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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海微微失神,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老皇帝,心中轻道:外公,我一定要让太子和阳山王付出应有的代价!
北棠海蓦然起身,一身黑色的白鹰长袍随着风声呼啸作响。
地上所跪的朝臣,尚有许多不知实情的真相,只是见着北棠海起身,也纷纷起身观望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争吵喧嚣之声:“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竟敢拦着我!”
虞挽歌和北棠海也走了过去,北棠海脸色冰冷的似刀削一般:“先帝驾崩之重地,何事喧哗!”
冷酷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震,那名大臣低下头,带有歉意的开口道:“回禀武郡王;下官本想前往大殿,可是这些侍卫却禁止下官行走,甚至不允许下官踏出永和殿半步!这是什么道理,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北棠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侍卫统领,无形的压力让几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侍卫统领上前一步开口道:“回禀武郡王,属下等奉太子之命镇守永和殿,太子殿下怀疑有人谋害陛下,因此只准进不准出!还请武郡王同诸位大人见谅!”
北棠海的眸子更阴沉了几分,额上的青筋暴起,好一个贼喊抓贼!
“让开!”北棠海冷声道,凌厉的双眼宛若两把利箭,让面前的侍卫有些站立难安。
“请武郡王不要让下官为难!”侍卫再次开口道。
北棠海抬头看了看头上赤金的永和殿三个大字,心中怅然,外公,永和殿似乎注定不能永和,只可惜,却还要在你沉睡的地方喧哗,你一定不要怪罪。
“后退!”北棠海一人站在最前,让一众不会武功的文臣后退进永和殿,几名武将也紧紧跟随北棠海站在最前。
北棠海吹起一声悠长的哨声,原本在宫中巡视的禁卫军,快速集结,向着永和殿的方向集结而来。
虞挽歌松了口气,本以为北棠海会被老皇帝死去的悲伤淹没,如今看来,虽然匆忙,多少也做了些准备。
《
p》不过相比于北燕帝,老皇帝到底是一个有远见的人,至少宫廷内的禁卫军始终把持在自己手里。
一瞬间,两方队伍相互对峙,为首的统领眼中露出一抹狠厉的光芒,拔出刀剑开口道:“严禁任何人踏出永和殿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虞挽歌估量着面前的局势,禁卫军的人数虽然不少,只是太子毕竟早有准备,驻扎在永和殿附近的人马更不再少数。
站在石阶之上,远眺过去,胜算依然不大。
侍卫统领剑指北棠海高声道:“武郡王谋害先帝,负隅顽抗,罪不可赦!”
244 澄清身世!
就在两方人马拔刀相向的时候,小盛子带领的五千兵马从皇宫北门涌了进来,鼓声阵阵,喊杀声震天,气势惊人,绝对难以想象出只有五千人罢了。
原本同北棠海对峙的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手执刀剑,一时间犹豫不已赘。
虞挽歌微微颔首,小盛子如今可以说是越来越堪以大用,想必是他忧心五千士兵难以同太子留驻在宫中的侍卫抗衡,所以虚张声势,让这些侍卫未战便输了气势!
虞挽歌在北棠海身侧低声说了些什么,北棠海点点头,眼中露出一抹感激。
侍卫看了眼身后躁动不安的士兵,蹙了蹙眉头举起刀剑开高声道:“大家不要慌张!我们是奉太子之命,捉拿谋害先帝的疑犯!如今武郡王拒不配合,实在可疑!”
众人稍稍安静下来,只是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依旧搅得人心慌慌傀。
一名大臣看不过去,怒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先帝驾崩后,武郡王一直陪伴左右,怎么会是武郡王谋害先帝!”
侍卫统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正要说些什么,北棠海却高举圣旨开口道:“遵照先帝遗照,太子阳山王下毒谋害先帝,废除太子之位!不从者,格杀勿论!”
朗朗乾坤,浩浩天地之间,男人的声音仿佛绵延至万里,铿锵有力,满是血腥之气,可在这如山般的冷峻坚毅之后,却又有着淡淡的悲凉!
众人仰首看着北棠海手中的圣旨,一时间踌躇不定,太子的几名心腹见状,不再耽搁时间,一人高声喊到:“武郡王假造圣旨,意图造反!还不立刻将他就地正法!”
北棠海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几个乌合之众,竟然也想兴风作浪!
转头看向两名武将,嘱咐道:“你们保护好王妃!”
虞挽歌腿到一侧,看着北棠海率领众人加入了砍杀的队伍。
黑色的身影像是一道在山林里狂奔的豹子,挥舞的银刀宣泄着他内心的压抑。
他想不懂,想不懂为何太子和阳山王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竟然会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想不通为何这些被外公所信任的士兵们如今同自己拔刀相向。
虞挽歌清楚的感受到他心中的悲怆,无声的叹息着。
厮杀的场面很快将她也席卷入内,两名副将一面将她护在身后,一面对敌厮杀。
满地涓涓不断的血迹,染红了她黑色的裙摆,听着刀剑碰撞的嘶鸣,虞挽歌轻轻捻起了手指。
猎人的秘法她已经修炼了一段时日,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一朵淡蓝色的莲花在干净的指间渐渐绽开,从含苞待放到大朵大朵的莲瓣饱满欲滴,静静的散发着属于它的美丽。
虞挽歌的鼻尖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竟觉得有着承受不住莲花所带来的力道。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使用盛世莲花,可即便是如此,却依旧能够感受它所带来的巨大的力量。
虞挽歌的步子有些不稳,一瞬间,心头的种种思绪,仿佛雨后春笋,纷纷破土而出,甚至不受她的控制,争相挤进她的大脑。
虞挽歌只觉得眼前一片混沌,因着莲花的失控,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数步,喉间一片腥色。
而飘落的莲花化作一片蓝色的光影落下,永和殿旁的太详殿仿佛发出了一阵颤抖,一面墙壁在摇晃了几番之后,缓缓倒塌,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虞挽歌瞳孔一缩,手指再次捻起,防止飞转的莲花继续盘旋。
在她的控制下,蓝色的莲花渐渐变得柔和下来,不再狂躁。
原本交战的众人也被这一声轰隆的巨响惊醒,转头观望片刻,并未发现丝毫端倪,便继续加入了战斗。
蓝色的光火在虞挽歌的指尖缓缓熄灭,虞挽歌只觉得眼前发黑,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昏倒过去。
就在这时,一柄明晃晃的长刀在背后当头砍下,银色的寒光倒映在地面,让虞挽歌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
‘吭!’的一声,身后的侍卫直接被踢飞出去,跌落在远处的地面,口吐鲜血。
虞挽歌只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虞挽歌身子一僵,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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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看着怀中的女子,双手收的更紧了一些,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莫名的感到满足。
“挽挽。。。”薄唇轻启,淡淡的呢喃,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让人的心,都跟着软了柔了。
虞挽歌缓缓抬眸,看向身后的男子,熟悉的眸子,好看的嘴唇,还是记忆里的那般模样。
“主子,先离开这里!”苍镰等侍卫掩护着北棠妖开口道。
北棠妖也没再耽搁,揽着虞挽歌快步离开。
虞挽歌看了眼场上的战局,最终没有开口。
想必有了小盛子的加入,能征善战的北棠海想要冲出一个小小的永和殿实在是轻而易举。
几个往复,北棠妖带着虞挽歌回到了玲珑殿里,最终停在了那日的那颗梨花树下。
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北棠妖缓缓抬起手指,颤抖着轻轻抚过她的眸子,真实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次酒醉疯癫,他一次次看着她出现在他的梦境里,看着她出现在自己的幻觉里,却又好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虞挽歌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挽挽。。。你。。过的好么?”北棠妖轻声道,琉璃色的眸子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搭在她肩头的手指越发用力,仿佛她随时就会离开自己一般。
虞挽歌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正要开口,便一把被带入了男人怀中,撞在了他的胸膛,紧接着,粗鲁的让人窒息的吻便落了下来。
虞挽歌只觉得呼吸一窒,男人的俊脸便无限倍放大。
北棠妖贪婪的撷取着她的唇瓣,仿佛在宣泄着如此之久的压抑和想念。
虞挽歌只觉得嘴唇生疼,火辣辣的痛感带着几分熟悉,却又夹杂着几分腥涩。
指尖轻轻颤抖,虞挽歌想要将他推开,两只手却被他把持的牢牢的,动弹不得分毫。
直到眼前越来越黑,虞挽歌仿佛快要窒息,北棠妖终于缓缓松开了她。
抵靠在梨花树干上,虞挽歌重重的喘息着,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北棠妖单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轻轻卷起她胸口的一缕发丝,轻声道:“想我了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颊,虞挽歌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北棠妖又凑上前了一些,温润的手指轻轻抚过虞挽歌的脸颊,一点点向下,落在了她如花的唇瓣上。
虞挽歌心头轻颤,抬手将北棠妖的手指甩了下去:“北棠妖,你够了。”
北棠妖也不恼,只是轻笑着。
虞挽歌转身想要离开,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她环住,头紧紧抵着她的肩头,轻声道:“对不起。”
虞挽歌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北棠妖轻声重复道:“对不起,当日没有相信你。”
莫名的,虞挽歌鼻子一酸,只是沉默着。
北棠妖再次道:“对不起,我不知你离开是因为我,却还重伤你,将你逼落悬崖。”
虞挽歌垂下眸子,回想起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他眼中疯狂和决绝,那一刻,她几乎不敢看他,怕他真的以为失去了整个世界,只是北棠妖啊,我不是你的世界。
“看见你坠落山崖,我几乎疯掉,我好怕,好怕你会真的死掉,若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北棠妖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一日,他仿佛承受了这辈子所有的绝望,他瞧见她同别的男子含情脉脉弃他而去,又瞧见她化作一道影子决然跳入山崖。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颠覆,从此,只剩下漫漫黑暗。
莫名的,虞挽歌感到心疼了,那种疼痛并不剧烈,却格外的锥心。
“挽挽,我不是梅妃的孩子。”北棠妖见着她始终没有开口,再次道。
虞挽歌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他,北棠妖点点头道:“我是皇后的孩子,当年梅妃调换了我同北棠雪。”
虞挽歌的身体忍不住轻颤着,怎么会是这样。。。。
北棠妖静静的看着她,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世界都安静了。
虞挽歌缓缓抬手,轻抚上他的脸庞,心,为他而疼。
这就是命运么?明明该是倍受宠爱,显赫无比的他,却偏偏如蝼蚁一般低贱的苟延残喘着。
可当他用尽一切手段,出卖尊严舍弃所有终于得到一切的时候,命运忽然冷笑着告诉他,哦,对不起,是我弄错了,其实这些本该就是你的。
她仍然能够想起初遇的那一日,他满身伤痕,在雪地里挣扎,面对着北棠亮的欺辱,却只是低着头,无声的抢夺着狗的膳食。
虞挽歌的眼眶微湿,长叹一声,没有想到命运竟然会开着这般的玩笑。
若是北棠妖是皇后的儿子,当初又何须煞费苦心的对付国丈府,若是一开始就能有国丈府的支持,又何须对着汪直下跪,想方设法的讨好柔妃。
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别难过,我很好。”
虞挽歌抬眸看向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北棠妖浅笑着道:“是真的很好,因为你同我不是姐弟,所以我很好,因为原来我的母亲也爱我,所以很好,因为现在我也有了亲人,所以是真的很好。”
虞挽歌轻轻点头,沙哑着嗓子开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挽挽,跟我回北燕,做我的女人,北燕的皇后!”北棠妖的眸子晶亮,眼中满满都是期待。
对上那双恳切的目光,虞挽歌心头微动,可是想想如今东陵混乱的局势,想起老皇帝的嘱托,想起悲怆欲绝的北棠海,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
“挽挽。。。难道你真的要嫁给北棠海!”北棠妖有些激动的看着沉默着没有开口的虞挽歌。
虞挽歌看着躁动不安的北棠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