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李应一声,笑嘻嘻的快步走了。
这会儿太子已经开始听课,严正等人也不好打搅,直等到傍晚才跟太子说。
太子忙就来扶玉殿。
结果孩儿很给面子,他一来,就在冯怜容肚子里活动呢,太子把手烘热了贴在她肚子上,立刻就感觉到几下弹动,这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原来孩子在肚子里是会这样的。
可惜当年那一个,还没长那么大就没了。
太子凑过来一些,哄道:“可要顺利长大了,爹爹给你糖吃啊。”
冯怜容噗嗤一声笑道:“这小孩儿才生下来怎么吃糖啊,殿下这条件一点儿不诱人。”
太子斜睨她:“那你说,说什么?”
冯 怜容抚着肚子,酝酿了一会儿说道:“孩儿啊,你听着,娘在跟你说话那,现在你还小,所以要在娘的肚子里,但是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比外面的世界 差多了。但是你不要怕,只要你可劲儿的长,很快就能出来啦。到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还能看见太阳,看见蓝天呢,你也不会孤单了,以后有爹 爹跟娘陪着你,长大了,还有夫子教你念书呢。”
她满脸温柔,好像真的能看见一个小孩儿似的。
太子听着,微微一笑,眸光像是湖泊一样安静。
他想到自己的生母,当年怀他的时候,定然也是如此,只是却不能亲手抚养他长大,就是见一面,她也万分拘谨,不敢说出多少关心的言辞,可是他看得出来,他的生母是爱他的,所以她才能忍住。
有时候,忍受比表达出来要困难得多。
太子伸手把冯怜容揽在怀里,摸摸她的头道:“不要光说孩子,你也要平平安安的,每日不要吃太多,我听人说,到时候不好使力,到时候……”他顿一顿,“我也帮不了你,你可要自己争气点!”
冯怜容点点头:“朱太医叮嘱过的,我这也吃得不算多,饱了就不吃了。”
太子心说饱了你也吃不下啊。
冯怜容看他不信,把袖子一卷,伸出来光溜溜的胳膊:“您瞧瞧,没长什么多少肉呢,别看着我脸儿胖,其实还好的。”
“你身上什么样儿,我不知道?”太子好笑。
冯怜容这脸就红了,嗔道:“在说正经事儿呢!”
太子嗯道:“那你继续。”
“朱太医说,我虽然吃得多,不过肠胃挺好的,下去就消化完了,都会化作力气的,而且,我之前动得也不算少,所以没什么的。”她解释的很仔细,像是自己想过了,怎么好怎么来。
太子就放心了。
两人说得一会儿,太子才走。
小钟嬷嬷跟纪嬷嬷都站在门口看,面上嫉妒之色满满的。
如今这冯贵人当真是上了太子的心了,怀着孩子呢,太子照样不要别人侍寝,她们那两个主子是废掉了,两个人叹口气,各自回屋。
太子刚要进正殿,后面一个小黄门追上来,气喘吁吁道:“殿下,太后娘娘请殿下赶紧移步乾清宫,皇上病倒了。”
太子一惊,连忙往乾清宫而去。
其实皇帝是在永安宫晕倒的,那永安宫是惠妃住的地方,虽说太医来时已经收拾过了,可太医们是什么人,一下子就摸出来了,皇上正是才经历过鱼水之欢。
现皇太后十分生气,已着人把惠妃看管起来,也把皇帝移到了乾清宫。
毕竟这事儿传出去,有损皇家体面。
太子来得时候,皇后也已到了。
他们二人都不知内情,询问皇太后。
皇太后不可能说实话,只道:“皇上这年纪,总是有些小病小灾,太医们还在看呢,想必是没事儿的。”
她语气虽是轻松,可那担忧还是藏不住。
皇后,太子忙安慰几句。
不一会儿,皇帝另外几个孩子来了。
皇太后抬头看去,竟然见到胡贵妃也跟着三皇子,四皇子一起过来,她的脸色一沉,说道:“哀家可没有召见你。”
胡贵妃哀求道:“太后娘娘,就让妾身瞧瞧皇上罢,要不,妾身在外面儿等,只要皇上无事,妾身自会回去的。”
三皇子,四皇子也一样用恳求的眼神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暗地咬了咬牙。
这胡贵妃她早晚得收拾,只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她压下怒气,说道:“既然来了,那也罢了,坐着罢。”
胡贵妃谢恩,小心翼翼坐在下首。
三皇子,四皇子一左一右立在她后面。
皇太后见状,眼睛微微眯了眯,但到底还是没出声。
屋里一时静默。
太医们好一会儿才出来。
皇太后忙问情况。
几个太医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朱太医说道:“皇上这身体需得好好调养了,这段时间务必要静休,切勿再主持早朝,过多批阅奏疏。”
那可不是小病了。
皇太后看朱太医目光闪烁,心知还瞒着事儿呢,不好当面说,就把朱太医叫到里间,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她才问。
朱太医叹一声:“皇上服用过药物,恕小人直言,皇上这年纪已是知天命了,可还沉溺女色,委实不应当……”
皇太后大怒:“这些宫人无法无天了!”
她不是不知道药物的事情,此前也处置过一些宫人,结果竟然还有人胆子那么大给皇帝寻来。
皇太后的脑袋直发疼。
她这儿子,她最了解不过,因国家大事儿不太需要他操心,加之生性浮躁,人到中年,越发是不能自律了,不然又何来胡贵妃这等宠妃,日夜混在一处风流。光这一个还不够,别的但凡美一些的,也都临幸过,只忘得也快。
可加起来多少人了,皇帝就一个,能行?
皇太后慢慢坐下来,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可有得治了?”
朱太医道:“只要皇上修身养性,还来得及。”
皇太后松了口气:“那就这样罢,该开的方子你都开了。”又顿一顿,“今儿皇上也是吃了药?”
朱太医点点头,就是吃了药才龙精虎猛啊,但这力气是借药力上来的,一用完,人就垮了,日积月累,自然是受不得。
皇太后摆摆手让朱太医走了。
皇帝也醒了,众人都进去慰问。
不过只片刻功夫,皇帝就以劳累的借口,把他们赶出来,皇后等人连话都没有说上。
只有皇太后了解内情。
他这儿子没有失忆,知道自己是怎么晕的,这不也觉得羞愧么,不好意思面对家人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帝只见皇太后一个,他感激皇太后把他抬到乾清宫来。
皇太后少不得训诫几句,若是往常,念及他的身份,皇太后是不会如此的,可今儿她也是恼火之极。
皇帝被说了,自然也不太高兴,可到底还是听完了,说道:“母后说的是,是朕的错,不过朕见母后,乃是为国家大事。”
皇太后心想,竟然还记得这个呢,也不算太昏头!
她心里早有主意:“皇上要静养,可文武百官不能少了主子,我看就让佑樘暂代皇上罢,也好让他多多学习,看看皇上往常是如何掌管一个国家的。”
皇帝其实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要杨大人来做监国大臣,毕竟杨大人有经验,平时好多重大事情也是他决定,而太子才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做得好?
皇帝皱眉:“朕看不妥。”
皇太后道:“怎么不妥?那皇上想要谁来呢?”
“自然是杨大人了。”
皇太后冷笑一声:“杨大人这年纪不比哀家小罢?哀家自问也活不了多久,这杨大人的身体又能好得到哪儿去?皇上,似他这种大臣,世间少有,如今全权交给他处理,皇上是想累死杨大人那,以后皇上身体好了,再去依靠谁?”
皇帝回答不出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杨大人也是七十好几的人了,走路都有些颤巍巍,只怕精力确实跟不太上,皇帝想一想道:“那李大人也行啊。”
皇太后一拍桌子:“皇上是想把一整个国家交给这些大臣了是罢?佑樘可是你儿子,你竟不信他?”
“朕也不是不信。”皇上忙解释,“只是佑樘没有什么经验,朕也是怕他搞砸了,这可不是小事。”
“他 山东大旱不是处理的挺好?我看佑樘完全可以胜任。”皇太后不肯退让,“如今皇上要养病,竟然宁愿相信外臣,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叫文武百官如何看待佑 樘?即是如此,当初又何必立他为太子?再怎么样,也该是佑樘,李大人等人不过是臣,最多也就起个辅佐的作用,如何能代替皇上掌控天下?”
她步步紧逼,皇帝慢慢躺下来道:“朕也累了,不与母后再争辩,既然母后觉得佑樘可以,那就让他试试罢。”
皇太后这会儿又柔声道:“哀家也是为咱们皇家着想,这人的贪心可说不定,皇上一旦放权,以后要收回来也难说,太子再如何,那也是皇上的儿子。”
皇帝想一想也是,比起大臣,他这儿子可听话多了。
“母后说的是。”皇帝这回真想通了。
皇太后便叫他养好身体,又叮嘱外头守卫,不准任何妃嫔进入。
朱太医都说了,现在不近女色还能挽救,再放任下去可难说,皇太后还是关心皇上的,毕竟那是她的儿子,虽然不是很合心意,但她也不愿他真的出什么事情。
☆、第29章 太子监国
不过皇帝身边的近侍就遭殃了。
只一夜功夫,死了十几个,还有一些;命虽然还在,活罪难逃;一时宫人人心惶惶。
珠兰一大早就在与宝兰说这个。
他们这些奴婢;最希望的是得到主子重用,但最怕的却是被主子连累。
因为往往很多事情,是主子吩咐的;但到最后背黑锅的都是他们,主子丝毫无损;死的也是他们。
钟嬷嬷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跟哪个主子全靠运气,这人啊,生来就是这样,自个儿能怎么办,要我说,咱们命都算不错的;跟着冯贵人呢。”
宝兰,珠兰连忙点头:“嬷嬷说的是。”
冯怜容呢,很好伺候,几乎没有脾气,只让她吃好喝好就行了,平日里要求也不多,最多叫她们陪着下下棋什么的。
外头银桂听见,笑着进来插嘴:“岂止不错呀,现今我出去一趟,遇到好些宫人,他们都主动来搭话呢。”
钟嬷嬷不免得意:“那是,谁叫咱们贵人受宠,不过你们在外头注意点儿,有句话这么说的,树长太高的话,总是容易被大风吹倒,咱们贵人就是,你们别惹什么麻烦,哪个不长眼的要你们在贵人面前提这提那的,一概别理会!”
四个宫女都应了声是。
钟嬷嬷很满意,又出去跟大李小李等四个黄门耳提命面一番。
她可是见过很多所谓得宠妃嫔的下场,没几个好的,虽说现在贵人很得太子的心,可谁知道以后呢,钟嬷嬷见识过太多的变数,有些得宠个两三年,有些得宠个个把月就没了。
钟嬷嬷虽然时常处于高兴中,可也常常保持着警惕。
最近冯怜容离生产越来越近,钟嬷嬷其实也很担心呢,只怕她猜想的那桩事会发生,可她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万一被冯怜容知道,会动胎气也不一定的。
钟嬷嬷微微叹了口气。
这会儿,冯怜容起来了,她现有喜,也不会定时起床,但也不能太晚,耽误了早膳,所以基本在巳时前肯定会起。
钟嬷嬷忙叫银桂去传早膳。
冯怜容还跟往常一样,先是与肚里孩子交流几句,这才拿起筷子开吃,只吃到一半,银桂在外头说,阮贵人来看她了。
“就说我不便见客。”冯怜容吩咐。
银桂与纪嬷嬷说了。
阮若琳听见,气得一张脸发红。
她才看见那些宫人端了早膳进去的,那肯定冯怜容是要用的,怎么竟然说没空?
她眯起眼睛,恼怒道:“我都闻到饭香了,你们贵人不正在吃么?”
冯怜容听见,在里面道:“我不喜欢别人打搅用膳。”
声音直传到外面,阮若琳转身就走了。
钟嬷嬷跟四个宫女都很奇怪。
其实冯怜容并不是谁都不见的,像孙秀来,她每回都见的,只一旦是阮贵人,她总是各种借口。
不过也好,钟嬷嬷心想,这阮贵人瞧着就不是善茬,一次次来,指不定为是要做什么坏事呢。
冯怜容则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确实害怕阮若琳,当初阮若琳一直不得宠,性子就有些疯疯癫癫,才会去害别人孩儿,现在兴许还没到那个时间,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仍是这样,她不敢冒险。
她伸手轻轻抚摸肚子,她的孩儿,她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等到冯怜容用完早膳,黄益三来了,说太子今日开始要早朝,故而最近都不得空来,叫冯怜容好好养胎,别胡思乱想。
这话里意思,不是太子不宠她了,只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