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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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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挽挽!”北棠妖快步冲了上去。

    “北棠妖,此生不复相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半空中久久回荡。

    北棠海也是一愣,回过神来后,毫不犹豫的快速跳了下去,挽挽,你就是如此不想再见到我么?

    蝶舞眼看北棠海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来不及多想,所有的恐惧也都烟消云散,同样紧紧追随他跳了下去。

    北棠妖亦是如此,冲上前后,毫不犹豫的跳向那万丈悬崖。

    可是才刚刚下落两米,肩头却忽然被两只苍老有力的手抓住。

    神龙宗的长老忽然出现,两名老者紧紧抓着北棠妖的肩头,将他扔在了山崖之上!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急火攻心,加上此前极大的运用内力,北棠妖的经脉一时间紧缩后剧烈膨胀,仿佛要撑破每一根血脉。

    北棠妖挣扎着爬向山崖的尽头,嶙峋的山石划破了那尊贵的华袍。

    看着那尖利的山石上留下的一道道血迹,苍镰红着眼转过了头。

    一行清泪从北棠妖眼底滑落,挽挽。。。挽挽。。。你不可以扔下我。。。

    短暂的距离变得漫长而坎坷,忽然间,北棠妖经脉爆断,粘黏的血迹不断的从嘴里溢出,一阵剧痛袭来,周身无力,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挽挽。。。

    神龙宗的长老快步上前,仔细把脉后,紧蹙着眉头:“不好!少主的筋脉将爆!”

    几名长老一听,快速在山头盘膝而坐,齐齐运起内力,将北棠妖置于几人之中,开始疏导起他体内狂乱的真气。

    苍镰忧心的守在一旁,看向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北棠妖,心中对虞挽歌的恨意不由得深了几分。

    他早就知道,她会毁了他。

    少主如此爱她,她却如此决绝!

    这样心狠手辣,满心算计的女子,只会毁了他!

    苍镰攥紧拳头,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却见他在昏厥之中,双手却仍然紧紧抓着地上的山石,朝着悬崖的方向,似乎依旧想要追随而去。

    这世间的情爱,也许多是如此,生而不得,死而不能,不同的是,有一些终究在往复徘徊中会被时间冲淡,被别人所取代,而另一些,却会在生死之间镌刻成永恒。

    ----

 212 寒潭逃生!

    艳骨欢,阴毒孽妃;212 寒潭逃生!

    虞挽歌只觉得自己在一点点下落,随着不断的向下,风雨越发寒凉,肩头和腿上的伤让她不由得抽气。ai悫鹉琻

    青丝武动,随着她的不断下落,世界也越来越黑,不少横伸出来的树枝摩擦在她身上,带来一阵阵揪心的疼痛。

    虞挽歌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闭上眸子,回想起北棠妖眼中那冷漠的目光,心头一阵抽痛。

    曾经他将她视若珍宝,怕她伤及分毫,可如今却冷眼以对,不惜重伤于她。

    ‘嘭!’一声,虞挽歌重重的砸在了水里,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町。

    北棠海眼看着她消失在水面,如蛟龙入水,一头扎了进去,开始找寻起她的踪迹。

    蝶舞焦急不已,待到落入水面后,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凉,秋风吹过,每一抹寒风都顺着骨头缝里钻了进去。

    虞挽歌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谠。

    没想到,山崖下面竟然有一处寒潭,许是老天怜见,知道她大仇未报。

    重重的喘息了两口,虞挽歌却有些难以支撑,伤口处的伤不浅,本就没有的得到处理,如今却被这极为冰寒之水渗透,疼痛不已,几乎难以动作。

    咬住牙关,却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道在挣扎的身影,蹙起眉头,看过去,发现不是旁人,正是一同跳了下来的蝶舞。

    虞挽歌紧皱着眉头,没有理会额上一阵阵冒出的冷汗,向着蝶舞游了过去。

    蝶舞入水之后,才惊觉自己水性并不是很好,会水的女子本就不多,她虽然顽劣,也学习过一些,可终究没能到达精通的地步,加上这寒潭并不宁静,在狂风暴雨下波涛汹涌,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不知吞了多少寒凉的水。

    虞挽歌伸手一直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出水面。

    蝶舞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虞挽歌怒吼道:“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四殿下到现在都不知在何处!”

    虞挽歌没有做声,清楚瞧见蝶舞脸上的泪珠,没有想到北棠海会随着她跳下来,她只是没有选择,她不能跟北棠妖回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没想过要死,纵然心痛的仿佛已经快要死掉。

    可这巍巍山河,这万里疆土,还有她没有了却的情仇。

    虞挽歌扫视了一遍寒潭,不知道北棠海是落在了何处,若是落在了寒潭里,倒是还有生还的机会,若是落在了这外面,怕是会摔成个粉身碎骨。

    一股股寒意从寒潭深处散发出来,两人在其中待的久了,非但没有习惯,反而觉得那冰冷的水一点点侵蚀进她们的身体。

    蝶舞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脸色惨白的难看。

    时间久了,抓着蝶舞的手便有些僵了,纵然寒潭不大,可因为黑暗,两人却迟迟没有走出去。

    蝶舞的体力越发不知,虞挽歌的状况只会更遭,本就狼狈的身体更是在这风雨中飘摇。

    蝶舞感受的到自己的四肢已经一点点变得无力,若非是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只怕她此刻已经要一点点沉入寒潭底下。

    睁开有些无力的双眼,在夜色中勉强能看见女子的侧脸,她的眉毛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唇瓣苍白的像是两片月光。

    目光落在了她的肩头,在一起一浮的寒潭里,她瞧见那伤口已经被泡的发白,偶尔有一丝丝血迹流出,转瞬消失在寒潭里,只留下淡淡的腥气。

    虞挽歌只觉得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在这冰冷的寒潭里,手脚已经没有一点点知觉,她只是机械的动作,一手扯着蝶舞,一面向前游。

    蝶舞看着她始终前进的方向,有些无力的开口道:“你知道路?”

    虞挽歌轻轻摇摇头,蝶舞想要再问些什么,为了节省力气,终究没有问出。

    虞挽歌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前方,她不知道路,也不知道尽头,只是她知道,无论是哪里,只要不断的前行,就总会有尽头。

    一道惊雷响起,雨珠变得更大了一些。

    两人浑身湿透,在寒潭中苦苦挣扎。

    渐渐的,虞挽歌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手脚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蝶舞同样好不到哪去,不过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虞挽歌在拉扯着她,倒是还算清醒。

    渐渐的,手指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在一个寒流过来时,手一松,蝶舞一下子沉入水中,开始挣扎起来。

    虞挽歌咬破双唇,甩了甩头,朝着在水中扑腾的蝶舞游了过去,再次将她拉出水面。

    蝶舞呛了不少水,牢牢的抓紧虞挽歌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看着那紧紧抓着自己的僵硬的手指,蝶舞泪流满面,开口道:“别管我了,你先走吧,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找到四殿下。”

    虞挽歌没有理会她,抬手毫不犹豫的拔下自己肩上的箭矢!

    蝶舞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幕,飞溅出来的血迹崩了她一脸,转头看向虞挽歌,却见她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仿佛那勾连的皮开肉绽的肩头不是她的一般。

    就在蝶舞震惊的时候,虞挽歌将手中握着的箭矢再次***自己的肩头。

    “你疯了!”蝶舞听着那遁入皮肉的声音,惊呼道。

    虞挽歌依旧没有开口,那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些知觉。

    不过她知道,这些只能是短暂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她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

    蝶舞看着她那冷漠的眼,对她视而不见的脸,双眸只是紧紧盯着前方,不断的向前。

    低头看向紧抓着自己的手,那只手纤细而修长,被寒潭的水泡的有些泛白,却莫名的让她感到一股力量。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子,也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这般决绝。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天色一点点变成灰白,雷声和闪电都开始消逝,狂风暴雨也变成了淅沥沥的小雨。

    虞挽歌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是机械的向前游走着。

    蝶舞的眼眶有些发酸,她的手脚同样被这寒凉的水冻的没有半点知觉,看向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子,蝶舞沉默了,她的肩头被她戳出了三个血洞,可到现在,她连再次抬起箭矢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能如此奔走一夜,是什么支撑着她在这巨大的伤害之后,依旧不屈不挠的顽强。

    她见到了她的狠辣,手起箭落,她没有半点迟疑。

    可她却似乎也见到了她的善良,无论她怎样难以支撑,抓着她的那只手再没有松开一次。

    她的手臂被她攥的有些青紫,每一次她感受到那只手已经没有力气,就要将她放开的时候,她却会再次将她抓紧,比此前更紧。

    天空泛起鱼肚白,山下的情景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虞挽歌的视线有些模糊,可在这模糊之中却依旧不忘判断着方向。

    渐渐的,似乎终于到达了寒潭的边缘,她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陷入了一片黑暗。

    蝶舞踉跄着爬了起来,将她拖到了寒潭的岸上,而后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渐渐的,也陷入昏迷。

    北棠海的运气要好的多,纵然他追随着虞挽歌跳入寒潭之下,可是却就在这一跃之中,被卷入了寒潭的一个激流,待到他被激流转走,挣扎而出后,没多远,就上了岸。

    他本以为虞挽歌和蝶舞也会如此,可是一路找寻过来,却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不由得有些忧心不已。

    蝶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没有看到日头升起,可此刻夕阳却已经照遍了满山的红霞。

    蝶舞转头看向身边的虞挽歌,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是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阴影,配合着满身血迹的狼狈,倒是有一种残破的美。

    虞挽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前世和今生交叉,时而是那黄昏街头的一幕幕温暖,时而是阴森牢房中的垂死挣扎。

    她梦到很多人,很多事,那些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人和事。

    她还看到了北棠妖,他一身海蓝色的华袍,琉璃色的眸子宛若霜华,头上戴着金龙玉冠,不再认得她。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或者大喊,或者哭泣,或者哀求,他却都好似看不到一般。

    蝶舞紧了紧衣服,起身找了些柴火。

    她这一路,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不过却还是觉得冻坏了,寒潭里的水几乎几乎冻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许多地方都失去了知觉。

    夜幕一点点降临,北棠海看着远处升起的白烟,加快了步子,从寒潭一侧穿行过去,奔着白烟的方向。

    虞挽歌醒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蝶舞正在烤着衣服。

    默默的从石台上爬了起来,坐在上面望着滚滚的寒潭之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蝶舞看了她一眼,没有去打扰她。

    虞挽歌轻轻开口呢喃着:“北棠妖。。。”

    望着滚滚寒流,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鱼儿说的话,她想要反驳,想要证明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编造的谎言。

    可脑袋就像是锈住了一样,怎样也不肯再转动分毫。

    回想最初遭遇神龙宗的刺杀,似乎正是北棠妖离开北燕的那一次,而后在北燕帝册封自己为妃,北棠海冒死相见北棠妖,他却无动于衷后,神龙宗的踪迹似乎少了许多。

    虞挽歌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一次次的想要找出破绽,可是一种叫做焦躁的情绪蔓延开来,无论她怎样想要开脱,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重复,告诉她,这是真的。

    没多久,北棠海便顺着那白烟赶了过来,瞧见虞挽歌和蝶舞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北棠海!”蝶舞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滑落了下来,冲进了北棠海的怀里。

    北棠海微微一愣,没有将她推开,轻轻的拍着蝶舞的背,目光却落在石台上屈膝而坐的虞挽歌身上。

    凛冽的风吹乱她的长发,偶尔瞧见那双漆黑的双眸,漆黑,麻木,空洞。

    几人吃了些野果,找了个山洞,休息了一夜。

    北棠海则是联络了自己的几名心腹,在三日后,终于走出了山崖,带着虞挽歌和蝶舞出现在了洛水城。

    在北棠海的安排下,几人住在了一间客栈。

    小二送来了热水,虞挽歌却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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