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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营帐之地规矩多,甚至女子是不能入军营的,虽然他对她始终没有多问,可是却一直在纵容着她胡作非为。
无论是她想要要什么,还是做什么,他都会命人去做,去找,甚至有时士兵们做不到的,他竟会亲自去做。
记得其中有一次,她想要一只母熊的幼崽,几名将士前去之后,险些丧命,甚至对她颇有怨气,可他却没有说过一句训斥的话。
反倒是当日夜里,孤身一人潜入林子中,被数只黑熊围攻,却只为了给她拿回一只想要的幼崽。
当时,都已经到了日次天明,众军皆是在等着他的号令,他却迟迟未归。
她百般无聊,不知他去了哪里,可在三军集结,众人望眼欲穿的时候,他骑着一匹快马,怀中抱着一只母熊的幼崽迎风归来。
那一刻,看着他一身的血迹,她的眼眶湿润了。
她始终记得,他将母熊幼崽放在她的怀中时,眼里的温柔和宠溺。
她张了张嘴,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不等她开口,他便已经转身回到了队伍里,开始发号施令。
那时,众军看着她的目光皆是不善,她却都不在乎。
她怀中复杂的心情回到营帐之中,看着那只母熊的幼崽迟迟没有说话,那是第一次,她对于他的过往格外的感兴趣,也第一次,想要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他心心念念,百般纵容。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般宠溺过她,也没有人这般呵护过她,然而一次次的探索,和一次次的好奇,让她却逐渐沦陷在这致命的温柔里,同时生来的傲气让她忍不住想要征服这个男人,想要把这个男人的心从那个不知名的女人那里抢过来。
此后,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将近一年的时间后,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
她时常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往往总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就连性子和脾气也变了许多。
再后来,她生了一场重病,他将她安置在一座格外奢华的府宅中,吃穿用度,一切皆是最好,却独独没有他。
她几番着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他在府中有着太子妃,有着侧妃,还有着无数的侍妾。
纵然他时常来看她,可是因为她病着的身子,她却哪也不能去,陪
伴在他身边的,永远只是那个翠绿的身影,亦或者如今这个坐在她身旁,好似善良单纯的女子。
她越发的不甘,她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他每日下朝忙碌之后都只能回到太子府,也不甘他只能在闲暇有空时才能来这里小坐。
她想跟在他的身边,跟着他游走四方,一同为皇图霸业忙碌,她想入主东宫,成为他唯一的女人。
她始终想不懂,他不算俊美,也不宽阔高大,到底是什么让她竟然沉溺在他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
可是不管怎样,她都要做那个能够陪着他君临天下的女人。
她这一病,就病了将近两三年,一直就没出过府宅,一直到前不久,才算是大病初愈,他将她这病归结于不适应南昭的水土,才会一病就这么多年。
而这么久的时间,除了她,似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他将她隐藏的极好,小心谨慎,一直到最近一年,他在外征战,天下大乱,群王逐鹿,战火不断,肖湘羽才知道了她的存在,被他嘱咐着要时常过来照料自己。
她心下温暖,思及他一直这样挂念着自己,只恨自己竟然缠绵病榻,不能陪他纵马河山,而她,也早在此间知晓了那个名叫虞挽歌的女人,随便拿出些银两,这些最普通不过的下人,一提起她,几乎就会有滔滔不绝的话讲。
她在病床上躺着的这几年,几乎是听着她的平生所渡过的,她听人说那个女子如何惊艳,听人说他们的爱情如何凄美,一桩桩,一件件,她仿佛都快成了她的心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人皆知的名字?
如今,她在此佯装不知,只是想从众人口知道,她和当年那个虞挽歌,到底孰优孰劣?而那个虞挽歌,在郝连城心中又有着怎样的地位?
“是啊,当年虞家那小丫头也最是喜欢着红衣,穿的那叫一个好看。”一位诰命夫人感叹道,眼中对夏紫琼并没有几分重视。
夏紫琼也不恼,只是笑道:“夫人不若再仔细同我说说,我哪里像了那个虞挽歌,若是相像的地方,回头我都一并改了去。”
众人再次一愣,显然没想到夏紫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明瑞王妃看着夏紫琼的目光一时间有些玩味。
这女子倒也是有些意思,难怪能够被郝连城金屋藏娇,不过她身居高位多年,什么样的情况还是看的清的,面前这个小丫头确实是有几分像当年的虞挽歌,不仅举止,就连神态都有几分相似,所以她想郝连城心中挂念不下的还是当年那个虞府的丫头,而不会是这个女人。
也许,她会荣宠一时,只是,却永远不会盛宠一世。
也正是因此,她才放纵着这些诰命夫人给她个下马威,毕竟不过一个没有封号没有地位的女人,在她的寿宴之上,就想学当年虞家那个丫头一般张扬,这就不能怪她不给太子面子了。
这事,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没有虞府那样的靠山,亦或者,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明瑞王爷最终选择了太子,可以说是太子的一大助力,即便是太子,也是要给三分薄面,何况面前这个前途犹未可知的女人?
见着明瑞王妃一直没有表态,素来善于揣摩人心的妇人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开口道:“若是夏小姐真心要改,这第一点,就该把这红裙换了?”
夏紫琼不屑的撇起嘴角道:“天下难道就只许她一人穿红衣么?她是皇帝么?难道她穿了就不能有人穿了?莫非在夫人眼里,这个已死的女人,难道地位跟皇帝一般?”
“放肆!”明瑞王妃也有些动怒,只觉得这夏紫琼直呼帝王的称谓,实在是不懂规矩!
夏紫琼一愣,她来自南疆,并不十分了解这里的规矩,后来又有郝连城一直骄纵着她,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一旁的湘羽这时开口道:“还请王妃恕罪,夏小姐此前病重数年,近来才刚刚痊愈,我奉太子之命照看她,尚未来得及教导她规矩,所以有所冲撞,还请娘娘恕罪。”
明瑞王妃扫了湘羽一眼,心中却道,这女子看着是个温纯良善的,却也并非如此,不然,为何明知自己寿宴,却不告知这夏紫琼不能着红裙的道理。
不过湘羽的话,她明白,她是想要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太子殿下有用,如今也正被太子殿下所看重,既然王府和太子府同气连枝,如今就不要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这些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只是眼下是自己办寿宴,若是不给这夏紫琼几分颜色看
看,她王妃的威信何在?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明瑞王妃开口道。
“哼,我娘就是脾气好,不然我非在这里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到底有几层脸皮。”端靖小王爷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竹签,一副天皇老子都不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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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白色凶兽!
“靖儿,为娘是怎么教你的,不要这般胡闹!”端靖王妃呵斥道。
虽然如此,不过众人却还是都听得出端靖王妃言辞之中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的。
众人都曾听闻这小王爷自从痊愈之后,可以说是老虎屁股都敢摸,就连端靖王爷的胡须都敢拔,今个一见,众人只觉得这小王爷确实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不过行事作风倒是还同传闻一般狗。
听着明瑞王妃的呵斥,端靖小王爷笑嘻嘻的道:“今个是母妃的寿宴,一切都是母妃说的算,儿臣给母妃备上了一份贺礼,就是不知道母妃喜不喜欢?硌”
话题就这样从夏紫琼身上岔开,一直吊儿郎当的少年俨然成了主角。
夏紫琼重新落座后,心情有些沮丧,她一直以为,有朝一日自己痊愈,这南昭就是她的天下,可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她依旧只是一粒微尘,除了郝连城曾把她放在心上,她再也激不起半点波澜。
一旁的湘羽轻声开口提醒道:“明瑞王府是太子所依仗之人,所以你不要给太子惹麻烦,招惹王妃的厌恶。”
夏紫琼看也没看湘羽,整个人盯着桌子上的糕点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靖儿准备了什么礼物?”明瑞王妃有些期待的开口道。
少年拍了拍手,两名仆从便捧着一只木箱走了上来。
“这是何物?”几名诰命纷纷猜测道。
一身水蓝色华袍的少年,这时终于舍得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箱子面前。
虞挽歌的目光随着众人一同关注着场中的情景,数张圆桌中间少年和两名仆从站在箱子旁。
少年一脸笑意道:“儿臣送的这件可是宝贝,母妃一定喜欢。”
话落,少年抬手掀起木箱,众人只觉一团雪白一跃而出。
“啊!!”宴会上一时发出一阵***乱,美妇千金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发出刺耳的尖叫。
乒乒乓乓!
一阵玉盘杯盏跌落打碎的声音,浓醇的酒香一下子在空气中弥漫,紫红色的琼浆在碧绿的小草上滚动,晶莹圆润,偶尔调皮的滑落在女子的裙摆,数年陈酿的女儿红,也终于按捺不住,摇摇晃晃的跌落在一旁的溪流里,形成一道环绕的酒泉,欢快不已。
几张精心布置的桌台也因为这突发的变故被打翻在地,美妇们长长的裙子一时间成了累赘,慌乱之时,你踩着我的,我踩着你的,不少因此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满园一片胭脂色。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美乐声,环绕着浓浓的酒香和脂粉香,看着一地跌倒乱醉的景象,虞挽歌忍不住勾起唇来,此情此景,倒是比之前一群带着面具的红粉佳人,笑里藏刀的酒宴不知要美上多少。
就连端靖王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不起,慌乱之中站起身来,站在一旁,身后的嬷嬷和丫鬟搀扶着。
虞挽歌细细打量过去,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惊叹。
这端靖小王爷送的不是别的,是一只纯种的藏獒,通体雪白,可谓极品。
小盛子在一旁有些警惕的将虞挽歌护住,似乎生怕这突然出来的庞然大物伤到自家主子。
虞挽歌倒是没有在意,扫了眼有些慌乱的赵姨娘,对身旁的冯夫人低声道:“夫人此刻不若到王妃身旁去。”
冯夫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虞挽歌是什么意思。
妇人之中习武的是少数,可偏偏她就是一个,虽然已经数年不曾征战,可是当年她也曾陪着老爷征战过不少地方,眼下,谁也不知道这突然出来的凶兽会不会伤人,只是若是她能在这个时候体现出对王妃的衷心,日后同明瑞王妃交好,也就多了一个靠山。
冯夫人没再犹豫,纵然不知道这凶兽会不会伤了自己,可是既然决定要争,就不能再畏首畏尾,那样,实在不是她的性子。
此时,府中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小心谨慎的盯着那只突然出现的凶兽,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这端靖小王爷的寿礼,竟然会是这般要人命的东西。
虞挽歌陪着冯夫人穿过一众人群,来到了明瑞王妃身侧。
一众诰命此时也吓的花容失色,不过诰命夫人之中倒是也有两人会武,只是两人毕竟也不曾见过这种凶物,一时间也都紧绷着神经,没有反
tang应过来。
明瑞王妃还算是镇定,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儿子竟然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
感觉到有人靠近,目光一直落在凶兽身上的明瑞王妃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了面前的冯夫人身上。
“娘娘,还请您离的远些,虽然小王爷也是好心,只是此时尚且不能断定这只凶兽是否会伤及娘娘。”冯夫人言辞恳切,比起寻常妇人多了一份干脆利落。
算不得温婉,却也干脆果断。
明瑞王妃没有说话,她心中虽然知道,自己这儿子肯定是不会害自己的,可那白色的凶手却是一个畜生,并不能确定会不会伤人。
话落,冯夫人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挡在了明瑞王妃面前。
而明瑞王妃的目光则再次落在了面前的冯夫人身上,心中则是想起了关于这冯夫人的一些传言,据闻,这冯夫人凶悍刚烈,过于直爽,惹得冯大人捧妾灭妻,而这冯夫人也在庭院之中一待就是数年,甚至连天水的命妇们都已经快要将她淡忘。
种种心思,不过一闪而过,随即明瑞王妃便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