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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摇头道:“这件事老朽就不知道了,不过当年为贵妃娘娘诊脉的人乃是口碑极好,脾气古怪的薛太医,此人行医数年从没错过一次,更是一身正气从不会说谎。”
闻言,郝连城又放心了一些。
再次调查之后,却发现母妃当年身边的宫婢进出宫门的记录有些频繁,调查之后,发现这宫婢似乎往来于一家医馆,后来他着人调查,才发觉这医馆实则是一间暗藏巫术的神婆馆,想必大抵是母亲心急求子,便用了一些手段。
后来,他将这神婆馆待的年份不短的婆子叫来,打听了一番之后,发现对方果然言之凿凿,可以使不孕的人有孕。
于是,他这才对自己的身世放心下来。
也正是因此,他才被自己刚刚的种种心思所惊,没想到自己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的同时,他竟然也险些要成为***的奴仆,竟然对自己的父亲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郝连城再次轻叹一声,脑海中回想起当年南昭帝对他的疼爱和教导,以及这些年来点点滴滴的变化,他便再心中深深的告诫自己,想夺权可以,但是杀父这种事,他郝连城不做。
一双平淡无波的眸子缓缓睁开,郝连城重新思量着这场战事,心中有了另一个打算。
虽然他不会逼死自己的父皇,但是却不介意多保存一些自己的实力,让父皇来对抗北棠妖。
如此,父皇和北棠妖的实力同时有所衰减,那么自己得胜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一些。
想到此处,郝连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而这个时候,北棠妖所率领的兵马终于同北棠雪的汇合在一起。
瞧见北棠妖的时候,北棠雪沉沉的松了口气,这半年来,他可以说是提心吊胆,步步为营,生怕一个不慎,就将北棠妖辛苦打下的天下毁于一旦。
北棠雪瞧见虞挽歌怀中抱着的孩子的时候,面色一时间有些复杂,面对着虞挽歌的浅笑,最终只能道出一声:“恭喜。”
虞挽歌抬头的功夫,正瞧见最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大着肚子的韩若曦,不由得微微一怔。
358 无良父亲!
韩若曦的脸颊上洋溢着淡淡的浅笑,这大半年多的时间她过的很好,北棠雪对她照顾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让她觉得很满足。
“恭喜啊恭喜!”北棠妖也有些诧异,没想到韩若曦竟然怀了北棠雪的孩子,不由得拱手恭喜道。
北棠雪的目光从虞挽歌的两个孩子身上收了回来,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有些发冷取。
而小盛子见此不妙,早早躲的远远的了,生怕北棠雪追究起当初他给他下了药的事。
北棠妖对此却好似毫无所觉,反而一直咧嘴笑着,心中则是想着这样总算是除掉一个大麻烦腑。
看来自己上次的决定真是十分英明神武,如今这北棠雪和韩若曦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没有功夫再盯着挽挽了。
北棠妖抬手搂住北棠雪的肩头,嬉皮笑脸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我啊,若不是我,你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眼看着都要当爹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北棠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北棠妖,你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的人。”
“过奖过奖!”北棠妖笑着答道。
虞挽歌看了看北棠雪,半年来的戎马并未将他满身的清润芳华散去,依旧是一身白衣,公子如玉。
很难想象,这样不然纤尘的他到底是怎样指挥着千军万马的,也难以想象出这样的他又是如何挥斥方遒的,不过总的来说,和以往不同的便是,他的身上多了几分暖意,多了几人人气儿,不再像是此前的清冷孤傲,仿佛本该远去天上的人,在凡尘俗世中却有了一丝牵绊。
韩若曦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对着她浅笑着点点头。
虞挽歌走到她身边,开口询问道:“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有了孩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当娘了。”
韩若曦露出一抹羞涩的浅笑:“还要两个月左右,到时候希望不要手忙脚乱才好。”
看着以为人妇的韩若曦,虞挽歌只觉得这个善良豁达的女子身上多了几分温婉,看来这半年,她确实是过的很好。
“挽歌,你的脸。。。”韩若曦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毕竟当初虞挽歌的美貌让她惊艳不已,只是如今这张绝美的面容之上怎么会伤痕遍布。
而且,看着这些伤痕的样子,总觉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虞挽歌不在意的笑道:“当年扔下你和北棠雪之后,我同北棠妖便直接去了南昭的都城,后来在都城中发生一些事情,我也不慎落入敌手,所以也就有了这疤。”
“何人下手如此狠辣,实在是让人心颤,不过好在孩子都没有事,否则你怕是要真的伤心难过了。”韩若曦轻声道。
如今怀有身孕,她自然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的重要,若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只怕这对母亲的打击是致命的。
虞挽歌看了看远处小盛子手中的娃娃,眼中露出一抹慈爱:“是啊,也许是上天垂怜吧。”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说些闲话,大半年多的时间不曾相见,各自也都发生了许多事。
虞挽歌也没有想到,韩若曦同北棠雪能够在一起,竟然是当初北棠妖在暗中下的药,这么一回想,便也就想起了当初前往桔阳城时小盛子和北棠妖的挤眉弄眼。
想到北棠妖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虞挽歌不由得一脸的黑线,面对着韩若曦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
韩若曦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连忙开口道:“你不要怪罪殿下,其实我心底是谢谢他的,若非如此,雪他是根本就不会碰我的,而如今这半年,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了,他一直陪在我身侧,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虞挽歌点点头:“你是个好姑娘,总有一日他会爱上你的。”
韩若曦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北棠雪身上,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其实,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想你。”
虞挽歌微怔,一时间无言。
“他心理的人是你,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不过如今我也觉得满足了,至少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韩若曦再次轻声开口。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北棠雪身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盼着他和韩若曦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后,虞挽歌开口道:“总有一
tang日,他会明白自己爱的人是谁的。”
而同时,北棠妖和北棠雪除了开始的闲扯了一会,便一直在讨论这半年多来两处的战况。
再观北燕和大御的这些士兵,一时间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半年多来,两方人马一直在不断努力想要汇聚在一起,可是一直到今日,这些兵马才算是真正的碰面。
士兵就在这山脚下临时搭建了几座帐篷,北棠妖带着一众将军纷纷走进营帐,摊开地图,商量接下来的进攻策略,同时也在等待老国丈和江太师所带领的兵马撤回。
虞挽歌闲着无事,和小盛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陪在韩若曦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这场战事也不知道都还要持续多久,真希望这天下早一些统一。”韩若曦一手抚着肚子轻声道。
虞挽歌没有说话,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希望的呢?
只是这天下纷杂,人心叵测,谁又能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北棠衍一直靠在虞挽歌肩头有些昏昏欲睡,而小盛子怀中的北棠漪也难得的安静下来。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乖巧,若是日后我和雪的孩子也能这般乖巧可爱就好了。”韩若曦轻声开口,眼中带着满满的喜欢和羡慕。
经过韩若曦的提及,虞挽歌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这两个孩子虽然素来乖巧,可是却绝对不是这么安分乖巧的主,更何况刚才在山道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此刻怎么会变得这么安静?实在是有些奇怪。
想到此处,虞挽歌连忙低头仔细查看起自己怀中的孩子。
只见北棠衍的一双黑眸此刻蒙上一层薄雾,显得十分迷茫和混沌,一张小脸有些发红,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韩若曦似乎也发现了不对,有些忧心的开口道:“会不会是冻到了?毕竟这山的两端温差不小,是不是孩子一时间无法适应,所有染了风寒?”
虞挽歌伸手探了探北棠衍的额头,只觉得有些发烫,一时间不由得担心起来。
“衍儿可是不舒服?”虞挽歌轻声开口询问着,同时走近小盛子查看北棠漪的情况。
“呀呀。”北棠衍微弱的发出两声声响,便继续将头搭在了虞挽歌的肩头,像是困极了的样子。
北棠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蛋酡红,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水雾,看着虞挽歌的目光带着委屈和控诉,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素来镇定的虞挽歌一下子慌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就病了?
来不及多想,对着韩若曦嘱咐了一句:“你先自己休息,我去找大夫看看。”便连忙跑了出去,寻找神龙宗随行的大夫。
“大夫,您快瞧瞧,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无精打采不说,还发起了热来?”虞挽歌急的满头大汗。
“夫人不要着急,老朽这就为两位小主子诊脉。”话落,大夫便捏起手指,放在了北棠衍肉呼呼的手腕上。
虞挽歌重重喘着粗气,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打扰了大夫诊治,小盛子也一脸紧张的看着。
“怎么样?”
见到大夫收回了手,虞挽歌连忙开口道。
“老朽基本已经有了决断,再未小公主诊治一番,基本便可以断定了。”大夫转而去替北棠漪诊脉,北棠漪耷拉着眼皮,小脑袋靠在小盛子肩头,抬也不愿意抬一下。
大夫再次诊治了一番,而后皱着眉头对着虞挽歌开口道:“还望夫人不要过于惊慌,两位小主子的情况并不大好。”
“你说吧。”虞挽歌焦急道。
“两位小主子这是中毒所致。”大夫拧着眉头缓缓开口。
虞挽歌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看着可怜的两个孩子,只觉得脑子一热,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夫皱着眉似乎依旧在思忖,而虞挽歌则在不知不觉中回过神来。
这两个孩子几乎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又怎么会中毒呢?
虞挽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盛子和周大炮,只是小盛子对自己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而这周大炮似乎也不大可能,因为若是周大炮想要害孩子,那还不如
直接将北棠妖打算利用这条山道进攻南昭的事情说出来,加害自己的孩子对他而言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
将心思从这移开,虞挽歌便开始仔细回想两个孩子的吃食,除了奶娘的一些乳水,这两个孩子几乎便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摇了摇头,虞挽歌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大夫身上,开口道:“不知您是否知道,两个孩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是否严重?可有解药?”
大夫摇了摇头道:“夫人还请稍安勿躁,小主子体内的毒并不猛烈,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只是这毒似乎是几种毒混合而成,有些奇怪,老朽一时间也难以调配出解药,还请夫人恕罪。”
虞挽歌的身子一晃,整个人都有些打摆,小盛子连忙伸手扶了一下,脸上也尽显着急。
“夫人不必太过挂心,老朽一定仔细考量办法,将小主子们身上的毒解开,而且老朽所言不假,这毒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大夫宽慰道。
虞挽歌点点头,心却并没有放下。
短时间内没有事?可是谁能告诉她这短时间到底是有多短?如果时间到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解药,又该如何?
看着大夫也在愁眉紧锁的考虑对策,虞挽歌便没有再逼问他。
反而抱着孩子,独自一人走到了河边。
小盛子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跟过去,而是抱着北棠漪站在远处。
虞挽歌的心乱成一团,自己一直都处在北燕的军营之内,而且这里层层守备,处处森严,自己又没有什么敌人,到底是谁对着两个孩子下此毒手,目的又是什么?
虞挽歌独自一人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
倒是北棠衍途中睁了睁眼睛,似乎感受道她的担心,费力的抬起小脑袋,在虞挽歌脸上蹭了蹭。
‘呀呀呀。。。’与以往相比虚弱了不少的声音,让虞挽歌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