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苍镰轻轻点着头,过了半晌,北棠妖再次开口道:“神龙宗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回禀主子,神龙宗防备极高,又有七大长老坐镇,一时间很难完全掌控。”苍镰皱着眉头道。
北棠妖挥手让他退下。
夜深人静时,北棠妖独自一人坐在阴影之中,如水的月光泻在一身华袍。
挽挽,你怎么可以嫁给他。。怎么可以。。
日子就在这焦灼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江鱼儿的怪怔越来越严重。
纵然请了无数御医前来医治,也用了不少偏方,可是最初手臂上的溃烂,就像是长了脚一般,慢慢从手臂爬到肩头,如今又顺着肩头爬到了脖子之上。
‘啪!’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被江鱼儿扫落。
黄鹂和黄莺两人吓的不轻,瑟瑟缩缩的站在一旁。
两人作为江鱼儿的近侍,如今也知晓了江鱼儿的怪病,随着她的病症越来越重,原本一向温和的江鱼儿也越来越暴躁,偶尔几次甚至也动起手来,亲自打骂她们,所以如今她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喝喝喝,喝什么喝,喝再多又有什么用!”江鱼儿红着眼,几近崩溃。
黄鹂和黄莺都低垂着头,不敢开口。
江鱼儿起身拿过铜镜,清楚的瞧见脖颈上有着成片的溃烂,凹凸不平的深粉色和浅粉色,夹杂着黄色的浓汁,看起来令人作呕,在这严冬之中依旧能够散发出阵阵恶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江鱼儿慌乱的拿起一旁的脂粉,向自己的脖子上洒去。
却因为太过浓郁的味道,呛的她眼泪都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开口禀报道:“娘娘,尚宫大人来了。”
木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这已经是尚宫木棉第三次来见她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不见。
黄鹂和黄莺慌乱的帮她套上了一身高领衣服,将脖颈上的溃烂挡去,梳整好发髻,端坐在桌前道:“有请。”
木棉走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满屋子都是脂粉的味道,被呛的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让木尚宫见笑了,本宫此前不小心将脂粉打翻,才弄的满屋子都是这味道。”江鱼儿笑着开口。
“原来是这样,奴婢此番前来是因为临近年关,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想要询问娘娘喜欢那种花样,奴婢也好为娘娘赶制新衣。”木棉笑着开口,短短三年多的时间,成熟了不少。
“劳烦尚宫亲自过来一趟。”江鱼儿笑着,看起来依旧十分和气。
两人寒暄了一番,木棉便给江鱼儿看起了图样,大到衣服发饰,小到耳坠朱砂,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江鱼儿看着这些繁复的图样和首饰,心中有思量,除去凤凰图案,这旁的一切可都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来制定的,难道说,陛下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打算册封自己为后。
江鱼儿心头升起无限欢喜,可就在这激动的
片刻,木棉闻到了一股被掩盖住的恶臭,不受控制的想要作呕。
江鱼儿最是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瞧出了木棉的不适,连忙道:“黄莺,你又做了什么?这屋子里怎的又一股子怪味?”
黄莺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知错。。请娘娘饶命。。”
木棉看向黄莺,开口道:“今日的事也都差不多了,既然鱼妃娘娘还有事要处理,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木棉离开后,江鱼儿的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陛下果然是要封她为后么?可是她是残花败柳难道真的没有关系么?
江鱼儿的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可是也许是期待太久,江鱼儿仍旧按照自己所期待的,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过了数日,沐浴之时,江鱼儿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原本不大的溃烂如今越发溃烂,除了肩头颈上,甚至连腋下腰部也都有了大片。
狰狞而恶心,遇到水显得越发严重。
江鱼儿踉跄着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浴桶中的水散发着阵阵的臭气,好端端的房间里,脂粉的香气和恶臭夹杂着,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
“你们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江鱼儿怒声道。
黄莺和黄鹂赶忙跪了下来:“奴婢确实按照娘娘的吩咐在做,床褥每日换三次,娘娘每日用的东西早中晚都洗涮三次,时时开窗通风。”
江鱼儿脸色难看,甩袖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漫长的冬日终于逐渐结束。
这个冬季,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如此难熬,可它终究在日复一日中一去不返。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秀女都已经准备好入宫。
北棠妖也终于在朝堂上下旨宣布,于三日后册立江鱼儿为后。
不少大臣纷纷反对,认为北棠妖应该再多考量考量新晋秀女,可是北棠妖之意已决,倒是也没有人敢不要命的劝诫。
江不寿沉痛的闭上眸子,心中苦涩,事情难道终究要按照不可逆转的方向去发展么?
三日后,乾元殿被刷洗的纤尘不染,一盆盆硕大的菊花被摆的整齐,从玉阶之下一直成片的蔓延到殿外。
文武百官皆穿着朝服,面色严肃,北棠妖一身金色龙袍,坐在龙椅之上耐心的等待着。
“鱼妃娘娘到~”随着小太监尖细的声音,江鱼儿一身盛装的出现在朝臣面前。
扶着黄莺的手不断收紧,透过头顶的纱帘,江鱼儿的目光扫过这些张望的朝臣。
她终于要做皇后了么?她终于要成为皇后了么?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江鱼儿身上,一身艳丽的红色华服上绣着飞舞盘旋的彩凤,头上的凤凰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微的晃动着。
从步摇前端,垂下一层淡淡的薄衫,将她的容貌藏在其后,随着她的步子,倒是让人生出一睹真容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氏鱼妃温婉贤淑,宽和仁善,深得朕心,加封为载瑜皇后。”苏公公朗声道。
江鱼儿心中激动,载瑜。。鱼。。陛下这是以她的名字为她命名的么?
江鱼儿只猜对了一字,却没有猜到另一个字。
后世对这位封后数日就丧命的皇后,解其名号为宰鱼,从景胜帝布下这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让他同挽妃分隔将近一年之久的女人成为砧板上的鱼肉,结局只能注定任人宰割。
“谢陛下大恩。”江鱼儿缓缓跪下,心头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她终于成了皇后么,她终于成为了他的皇后么?
可就在鱼儿这一起一跪中,朝臣中发出一阵议论之声。
“这是什么味道,你们有没有闻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啊,我也闻到了,真是让人作呕,乾元殿里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味道。”
江鱼儿心中一紧,拽紧袖子,生怕手臂露了出来。
“肃静”苏公公站出来开口道。
朝臣们纷纷正色,蹙着眉头不敢再议论。
北棠妖将众人的神色收在眼底,对着江鱼儿开
口道:“皇后还在等什么?”
江鱼儿回过神来,一步步走上玉阶,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自己的靠近会让北棠妖察觉出什么不对。
小心翼翼的站在北棠妖身侧,江鱼儿的手心满是汗水,待到站定,朝臣纷纷叩拜。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鱼儿站在原地,目光扫视着跪在下首的众臣,声音中含着一抹激动开口道:“众爱卿平身。”
----
看见有妞问江不寿那么有钱,鱼儿当初怎么会当宫婢,因为当时江家被贬,男子大多被发配边关,女子大多为奴为婢。还有有的妞说挽歌自己不是知道自己是虞挽歌而不是云婉歌么,这不是意味着同妖妖不是兄妹么?可是如今挽挽是云婉歌的身体,两人就是有血缘的至亲,依旧不能在一起。
235 西齐婚事!
北棠妖将鱼儿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闪过一抹冷笑,似乎在思量着怎样的痛苦对她来说才算是极致。
没有大摆的宴席,也没有歌舞升平的庆典。
鱼儿在众臣面前匆匆露了一面之后,便被北棠妖打发回去绪。
而因着身上总是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是以鱼儿倒是乐得早些消失在众人面前,以免时间久了,被人察觉出端倪患。
只是当第一次站在高处之后,当那种群臣膜拜,睥睨众生的***得到膨胀,鱼儿的心开始难以平静下来。
走在回宫的路上,看着前呼后拥的宫人,看着来来往往行礼问安的奴才,她的心忍不住开始幻想开始雀跃。
看着鳞次栉比的宫殿,那漫长幽深的宫路仿佛正通向她辉煌无比的未来。
她会成为一代贤后,成为人人敬仰的贤后,会生几个漂亮的孩子,她们会继承皇位,她会有宠爱是她的夫君,会有人人羡慕的未来。
鱼儿抬眸看向落花园处,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华裳穿行而过,宛若最绚烂的春色。
“那些是什么人!”鱼儿一瞬间清醒过来,看着那胜过自己的各色美人,心中升起阵阵不安。
“回禀皇后娘娘,那些是新进宫的秀女。”
鱼儿拽紧了衣襟,迈开步子,向她们走了过去。
一群新晋的秀女打量着衣着华贵的鱼儿,偶尔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一旁的管教嬷嬷瞧见后连忙厉声呵斥:“还不快参见皇后娘娘!”
众多秀女反应过来,连忙见礼问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鱼儿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明艳动人的脸庞,看着她们的笑脸,她却从她们的眸子中看到或深藏或毫不掩饰的***,那***便是将她从如今的位置上拉下去,踩着自己的尸体成为皇帝的新宠。
秀女们分明安静不已,一个个都乖巧玲珑,想必都是见惯了尔虞我诈自有一番手段的。
鱼儿心头慌乱,没有回话,转身便回了淳鱼殿。
鱼儿前脚才走,后脚便听见有人低声议论着:“这皇后娘娘的姿色也不怎么样,怎么就会得到陛下的宠爱?”
“陛下后宫一直空悬,没有什么美人,所以她才会得了陛下的宠爱。”
“别这么说,陛下一定有他的深意,许是这皇后娘娘谦恭仁和,深得陛下的心意,要我说美色虽然是一方面,可温婉贤淑,深明大义才是正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觉不觉得哪有一股子怪味,怪难闻的。”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一群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鱼儿攥紧了拳头快步走回了淳鱼殿。
与此同时,西齐也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庆典。
原本东陵同北燕交界处出现过的北棠雪,如今俨然成了西齐的座上宾。
在碧雪的一手操控下,苗疆蛊师夏大师暗中给西齐皇后下的蛊虫,随后北棠雪揭下皇榜,治愈了多人未曾治愈的西齐皇后。
又因为从人牙子手中救下了失踪多日的西齐小公主,一时间北棠雪在西齐的地位高不可攀。
虽然得到了西齐皇帝和皇后的器重,可北棠雪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对于自己乃是北燕被贬的八皇子如实相告。
为此,使得西齐帝后对于北棠雪更多了几分喜欢。
北棠雪一身高洁,宛若谪仙降世,言辞之间总是惹得美人们争相窥视,行走之间,让人无法生出轻视亵渎之心。
半月之前,西齐皇帝找到北棠雪。
“北棠雪,若汐那孩子对你喜欢的紧,朕瞧着你对她也是多方照顾,不知你是否愿意做我们西齐的良胥,若你愿意,我们西齐定当全力护得你的安宁。”老皇帝看着一身银白的北棠雪开口道。
韩若汐躲在一侧的屏风后探着头眺望,汗津津的小手紧紧抓着屏风,一颗砰砰的乱跳不已。
自打北棠雪将她救下,这一路护送她回西齐,她便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他永远都那么温柔平和,却又带着不可亵渎的清冷和高贵。
他同她说话时双眼总是看着她的,却让她觉得自己的目光无处安放,他的声音像是山涧里的溪流,清澈而动听,带着几分淡淡的疏冷之意,却又让人觉得无比的温柔。
她行走在雪地里踉跄着跌倒,他会探出手将她扶起,他的手指光滑如玉,比自己的好似还要细腻上几分,指尖有着淡淡的凉意,却让她的脸热的发红。
这一路,他只是静静的给予她温暖,不刻意亲近,也不过于疏远,却让她越发的无法自拔。
他就像是九重山巅上那一朵圣洁的雪莲,一向性子跳脱的她,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安静下来,她这辈子活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跳的如此之快,仿佛就要冲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