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的,朝阳初升,细碎的暖阳洒满屋子,淡淡的金色折射着屋子里精致的珠玉,梨木桌上精致的玉石香炉撒下一片阴影。
碧雪起身拿起一件外袍,看也没看站了一夜的丫鬟,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是昨夜玩耍至太晚,蒙蒙亮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空气里散发着阵阵冷意,带着秋日的清寒。
碧雪裹了裹衣衫,少了几分媚意,一身暗色的外袍,倒是让她像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少了几分张扬,只剩下沉静,莫名的,竟同虞挽歌有几分相似。
穿梭在陌生的街道,碧雪的目光扫过那些摆出的商贩,呼出的空气泛白,地上还有着未曾融化的初雪。
渐渐的,走到一片孤寂的小路,低矮的墙沿,幽深的巷子,阳光被遮挡住而撒下的阴影,淡淡的暖橘色,一切都显得温暖而柔和。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开我。。。”
女子的哭泣声和求饶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美人。。陪我们玩玩。。。只要你跟着小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守着你那个病病歪歪的相公有什么好?只要你肯跟了我,还怕有什么不是你的?”
猥琐下流的声音想起,只一听,便不难想出男人的样貌。
大抵是有几分家底的油头粉面。
碧雪的眸子闪过一抹媚色,媚色之中流转的水波却多了几分冰寒。
“张少,你若是玩够了,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
“是啊是啊,让张少先,我们只要能分杯羹就好。。”
人群中响起不少附和之声,碧雪的红唇轻轻勾起,如此看来,还不止一个呢。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相公还在家等着我熬药呢。。求求你们。。”
“啊!滚开!不要碰我!”
女子的求饶还未完,转眼就变成了挣扎和哭泣的声音。
‘啪!’随着一声巴掌声想起,那个叫做张少的男人似乎怒了:“贱女人,给脸不要脸!竟敢打我。。。”
紧接着,便听见女子无助的哭泣声,衣衫被扯裂,粗劣的布匹发出清脆的声响。
碧雪缓缓走到巷子口:“几位公子真是好兴致?”
那媚入骨髓的声音带着蚀骨***的美感,只这一句话,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蔓延至几名男人的心头,一时间竟然忘了手上的动作,回过头来,看向站在巷子口的碧雪。
碧雪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缓缓抬手解开外衫,甩手扔在了铺满白雪的地上。
看着那让人***的曼妙的身材,还有那比起粗布衣衫女子不知要魅惑多少的容貌,几名男子齐齐张开了嘴,眼中露出淫邪的笑意。
“哎呦。这是哪来的美人啊。。快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疼爱疼爱。。”
“哎,张少。。。有什么好事可不能忘了哥几个。。。”
“去去去。。。”
被唤作张少的男人不受控制的走向碧雪,双腿发软,就差直接扑了过去,看着那饱满欲滴的春色,就差流下口水。
张少伸出手掌,想要抚上碧雪的胸口,只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如此勾人的妖精。
“你这个小妖精。。。真是把本少的魂都给勾走了。。。”张少嘟囔着。
“是么。。。我要勾走的可不止是你的魂。。”
“那美人还打算勾什么啊,只要本少有的,一定通通满足你。”
‘咔嚓!’一声响起。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已经牢牢掐住了张少的咽喉,而就在这转眼之间,他的脖子已经被扭断。
那伸出的手忘记垂下,还保持着举起的姿势,眼中淫秽的目光也没有来得及褪去。
还来不及惊恐,张少就这么死了,死在这个看起来丰满性感的女人手里。
没人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少已经被她捏断了脖子。
“你。。你。。你这个贱人!竟敢。。。”其余的几人吓的不轻,纵然他们一向横行乡里,可是却始终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轻易了解一条人命,一个个的腿脚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碧雪只是笑着,红唇性感的依旧勾魂,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走向有些昏暗的巷子深处。
几名男人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地上的女子胡乱的穿好衣衫,红肿着脸哭泣着躲在墙角,不敢做声。
随着碧雪的走近,几名男人对视一眼:“上!”
几人一股脑的冲了上去,心想着自己几个大男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女人。
碧雪出手凌厉,抽出腰间的短刀,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生生在这漆黑的巷子里杀出一条血路。
秋叶夹杂着冬雪缓缓飘落在血泊之中,渐渐融化。
转眼间,几名男子已经纷纷倒地,碧雪单手执刀,媚眼中满是嘲讽和冷漠,而看向这些男人的目光之中,暗藏着一抹幽深的让人不解的恨意。
收好短刀,碧雪的目光扫过墙角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随着这个插曲的出现,时间已经不早。
碧雪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神色不变,姿态得宜,昂首挺胸之间满是高傲,仿佛走在最大殿前的红毯之上。
飞溅在她脸颊上胸口上的血迹,她没有擦拭,就那样静静的留在她的身上,彰显着她的高傲。
虞挽歌起的及早,因着连日来的忧思,近来有削瘦了不少,坐在窗口,正是瞧见了那格外醒目的碧雪。
虞挽歌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窗子打的更大一些,看着那莫名出现的身影。
碧雪。。是郝连城。。
不对,一定有阴谋,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巧合?
为什么应该在南昭的碧雪竟然也会出现在北燕同东陵的交界,还有昨日出现的北棠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挽歌的一颗心提起,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来。
只是,这一路消息闭塞,实在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以供她分析如今的局势。
北棠海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虞挽歌陷入在沉思之中,将手中的早膳放在了虞挽歌面前,开口道:“昨日我派人去探听消息,八弟确实已经不再皇陵了。”
虞挽歌垂眸不语,北棠雪,你也要搅进这天下之争么?
虞挽歌站在窗口,看着那热闹的街道轻声道:“这片宁静怕是就要被打破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岂能是人力所能改变?”北棠海轻声安慰道,那深沉的目光中仿佛已经看见了漫山征战,已经看见了血色残阳,看见那无家可归的人还有尸横遍野的狼藉。
虞挽歌没有开口,心头升起一抹无力之感,确实,没人能阻挡历史前进的车轮,也没人能在泱泱江山之中掌控一切,变数太多,这错综复杂的一局棋,究竟谁能赢到最后,
---北燕皇宫---
天色大亮的时候,黄鹂站在听雨阁下来回走动着,这太监和宫婢都已经离开了,怎么陛下还不走,娘娘也还不出来?到底要不要上去询问询问。
犹豫了许久,一直到太阳垂挂在枝头,黄鹂有些站不住了,终于走上了听雨阁。
站在珠帘外小心翼翼的轻唤道:“陛下,娘娘,该用膳了?”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只余下偶尔风吹动珠帘发出窸窣的碰撞上。
黄鹂站在外面轻唤了许久,里面迟迟没有半点动静,最后单手举着托盘,轻轻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只见一地狼藉,江鱼儿精心换上的衣裙散落一地,被撕的粉碎,让黄鹂不由得羞红了脸。
“啊!”转头看去,黄鹂惊呼一声,手中的托盘直接被扣在了地上。
只见江鱼儿赤身***的躺在那缀满珠玉彩贝的长塌上,满身青紫的掐痕,双腿。之间满是狰狞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再向上看去,那满是青紫的身上布满了乳白色的浑浊。
鱼儿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粘黏在一起,顺着塌子垂落在地上。
黄鹂吓的不轻,一下子扑了过去:“主子。。主子。。娘娘。。。娘娘。。。!”
鱼儿的目光呆滞,双目无神,空洞的注视着某一处,脸颊红肿,上面布满泪痕,看起来有些骇人。
“娘娘。。娘娘。。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黄鹂剧烈的摇晃着江鱼儿,江鱼儿僵硬着身子没有半点反应。
黄鹂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张望着四周,慌乱的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除了淳鱼殿里的丫鬟和宫人,周遭巡逻的侍卫和宫人也纷纷赶来。
好在黄鹂还没有彻底呆傻,在众人赶来前捡起残破不堪的衣服给江鱼儿穿上。
“这。。。发生什么事了!”前来巡逻的侍卫蹙着眉问道,目光扫视着四周。
黄鹂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狼狈不已的江鱼儿,有些不敢开口。
若是主子这一身狼狈乃是陛下所为,她这样一喊。。众人岂不是都知道了。。。
难道说陛下有那种爱好。。。若是她说了出来,她的小命岂不是。。。
黄鹂陷入一阵沉默,眼睛通红,有些难以想象。
一旁的黄莺看着她转头又看向床榻上的江鱼儿,隐约猜测到了她在怀疑些什么,无论这到底是陛下所为,还是旁人所为,黄鹂都不该出生张扬。
黄莺蹙着眉,想要掩饰过去,塞给了侍卫一些银子:“大家都散了吧,是黄鹂这丫头大惊小怪。
侍卫收下银子,却没有离开,目光落在江鱼儿身上,瞧见那一身的青紫和狼狈,挑挑眉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因着昨夜的雨雪,再看地上纷繁错乱的脚印,有些为难的对黄莺开口道:“这位妹妹,不是我们不帮你,宫内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我们不上报,只怕最后都是小命难保,再者,你看这么多人都瞧见了,哪里瞒得住呢。”
黄鹂跪在地上哭个不停,黄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侍卫很快将消息禀报给北棠妖,北棠妖当即派人请了御医前往淳鱼殿。
当然,得到消息的肖向晚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梳整着明艳的妆容前呼后拥再次前往了淳鱼殿。
肖向晚到的时候,北棠妖正背着手走在里间,江鱼儿躺在床榻之上,隔着床幔,由几名御医在诊治。
“陛下,这是发生何事了?鱼妃妹妹可是有什么不适?”肖向晚关切的开口道。
“朕可不记得你们的关系有这般好?何时你也会这般关心鱼儿的生死了?”北棠妖的言辞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床上的江鱼儿眸子微微动了动,听见两人的对话,似乎有些回过神来。
肖向晚脸色一白,没有想到北棠妖竟然真的会为了维护江鱼儿而斥责于她。
察觉到御医在为自己诊脉,江鱼儿猛然间收回手来,怒吼着:“滚!滚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疯癫让几名御医吓的不轻,御医对视一眼后,走到北棠妖面前,有些为难的开口道:“陛下。。。鱼妃娘娘这是。。。”
江鱼儿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隔着帷幔双目欲裂,充斥着浓浓的恨意,两手紧紧攥着床榻上的被褥,眼中积蓄着氤氲的泪水,
“鱼儿到底怎么了?”北棠妖怒声道。
“鱼妃娘娘似乎被多名男子玷污了身子。。。”御医垂着头叹气道。
此话一出,屋内一阵沉默。
鱼儿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透过床幔的缝隙,清楚的瞧见北棠妖不敢置信,如遭雷击的神色,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一滴滴滑落。
一旁的肖向晚眼角闪过一抹得意,故作惊讶的开口道:“呀!这怎么可能。。你这御医是不是胡言,鱼妃妹妹怎么会被人玷污,简直是谬论!”
“回禀肖妃娘娘,此事确实无误。”御医拱手道。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鱼妃妹妹身为陛下的妃嫔怎么可以与旁的男人有染。。这。。这可要如何是好?可怜的妹妹,怎么就这么命苦。。”
听着肖向晚掩饰不住的奚落和得意,鱼儿顾不得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从床上冲了下去。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江鱼儿踉跄着扑在肖向晚身上,长长的指甲一把抓向她的脸!
“啊!你这个贱人,放开,放手!”肖向晚的脸上瞬间布满三道血痕,抓着江鱼儿的头发,毫不示弱。
鱼儿扬手将一旁桌案上的香炉砸向肖向晚,炉子里的香灰瞬间散落开,洒了两人满脸满头。
鱼儿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看着肖向晚脸上的三道血痕上洒满了香灰,呵。。肖向晚。。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你这张脸毁了,再也好不了了,如此就同我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