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知道,他不会同自己离开了,无论是爱还是亏欠,他会守在这个美好的女子身边,护她周全。
韩若汐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走出营帐,看着天空中的寒星,挤出一张笑脸,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不曾赶她离开。
没过多久,小盛子加快着步子
随着老太监赶来。
“师父,你可一定要救救主子啊。。。”小盛子忧心道。
老太监没有说话,转眼间就出现在了床前。
拿起虞挽歌的手腕,蹙眉诊治了一番,随后一挥手,让众人纷纷退下。
北棠妖看着老太监开口道:“怎么样?”
“应该没事,是红斑蛇的蛇毒未除干净,加上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心脉劳损才会如此。”老太监让北棠妖扶起虞挽歌,苍老的手指快速在虞挽歌胸口点下几处大穴。
随即,老太监盘膝而坐,掌心渐渐浮起一簇金光,同虞挽歌当初所施展的莲花竟是一般色泽。
金光渐渐扩大,将虞挽歌笼罩其中,温暖而圣洁的光辉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让人感到一阵舒畅。
老太监另一只手的掌心也渐渐凝起一簇金光,不同于另一只手心扩散开来的金光,这只手掌的金光一点点凝实起来,渐渐凝聚成夜明珠的大小。
几人只见那一团金光越来越亮,再亮到极致之后渐渐暗淡下来,却四处滚动着莹润凝合的光,让人无比舒畅。
北棠妖微微蹙眉,这光团似乎凝聚着老太监的某种力量,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中,光团在老太监的操控下,一点点,缓慢的飘落在虞挽歌的体内,与她的心脏重合。
一瞬间,虞挽歌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周身仿佛透露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老太监缓缓收起手,对着北棠妖躬了躬身子道:“还请殿下帮忙转告,只怕我们三个老骨头暂时不能为主子效力了,待到皇子殿下满岁,我们一定归来为主子贺喜。”
北棠妖看着老太监,抿起唇点了点头,当日与神龙宗长老交战,几人应该损伤不轻,而后老太监又为虞挽歌费心诊治,另两人则在七长老的同归于尽中受到重伤,只怕是要修养上一阵子才能恢复。
“还请殿下好生照顾主子。”老太监最后缓缓开口。
未等北棠妖回答,老太监便转身离开,北棠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中轻道,多谢。
脸颊摩挲着虞挽歌的额头,北棠妖的神色终于稍稍好转。
三日后,虞挽歌转醒,只觉得周身充满了力量,窗外阳光正好,洒落在身侧男人的脸颊上,让人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浅笑。
仿佛有所察觉,北棠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紧紧将他揽入怀中。
虞挽歌也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神龙宗的探子急冲冲的在门外道:“少主,苍镰传来了消息!在南昭桔阳城找到了有关郝连城身世的线索!”
281 干的好事!
两人纷纷一怔,北棠妖率先回过神来,开口道:“知道了,下去吧。”
顾不得温存,虞挽歌便开口追问道:“郝连城的身世?”
北棠妖收回思绪,微凉的目光落在虞挽歌的眸子上,看的她一阵心虚。
挤出一张讨好的笑脸,虞挽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听说与北棠雪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泗”
北棠妖依旧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回答的意思。
虞挽歌被看的有些发毛,目光一时间也变得闪烁起来:“让你担心了,我知道错了。。可是有些事不去做我永远也不会甘心。”
北棠妖依旧没有开口,目光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无奈,叹息着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见此,虞挽歌不由得松了口气,继续讨好道:“再说我有这么英明神武的相公,怎么会出事呢?唐”
看着怀中越发柔软的女子,北棠妖只能无奈的叹息,从前她强势锋利,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撬开她的心门,可如今她柔软下来,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不为例。”北棠妖最终轻声开口,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即便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可是某些时候,他还是要振振夫纲才好。
“嗯。”虞挽歌轻轻应了一声。
闭上双眸,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无比的踏实和心安。
两人温存了片刻,虞挽歌抬眸问道:“刚刚来人所说是怎么回事?”
北棠妖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一面道:“此前碧雪将蛊师安插在北棠雪身边,为了挑拨我和北棠海的关系,先对黑斧下蛊,使得北棠海当日撞破黑斧和阳山王交易的一幕。”
虞挽歌抬眸看向他道:“也就是说老皇帝不是你杀的?”
北棠妖不置可否,他确实没有参与谋杀老皇帝一事,只是当初为了夺回虞挽歌,掌控东陵的局面,确实同太子有些合作。
“苍镰最先发现黑斧中蛊,为了拿回黑斧的解药,我便让他将计就计,佯装中蛊,配合他们演完这一出好戏。”北棠妖轻声开口道。
虞挽歌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北棠海长剑直指北棠妖的那一幕,心中忍不住叹息,北棠妖,你究竟是有多能忍呢,面对着这般指责和误解,却冷笑着欣然担下。
不过话说回来,北棠海真的被抛尸郊外了么。
虞挽歌黝黑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却终究没有开口询问。
北棠妖似乎知她所想,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郝连城的身世难道有什么问题?”虞挽歌重新将话题落在了郝连城身上。
北棠妖眯起眸子开口道:“起先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郝连城攻于心计,难以对付,我便想着另辟蹊径来对付他。”
虞挽歌没有急着开口,另辟蹊径?
半晌,虞挽歌也没有明白北棠妖的用意,北棠妖浅笑着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开口道:“本想着捏造郝连城的身世,挑拨他同南昭皇室的关系,可是真的调查起来,却发现似乎并不需要捏造。”
虞挽歌微微一愣,不需要捏造,那就是意味着郝连城的身世真的有问题?
北棠妖眯起眸子,当日他动用了极大的势力暗中调查郝连城的身世,只有详细了解他的身世之后,才能在其中动手脚,借此动摇郝连城的心神,挑拨他同南昭皇室的关系。
可是在调查之后,却发现有太多的蹊跷之处难以解释,再联系郝连城同虞府的仇恨,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郝连城的母亲十六岁入宫,十八岁开始承蒙盛宠,久承盛宠,却迟迟未有身孕,随着新晋美人的增加,再受宠的妃嫔没有子嗣,也不会心安。”北棠妖缓缓到来,仿佛通过那沉重的宫门,看到了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是说当年的宠妃无法诞下子嗣?也就是说郝连城是她抱养而来的孩子?”虞挽歌的目光中满是惊愕。
怎么也无法接受郝连城不是南昭皇帝的儿子的这个猜想。
“具体的还不得而知,毕竟是尘封多年的往事,如今正在派人调查当年郝连城母妃不能生育一事。”北棠妖沉声道。
虞挽歌点点头,足以想象这件事调查起来并不容易,尘封多年宫闱秘事,最是难有依据,宫中诸人,最是不乏心狠手辣之辈,只怕调查起来要费上一番功夫。
“除此之外,苍镰受蛊师所控,却被深信不疑,因此借助行事之机,却一直在暗中调查他的身世,看样子,如今有了些线索。”北棠妖开口道。
虞挽歌没有开口,如今的线索虽然有些混乱,真相却似乎越发清楚,将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联系在一起,一个令人震惊,却又最合乎逻辑的真相呼之欲出。
闭上眸子,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南昭那个对她格外宠爱和欣赏的皇帝,终日挂着一张笑脸,像是和善的弥勒佛。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叵测的阴谋
tang,一条条鲜红的性命,昔日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变幻,真相抽丝剥茧一点点浮现,可一个真相背后,却又深藏着另一个真相,到底哪里才是这一切爱恨的尽头?
修养了几日后,北棠妖带着众人返程,边城一代仍然交给云国公处理。
北棠雪带着韩若汐一同跟随着北棠妖的队伍前行,瞧见虞挽歌安然无恙,一颗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相公打算帮北棠妖争天下?”韩若汐骑在马背上,侧过头对着北棠雪询问道。
北棠雪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这乱世一日不止,便会有无数生灵涂炭,我们为王孙贵族,却仍然饱受爱恨离别之苦,若水平民百姓,又该是何等境遇。”
韩若汐点点头,一双纯净的眸子含着盈盈的光彩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相继无言,沉默了许久后,韩若汐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道:“相公如今已经不需要西齐的兵力。”
“嗯?”北棠雪抬眸,长长的睫毛上染着一抹风雪,美的惊人。
韩若汐欲言又止,在那纯粹的目光下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相公如今已经不需要西齐的兵力,我对相公而言也没有了作用,那么。。。那么。。相公会休了我么?”
抓紧着缰绳的小手收的更紧了一些,手心全是汗水,看得出此刻女子心中的紧张。
饶是北棠雪也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微微一愣后,不由得朗声笑了起来。
韩若汐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纵然不知道结果如何,可那一瞬,却觉得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北棠雪伸手揉了揉韩若汐的头:“你是想休了我么?”
不等韩若汐再次陷入呆滞之中,回过神来,看着北棠雪慌忙摇摇头道:“不是的,我怎么会。。。。”
不等她解释清楚,北棠雪便笑开了声,随即轻声道:“不会那就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吧。”
因着这一段呆滞,韩若汐座下的马在原地停留了许久,一直到整个队伍前行出去,才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一抹雪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欢喜的笑容,追了上去。
而前行的北棠雪,却将目光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马车之上。
他知道,这辈子他同她再无可能,就像是从来没有开始过一样。
他不怨也不觉得遗憾,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他便不曾努力争取过,便注定了只会有这样一个结局。
而当他为了替北棠叶复仇而选择迎娶韩若汐的那一刻开始,就更加注定了这个结局不会再改变。
他天生不是恶人,无论爱或者不爱,终究是做不来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事情,说他优柔寡断也好,说他妇人之心也好,他成不了杀伐果断的帝王,却从小就懂得责任两字。
也许他仍然不爱韩若汐,可是却可以做到嘘寒问暖,伴她终老,亦或者,终有一日,他也会爱上她。
只是无论如何,在这天下未平之日,他还是想要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纵然这一生,她都将是越来越远离他的存在。
一路奔波数日后,在毗邻边城的郊外,所行一行人纷纷安营扎寨。
看着在烛光下,安心为自己的孩子缝补着小衣服的虞挽歌,北棠妖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静静的凝视了片刻,北棠妖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营帐外月明星稀,一如当年她在广寒院中敲打着金钗,为自己缝补衣物的模样。
纵然她的手一如从前般颤抖,可不同的是,如今却有了力量,是美好和希望所带来的力量,是宽容和仁爱所带来的力量。
趁着夜深,北棠妖潜入了北棠雪的营帐。
原本在翻看书籍的北棠雪听闻动静,极快的出手。
昏暗之中,两人交手数招,北棠雪才看清面前的人。
北棠妖站定后缓缓开口:“有点事要拜托你,所以只好深夜造访。”
就在北棠雪打算开口的时候,营帐里的屏风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北棠妖挑挑眉,转过头望去。
北棠雪却瞬间一动到了北棠妖的面前,声音中少见的带着一抹愠怒道:“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应该先敲门么?”
北棠妖撇撇嘴,不置可否,转身先走出了营帐,却在心中暗道,这天下的女人哪里还有比得上挽挽的好身段,瞧他那小气吧啦的样子,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北棠雪随后跟着走了出来,营地生活多有不便,他同韩若汐又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若是分住两处,他担心会让她遭人话柄。
所以连日来,两人一直同处一室。
刚刚北棠妖闯入之时,正逢韩若汐在洗澡,是以素来平静的北棠雪,面对着这不速之客,一时间也难以镇定。
“什么事?”北棠雪淡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