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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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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三千青丝缠绕,一个灵巧的发髻便成了。

    女婢举起手中的托盘开口道:“不知姑娘喜欢哪些配饰?”

    虞挽歌还没开口,北棠妖便凑了上来,从托盘中挑出一只鎏金芙蓉花簇插在了发髻中间。

    两人的影子同时出现在铜镜中,男子双手搭在女子肩头,眉眼中俱是温柔。

    又选了两只灵蛇簪,便再没有多余的装饰。

    虞挽歌看着一排排精致的发簪和华服,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汪直果真是下了大本钱的,花在她一个宫女身上,倒是不觉得可惜。

    婢女仔细的为她梳妆,淡扫蛾眉,轻匀脂粉,额间三瓣花蕊,红唇浅薄。

    虞挽歌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失神,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在南昭肆意飞扬的女子。

    北棠妖看着她怔怔失神,他素来知道她美,却不知她竟然美的***,可那张木然沉寂的脸,却让他更加心痛。

    “不知姑娘喜欢哪件。。。”

    婢女的话还没有说完,虞挽歌的手指便已经落在了一件火红似血的长裙上。

    换好长裙,走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北棠妖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唇角微扬,虽然眼底依旧死寂,却有一抹光在流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内敛了张扬,却依旧让人感到艳杀天下!

    门忽然被风吹开,狂风聚拢,吹的红裙翻飞,在空中凌乱,仿佛张扬着生命的热度,女子眉宇间的气势却在不经意间流淌出来,带着一种冷睥天下的张扬气势,虽然狠厉,却满目生辉,一室明珠,瞬间黯淡无光。

    虞挽歌站在门前,远眺远处成排的滴水屋檐,仿佛回到当年南昭皇宫,那年,一舞倾人城,南昭皇帝金口玉言,赞她,艳杀海棠,为此割让都城南郊田地百亩,许她以海棠花海。

    只是,彼时,她才知,海棠断肠。

    而后,南昭才子则为她作画一副,题字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天价不换,至此封笔,再不做画。

    虞挽歌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却终究是笑了起来。

    当年十里长安,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挽挽。。”北棠妖不自觉的呢喃道。

    女子回眸,眼波流转,明艳动人,红唇勾起,好似一朵开在黄泉路上的荼蘼。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穿红衣,那血一般如此刺目的眼色,可是当回忆在脑海里荡漾,她却发现她依旧如此爱它。

    垂眸敛目,我性本狂,郝连城,你却让我变成如今的模样,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

    北棠妖手指微蜷,忍不住自嘲,挽挽,原来我从未了解过你,你到底是谁?

    “厂公有请。”一道声音打破满室的沉寂。

    虞挽歌率先走了出去,北棠妖微微蹙眉,东厂里尽是些干净的,不干净的男人,想想那些赤,裸的目光,他便觉得难受。

    北棠妖跟了上去,将她粗糙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虞挽歌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

    几人经过校场,满场训练的锦衣卫和禁卫军都不受控制的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个一身鲜红似火的女子,怔然失神。

    “东厂什么时候有这么美的女人了?”

    “不知道啊。。不过拉着她的不是北公子么。”

    “要是这样的美人能让我摸上一把,就死而无憾了。。”

    “去你的,你有办事的家伙么。。”

    四周一片哄笑,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她的惊艳和向往。

    肖向晚迎面走来,抬眸便瞧见那一抹刺目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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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妞们不要养文啊。。。爷桑不起的

 077 洞房花烛!

    艳骨欢,阴毒孽妃;077 洞房花烛!

    肖向晚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看着女子那远胜自己的倾城容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恨不得划花她的脸。爱睍莼璩

    视线落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肖向晚气的周身颤抖,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间的剑,一剑刺向她。

    可最终,因为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直到男人错身而过,却不曾看她一眼。

    两人走远后,肖向晚依旧站在原地,柳枝试探着开口道:“小姐。。。辂”

    肖向晚甩手一个巴掌:“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终于看到我的笑话了?公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柳枝眼眶含泪,捂着脸颊垂头道:“奴婢不敢。。”

    肖向晚瞪着双眸,一把揪住柳枝胸前的衣襟,红着眼道:“我告诉你。。。公子是喜欢我的。。是爱我的。。他亲口对我说的!媪”

    虞挽歌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她一无所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汪直打量着面前的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艳,后妃他也是见的多了,却从未见过这般荣华,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子似乎太过沉寂,没有一丝生气,这样的人,即便送到后宫也不会得到太久的宠爱。

    “果然是姿容无双,更难得的是,还有一颗灵巧的心思。”汪直点头称赞道。

    “是厂公慧眼无双。”北棠妖极其谦恭。

    “婚事一成,本座准你们休息半月,半月后,本座将会亲自传授你武功。”

    “多谢厂公,为厂公效命,万死不辞。”

    两人离开后,走在茂密的林间,北棠妖始终没有问过,她是否甘愿嫁给他。

    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愿不愿,她都只能是他的。

    “北棠妖。”

    “嗯?”

    “这场婚事,我要整个东厂的人都知道。”

    “好。”北棠妖没有多想,扬起嘴角,看着身侧的女子目光温柔。

    几日后,一场婚事在东厂举行,没人知道他是九皇子,只知他姓北,也没人知道她是一名宫婢,只知她貌美倾城。

    没有花轿,只有两个一身红袍似火的人站在空旷的校场,没有喜宴,只有数千神武军和锦衣卫怀着各种心思侧目。

    男人一身红袍,更衬得妖媚横生,眼角微挑,灿若春花,琉璃色的眸子被女子的嫁衣映的火红,像极了晚霞。

    一只素手掀起了头上的盖头,众人惊愕的看着虞挽歌。

    虞挽歌扫过四周,瞧见东边树林里那片荆棘花丛,花丛中正盛放着几朵海棠。

    虞挽歌转头看向北棠妖道:“我要那簇海棠。”

    北棠妖没有迟疑,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那片荆棘花丛。

    虞挽歌没有跟去,就那么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场的众人也都追随着那抹殷红的身影而去。

    北棠妖挽起袖子,撕开荆棘围成的栅栏,顿时素白的双手,沾满一片片带血的划痕,男子目光恬淡,却流自有一种坚毅。

    每向前走一步,荆棘甚至会划破那流光的红衣,继而可以远远的瞧见,荆棘树枝的枝桠变成暗红色。

    肖向晚站在人群末端看着一步步走向荆棘从中的男子,眼眶湿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人们无声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而北棠妖轻轻折起那簇盛开在荆棘从中的海棠。

    鲜红的海棠花,和男人布满鲜血的手掌交汇在一起,诡异而刺目。

    海棠花出现在虞挽歌面前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忽然笑了,接过后却将男子辛苦得来的海棠扔在了地上,红色的鸾凤绣鞋稳稳踩在了上面。

    人群中一时间议论纷纷,北棠妖神色不变,只是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可是肖向晚却再也忍不住,她怎么可以这般践踏公子的感情。

    肖向晚冲上前去:“虞挽歌,你这个下贱的东西,那是公子亲手为你摘下的!你没有瞧见公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么!”

    虞挽歌抬眸淡淡的看着她:“他是我夫君,肖小姐如果不喜,大可不看,却是没有资格在此指手画脚的。”

    肖向晚心中气结,含泪看向北棠妖:“公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北棠妖淡漠的看着他:“我说过,这是我的事。”

    肖向晚处在巨大的震惊和怨恨中,站在原地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久久不曾离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只是,后来,东厂中却是人人都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北公子,对他所娶的女人宠爱至极,哪怕是当众被其羞辱,也不曾责怪分毫。

    汪直得到这个消息后,眯起了双眸,却是在琢磨虞挽歌的心思。

    他不相信,虞挽歌能够猜到自己的打算,如果她猜的到,为何又会没有丝毫动作,如果没猜到,为何今日这一幕,却又是在无形中替北棠妖铺路。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这个女人恃宠而骄?

    汪直摇了摇头,从他几次所见来看,她必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再想起当日将她赐给康定侯府的反应,汪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汪直将手中的反复摩擦的玉佩放在桌案上,对着身侧的心腹开口道:“你说虞挽歌当初是周旺带进宫的?”

    “正是周公公从死牢中带进宫的女子,而后一直为周公公效力,十分得周公公欢心。”

    汪直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看来,这个虞挽歌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仔细推敲起来,一个想法浮现在汪直脑海,可最终,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摇摇头,没再深究。

    “今晚两人行,,房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厂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挽歌和北棠妖回到新房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了。

    简单用了些糕点后,分别有人服侍两人沐浴更衣,只是巧的是两人都将人遣退了下去,独自在烟雾缭绕的木桶中沉思。

    整个婚嫁丝毫不符合该有的顺序,就好像是。。。为了让他娶她而娶她。。。北棠妖隐隐察觉到一种不安,拧着好看的眉头,在氤氲的雾气中,瞳孔幽深。

    虞挽歌置身在木桶之中,飘香的花瓣在水中荡漾,满脸的水珠顽皮可爱,海棠是断肠花,她自是不会接受的,可是,即便她将花踩在脚下,似乎依然难改断肠的结局。

    北棠妖,是不是在这瀚海波折之中,你那颗莹润玉透的心终将变得比昆仑山颠的顽石还要坚硬。

    “姑娘,时间很久了。”帘外等候的婢女开口道。

    虞挽歌穿上一件月白亵衣,带着冷冷清光,缓缓走出。

    出去的时候,北棠妖已经坐在那里了,瞧着她滴水的发丝,让她坐在了梳妆台前,仔细帮她擦拭着。

    虞挽歌从铜镜中凝视着那张温柔而专注的脸,小心翼翼好似对待珍宝。

    “你们先出去吧。”北棠妖对着几名婢女道。

    一名婢女开口道:“厂公要求公子两人行,房时不可将烛火尽数熄灭。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将手中的棉布像梳妆台上一扔,:“滚!”

    婢女似乎有些受到了惊吓,带着几人退了出去。

    虞挽歌捏了捏他好看的脸颊,沉声道:“汪直是想监视你我行,房。”

    北棠妖在女子脸上轻轻啄了啄,眼神却依旧阴鸷。

    熄灭烛火,留下一盏烛灯,从门外隐约能瞧见床幔里两人的身影。

    “挽挽。。我受伤了。。”北棠妖将头埋在女子颈窝,闷声道。

    虞挽歌低声道:“先将外面的人打发走。”

    北棠妖眼中的戾气依旧未曾散去,总有一日,他会让汪直连一根骨头也不剩!

    北棠妖压在虞挽歌身上,将身上的亵衣脱掉,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健硕许多的胸膛。

    两人离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身上,虞挽歌脸颊微红的道:“你叫。。一下。。。”

    男子一愣,好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虞挽歌见此,伸手在北棠妖的腰身上狠狠拧了一下。

    “啊。。。”

    虞挽歌红着脸移开目光,北棠妖这才反应过来,双眼一眯有些危险,见门外的几人似乎靠的更近了些。

    女子见着门外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手再次滑上男人的腰身,北棠妖道:“还来?”

    “嗯。。”

    虞挽歌红着脸应声,刚一伸手拧起男人的腰身,谁知男人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头。

    “嗯。。。。”虞挽歌闷哼一声,没有北棠妖的夸张,可隔着衣衫,依然能够到肩头火辣辣的痛。

    门外的婢女凑的更近了些,一人不小心碰在了门上,发出了些动静,北棠妖冷声道:“谁!”

    几名宫婢心惊肉跳的离去,见着讨要的臭虫终于离开,两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虞挽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月白的亵衣上一个大大的血牙印,瞪了北棠妖一眼道:“你是属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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