化的变化,谁都没有想到,一副字画就能令他们大出风头,通过今天以后,驸马和长公主才子才女之名必定能够扬名天下,那她的儿子女儿还不是一样的当绿叶。想不到最后她还是要使出最后的招数,一定要安氏一族吃尽苦头。
冷冬儿‘简单’的交代,却让众人算是都听明白了,原来无能无德的驸马爷竟然是天下月仙与乐神的徒弟,甚至途中偶遇的鬼才画师也是硬贴上来的。
皇上几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段别离,“驸马,今日可不可以表现你的才华?”
段别离一怔,没有想到皇上会这般说!
不过圣意不可为,所以他点点头,执起腰间一直别过的玉箫,吹了一曲后来冬儿教的另一首曲子,说是什么肖邦的夜曲?
他搞了半天也不明白,何为肖邦的夜曲?还有那肖邦是谁?
曲风轻快婉转,却带着淡淡的离愁,冲破了寂静的会场,飘散到九霄云外,众人沉浸在如此美妙的音乐之中,无法自拔,甚至忘记了忧伤烦恼,只记得此刻绕梁的余音。
一曲罢休,众人回过神来,却已经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皇上猛的拍手,兴奋的劲儿简直没法提,看着段别离的表情越发的多了几分的骄傲,可见他已经把段别离真正的当成了自己人。
凝霄不禁苦笑,他躲回师门苦练,想不到这些日子的努力还是付之东流,他终究比不过段别离。
尤其此刻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尴尬,想到曾经他与长公主吵得翻天覆地,那些童年委屈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不相认重逢之后,他就莫名奇妙的不喜欢这个女人,原来一个人的感觉是跟随他一起长大的。当她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方明白他为何这么讨厌冷冬儿?
其实,他们是姐弟,却也是死对头。
“皇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冷冬儿似笑非笑。
凝霄的嘴角却是狠狠的一抽,恨不得直接扭头就走人,长公主和小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很欠扁,可是他回回都斗不过这个女人,也许今后会不一样?
原来当初的回忆是正确的,她果然是皇后的女儿,只是他却失去了最佳的先机,让她真的成功回到皇宫,认祖归宗。
就算是知道,他也未必能赢得过这个女人,七彩阁的阁主。
也许该让母妃知道,冷冬儿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就算是使什么招数也要背后出其不意。
☆、122 驸马不轨
席间,凝尘拉着母妃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随意得罪冷冬儿,可是淑妃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一会儿的阴谋上,根本就听不进去凝尘说的。
倒是一直跟在淑妃身旁的璎珞公主,听到皇兄明显向着长公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凝尘气愤的说道,“皇兄,你的母妃是淑妃,可不是皇后,你向着他们做什么?”
凝尘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的皇妹,这天下间怎么会有她这么笨的女人?以后若是还如此愚蠢,没有母妃,他和九皇兄庇佑,她准保过得比谁都惨。
“皇妹,你还小,不懂皇兄说什么?可是皇兄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和母妃好,北堂雪舞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惹她,下场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连皇兄和母后都救不了。”凝尘是一片好意,可惜北堂璎珞根本不领情,只认为他是怕了那个女人,真是好没用的皇兄,以往嚣张傲慢的那股劲儿哪里去了?
“皇兄,我看你是怕了那个女人。”璎珞冷冷的轻哼,不屑于皇兄的胆小,她可不怕那个女人,顶多叫来父皇为她做主,在璎珞的眼里看来,长公主与璎珞公主没有任何的区别,手心手背都是肉,到时候父皇是向着她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公主,还是那个失踪很多年的长公主,谁也说不准。
凝尘恨不得翻翻白眼,真是没有遇见比皇妹还要白目的女人。
“总之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到底该怎么是你们的事情。”
“皇兄,你是不是被她吓傻了?哪个女人有什么值得让人畏惧的?”
凝尘若是和皇妹解释,江湖上七彩阁阁主是北堂雪舞,估计这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怕?甚至还会认为只要父皇派兵出马,七彩阁必定是容易围剿成功的门派,根本不惧任何的危险。
而她这种白目的思想有一半是来源与自己的母妃,所以他的解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希望他们能够长点脑子,记住自己警告他们的话。
“我不想和你说没用的事情,只希望你的智商随着年龄增加一点。”
璎珞一张红润的小脸被气的更加透红,“你说什么?我可是你的皇妹,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璎珞很嫉妒自己的皇兄怎么可以向着别人,尤其是向着皇后那一帮的人。
她不禁气的跺脚,指责凝尘,“你别做梦了,就算是你如何拍她的马屁,人家都不会提你做太子的,只要她是安氏一族的人,你这辈子与太子的位置都是无缘的。”她气的口不择言。
凝尘更是被气的火大,差一点就要扬起手来了,吓得璎珞连忙躲回了淑妃的身后,撒娇的对淑妃说道,“母妃,你看皇兄,他为了皇后的人想要打你的宝贝女儿。”
淑妃摆正脸色,严肃的看向凝尘,气愤的说道,“凝尘你怎么回事?还要打你的亲生皇妹不成?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对她好,她可不把你当做自己人。”凝尘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长公主刺激糊涂了不成。
这个理由不是不可能,想到太和殿那对母女这么厉害,她不禁想到,爹想的那个计谋本来她还在考虑,可是现在看来,不实行都不行,若是她在心慈手软一点,她的儿子都快要成为别人的了。
淑妃连忙拉着璎珞,省的她再继续和凝尘吵下去,“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凝尘,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想想,璎珞你和母妃先回席上去。”
凝尘揉着发疼的额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母妃和皇妹竟然这么难以说通,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还没有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的母妃和妹妹就设计了那么大的一向阴谋,彻底的惹火了冷冬儿。
回到宴会场,他看向冷冬儿那个方向,令他很奇怪的是,段别离竟然不在冷冬儿的身边,而此刻冷冬儿也轻轻蹙起了眉头,略显几分焦急。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冷冬儿注意到凝尘的瞭望,她轻轻一瞥,目光中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厌恶,他微微勾起唇角,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讨厌总是伪装的很彻底,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好姐姐。可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水灵的双眸总是布满全部的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年少不经事,每每被她气得死去活来,最后还要被自己的母妃教训。
想来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动气,深宫之中存活下来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而皇后就是个中的翘楚。
她一直慈眉善目,安和祥慈,表现一贯的从容大度,这是母妃学不来的,所以即使很多年以后,皇后除了生下长公主一个女儿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子嗣,却依旧能够稳坐皇后的位置。这个女人不是太聪明就是太过的狡猾,对于他们黄氏一族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个比长公主还容易对付的人。
不大一会儿,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