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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雪不敢置信的闭上眼,摇了摇头,再次睁开,却发现并非是她的幻觉,那张脸,就是虞挽歌,一样黝黑的眸子,一样纤细婉转的黛眉,一样尖,挺的鼻子,还有一样的薄唇!
碧雪踉跄着后退数步,一瞬间,周遭的锣鼓声都变得尖利刺耳起来,好似一道道魔咒,雷电的轰鸣,闪烁的光影,在她眼前形成一道道幻影,天旋地转,俱是虞挽歌凄厉的模样,好似恶鬼一般,一声声声嘶力竭的诅咒,一道道催命的哀嚎,漆黑的,滴着鲜血的眼,森白枯瘦的手指,一点点像她探来,仿佛在低吟着,碧雪。。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啊!”碧雪捂住双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疯了般的摇着头,紧闭着眼不敢睁开。
因为她的失控,手中的三十六节骨刃也跟着失去了控制,爆射出来的力量让她遭到反噬,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喉间涌上一阵阵腥涩。
碧雪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精致的发髻已经凌乱,垂下两缕发丝在眼前,头上的珠钗也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欲坠,鲜红的指甲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的形象却有些骇人。
捂着双耳,碧雪双目失神的盯着高台之上,满眼的空洞和惊恐,好似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惊恐的摇着头:“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郝连城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碧雪怎么是越来越不合她心意了,躬身轻唤道:“碧雪。”
碧雪却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一般,双目呆滞,紧紧扯着郝连城的衣摆:“她回来了,她回来复仇了!她要找我们报仇了!”
郝连城微微蹙起眉头,用力的摇着碧雪的肩头:“你在说些什么,快醒醒。”
感受道肩头的疼痛,碧雪缓缓清醒过来,才发现,大殿已经灯火通明,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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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比试继续!
艳骨欢,阴毒孽妃;142 比试继续!
碧雪两眼发直的看着周遭的人,却发现不少人都站起了身,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正对她议论纷纷。爱睍莼璩
再看南昭的朝臣们一个个脸色阴沉,见着她看了过来,都纷纷转开脸,看起来十分尴尬。
转过头,瞧见郝连城正站在面前俯视着她,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却暗藏着深深的警告。
碧雪心头一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解,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刚刚分明看见的是虞挽歌。
对,虞挽歌熨。
想到此处,碧雪将目光落在了已经坐回北燕帝身边的虞挽歌身上,一身缀满珠玉的金色纱裙,包裹着她纤细曼妙的腰肢,雪白的皮肤泛着莹润的光彩,一双古井般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唯独一张淡金色的面纱掩去了真正的容颜。
碧雪脑中不由自主的浮起刚才的一幕幕,抬眼看向虞挽歌,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睫。
离得近的一些朝臣们纷纷后退,一时间寂静的大殿再次嘈杂起来。
“这南昭的太子妃是不是有麻风病啊。”
“应该不会吧,麻风病一般会泛起红点的。”
“那应该就是有疯病了,本还以为是个美人,不想这神智竟然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难道南昭是没人了么,竟然找了这么个女人来做太子妃。”
“嘘。。许是因为家族势力过大,所以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不依靠这样的疯女人。”
郝连城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双目无神,直勾勾的朝着挽妃走去的碧雪,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你做什么?”
碧雪有些木然的转过头,等到看清面前的男子是郝连城后,一把紧紧抓住郝连城的衣襟,看起来有几分恐惧;颤抖道:“她是虞挽歌,是虞挽歌!”
郝连城目光一紧,仔细打量着碧雪的神色,见着她眼中的惊惧不是假的,这才转过头看向玉阶之上,周身泛着金光的女子。
“莫不是太子妃身体有所不适?还不快传御医前来。”北燕帝开口道,隐约间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一直在看向自己的方向。
碧雪一手抓着郝连城,一面双眼紧紧盯住虞挽歌。
虞挽歌淡笑着开口:“不知太子妃为何一直看着本宫?”
“你到底。。。。”
“够了!”
碧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郝连城打断。
碧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她从未见过他对她这般厉声呵斥。
“郝连城。。。你。。。”
郝连城背对着众人,看着发髻凌乱的碧雪,沉着脸开口道:“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一种乖乖回去坐好,不要再给我胡言乱语,一种,我会直接宣布你神志不清,需要静养,立刻派人将你遣送回南昭。”
碧雪的双眼不受控制的大了一圈,眼眶有些酸红,盯着面前熟悉的脸颊,紧抿着唇,重重的吸了口气,咽下,转身坐回了南昭的席位。
郝连城背对着众人,藏在袖中的手攥成拳头,最后又轻轻放开,一脸歉意的对着诸人点头示意。
肖湘羽小心的靠近碧雪,轻声询问道:“碧雪姐姐,你没事吧。”
碧雪只是死死的盯着香案上的金盏杯,眼睛眨也不眨分毫,不知在透过这杯子想到了些什么。
肖湘羽见此,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碧雪。。姐姐。。刚才可是看见了什么?”
闻言,碧雪猛的转过头来,双目紧紧的盯着肖湘羽。
惊的湘羽一下子跌坐在一旁,桌案上的酒水也溅在了裙摆上。
湘羽一手紧紧捂着胸口,有些花容失色,看样子被吓的不轻。
“你是不是也看到什么了?”碧雪眉眼中带着几分狰狞。
湘羽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看着姐姐失神,以为姐姐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从来了这北燕,我总觉得到处都阴森森的,说不出的不舒服。”
碧雪蹙起眉头,湘羽却是哽咽着道:“昨晚。。我还梦见了挽歌姐姐。。。她说,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还看见她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的样子,两只眼珠子都掉了下来,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不停的问我,为什么她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却要背叛她。。。”
碧雪脸上浮起复杂的恨意:“不要一口一个挽歌姐姐,挽歌姐姐的,叫的这般亲热,不要忘了,你可是在她死后,第一个就抢了她夫婿的人!”
湘羽的脸色一白,眼中噙着泪水,低着头,手帕紧紧的绞在一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碧雪的脸色也有些惨白,拿着酒杯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南昭时,不知多少个夜里她被惊醒,总觉得看见一道道黑影在自己的房间里飘闪而过,每每睁开眼,总能看见一双空洞的眼眶,黑漆漆的对着她露出森寒的笑意。
西齐公主这时开口道:“不愧为闻名北燕的宠妃,挽妃娘娘当真是一舞惊天,实在是让我等开了眼界。”
虞挽歌微微颔首轻笑道:“公主殿下过谦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依本宫看,公主的舞姿则是要热烈奔放的多,其中的昂扬和豁达才是舞艺的精髓。”
闻言,西齐公主笑的开怀,她西齐的女子多是能征善战,巾帼无双,从西齐建国开始,所经历的帝王中就有七位是女子,对于任贤选能,几乎也没有男女之别的界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除去一些深闺小姐,西齐同样有不少心怀抱负,忧心天下的女子。
而她身为西齐的长女,自然要更加专注于政事,忧心国事,对于行军布阵一道研究的更为透彻,对于女工女红一类,则是少有涉猎。
今日,提出比武之时,她便已经知道自己会输,舞艺一道确实并非是她所擅长的,不过这挽妃娘娘摒弃舞艺中的技巧,单论它所蕴含的精神,倒是令她欣喜的。
东陵太子妃也开口附和道:“本宫素来自诩舞艺精湛,不想确实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得见挽妃娘娘,才知才疏学浅罢了。”
西齐公主再次开口道:“依本宫来看,太子妃的舞姿却也不俗,若是简单而论,当是您更胜一筹,只是挽妃娘娘心思灵巧,这电闪雷鸣之象来的实在过于震撼。”“素问东陵山川秀美,流水潺潺,太子妃一舞端庄婉秀,是真正的舞艺精髓,本宫不过是取巧之道罢了,上不得台面。”虞挽歌笑道。
因着三人的互相恭维,三国之间的关系一时间也融洽了不少,东陵太子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太子妃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之前因为自己的弟弟一事,险些得罪这北燕宠妃,如今一舞下来,倒是拉近了距离,没有留下嫌隙,这才是极好的。
碧雪冷着脸,看着热络的三人,没有开口,南昭朝臣一时间也都有些尴尬。
因为历史背景和文化不同,所以产生的舞蹈也不同,西齐热气奔放,东陵婉约秀美,那么她所跳的竹妖呢!
难道是暗指南昭妖魅横生,还是说她妖里妖气!
几个小国也出来比试一场后,经过未参加比赛的小国选择,最终还是虞挽歌在舞艺一道上获胜,东陵公主居于第二,碧雪第三。
北燕的朝臣们一时间笑容满面,碧雪缓了缓心神,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心浮气躁,甚至快要被冲昏了头脑。
“既然舞艺一道结束,王公公,你就宣布下一项比试内容吧。”北燕帝将水晶提子一颗颗剥去了皮,整齐的放在了虞挽歌面前的瓷蛊里。
一旁的皇后依旧雍容端庄的笑着,笑容下的牙齿却咬的密不透风。
柔妃心中对北燕帝最后的一点点期盼,也已经消失,自从虞挽歌晋升为妃后,北燕帝就再也未曾踏足过一次她的宫殿。
北棠海将这一幕收在眼里,只觉得格外刺眼。
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竟然成了父皇的妃子。
仰首将烈酒一饮而尽,直到辛辣的刺痛在胃里翻滚,似乎才觉得要舒坦上一些。
香江王正坐在北棠海的对面,蝶舞则是坐在香江王身后的家眷中。
看着北棠海一杯接一杯的饮下烈酒,蝶舞也一杯一杯的饮下烈酒,被辛辣呛出了眼泪,却固执的盯着对面的北棠海,甚至,只盼着他一个眼神。
“舞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香江王妃有些忧心,一面拦着一面规劝着。
“娘,你别管。”
“你这孩子发什么疯,平日里有宫宴说什么你都不肯来,今个一听有宫宴,比谁都勤快,可这一来怎么就喝起酒没完。”
香江王也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道:“罢了,别管她了。”
蝶舞的眼眶噙着泪水,却固执的不肯让它落下,转过头,看着香江王妃道:“娘,坐在陛下身边的那个就是挽妃娘娘么?”
香江王妃和香江王对视一眼,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却还是应道:“那个就是近来的新贵,挽妃娘娘。”
蝶舞看向上首的虞挽歌,一身金色的纱裙泛着神圣的光芒,沉静奢华,好似在嘲笑自己疯丫头一般不修边幅的模样,倔强的咬了咬唇,蝶舞依旧不肯移开目光。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呦。”香江王妃忧心道。
“那挽妃娘娘漂亮么?”蝶舞追问道。
“自然是极美的,不然怎么会得到陛下的专宠。”香江王妃抚摸着蝶舞的发丝,黑色的发丝被红色的发带牢牢绑住,上面还拴着几只铃铛。
蝶舞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蝶舞的哭声不小,甚至有着几分哀嚎的意味,惊的正宣布比试顺序的王公公一个哆嗦,声音几乎要拐上了宫城外的山脉。
众人的目光纷纷向蝶舞看去,北燕帝开口道:“这不是蝶舞丫头么,好些日子不见,怎么哭成这个模样?”
蝶舞依旧是埋头大哭,一把抹着鼻涕。
香江王赶忙上前赔罪道:“陛下恕罪,小女都被老臣给惯坏了,一点也不懂礼数,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哈,无妨,舞丫头成日风风火火,却也率性可爱,想必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样。”北燕帝开口道。
“陛下前几日不是得了一套稀有的珊瑚珠串,臣妾看配着她倒也合适。”虞挽歌开口道。
北燕帝点点头:“还不快去。”
原本伏案而哭的蝶舞,听见这句话,顿时就站起了身:“我才不要!”
“放肆!”香江王怒声道。
蝶舞红着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抹了把眼泪扭头从大殿上跑了出去。
“挽妃娘娘恕罪,小女实在是太过无礼,老臣代小女向娘娘赔罪了。”香江王躬身道。
虞挽歌起身侧过了身子道:“无妨,不过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