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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时候,王爷明明在喝药,还没有睡下,听闻长公主来看他,顿时笑脸盈盈,一听说还有驸马爷,那张俊颜立马拉了下来,比那阎王还恐怖三分。
“去回了长公主,就说本王喝了药睡下了。”
小厮领命,转身就跑,哪里敢耽搁。
可是先下报备给了长公主,看她那模样,很明显就是不信,小厮心中不禁打怵,若是长公主有什么怀疑,他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段别离一眼就看穿了小厮心中所编制的谎言,他不知道冬儿有没有那种感觉,其实北堂烈是喜欢冬儿的,虽然他们的身份看来很匪夷所思。
可是当北堂烈喜欢冬儿的时候,冬儿并不是长公主,也不是十八王爷的侄女,所以他的喜欢是合情合理的,不违背道德的。
现如今两个人的身份都有所不同,最痛苦的就是十八王爷。
冷冬儿还只是冷冬儿的时候,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当冷冬儿是北堂雪舞的时候,北堂烈的喜欢就只能咽到肚子里去,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当他初次见到十八王爷时,他眼里浓浓的爱焰是挡也不挡不住的,或者说北堂烈在段别离的面前,从来就没有想过遮掩,他想告诉这个男人,他也喜欢冬儿,也想与这个男人比试一番,到底谁更适合冬儿。
离看得出十八王爷的挑衅,不在意是因为冬儿的全部身心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断然不会再对别人生出异心思来,所以他也任由着十八王爷肆无忌惮的去表现自己的爱意。
冷冬儿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说一句话,拉着段别离扭身就走。
他顿下脚步,转身看向那名小厮,“你去回王叔一声,明日别离有事,可能不会来探望王叔,但是长公主还会再来的,请王叔一定要见一见长公主。”
小厮一怔,还以为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呢?没有想到是这件事情,连忙拭汗点点头,“是,小的一定将驸马爷的话带到。”
出了府,坐在了马车之上,冷冬儿依旧不解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看着冬儿不解的眼神,段别离很温柔的别过她鬓前的发丝,轻柔的说道,“若我说救你的人是王叔,你还不想见他吗?”
“他救得我?”冷冬儿很诧异,似乎非常不敢相信这件事实。“怎么可能呢?他设计了这一切,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受伤,然后再救了我,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冬儿根本搞不懂北堂烈到底是怎么想的?
段别离蹙眉,“其实我也不懂,可是他救你是事实?”
冬儿噘着小嘴,“你又知道?”
“其实那日,黄儿给我喝了一碗汤药,我顿时就觉得昏昏欲睡,我想那丫头可能是担心我的伤势,给我的药里放了安眠成分的药材。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睡着了,然后屋子里突然出了陌生的气息,我担心你有危险,努力的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是最后徒劳,后来我听见了王叔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我的内心突然安定下来了。”段别离想到那日的情景还有些心有余悸,若是贼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保护冬儿了。
“王叔救了我?”冬儿觉得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难,简直就和玩笑话一样。如果离不是爱她的男人,她很怀疑离的一番话是要把她打包送出去。
段别离很大方的承认。“恩,是他救了你。”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笑的魅惑众生,笑的却又淡若白菊般纯净,没有一丝的杂念,“你知道。”冷冬儿还想再否认什么?可是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已经被段别离阻止在大手指间,遮住了她的小嘴,不许她说出那话。“别说,其实你心中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知道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莫不过就是你明知道他爱你,却要告诉别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有的时候,我不知道比我不爱你还要伤人,你懂吗?”
冬儿抿着唇,不发一语。
她知道,甚至比段别离还要更早的知道。
“所以你故意对那小厮说,你明日有事不会过来。”
段别离点点头,轻轻的拍拍她的手,“是,王爷其实想单独见你。你与他之间虽然是千万种不可能,但是我也希望你们可以谈开,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来的好,并且我相信,他能够救你,就绝非是那大恶之人。”
冬儿咬着下唇,轻声嘟囔着,“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去见他吗?你也不怕王叔使什么计谋吗?”
他笑了,风轻云淡,却又自信满满,拉过冬儿的小手,“你该知道,我是对你放心。”
“好,我听你的。”
小厮将驸马爷的话带到,十八王爷的面容上只是似笑非笑。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似云站在一旁,有些不懂,“爷,驸马爷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北堂烈笑容多了几分苍白与无力,他倒是一直小看了那个段别离,一直把他想成了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靠着女人过活,却没有想到他的心思比谁都灵巧,想的也比谁都透彻了。
“他知道了是本王救了冬儿,所以想让她来感谢本王。”
似云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会知道?”如果那日段别离醒了,他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那日,本王一直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本以为他不会醒,却没有想到倒是我小瞧了他的内力。”
“王爷,驸马爷的内力已经是深不可测了吗?”本来他们还并未把段别离这个人放在心上,可是自从成功借兵以后,他们就不得不小瞧了那个人。
能在最短暂的时间威胁到定远侯,抓住了他的软肋,很轻松的借到兵,可想而知,他的城府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深。尤其是似念擅自改变了决定之后,利用魔乐控制那些赛盟的百姓,他却能吹出一篇篇控制似念魔乐的曲子。
导致似念口吐鲜血,损伤内力,这段别离可谓是深藏不漏。
北堂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向似云摆摆手,“退下吧!明日若是长公主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带到花厅去。”
“是,主子。”
第二日冷冬儿独自一个人,很顺利的见到了北堂烈,他虽然走得一步一步,稳健踏实,可是冷冬儿却能够感受到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十分的艰难,脸上却是苍白的吓人,虚脱到离翻白眼只有一线之隔了。
吓了她一跳,真的没有想到他会伤的这么严重,好似耗损了很多内力。
她不由得想到了离的话,方才明白,他为何那么坚持要自己来见王叔。
她的确是真的欠了他的,不论她是怎么受伤的,可是关键时刻,他能不顾自己的安慰来救自己,就说明他并非是什么坏人,在即将快要变天的时候,能够劝说他安安稳稳的做十八王爷,也总比出现别的岔子要强的多了。
“吃过饭了吗?”他喘着气问道。
冷冬儿面色为难,还是点了点头,下意识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他气色不好,一定是从床上才爬起来的,怎么可能吃饭了呢?不过北堂烈依然面带着微笑的摇摇头,“没有,准备要吃,你陪着我吃点?”
她下意识的要拒绝,可是想到离临走之前的交代,一定要答谢王叔的救命之恩,那拒绝他会不会让他生气呢?看着他此刻阴晴变换的脸,不由得她认定这个男人肯定会生气,甚至有可能心眼小的很。
很艰难的选择点点头,“好吧!我吃过了,就吃一点好了。”提前说好,到时候别塞给她一大碗,吃不下还不让走,多遭罪啊!
北堂烈闻言,喜上眉梢,“好,好,来人,摆餐,今天本王要与长公主好好的喝一杯。”
“你病了不可以喝酒。”
“你在关心我?”冷冬儿听闻这一句,差点就要很不雅的翻翻白眼,这男人真会瞎编,死的也能说活了。哪怕作为一个医者,她也是无条件的嘱咐别人注意身体,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她在关心他?“长公主今日来逍遥王府,本王真的很高兴。”
冷冬儿微微一笑,“冬儿也喜欢王叔能够养好身子。”
北堂烈表情又是一阵难堪,冷冬儿几乎就要搞不懂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情绪化了?怎么又生气了?
“如果你不叫我王叔,我会更加高兴。”
她微微一怔,笑容中带着疏离,“我们之间是抹不掉的血缘关系,我相信王叔肯定能够明白,这尊称必然是舍不掉的。”
他冷冷一笑,筷子啪嗒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冷冬儿,你今天就是过来和我说这个的吗?”自从她认祖归宗以后,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北堂雪舞,心中那块卑微的地方,一直为她留着一个位置,只属于身为女人的她,而不是侄女的北堂雪舞。
有谁看见他爱的是那么的辛苦,当他得知自己动心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人一较高下,可是血缘阻碍了他们,始终不得前进。就连她急冲冲的进宫认亲,他都拥着卑劣的方法拦住她,当时他忘记了那个位置,忘记了父王的嘱托,只想着她不是北堂雪舞,他就可以爱她,就可以拥有她。
“不,是来感谢你救了我。”
“谢我救了你?”北堂烈冷冷一笑,“也许我真的不该救你。”至少那样,她就不会活在别的男人胸怀之下,他没有那个勇气去问,若是那个位置他不要了,她是否能跟他一起浪迹天涯。
也许很可笑,明知道她爱着她的丈夫,她的孩子,给自己的答案永远是不,北堂烈依然抱着最卑微的想法,也许他们之间不存在叔侄关系,她是不是就会爱上自己。
冷冬儿抿着唇,“不管你事后有没有后悔,但是当时你的确救了我,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何派似念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最终伤了我,却又救了我,我想你心中还有一丝善念,也许你放下一切,会活的更舒服,更轻松一些也说不定。”
“我终于明白,你今天前来这里是劝我放手的。”北堂烈不由得苦笑,笑中带着不甘。
“赛盟‘瘟疫’是你做的对吧?游弋举兵进攻是你蛊惑的对吧?调离我离开京城也是你做的对吧?开始的时候,我始终不明白,北国是你的祖国,你为何能够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赛盟也是你的子民,你怎么下的了手,游弋选择赛盟最脆弱的时候进攻,也是你的意思,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北堂烈冷眉一挑,“那又怎么样?”
“你是一个狠毒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他人死活。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当我知道金沙大漠的领子花可以解毒,游弋进攻只是为了拖延我留在这里的时间,你不想让我回来,你肯定在筹划着什么。我受了伤,你不远万里来救我,我便知道,其实你也并非是那大奸大恶的人,你想让我逃开某些你设计好的陷阱是吗?”冷冬儿一语道破他心底的那层想法。
他浑身一震,“本王累了,你可以回去了。”说罢便要起身离开,可是冷冬儿却挡住了他的路。
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放手吧!其实你并不想要那个位置,你只是不甘心。”
“你胡说什么?长公主,你是否太没大没小了?敢质问王叔?”他利用怒吼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冷冬儿柔柔一笑,笑中带着苦涩,眼底溢满了失落。“既然王叔这么说,那侄女就退下了,也许我们之间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北堂烈心蓦地一痛,锥心刺骨的痛涌上了心头,很快占领了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他见不得她这般对自己失望的表情,哪怕她不爱,哪怕她恨自己,他都见不得冷冬儿对他彻底的失望。
无欲无求,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
他总是想要更多,却恰恰将她逼到了绝路,却破坏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平衡,其实他真的很想心平气和的与她说说话,谈谈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是陌生。
“不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离告诉我,我不知道其实比我不爱你还要伤人,而今天我也是来了断你的念想,我不爱你,从来不爱,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我的心中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剃骨放血都不可能忘记的一个人。其实那个位置,我不在乎是谁做,只要他是一个好皇帝便好,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父皇传位的人,从今而后,若你还是要强求,你我之间也只能是敌人。”她抿着唇,终究微微颔首,“王叔病了,还是好好的休息,雪舞先告退了。”说罢,转身便走,衣摆卷起一道道波浪。
她的身影逐渐消息,氤氲了整个世界。
他捂着胸口犯疼的地方,凄凉一笑,“只能是敌人,只能是敌人……”北堂雪舞,你好狠的心。
☆、148 册立储君
白雪皑皑,抬眼望去,阴沉的灰色布满了天空,此刻飘起了鹅毛大雪,早已经覆盖了原来的路。
段别离快速的挽了一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