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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
虞挽歌听着他们的话,抬头看向了远处。
是啊,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天下太平,百姓再不用饱受这战火之苦,每个人都有家人,有爱人,都能长长久久。
慕青和老国丈翻起了册子,一直用心挑选着名字。
两个孩子睡醒了,便一直在自顾自的玩耍着,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的发出些声响。
小半个时辰后,老国丈看向北棠妖开口道:“老臣同太后娘娘商议之后,为两位小主子拟了个名字,还请陛下过目。”
老国丈将一张纸呈给北棠妖,北棠妖低头看了起来。
虞挽歌也坐直了身子,看着纸张上的字,同时,两个小肉球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老国丈的话,也随着虞挽歌北棠妖一起抻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
惹得屋子里再次响起一阵阵笑声。
“北棠衍,北棠漪。”虞挽歌轻声开口。
北棠妖也点了点头,似乎感觉不错。
“不错,皇子殿下名为北棠衍,公主殿下名为北棠漪,若是殿下和皇后娘娘不满意,老臣便继续修改。”老国丈开口道。
北棠妖没说话,抬头看向虞挽歌,虞挽歌看了看怀中的两个孩子,开口道:“你们听没听到曾祖父的话,这个名字都喜欢么?”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只见哥哥一双眼睛瞪得闪亮,咧着嘴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模样像是年画上的大胖娃娃。
虞挽歌勾起唇角,再看向北棠妖怀中的妹妹,妹妹抻着脖子,小拳头攥的极紧,卖力的挥舞着,一双眼睛眯起来像是月牙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看来她们两个都是喜欢这个名字,那便这样定下吧。”虞挽歌轻声开口。
北棠妖点了点头,开口道:“传旨,封大皇子北棠衍为仁德嘉靖太子,公主北棠漪为长乐同昌公主。”
老国丈应下之后,连忙拟旨,广告天下。
一群人又在这待了一个多时辰,虞挽歌便有些倦了。
在北棠妖的示意下,奶娘便打算将两个孩子抱到隔壁的营帐去。
谁知,被虞挽歌和北棠妖抱惯着的两只肉球,才一落到奶娘的手里,便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响亮的声音无异于平地惊雷。
将原本昏昏欲睡的虞挽歌震的一下子就精神了。
打起精神看着两个孩子,却发现此刻她们皆是皱巴巴的小脸,拧着鼻子,两双明亮的眼睛上泛着一层水雾,扁着小嘴,看着好不可可怜。
这一瞧,虞挽歌的心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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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的床拿过来吧,总的分开来我也放心不下。”虞挽歌开口道。
北棠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挽挽,大夫说你眼下需要好好休养,如今这两个孩子都还小,怕是会耽误你休息,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
不等北棠妖话说完,虞挽歌便安慰他道:“我瞧着这两个小家伙聪明的很,也不闹人,想必是不会影响我休息的。”
北棠妖依旧犹豫着不肯松口,虞挽歌不得不再劝道:“你不必担忧,生产那般惊险的事阎王都没收我,如今他又怎么会收我。”
闻言,北棠妖才勉强点了点头。
奶娘便连忙从帘子里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抬进来了两张精致的小床。
小床乃是用桃木打造,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凤纹,里面铺陈着金色的软缎,头顶上罩着一层薄纱,上面挂着两只铃铛,虽说是在行军之间匆匆赶制,却半点也不马虎。
奶娘这次又打算接过孩子,想要将他放在小床里。
谁知北棠衍的小手扯着虞挽歌的发丝紧紧攥着,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奶娘一伸手,他便扯着嗓子开始嚎。
而北棠漪也好不到哪去,原本的布包几乎被她踹开,一个鲤鱼打挺,来回在北棠妖怀中拧扯着,只要奶娘一过来,便不肯消停。
虞挽歌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发愁,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北棠衍道:“娘如今身子有恙,不能下床,先让奶娘抱你去床上好不好?等你睡醒一觉,娘就接着陪你玩。”
“嗷!!”
虞挽歌轻声的话语被北棠漪的一声嚎叫打断,仿佛在抗议着虞挽歌只陪哥哥玩。
虞挽歌当即改口道:“陪你们一起玩。”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任由奶娘将两人抱走,老老实实的倒是没有再折腾。
江太师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上一句:“两位小主子实在是聪慧过人,依老夫看,他们分明能够理会皇后娘娘的意思,实在是旷世之才。”
虞挽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毕竟这世上没有母亲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有些惊讶这两个孩子竟然如此乖巧,竟然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见着虞挽歌有些倦了,北棠妖便让众人先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便只剩下虞挽歌和北棠妖以及两个孩子了。
自从生产之后,北棠妖终于有机会单独同虞挽歌在一起了,一时间心中有些复杂。
“挽挽。。。辛苦你了。。”
北棠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他对她的感激,从此之后,她让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懂得了做父亲的感觉。
虞挽歌轻声道:“是我这次让你受惊了,想必你也吓坏了。”
虞挽歌拉住了北棠妖带着些剥茧的手指,这半年多来,打的仗实在是太多了,而北燕一直又处于落败的状态,他也没有时间再仔细保养,就连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都变得极少。
“挽挽,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太平盛世。”北棠妖笃定道。
虞挽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会做到的。”
北棠妖低头深深落下一吻,简单而纯粹。
不远处的两张小床里,北棠衍和北棠漪两人也在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似在讨论着什么。
‘鸽鸽,蝶蝶好肉麻哦。。他在亲娘娘。。’
‘梅梅,蝶蝶是臭流氓,我们要快快长大,好保护漂漂娘亲哦。。’
‘鸽鸽也要保护漪漪,漪漪最喜欢鸽鸽了。。‘
‘鸽鸽也最喜欢梅梅,长大了给梅梅买好多好多好次的,带梅梅你去玩。。‘
。。。。。。
“睡吧,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养,外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北棠妖不舍的站起身来,同时帮虞挽歌紧了紧被子。
虞挽歌也没有勉强,只觉得眼皮发沉,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北棠妖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又转身去看了看两个孩子,而后小心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走出营帐之后,北棠妖叫来了苍镰。
“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北棠妖皱着眉头发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这几日便能完成。”苍镰低声道。
北棠妖点点头继续道:“一定要小心,我不怕慢,也不怕时间紧,只是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察觉,若是发现有所异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而此时,南昭的营帐之中,郝连城坐在主位之上,眉头拧成一团。
不久前,民间传出了一种谣言,说是潜伏在大御兵马侧方新近崛起的那股势力,就是北棠海的兵马。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多数人却都觉得这种说法不可信,而另一些人则是因为这只兵马的战绩而对此有所相信。
“殿下,实在是没有想到,那股新崛起的势力竟然会是北棠海!”
“是啊,不是说北棠妖已经将他杀了么,他怎么会又冒了出来,而且我记得最初他一直帮着北棠雪攻打我们的兵马来着,难道说他早就同北棠妖达成了一致?”一名老将不敢置信的开口道。
而另一边一名拿着羽毛扇子的人则是开口道:“这件事实在是怪异,我总觉得这事不大可能,北棠海怎么会放着好好东陵皇帝不当,将自己的江山拱手送人?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是啊,殿下,如今这股兵马的势力虽然比起半年前扩大了不少,可是,相比于当初的东陵版图,还是不知要小了多少。而且北棠海战功显赫,怎么会将到手的皇位拱手让人?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郝连城坐在桌前,脸色也不是很好。
当初北棠妖诛杀北棠海之后,他曾仔细派人调查过,确实在城门郊外发现了一具同北棠海极为相似的骸骨。
虽然这不足以使他相信北棠海就这样身亡,但是他却从不认为这两人会联手,因为在他看来,这天下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将这锦绣河山拱手让人,更何况,即便没有这河山,依照北棠妖对虞挽歌的喜爱,也决计不会留下北棠海一条生路。
更何况,他同北棠妖交手这么久,自觉他的心狠手辣不逊于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留下北棠海这个隐患?
可是探子却也看的明白,笃定此人正是北棠海。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加感到不可接受,难道这天下之间,真的有人能够禁得住黄袍加身,大权在握的诱惑?
郝连城忽然间有些迷茫,依着北棠妖这样的性子,到底为什么不杀北棠海,这是他始终也无法理解的。
“太子殿下,北棠海已经像陛下递了降书。”
门外一名探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禀报着。
郝连城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北棠海一直在帮着北棠妖和北棠雪打自己,如今又为什么会突然臣服于他的父皇。
下首的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大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哪怕并不能确定北棠海到底是不是居心不良,但是在他们看来,至少朝廷的军队可以帮着他们牵制住北棠海这个攻不不克的杀神。
可是郝连城的心头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是几个贯是会看人脸色的士兵,此刻却也想不通郝连城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很快,郝连城的神色就恢复如常,并未再让人瞧出有什么端倪。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中不止有一团火在烧,更多的则是一股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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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障眼之法!
两军僵持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谁也没有率先出兵。
北棠妖一直在休养生息,想要得胜也决计不会硬碰硬,毕竟即便是击败了郝连城,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南昭帝。
而郝连城则是一直在权衡着到底是否要顺势追击北棠妖,彻底将他击败。
毕竟这半年来自己这一路可谓是势如破竹,而恰恰也正因为这样,父皇几乎再不肯派兵相助,即便是同时又派遣了一只大军牵制北棠雪,可这队大军的兵权却从不肯交到自己手中夥。
也说不出为什么,郝连城总是有一种南昭帝并不信任自己的感觉。
虽然他也明白以自己和父皇的身份地位谈什么信不信任着实有些可笑。
可是,近来父皇的表现越发明显,让他心底的怀疑也越来越重,而每每想到这,就让他产生浓重的不安。
思前想后之后,郝连城便决定再次像朝廷申请派兵同时增加粮草。
派出去的人小半个月才回来,这一次,南昭帝倒是没有再找借口搪塞,加派了十万大军,和两万旦粮草。
可即便如此,却并没能让郝连城感到心安,反倒是越发觉得自己的父皇像是在安抚自己一般,想要使自己放下戒心。
又过了十天左右,郝连城终于还是发兵,认为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北棠妖杀掉,毕竟北燕皇族的这三兄弟之中,似乎唯有北棠妖最难对付。
而更主要的一点,则是他想要向虞挽歌证明,自己比他强,他郝连城比北棠妖强,他才是真正的胜者!
在一日夜里,明月高悬,星空闪烁。
原本静谧的夜里突然狼烟四起,正在逗弄着两个孩子的虞挽歌,突然听到外面战鼓声响起。
两个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懂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忽然蹙起眉头,一时间咿咿呀呀的嚎叫着。
虞挽歌轻声道:“又要打仗了。”
两军交战的厮杀声,一直持续道后半夜,将两个孩子哄睡之后,虞挽歌也小憩了一会,而后便再也难以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亮了油灯,坐起了身子。
果然,没多久,在成里百姓家的鸡发出鸣叫之后,小盛子匆匆跑了进来,带着一身硝烟的味道。
“主子,不行了,殿下让奴婢带您先撤离这里。”小盛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碳迹。
他倒是没有去前线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