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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
这一日段阳阳回家,从老远的地方就能够听见二姨太要死要活的哭声,可谓是惊天动地,泣鬼神。
她一路几乎是捂着耳朵走进了花厅,二姨太坐在椅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羽拿着丝帕坐在上方,也是偷偷的擦眼泪,而段风纪显然是老了好几岁,家里必定是出事情了,蹙着眉头问道,“爹,娘,二姨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姨娘一听阳阳这么问,不由悲从心中而来,哭的更大声了,连话都讲不完整了。
她将目标定格在了娘的身上,“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羽咬着唇,一度哽咽,“笑笑她,笑笑她……”说罢,又止不住的抽泣。
阳阳明白,必定是笑笑出事了,娘也是最疼笑笑的,所以她此刻这样,她也能理解。“爹,你告诉我,笑笑到底怎么了?”
“笑笑在方才被奸人所掳走,你二嫂晕倒了,二哥正陪着她。”话一落下,段阳阳跑向了二房的院落,连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推开了门,看向了的躺在床上默默流着眼泪的二嫂,而二哥正在一旁陪着,红着眼眶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此刻连安慰也说不出来吧!
她直接冲向了趴在床上哭泣的二嫂面前,焦急的问道,“二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细细说来,说不定现在还能追踪那贼人的去向。”
程英浑身一震,眼眸含着希望的光芒,最后一丝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小姑子的身上,“阳阳,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没错,都是真的。”
段昊宫连忙揉了揉眼眶,最先镇定的说道,“就在方才,大约在一个时辰以前,有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男子出现在院落,当时我和娘子在书房,是二姨娘一个人正逗弄着笑笑,我们只听见二姨娘惊声的尖叫,紧接着我们就奔出了书房,正好看见那全身武装的黑衣人抱着还在嚎啕大哭的笑笑,一个眨眼就不见了。”想到女儿那哭红的小脸,段昊宫也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程英抓着小姑子的手,“阳阳,给二嫂一句实话,笑笑还能不能回到我们的身边?”
“二哥二嫂,你们是否有仇家?”
程英连忙摇头,她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哪里会有那么厉害的仇家,不过段昊宫很怕,“四妹,二哥曾经得罪过鬼王谷,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掳走了笑笑?”一想到这个可能,段昊宫身子逗得更加厉害了。
段阳阳还不能确定,但是这个时候她除了安慰却做不了别的,“二哥,二嫂,你们放心,阳阳一定会把笑笑给你们带回来。”她提着衣摆,转身向外跑去。
一名白衣男子翩翩的落在了段阳阳的眼前,“见过四姑娘,属下是赤堂主的护法,段睿笑是被不知名人士掳走的,不过现在属下的同伴已经去追寻了,方向应该是京城。”
“好,我去通知爹娘,我们立刻启程追寻笑笑的下落。”她的眼神发射出愤恨之色,那个男人最好别被她逮到,否则会让他尝一尝抽筋剥骨的滋味。
段阳阳打过招呼,踏上去往京城的路途。
由于黑衣人太过狡猾,半路上他们走了不少的冤枉路,最后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天以后。顶着毒辣的太阳,段阳阳本就没有内力,又不眠不休的跑了这么多路,可想而知体力早已经透支了。
“四姑娘,休息一下吧!”
段阳阳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快一点,笑笑就会多一秒生存下去的机会。”
繁华的街道,人头攒动,在她的眼睛里晃来晃去,连脑子都开始昏昏沉沉的。就连京城的街头都出现了很多士兵,各个迈着整齐的步伐,训练有素的前往郊外去。
老百姓顿时议论纷纷,“唉,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啊!”
“你们都没有听说吧!发生大事情了。”
“什么事情?”好奇一向是人的本能。
“我听我家小子说,长公主掉落悬崖了!这不,刚刚就……”
“什么?长公主……”
老百姓惊诧不已,“长公主多好的人儿,怎么就掉入了悬崖?”
段阳阳本来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可是‘长公主‘那三个字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她的耳朵里,顿时瞌睡虫被吓醒了,也轻松了不少。她拉住一个方才在议论的大娘,紧张的问道,“大娘,麻烦你说的仔细一点可以吗?”
此刻段阳阳风尘仆仆,满面沾染了疲倦,但是那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去透着无形的压抑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嘴唇动了动,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段阳阳急的直跺脚,“你继续寻找笑笑的下落,有什么事情就到驸马府来通知我,我去驸马府打听一下消息。”
“是,四姑娘。”
两人分道扬镳,段阳阳却是飞奔一般跑了起来,偶尔会轻功灵敏,飞上飞下,偶尔会不好用,急的她满头大汗。
她看不见身旁的精致,看不见人们脸上的表情,她现在真的很怕,大嫂是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最亲近的亲人,她怎么能够掉落悬崖呢?她不是很厉害吗?轻功一流吗?
她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是那些人嚼舌根的。可是皇家的公主,怎么可能会有老百姓拿出来随便议论呢?
看着长公主府已经围满了士兵,算是重兵把守,她想要冲进去,却不曾想被人拦了下来。
段阳阳立刻沉下了脸色,怒不可遏的吼道,“放肆,本姑娘想要进我大哥的府邸,你们谁敢拦着本姑娘?”
士兵微微一怔,大哥?
驸马爷是眼前这位姑娘的大哥?
“敢问姑娘……”
“进去禀报,就说我是段阳阳。”
一样姓段,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不消片刻,就有人亲自来请段阳阳进入。
此人正是似云,新皇的手下。
她的脸色相当的难看,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多了几分阴鸷,看起来令人感觉阴森不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大嫂怎么样了?我大哥在哪里?”
似云惊愕,没有想到段阳阳还有这么凌厉的一面,不过此刻她来的的确非常是时候,自然要把所发生的一切说个一清二楚。
段阳阳始终沉着脸,令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唯有她握紧的双拳正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简直差到了几点,几乎可以杀人了。
走进大厅,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的皇上正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奶娃,不停地哄着她不要哭。这是几个月以来,他们的再一次重逢,身份却已经是天差地别,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她依旧是商人之女。
“笑笑?”段阳阳震惊的看着北堂烈手中的女孩,分明就是二哥的孩子。
她伸手接过了孩子,然后趁着北堂烈没有反应的状况下,小脚直接踢上了他精壮的小腿。
顿时,一阵阵的抽泣声响起,接连不断。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孩,她难道不要命了吗?
——————题外话——————
是阳阳和十八的番外哦!
☆、第2章 劝解大哥
北堂烈轻蹙眉头,看着段阳阳的神情也带着几分严厉,有句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通常指的都是皇上这样的人,潜在的意识都是有着他们不可触碰的底线,很显然皇上对于段阳阳这般没规矩的举动有些无法理解,甚至是有了愠怒的征兆。
一声尖细扯着嗓子喊叫的太监怒吼,“大胆,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刁蛮女人,竟然敢踢,踢踢皇上?”很显然,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非常的震惊。“来人,来人啊!快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拉出去斩了。”
段阳阳怀中的笑笑仿若也感受到这份不安的气氛,扯着小嘴嚎啕大哭,小小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体里靠。段阳阳抬眸,一双锐利的眸子闪过嗜血的光,轻启红唇,却带着致命的妖冶。“若是你再敢说半个字,小心本姑娘把你的舌头拔出来。”这个世界想要斩了她的人还没有出生,一个太监也敢狗仗人势,好好的一个男人做了太监就太监好了,还非要扯着男不男女不女的嗓子尖叫,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
大内总管一开口,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刻闪身进来,段阳阳没有丝毫的惧怕,就和平常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样,丝毫不把大内侍卫放在眼里。
老太监指着段阳阳,“快,把此等刁民拿下。”
段阳阳十分不客气的指着大内总管说道,“快,把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给我拿下,罪名就是尖细的嗓音足以杀人。”
侍卫一板一眼的表情上出现了某种龟裂,各个都是要笑不笑,憋着很辛苦,大内总管气的浑身都发抖,段阳阳冷冷一撇,眼眸之中闪过了冰冷寒冽之光,令他仿若置身冰窖,身体的汗毛孔都撑开了,无疑不宣誓着他此刻真的很害怕,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和皇上有着同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北堂烈摆摆手,示意那些人出去,段阳阳怀抱着笑笑,温柔的哄着,“笑笑乖,笑笑不哭,四姑姑在这里,不要怕哦!笑笑是个好宝贝。”
此温柔的表情与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静言暗自压下心惊,皇上虽然抿着唇,压抑着怒气,却是没有任何的爆发。好似在寻求母亲的怀抱,许是曾经被阳阳抱在怀里过,所以先下阳阳温柔的哄着她也还算是奏效。
静言一直跟在皇上的身旁,第一次发现有人冒犯了皇上,竟然还可以如此光明正大。
而皇上什么也没说,可想而知必定是知道这位姑娘的脾性。
她走上前,“姑娘,孩子交给我吧,想必她定然是饿了,静言带她下去找个乳娘好好的吃上一顿。”
段阳阳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到了静言的手上。
皇上抿着唇,冷声的说道,“静言,你派个侍卫去长公主的婆家通知一声,段睿笑找到了。”
“遵旨。”
静言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给大内总管拼命的使眼神,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冥顽不灵,似云落寞的跟着出去了,他此刻的心情是悲痛的,最好的朋友似风死掉了,为了那个不值得付出性命的妹妹死了,他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将这件事情放下。
屋子里只剩下段阳阳和皇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面容,恨不得瞪出一个血窟窿来。
北堂烈的眉头竖成‘川’字,“你敢如此瞪朕?”
“你管教手下不利,就算是今天本姑娘给你一刀都不过分。”
“大胆!”他威严尽显,帝王之相彰显无遗。
“我大哥在哪里?”段阳阳没空理会他的怒气,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大哥的状况,那个爱着大嫂如生命的男人,现在必定是不好受。
提到段别离,北堂烈也不由得泄气了,“你跟着朕来,好好的劝劝驸马。”
段阳阳听闻这话,心蓦地沉到了谷底,“他?”顿了顿,好半响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情况很糟糕。”
情况很糟糕?到底是怎么个糟糕法?
段阳阳很想问出口,可是最终欲言又止,什么也不问了。
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宽广的背影,追上前几步,从侧面看去,他的眼圈下方尽是黑眼圈,有着浓浓的疲惫。她对于自己刚才不理智的行为,竟然有些悔意。
“刚才,你明明可以躲过,为什么不躲开?”白白的受了她一脚,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皇上的威严何在?
“的确是朕做错了。”不过是轻轻的一脚,这样的惩罚还不足以让他心中的愧疚磨平。
段阳阳顿住了脚步,看着前方行走如风的男子,那宽厚的背影也凝着一份孤独,这样的北堂烈好像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的糟糕。
他回过头看着段阳阳沉稳的问道,“怎么?你有事情要与朕说?”
不知为何?听着她说一次朕,她的心里就不好受一回。
明明对那个称呼他不喜欢,可是却偏偏要一遍一遍的说出口,真是一个别扭的男人。
“十八,别自称那个字,不适合你!”
段阳阳轻声的话语落在北堂烈的耳朵里竟有着无法说出口的震撼,这一刻他不得不说,这话确实打动了他,至少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懂他。下意识的回答,“好。”
这是一种承诺,在他今后的人生之中,独自相处的时候,他真的从来没有对她用过半个‘朕’字,不为别的,只为当初的那个承诺。
段阳阳推开了房门,房间内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明明大白天,却是黑暗无比,窗户也被遮住了帘子,门敞开着,阳光铺撒进来,趁着几许光亮,她锐利的目光四处寻找,终于在床上看见了段别离,他紧闭着双眸好像在沉睡着。
“他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