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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吃完了,虞挽歌这才嘱咐道:“回头每人给一千两,金镯银环两千两,你拿五千两。”
小盛子有些错愕:“主子,这实在是太多了,一千两银子够咱们过几辈子了。”
“皇后给的珠宝银锭,少说也有几百两,大家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总是要让她们知道,这苦到底不是白吃的,皇后给多少,我给的也只会更多,才不至于寒了你们的心。”
小盛子点点头,没有再反驳。
“回头你再拿出些银子,定期打点好御膳房的人,日后挽月宫里宫人的伙食,再提上两等,再支出些银子,给木棉送去,往后每个季度,让尚宫局给宫人多添置两件衣裳,太监增添一件配饰,宫婢就添上一件首饰。”虞挽歌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事其实一早她就想好了。
虽然说无人背叛她,有着小盛子震慑感化的好手段,可该背叛的总是会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以各种成立或不成立的理由背叛,不会背叛的,也终究会有着可笑或愚钝的信念在支撑着,所以有些事,不必追究她们到底是否真的宁死为她,是否在曾经对她也存过恶念,一切只看今日这结果便好。
人心都是肉做的,待她们好,她们自然会放在心上,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是没用的东西。
“死的四个都厚葬了吧,有家人的,给五千两,没有的,便多烧些纸钱,也好来世投个好人家。”
“奴才明白。”小盛子的言语间也有些哽咽,这一夜之间,这挽月宫的宫人竟是面目全非。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虞挽歌才再次开口道:“告诉王福贵,送几件有特殊标识的珠宝给木棉送去,在内务府的记录上把这批珠宝的授予人写成皇后,时间是狩猎前的半个月内。”
小盛子点点头,似懂非懂。
虞挽歌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来,当初打通宫中的关节用了那么久,如今倒总算是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小盛子见着虞挽歌不再开口,打算退去,虞挽歌却再次吩咐了一件事情:“找几个机灵的,盯着十二皇子的尸体,一直到下葬,都要盯仔细了。”
“主子的意思是?”
“看看北棠亮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做的一场好戏。”虞挽歌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冷淡。
“另外多注意些九殿下和四殿下的情况,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小盛子一一记在心上,而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虞挽歌揉了揉太阳穴,她倒是要看看,这北棠亮是真的死了,还是柔妃做的一场好戏!
坐了一会,便觉腰间一阵阵痛,想来是伤口太深,坐久了竟然扯动了伤口。
“主子,陛下传召您前往校场。”金镯开口道。
“进来梳妆。”
收拾好后,虞挽歌缓缓走向了校场,精致整齐的发髻,熠熠生辉的珠宝,艳极浓郁的黑红色纱裙,一扫之前的狼狈,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璀璨的光来。
脸上依旧覆着黑纱,殷红的唇瓣若隐若现,如花似月。
虞挽歌到达校场时,北燕帝并未如往常一般的迎上前来,却也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侧,只是看脸色,北燕帝的心情似乎差到了极点。
虞挽歌只是斟茶,垂眸不语,北燕的后妃官员陆陆续续到齐,连带着其余几国的使臣也纷纷出现,看来对此事十分关注。
“传王福贵。”北燕帝沉声道,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
没多远,圆润的王福贵便被带到了众人面前:“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福贵,朕命你所查之事,你可查出来了?这颗珠子是来自何处,又分发给哪些人?”
王福贵双手上呈一本蓝色的册子道:“这是各国进贡宝物和内务府派发各宫物品的记录,还请陛下过目。”
王公公上前将两本册子接了过来,北燕帝蹙着眉开始翻看起来。
王福贵继续道:“这颗珍珠乃是砗磲国进贡的珍珠,虽然极小,但是放在阳光之下,却能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也正是因为这非比寻常之处,是以十分珍贵,年前砗磲国共进贡给我国二百颗这种奇香珍珠,而根据内务上的记录,这两百颗珍珠都被分配给了皇后娘娘,而奴才翻看尚宫局等记录发现太子这些珍珠正被用在太子殿下的蟒袍之上。”
王福贵话音刚落,下守的人群便喧嚣起来,一时间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太子北棠叶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当初这颗珍珠被发现后便直接上呈父皇手中,他根本没有看清这颗珠子是什么样的,就算是看清了,要无法确定这珠子有没有香气,更没有想到这颗珠子竟然会是自己蟒袍之上的。
嘭的一声,北棠叶跪在地上:“儿臣此次狩猎途中,未曾遇见过十二弟,还请父皇明鉴。”
皇后也起身跪了下去:“陛下,叶儿怎么会做出这等残害手足的事来,许是这珠子曾在过程中不甚遗失,机缘巧合之下被人捡去。”
北燕帝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还要说是被人捡去之后刻意陷害太子!”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自从这虞挽歌回来后,北燕帝对她的态度更是差上许多。
“去将尚宫局的尚宫请来,另外王公公,去搜查太子住所,将狩猎之日太子所穿的蟒袍取来查看,请尚宫核对上面的珠子是否缺失。”
就这样,新晋尚宫木棉被带了上来,依照此前的设计图纸仔细对比着太子蟒袍上的每一颗珠子,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开口道:“太子殿下的骑装之上被擦损三处,宫丢失珠子十二颗。”
“父皇,就算是儿臣不慎将珠子丢失,也不能证明儿臣是杀害十二弟的凶手啊。”太子跪在众人之间,言辞凿凿,看起来十分激动。
“你以为就凭一颗珠子,朕就会断定是你所为么!王公公,还不赶快将人带上来!”北燕帝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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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要更三千的,白天出门了,晚上回来好难受。。。呜呜,求原谅。。。
166 儿臣有罪!
艳骨欢,阴毒孽妃;166 儿臣有罪!
被侍卫带上来的人是一名汉子,衣衫倒还整齐,是侍卫的打扮,不过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段了一条的腿。ai悫鹉琻
要一手拄着只拐杖才能行走,满脸虬须,双眼红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参见陛下。。”
话音未落,北燕帝便开口打断道:“你身子不便,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虞挽歌目光扫过这人,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印象旄。
“多谢陛下。”断腿的汉子朗声道。
“还不快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来。”北燕帝蹙着眉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卑职乃是十二殿下的护卫,也一路随着十二殿下进入林子里狩猎,只是中途因为十二殿下追寻一条七彩麋鹿,卑职等不幸与殿下走散,等到找到殿下时,发现殿下正遭遇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的刺杀,卑职等奋力杀敌,将黑衣人斩杀殆尽,这才得以喘息。”壮汉神情悲愤,从他的脸上仿佛能够瞧见当日的惨烈嵋。
太子和皇后都神色不善的看着这名断了腿的男人,强忍着心头的激愤。
壮汉再次开口道:“卑职等几人被护卫统领派去查探四周的情况,防止伤势不轻的队伍再遭袭击,卑职等一路向四方查探,并未发现什么动静,这才转身折回,谁知,卑职刚一回去,却发现一群黑衣人从树上跃下,正对十二殿下展开刺杀。”
“后来呢?后来事情如何?”北燕帝追问道。
“卑职等纷纷加入其中,想要掩护十二殿下撤离,只可惜敌强我弱,卑职被人横砍出去,跌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一条腿也是就此分离,因为受伤过重,卑职一时间陷入昏迷,等到卑职醒来时,却发现这场杀戮已经结束了。”
“那你可有瞧见这些杀手是谁?”
除去北燕帝,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这壮汉身上,怕是他这一辈子都未曾有过这般瞩目。
“没有,透过草丛的缝隙,卑职只瞧见众多黑衣人正对一名从暗处走出的锦袍男子拱手称其主子,因为草丛遮掩,卑职并未看到来人的相貌,但是却瞧见了来人所穿的龙纹锦鞋,而这双鞋,正是太子殿下脚上的这双!”壮汉红了眼睛,有些悲愤。
说到此处,不忘回头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太子质问道:“太子殿下,十二殿下虽然性子嚣张了些,可是不管怎样,都是您的亲弟弟,您怎么能下的这般狠手!”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北棠叶的脚上,一双白色的云纹锦鞋上滚着金边,镶嵌着几颗宝石,低调却不失华贵。
皇后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怎么可以因为一双鞋子,就咬定人是太子所杀!只要是见过这双鞋的人,都可以做出一双相似的,更何况,草丛遮挡,你也有可能看错。”
“卑职以性命担保,所看到的这双鞋,正是太子殿下的!”
“陛下,怎能凭他一面之词就。。。”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北燕帝一声暴怒打断:“够了!事实证明,这颗珠子也是太子身上所有,这侍卫所见之人也正是太子,你还要解释什么!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皇后急的不行,皇后最大的弟弟慕义站了出来开口道:“还请陛下明察,微臣认为,太子殿下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做,十二殿下率性可爱,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对亲生兄弟痛下杀手!”
北燕帝冷笑一声,双手撑在桌案上,整个人站了起来,身子前倾:“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海儿遇刺昏迷不醒,妖儿遇刺深受重伤,亮儿更是命丧黄泉!你倒是告诉朕,为什么入了这密林的几个皇子,各个命悬一线,唯独太子你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虞挽歌始终没有抬头,暴怒中的北燕帝因为用力过猛,她适才斟好的茶水,也随着香案的颤抖,溅出了不少茶水,在檀木的桌案上渐渐聚拢在一处。
慕义被这句话逼问的无法回答,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北燕帝再次道:“是不是你还要告诉朕说,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太子,那么太子你怎么不去死,也好栽赃陷害个别人!”
北燕帝的话一出,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人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十二皇子这一死,彻底打破了整个事态的平衡。
皇后眼中攥紧了手中的绢丝帕子:“陛下,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叶儿他平安无事难道也是错了?他也可是您的孩子。。。”
北棠叶重重一声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伤过十二弟一根毫毛,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
虞挽歌却沉浸在慕义的话中有些失神,难道这一场惊天的阴谋,真的是他一手所为?
这几日苦思冥想,终是觉得这最得利最大的人,还是北棠妖才对。
抬眸扫过一眼北棠妖,终究不大相信会是他所为,若真是他所为,那她就不得不赞一声,他的心计未免深沉到了可怕的地步。
垂下眸子,静心凝思,她终究是不愿把他想成那种冷血无情到没有一点人性的男人。
北燕帝重重喘着粗气,柔妃则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身素色的衣袍,头上也只有几只素银的簪子,看起来在脆弱不堪,仿佛风一刮,便会被吹倒。
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绕过香案,走到太子面前;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好。。好。。你说不是你所为,那你的锦鞋和骑装上的珠子,要怎么解释?要怎么解释!”
柔妃的声音不停的颤抖着,沙哑的像是在砍老树皮。
皇后走上前去,扯住柔妃:“你休要陷害我儿!我儿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郝连城以及西齐等一行人都站在不远处,看着此处的纷争,心思各异。
而东陵的态度则是要强硬上许多,毕竟这北棠海可是东陵皇帝的外孙,如今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北燕总归是要给出个交代才肯罢休!
就在柔妃和皇后在撕扯之间,北燕帝转过头看向虞挽歌开口道:“挽挽,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臣妾对这件事不敢妄下定论,不过表面上看来,确实是人证物证俱全,如何决断,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臣妾不敢妄言。不过另一件事,臣妾却一直心有疑虑,柔妃娘娘的骑装好端端的为何会发光。”虞挽歌不急不缓的开口。
北燕帝微微颔首,点着头,似乎颇为赞同:“这件事确实也十分蹊跷,好端端的骑装怎么会发光,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
虞挽歌垂眸开口道:“是啊,就因为这一身骑装,臣妾被当做女鬼饱受追杀,险些就要把命送在这林子了里。”
北燕帝的脸色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