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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幸,对不起!
很快,一首歌唱完了,叶司幸又拎起一瓶酒,咕咚咕咚灌下去了,然后又弹响了吉他。
又一首哀伤凄厉的歌。
唱完就喝酒,喝完后再唱……如此循环了几次后,叶司幸终于不胜酒力,倒在了舞台之上。
两个酒保上去,将他抬了下来,架到了前台这里,问一个比较老成的酒保道:“他喝醉了,怎么办?”
那老成的酒保随意说道:“扔个角落就行了,看着点别让人把他的钱包摸走了。”
一听他们如此简单粗暴的对待司幸,叶司晴赶紧过去说道:“不要把他扔角落,我和他认识,我送他回家好了。”
那老成点的酒保却谨慎的说道:“你说认识就认识啊,你有什么证据?”眼中的提防和狐疑毫不掩饰,明显是将她当成了趁火打劫的坏人了。
叶司晴掏出了钱包,拿出了里面夹着的身份证,递给酒保道:“刚才他喊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吧?我就是戴小迟,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证。”
那酒保把身份证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还叫人辨别了一下真伪,这才放心的说道:“既然你们真的认识,你可以带他走,不过,你得在监控前留个影。”
叶司晴在摄像头露了个脸,两个酒保这才将醉醺醺的叶司幸靠在叶司晴身上,各自做事去了。
那个老成点的酒保看了看两人,似劝告又似忠告的说道:“小伙子长得帅,看样子还挺有钱,对你又一往情深,你还和他分手,这不是作嘛。”
叶司晴无言以对,只得长叹一声。
喝醉酒的人,是死沉死沉的。
叶司晴连抻带拽,好不容易才将半睡半醉的叶司幸带离了酒吧,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出了酒吧,叶司晴一眼就看到酒吧门口有一条长椅,她吃力的将叶司幸拽到了椅子上,暂做休息。
平躺在长椅上,叶司幸捂着脑袋,痛苦的在长椅上翻腾。
怕他掉下去,叶司晴坐到他旁边,将他的头搁在膝上,用手使劲的给他按摩头部,以减少他的痛苦。
叶司幸是真的喝醉了,他的头使劲往叶司晴怀中扎,似乎这样减少那剧烈的头痛一样,嘴里还不清不楚的说着胡话。
“妈妈,我头痛……”
“妈妈,我难过……”
但他说的最多,还是给了他伤害最大的戴小迟。
“迟迟,你真心狠。”
“迟迟,我好痛苦。”
“戴小迟,我恨你!”
“迟迟……”
听着他醉后的心痛,叶司晴的泪忍不住又落下来。
她真的不想这样伤害司幸的,从刚开始,她就一直在拒绝司幸,可为什么拒绝了,最后结果仍是这样了呢?
司幸,她惟一的弟弟,她在这个世界上,她惟一认可的亲人,她又怎么忍心陷他于如此巨大的痛苦中?
心痛如刀绞,叶司晴的泪水纷纷落下,一滴一滴打在叶司幸的脸上。
叶司幸陷落在醉梦中,对此毫无察觉,任凭那温热的泪水,滑过他的脸庞。
叶司晴知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她的身份,是必须要和司幸说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司幸从这巨大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抚摸着司幸那英俊的脸庞,叶司晴悲伤欲绝。
正在叶司晴伤心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谭拓。
这个时候,他来添什么乱啊?
叶司晴擦了擦眼角的泪,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谭拓那冷冷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你在哪里?”
叶司晴正在伤心呢,哪有心情敷衍他,语气不豫的说道:“干吗?你有事吗?”
谭拓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叶司晴的不爽而有一丝改变,仍是用那稳定的语气说道:“你回H大了是吧?我去接你回家。”
从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郁气,在今晚这个伤心的时刻,一下子从叶司晴心里暴发了出来,叶司晴愤怒的叫道:“回家,回家,你就知道叫我回家!我回哪个家?哪个是我家?你又是我的谁,你凭什么叫我回家!”
手机里,谭拓没有受到叶司晴语气的半点影响,没有丝毫犹豫的坚定说道:“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
叶司晴一边哭泣,一边狂乱的喊道:“我是你妻子?我是戴小迟,我不是叶司晴,叶司晴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叶司晴,我是戴小迟,我是戴小迟!”
她的哭泣声,从手机话筒中清晰传过去,谭拓终于有了一丝的停顿,不过很快,他镇定的问道:“司晴,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叶司晴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边抹泪一边愤声控诉:“回家,我回去干什么?你都没用正眼看过我,我为你做那么多事,你从来没在乎过,我回去干什么?当你的佣人,当你厨子,当你的清洁工吗?谭拓,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你了,我也不回去了,叶司晴已经死了,死了!”
不等谭拓再说什么,叶司晴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很快,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叶司晴看都没看,直接按了关机。
☆、第 63 章
叶司幸在长椅上睡着了,睡得很沉。
叶司晴看着弟弟沉静的睡颜,再一次泪如雨下。
睡着的弟弟,真的很英俊,很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司幸,司幸……姐姐曾抱在怀中的小宝贝啊……
叶司晴低下头去,含着泪,在叶司幸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
司幸,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只想你快乐。
掏出叶司幸的手机,叶司晴打开了摄影功能。
她满是泪痕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中。
真狼狈!
叶司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带着鼻音说道:“司幸,让你这么伤心,真是对不起了。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为何对你很冷淡吗?现在,我来告诉你原因。司幸,你可曾记得,你六岁那年,我在写字台前写作业,你总过来给我捣乱,我把你按在床上,狠狠的打了你一顿。那次我下手太重了,你的屁股都肿了,坐都不敢坐,好几天都趴在床上。还有,我出嫁前的那个晚上,你来到我房间,忧心忡忡的说让我慎重,谭拓不是好人。那时的我,沉浸在甜蜜中,揉着你的头发说‘小屁孩,你懂什么’。你上初中时,被爸爸教育了一顿,你不服气,离家出走跑到我家来避难,我那天心情正不好,也狠狠的教育了你一顿,你含着泪走了。你走后,我又不放心,开车追了你两条街,终于追上了你,然后我带你去了咖啡厅,咱们平心静气的谈了一下午……司幸,说到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如果还没猜到,你去查一下戴小迟去年落水的时间,你就会明白了。司幸,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说完这些话,叶司晴已经是涕泪交下了。
司幸是个好孩子,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不应该,早就应该把话挑明了,而不应毁了他的初恋。
她这个姐姐,罪该万死啊!
抚摸着弟弟熟睡的脸庞,叶司晴痛苦万分。
正当她抱着叶司幸在街边长椅上哭泣的时候,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抬起泪痕肆虐的脸,叶司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单歌。
知道此时的单歌肯定心里会不舒服,但此时的叶司晴,已经顾不上什么了。
她向单歌惨然一笑,却是无话可说。
单歌仔细的打量着满脸泪痕的叶司晴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到她怀中不醒人事的叶司幸身上,没有说别的,只是淡淡说道:“我帮你送他回去吧,你知道他住哪里?”
叶司晴擦了擦脸上的泪,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知道。”随后报出了地址。
单歌见她连想都没想,说的这样熟练,眉头不由就皱了出来。
即便心头再不悦,可单歌仍是那个善良的单歌,没有将他们两个丢在街头不管,而是一把抱起了叶司幸。
叶司晴连忙说道:“他的车就在那里,我找找钥匙。”然后把手伸进叶司幸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
开了车门,单歌把叶司幸放进后座,叶司晴赶紧跟了过去,将叶司幸抱住,以防止他刹车飞出去。
单歌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相拥相抱的两个人,不由的低叹了一声。
去叶家的路,叶司晴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回得去。
当越来越接近家的时候,叶司晴从心里涌出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忐忑,又不安,既害怕,又期待,同时还有一点小激动。
不管怎样,这终归是她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在单歌的沉默中,在叶司幸的沉睡中,在叶司晴的心潮起伏中,叶家,终于到了。
当远远的的看到那个围着白色小栅栏的西式小别墅的时候,叶司晴却忽然对单歌说道:“停车!”
单歌立刻踩下了刹车。
叶司晴又留恋的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叶司幸,轻轻的把他在后座放平,这才对单歌道:“你送他过去吧,我就不去了。前面那个有天蓝色信箱的就是他家。”
送到门口她又不去了?
单歌不解的看着她,却仍是没说什么,看她下了车后,轻轻踩下油门,直奔叶家而去。
叶司晴远远的站在路边,看到单歌下车按响了门铃,看到管家张伯出来了,然后叶妈妈也出来了,她和单歌说了一会儿话。
她仍是那样年轻,一点也不显老,看上去不象是叶司幸的妈妈,但象是他姐姐。
言行举止仍是那样娴静优雅,有着大户人家特有的高贵和优越。
上辈子的时候,叶司晴虽没有和她势同水火,可终归对她的到来耿耿于怀,这么多年,终未释怀过。
可现在,当她已经死了一回之后,再回过来看她,叶司晴已经没有那种怨怼了。
不管怎样,她生了叶司幸,给了她一个血肉相连的弟弟。
前世种种,就随着她的死亡,烟消云散吧。
她正出神间,一辆车停在了她旁边,她抬头看去,却看见开车的是叶家的保安小刘。
“迟迟,上来吧,叶夫人派了车送咱们回去。”单歌打开了车门,招呼她上车。
叶司晴临上车前,向叶家门口看了一眼,那里已经大门紧闭,没有半个人了。
车子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H大门口。
两人谢过了小刘,就在门口下了车。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叶司晴心里很乱,在下了车之后,她对单歌说道:“今天太晚了,我回宿舍了。”
她都转身要走了,却被单歌一把拽住了。
“还有事儿?”叶司晴疑惑的看向了单歌,却见他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在路上说点事儿。”他的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凝重。
“好。”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中,昏黄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由于角度的问题,两个影子紧紧的挨在一起,看起是恩爱又亲密。
可事实上,缓慢行走着的两个人,既没恩爱,也没亲密,甚至,他们连手都没有牵。
走了一会儿后,单歌率先出口道:“迟迟,你从心里说,你拿我当男朋友看了吗?”
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摊开来的,叶司晴也没什么隐瞒的:“昨天你说让我做你女朋友的时候,我的沉默不是默认,而是太过于诧异,惊呆了。等我反应过来时,你已经给赵阿姨打电话报喜讯了。赵阿姨那样疼我,我怎么忍心让她刚欢喜完立刻就失望呢,所以,我就没说什么。”
单歌听完她的话后,不由苦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不管是那个谭拓,还是叶司幸,都那么优秀,你怎么可能放弃他们选择我呢?今天晚上,你毫不犹豫的去追叶司幸,我就知道在你心中,叶司幸比我重要多了。”
叶司晴听着他沉重的话语,无力再辩解什么,只是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单歌低笑一声,假装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爱情是讲究两厢情愿的,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迟迟,看来我们的缘分并不是很多,昨天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
一听他主动提出要分手,叶司晴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她仍对这两天对单歌造成的伤害道了歉:“单歌,这两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了,让你平白卷了进来。”
听到她真诚的道歉,单歌也算是释怀了,呵呵笑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要一头撞进来的,还没听到你同意做我女朋友呢,我就冒然给我妈打电话了。这次我有经验教训了,下次再表白,一定要亲耳听到女孩说同意,我才敢正式以男友自居。”
听他的语气没那么沉重了,叶司晴暗暗的放下心来。
昨天没拒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