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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力。”青蛇再次开口。
南昭帝点点头,扭动机关,甩袖从地道中离去。
虞挽歌直接被带到了牢房,双手被束之铁链,心下发寒。
她没想到,南昭帝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想要纯粹的靠酷刑从她嘴里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确实,在南昭帝的心里,也许虞挽歌确实不怕死,但是,她未必就不怕生不如死。
待到南昭帝离开之后,青蛇坐在了茶案旁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钢钉,伸手拔出了一枚。
近一寸长的钢钉在男人干净的掌心滚动着,淡漠的眸子盯着手掌的钢钉有些失神,逐渐蹙起了眉头。
虞挽歌被吊在牢房里许久,青蛇一直也没有过来,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准这个青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其实,青蛇真的没什么旁的心思,只是觉得桌子上这枚钢钉有些眼熟,于是,他便坐在那里想了半日,便也就把虞挽歌给忘了。
就在虞挽歌手脚酸痛,昏昏欲睡的时候,牢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一身银白的青蛇出现在了她面前。
虞挽歌紧紧盯着面前的这张银色面具,仿佛想要透过这张面具看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青蛇站在虞挽歌面前,静静的打量着她。
自从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他知晓她的身份,也知晓她的手段,也几次在幕后参与如何设计擒获面前这个女子,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她。
可以说,今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十分诧异。
因为这个女人,他在几年之前曾经见过。
几年前,他还没有成为七星阁的阁主,时常接一些价格高昂的任务,而北燕有人出了大价钱点名要他出手,为的不过是买一个女人的命。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
他对她印象如此深刻,不外乎两点。
第一,就是因为他手上的金镯。
这只金镯曾经出现在北燕一座珍宝楼的拍卖场上,当时他本无心于这些东西,为的不过是一路追踪这个女子,只是当这只金镯被摆上展台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素来镇定的他竟然忍不住开口参与了竞拍。
只可惜,他身上的银钱到底不够,最终没能将这只镯子
拿回来。
第二,则是因为后来的那次刺杀。
他出手素来图个省事,当日瞧见这个女子在阴暗的胡同里同几名杀手苦苦纠缠的时候,他便上前出手相救,随后反手一刀,便想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可是第一次,他杀人的时候竟然手抖。
没错,他的手抖了,刀竟然没有拿稳。
他还记得当时她眼里的恨意和不甘,还有淡淡的解脱,她颤抖着抬手拿下了自己的面具,最后竟然满眼泪水的唤他哥哥。
他看不懂她眼中的哀伤和欣喜,也看不懂她满眼的泪水和嘴角的笑意。
只是,他知道,那一刻自己落荒而逃,连他都不懂这是为什么?
除了南昭帝,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死了,除了她。
他知道,自己的那一刀偏了,如果抢救及时,她便不会死,他也知道,她瞧见了自己的面貌,可是自己却没有杀她,反而落荒而逃。
他始终记得,那一日手上沾满她的鲜血,是那般滚烫,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他也无法忘记,她的眼泪,竟然让他的心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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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爷昨天更了五千,请看字数,爷更的是五千九百九十九。。。是不是好霸道!
334 感同身受!
虞挽歌看着青蛇在自己面前失神,只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怪异。
青蛇则是盯着她手上的那只金镯陷入了沉思,今日初见她之后,他便惊异于她竟然是上次他刺杀未遂的那个女子,而后瞧见她手上的那只金镯,不禁生出一种异样之感。
这世间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还是说面前的这个女子同自己有着什么渊源玛?
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虞挽歌也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澉。
身材俊美,比自己的哥哥似乎要瘦一些,气质淡漠冰冷,似乎也少了虞青城身上的温暖,身高么,倒是相差不多,只是仅仅凭借这些怕是难以断定。
虞挽歌紧紧盯着他脸上那张面具,恨不得将他脸上的面具扯下来。
无奈自己双手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石室打造的牢房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半晌后,青蛇收回了自己的心思,虽然对自己的心绪起伏有诸多不解,可也明白,这对于一个杀手而言,决计不是一件好事。
若非他是个嗜杀之人,也许这个时候,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面前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宁的女人杀掉。
虞挽歌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虽然瞧不见他的样貌,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
原本冰冷淡漠的男人,一瞬间如遇雷霆,周身的杀气像是开了闸的洪流,倾泻而出。
虞挽歌心头一紧,仿佛能够瞧见面具之下那紧皱的眉头和冰冷无情的目光。
空气都变得压抑而沉重起来,虞挽歌的心也随着这紧张的气氛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可是毫不怀疑面前这个男人会违背南昭帝的意思,将自己在这里杀掉,若是如此,他可真的没办法起死回生走再走一遭。
忽然,牢房里的杀气陡然散去,虞挽歌长出了一口气。
青蛇似乎不打算深究下去,冷声开口道:“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将虞府的秘法交出来为好。”
虞挽歌一愣,随即嗤笑道:“不交的话,我受的不过是皮肉之苦,可若是交出去了,怕我就没命活到明天了。”
青蛇扫了她一眼,转身坐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上铺着一个软的蒲团,看起来十分舒服。
青蛇半依靠在椅子上,石门外边走进来了两名杀手。
一名便是今日将虞挽歌带出牢房的那名黑发女子,另一名则是一名披头散发,脸上有一半烧伤的小个子男人。
“阁主!”两人不见丝毫戾气,温顺的拱手向青蛇问安。
青蛇身形也没动一下,开口道:“动手吧。”
虞挽歌垂下眸子,咬紧牙关,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持久战,自从今日见到南昭帝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平静的日子终于
要被打破了。
黑发女子踩着短靴,去一旁拿起了一条皮鞭。
另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则像是鬼魂一般站在远处。
‘啪!’
鞭子带起刚劲的风声,奏起不同凡响的韵律。
虞挽歌眉头微蹙,盯着面前的黑发女子。
今日倒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的真容,倒是特别,日后若是再次相见,她定是能够认得出来。
纤细的蛮腰随着她抽打着鞭子的动作而扭动,发亮的短靴折射出水漾的光芒。
黑发女子只是卖力的挥舞着鞭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下手却绝不留情,仿佛带着一种变态般的快感。
虞挽歌努力忽视掉身上的疼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可是,火辣辣的触感却还是格外的熟悉,从每一寸肌肤一直蔓延到心底的深处。
黑发女子瞧着虞挽歌咬牙不肯出声,不由得抬头扫了一眼青蛇,担心他怪罪下来。
见着他只是单手拄着茶案,半眯着眼睛,便也就放下心来。
被甩起的鞭子在空中勾勒出绚丽的图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上有着伤疤,黑发女子看着虞挽歌那白皙的皮肤满是嫉妒,几次刻意将鞭子甩在了虞挽歌
tang的脸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面前女子的险恶用心。
虞挽歌眯起眸子,盯着面前的黑发女子,女子则是扯开红唇,面容上满是讥诮,唯独眼中深藏着嫉妒。
她嫉妒一切美貌的女子,看见她们她就总是忍不住想到自己的丑陋,而今面前这个女人长着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却让她看到就更加生厌。
‘啪!’
又是一鞭子甩了下来,直接扫过虞挽歌的脸颊。
此刻,她的脸颊上已经出现了数道不浅的伤疤,有的交错着,打着叉,鲜红的滴着血,原本绝色的面容在这一刻也变得狰狞起来。
一鞭子之后,因着巨大的冲力,虞挽歌的头甩向了一侧,发丝也凌乱了起来。
慢慢将头转了过来,虞挽歌吐出一口血,看着面前的女子狠声道:“你最好别祈祷我活着出去。”
虞挽歌只说了这么一句,可黑发女子却知道她是恨极了她,不过那又怎样?姑且不论她能不能活着出去,即便是她能,自己也未必就会落在她的手里。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落在了她手里,她也认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她今日敢做,就不怕来日她会报复。
一下下鞭打,更多的落在了虞挽歌的脸颊和肩颈之上,反倒是肚子上除了最初的几道鞭痕,看起来醒目之外,倒是没有再受到更多的摧残。
其实虞挽歌是故意激怒面前的女子,倒是盼着她多在自己的脸上招呼几下。
自己毁了容貌不要紧,倒是可以医治,可是若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她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北棠妖!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青蛇一直也不曾开口询问过虞府秘法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压根就不相信会有这东西,还是因为他懒得开口,只在等着虞挽歌就这样晕过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黑发女子也有些累了,不过此刻看向虞挽歌的眼中倒是比此前多了几分怜惜。
她虽然混迹江湖,也算是坏事做尽,但是比起那些玩弄权术的伪君子,她是个敢打敢杀的真恶人。
最初瞧着虞挽歌不过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娇女子,靠着一副狐媚的样子轻而易举的就得到男人的怜惜和锦衣玉食。
可是此刻,看着浑身血淋淋仿佛从血泊里捞出来一般的人,她倒是有些改观。
毕竟即便男人遭受这样的毒打,也未必能做到像她这般闷不吭声。
此刻的虞挽歌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肚子上隐隐作痛,仿佛在传达着孩子的不安。
黑发女子也有些累了,看着昏迷过去的虞挽歌,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转头看了看假寐的青蛇,见着他没有发话的意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便要挥鞭继续。
这时,青蛇睁开了眸子,目光落在浑身血迹的虞挽歌身上,紧紧拧起了眉头,却因为带着面具,并未被人察觉。
“够了。”冰冷的声音响起。
黑衣女子赶忙住了手,躬身退在了一旁道:“已经昏过去了。”
青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虞挽歌,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后,瞧着她那张满是血痕的脸,转头目光落在了黑发女子的身上。
黑发女子浑身一凛,低着头没敢发出半点声音,有些恐惧的抓起了自己的衣襟。
目光冰寒,宛若冰刀,一下下打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所有不堪入目的小心思全部瞒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青蛇的脾气其实不算坏,他虽然冷,却也淡漠,极少过问什么事情,只要你不招惹到他头上,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他便也很少会为难你。
只不过,即便如此,可却也改变不了大家都怕他的事实。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绝对的实力胜过一切的实力,尤其青蛇这种足以碾压她们所有人的实力。
就在黑发女子忍不住跪地求饶的时候,青蛇终于收回了目光。
黑发女子不由得感觉到后背发凉,吓出了一身冷汗。
青蛇对着一旁那个披头散发的小个男子道:“救人。”
“是。”小个男子连忙将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放在了地上,走
上前去想要给虞挽歌把脉。
这时,青蛇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她活着,你才能活着。”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属下明白,绝对不会误了阁主的事。”
昏迷之中的虞挽歌,其实却一直保持着警惕,从未真正的将自己的心彻底放下来。。
此刻,在混沌之中隐约听见救人两个字,顿时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彻底从虚脱无力之中醒来,一把甩开了瘦小男子伸过来的手,冷声道:“滚开,我还没死呢。”
披头散发的男子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这脉到底还需不需要把,继而转头看向青蛇。
青蛇站在原地,双手后背,对上虞挽歌那双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挽歌有些紧张,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