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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开始指挥众人开始搜救,并调派相邻城池的士兵前来帮忙。
所有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阳光明媚,天气正晴,褪去的洪水没有卷土重来,只是仅这一夜,就摧毁了无数房屋,收割了众多生命。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一切终于归于平静,需要救治的人依旧众多,临边众多城市里的大夫大多都被调派了过来,地面上的水也通过疏导,一点点褪去,废墟被堆放在一起,地面被冲刷的十分干净。
人们都沉默着,酷热的太阳烤的地面像是一个大蒸炉,没有房屋,人们只能随处而住,靠着之前存储的粮食和运送来的粮食过活。
“主子,还是没有太子殿下的消息。”苍镰沉声道。
北棠妖的眉头蹙成一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一切都步入正轨。
北棠妖也打算启程返京,只是任由官兵搜遍了整个凌河一带,也没有找到北棠叶的踪迹。
北棠妖走的时候,凌河周边的百姓纷纷前来送行,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对他也有所了解,更是对他感激万分。
愧疚,感激,感动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竟出现了人满为患的场景,倒是跟随着太子前来的那些官员们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自水患发生以来,虽然百姓们大多没有指责他们,但是偶尔的奚落和嘲讽却是少不了的,让人更为生惧的则是他们目光中的那种冷漠,让他们不敢直视。
接连几个日夜的赶路,北棠妖终于回到了帝都。
上奏了太子失踪,生死不明的消息后,朝堂震动!
一向健朗的国丈险些当场就晕了过去,慕义也厉声质问道:“太子怎么会失踪!”
北棠妖手下的一名大臣上前一步将凌河的情况细细禀报了一番,众人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想不到太子所提出的几个建议不仅没有制止住洪水,拯救百姓,反而。。甚至可能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进去!
北燕帝脸色一白,看向北棠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质疑!
朝堂不知怎么散去,太子一派一时间都惴惴不安,朝堂一时成了北棠妖的天下。
北燕帝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却又无可奈何,脾气越发暴躁。
国丈府一脉正在全力搜寻北棠叶的下落,北棠妖亦是如此,两派人好似在进行着一场角逐,只看谁能先找到太子。
入夜,北棠妖再次潜入挽月宫。
虞挽歌自听闻北棠妖归来后,心头的石头便落下了一半。
他手腕之上的伤口,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起汪直曾经所打算的蛊虫一事。
北棠妖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圆桌上摆放着缤纷的菜色,两副整齐的碗筷,一身金色纱裙的女子坐在桌旁,看着桌子上的菜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棠妖心头一暖,从身后走了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虞挽歌微微垂上眸子,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沉声开口:“回来了。”
北棠妖吻了吻她的脸颊,坐在了她的身旁。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一顿饭的气氛宁静而温馨,小盛子站在帘外偷瞄了几眼,捂着嘴偷笑起来上。
他觉得主子和九殿下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融洽了。
一顿饭的时间,两人并没有什么交谈,待到晚膳撤下去后。
虞挽歌才开口问道:“还是没有太子的消息么?”
北棠妖浅酌了一口茶水,摇头道:“没有,也不知被洪水冲到哪去了!”
虞挽歌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既然已经失踪了,就让他变成死了吧。”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光彩,没有说话。
又询问了一下凌河的情况,看了看北棠妖没有什么大碍,虞挽歌便放下心来。
北棠妖留在了挽月宫,小盛子打来了热水,北棠妖在浴桶里泡了个舒服的澡,洗去了连日来的疲惫。
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会感到惬意和舒适。
靠在浴桶边缘,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虞挽歌见他迟迟没有出来,走到屏风前,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找出一套干净的亵衣,搭在了屏风上。
开口道:“水凉了,出来吧。”
北棠妖睁开有些朦胧的眼,打量了一圈四周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美人图的屏风上,搭着的干净的亵衣和布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
听见水声,虞挽歌便转身回了里间。
北棠妖草草擦了擦头发,光着脚就走了出去,地面上柔软的毯子让人觉得好似踩在云朵之上,软软绵绵的,幸福不已。
搂着怀中柔软的身躯,北棠妖有些心猿意马,许是这些日子太累了,大手在虞挽歌身上游走了几下,落在虞挽歌的胸口后,竟然再次陷入了熟睡。
虞挽歌睁开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有些凉薄淡漠的眼,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让人忍不住也想露出笑容。
轻靠在他的胸口,能够感受道他有力的胸膛,不算健壮,却让人心安,嗅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虞挽歌也闭上了眸子,沉沉入睡。
时隔几日,凌河县城突然上报,说是在整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具衣着华贵,酷似太子的尸体!
只是因为时间有些长,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北燕帝即刻下令连夜将尸体运回,待到尸体回到帝都的时候,众多官员连同北燕帝一同查看。
尸体一身金色的蟒袍,满是血迹,被河水泡的有些掉色,却不难看出上面的金丝银线,蟒袍被碎石木枝划破成布条,看起来十分狼狈。
而尸体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开始腐烂,固然凌河的县城一直用冰块保存着,可是似乎因为被河水浸泡太久,即便是完好的皮肉也已经泛白,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北燕帝眼前一黑:“这。。。这真的是叶儿么。。。”
国丈也险些昏厥过去,强打着精神看了看尸体的体态,却发现竟然真的与叶儿无二。
北棠妖上前一步开口道:“依我看,这未必就是大哥,大哥水性不错,更是吉人天相,绝对不会出事的!”
朝臣们一时间心思各异,也都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太子,回顾跟随太子而去的众多心腹,竟然只回来了几个,还纷纷都受伤不轻。
如果根据他们所说,只怕太子会是凶多吉少!
慕义看着那腐烂的尸体,瞪着一双血红的眼,怒视着北棠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杀了叶儿!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慕义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长戟,对着北棠妖横刺过去!
北棠妖迅速侧身一躲,却因为没有防备,被长戟插着胸口划过。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纷纷注视着两人交战。
慕义大吼一声:“还我叶儿命来!”
长戟带着雷霆之势,瞬间再次发起进攻,北棠妖接连后退数步,惊险避开。
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挡住迎面袭来的长戟,两人瞬间已经过招几个回合。
随着两人的交手,北棠妖的眸子多了几分严肃,看来,倒是他小看了这慕义!
就在这时,北棠妖忽然感到真气上涌,在体内一阵乱窜,如同之前一般,仿佛要撑破经脉,整个人都炸了开来。
因为这突来的变故,北棠妖的气息瞬间紊乱,慕义抓住机会,长戟直刺向北棠妖胸口,北棠妖旋身避开,长戟追随而至,落在了他的背上!
噗,就在这紧急关头,北棠妖一口鲜血喷出,来不及再闪身避开!
长戟瞬间划破衣衫,没入皮肉,苍镰一直在注意着这里的情况,眼见北棠妖出事,瞬间出手,一把镰刀飞旋而出。
‘铿!’一声。
同长戟重重的撞击在一起,慕义踉跄着后退一步,长戟这才没有贯穿北棠妖的身体。
北棠妖吐出一口鲜血,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的血红,眼中露出一抹狠意。
看来,这强行提升的内力终究是伤害太大!
苍镰连忙扶住北棠妖:“主子!”
北棠妖没有说话,体内暴乱的气流依然并不安稳,经脉时而紧缩时而爆裂,好似要将他撕裂一般。
苍镰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自从确定了主子是神龙宗的少主之后,神龙宗的长老便依据神龙宗的功法,为主子灌输了内力,神龙宗里历来都会专门供养一些功力深厚的人,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为主子供给内力。
这也正是当初北棠妖明明没有丝毫内力,可却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原因。
只是后来主子经脉受损,若是按照宗族内长老的话,仔细调养个一年半载,恢复起来倒也不是难事,可偏生主子却联系了宗族里强行提升内力的秘法,这才使得原本废了的身子再次强悍起来。
只可惜,欲速则不达,这种秘法所伴随的危险也绝对不容小觑。
背后的衣衫被划破,鲜血如注,灌注着夏日温和的风。
国丈的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双浑浊的眸子紧紧锁住北棠妖的背部。
在长戟刺出的伤口之上,有一个淡粉色的胎记,胎记不大,看起来像是一条稚嫩的小龙!
国丈的呼吸不由得加重起来,手指不停的颤抖着!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是。。。
慕义眼见北棠妖无恙,眼中含着杀意,打算再次出手,而这时,国丈却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目光依旧落在北棠妖身上!
感受到父亲的颤抖,慕义心头不解:“爹!”
北燕帝看着眼前这一切,怒火中烧,如今是再没有人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慕义!你好大的胆子!”纵然北燕帝对北棠妖不喜,却因为帝王的权威,怒视着慕义!
慕义将手中的长戟一扔,喘着粗气,也不说话。
国丈也没有因为北燕帝的质问而惊慌,目光依旧落在了北棠妖身上,不行,看来他必须要见一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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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蚀心蛊成!
艳骨欢,阴毒孽妃;181 蚀心蛊成!
一场闹剧随着御医前来为北棠妖诊治而终止。ai悫鹉琻
而在北棠妖诊治的时候,国丈先是对北燕帝拱手道:“犬子无礼,还请陛下恕罪!”
北燕帝怒哼一声,目光扫过国丈和慕义,转过头而后甩袖离去。
见着北燕帝离开,国丈平复好倍受打击的心情,走到北棠妖身后,恭敬道:“还请九殿下恕罪,慕义此举多有得罪,老夫愿代犬子像九殿下赔罪!”
话落,一把年纪的国丈掀起衣襟,就要跪了下去,周围的不少大臣连忙上前将其搀扶住:“不可!砝”
按照国丈的年纪和辈分,即便是见到皇帝也是不需要行此大礼的,如今对着一个皇子施行大礼,若是传了出去,确实有些不成样子。
国丈没有理会周围的大臣,目光落在了北棠妖的背上。
御医正在仔细的为伤口处洒满伤药,而伤口处不远处确认无误是一条粉嫩的胎记,看形状,像是一条带着触角的小龙遒。
北棠妖转过身来,眯起眼睛打量着国丈,不知他突然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却平和的开口道:“国丈大人快快请起,慕将军也是挂念太子,才会生出误会,只要误会能够解除,本宫便是受点伤也是无可厚非。”
国丈站起身来,此刻心中已经波涛汹涌,目光落在北棠妖的脸上,迟迟没有移开,甚至连他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
慕义眼见父亲有些失常,倒是也没有在冲上前去,毕竟已经不是毛头小子的年纪,只是对于北棠妖谋害死叶儿一事痛恨不已罢了!
国丈回过神来,有些干笑道:“九殿下说的有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一场在乾元殿前公然的叫板就以这种结局而收尾。
众人纷纷散去,大部分人依旧沉浸在对太子之死的猜测和怀疑之中。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太子?太子到底有没有死?如果没死,人又在哪里?
太子的消失,为朝廷的上空笼罩起一片阴霾。
慕义走在老国丈身边悲愤不已的开口道:“爹,你说。。那真的会是叶儿么?”
老国丈似乎陷入在某种思绪,迟迟没有开口。
慕义轻叹一声,叶儿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但是他们一家素来真心待他,多年感情也是不薄,若是他真的就这样没了性命,他这个做舅舅的一定会为他讨回个公道!
不过话说回来,撇去这些私人的感情因素,若是叶儿真的死了,只怕他们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