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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看着虞挽歌幽幽开口道:“娘子就不要想了,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虞挽歌挑着眉头,北棠妖冷哼一声:“在娘子找他之前,他一定就已经死了。”
虞挽歌没再逗弄他,而是窝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休憩着。
北棠妖的心中则依旧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彻底除掉郝连城,毕竟他跟郝连城可实在是没什么情愫可谈,他更不会因为郝连城那真真假假的身世就怜悯于他,这天下之争,从来都要不得慈悲和怜悯,更何况,他巴不得郝连城早点死了,哪里会在乎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苦痛。
休息了一会后,虞挽歌便起身沐浴更衣。
北棠妖站在她身后轻轻帮着她梳理发丝,对外面的战事丝毫不做理会,整个一副昏君的样子。
放下梳子后,北棠妖将一封信交给了虞挽歌,开口道:“探子从天水城派人送来的。”
虞挽歌挑挑眉,接过这封被拆开的信笺,细细浏览起来。
可随着瞧见的字数越多,虞挽歌的眉头蹙的越紧。
这封信不用说,是北棠海的笔迹,此刻她已经没心情计较北棠妖的小心思,刻意把北棠海说成探子。
而是全然被这封信笺上的内容所吸引,信笺上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关于自己的哥哥青蛇。
北棠海将当日眼见青蛇拿着她的镯子四处询问的情景详细描述了出来,而后在心中附上了一张他所瞧见的青蛇的画像。
虞挽歌轻轻打开画像,看着画像中的人,手一抖,心头有些激动。
“怎么样?是不是大舅子?”北棠妖开口问道。
虞挽歌迟疑着点点头:“确实是哥哥的样子,同四年前有了些许变化,不过并不明显,确实还是他的样子。”
“这么说,大舅子真的还活着?而且没有像青玄那样莫名其妙的成了端靖小王爷?”北棠妖惊讶道。
虞挽歌一时间也拿不准:“当年郝连城动手的时候我并不在场,所以也不知道当年哥哥是否一同被监斩。”
虞挽歌忽然心中懊恼,自己这段时日一直在郝连城身边,怎么就忘了问一问,当年他动手的时候,哥哥是不是也在其中。
如今他已经知晓了自己母妃同虞府所谓的仇恨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若是自己问问他,他是一定会说的。
只是自己上一次自己亲眼见到青蛇是假冒的,所以下意识的便以为哥哥已经死了,以为南昭帝派人来想要欺瞒于她,竟然没想到要问一问郝连城自己的哥哥当年到底死没死。
如今看着北棠海送来的信笺,让虞挽歌的心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当初自己手上的镯子丢失她只当做是偶然,却没想到竟然在青蛇的手中。
如果当初在自己的面前是做戏,他为什么又要在街道中询问这镯子的出处,而根据北棠海所说,青蛇当日遍访多家店铺,绝对不是为了在他面前做戏。
除此之外,便是这青蛇的样貌。
上次自己已经识破了青蛇脸上的人皮面具,青蛇实在是没有理由继续戴着这张假面具,尤其在外面还有一张金银面具的基础上,实在是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虞挽歌一时间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只是却也担心这会不会是南昭帝的又一个诡计。
毕竟南昭帝狡猾多端,很可能当初一击不中,便想着继续谋划。
《
p》“我觉得应该把端靖找来问问,如果你能肯定他是真的虞青玄,那么就应该问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还有大舅子到底是跟他一样,换了副样貌,还是一如从前。”北棠妖沉声道。
虞挽歌点了点头,确实。
当初青玄明显是有话要同她说,却阴差阳错之间,竟然什么也没有说上。
看来,如今是时候好好谈一谈当初的事了。
“如今看来,只能派人将端靖带到这来,只不过,如何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将端靖带来,还需筹谋一番。”虞挽歌轻声开口。
“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据你上回所说,如今的端靖怕是已经同明瑞王府之间有了不浅的感情,明瑞王妃和明瑞王爷待他都算不薄,若是直接将他带到此处,若是出现意外,只怕会牵连至明瑞王府。更重要的是,如今在南昭帝看来,郝连城同他有决裂之势,那么在天水城内的所有郝连城的势力,都将被南昭帝一手控制,想必如今明瑞王府已经在帝王的控制之下了。”北棠妖缓缓道来。
虞挽歌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这一点她倒是给疏忽了。
如今郝连城带着数十万兵马远离天子脚下,再加上传言纷杂,南昭帝又怎么会不做防范,只怕所有郝连城在京势力都被控制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将端靖带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按照现在的局势进行下去,他们的境况虽然不好,但是只要不妄动,同郝连城联系,一时间南昭帝倒是不会对他们动手,所以暂时他们的安全不用担心。”北棠妖开口分析着。
如此一来,她要如何才能知晓当年的情况。
想到在京的北棠海,虞挽歌心中生出一个想法,忍不住开口道:“北棠海如今有没有得到南昭帝的信任?”
闻言,北棠妖的脸色黑了几分,挽挽果然知道这信是他写的,真是烦躁。
即便如此,北棠妖还是摇头道:“没有,南昭帝本就多疑,绝不会轻易给他机会,更何况,依我看,赵姨娘在此事上并未尽力,所以更是难上加难。”
虞挽歌点点头,这赵姨娘到底不是自己的人,虽然说有着同一个目的,但是很多事情只怕是不会尽力。
“我在想,将此事转告北棠海,让他接近端靖,在他口中得知当年始末的可行性有多大?”虞挽歌开口道。
北棠妖想了想道:“倒是可行,原本是盼着有赵姨娘的帮助,待到南昭帝穷途末路之时,不得不选择相信北棠海,到时我们里应外合,能够一举将南昭捣毁。只是如今情况有变,还应当以你的家人为重,毕竟南昭老儿活的年头绝对耗不过我们,不怕时间不够。”北棠妖开口道。
虞挽歌有些动容,也许此举会让南昭帝对北棠海生疑,是以很可能会打乱后来的计划,如今眼见北棠妖对这天下毫不眷恋,不能说是不感动。
如今回想当初,已经时隔数年,他待她却始终如初,她自然开怀。
由此,两人便做出决定,寻求北棠海的帮助,让他接近端靖,来打探当年的消息,而后将消息传回,如果可能,北棠妖将寻找机会,避开郝连城,趁机攻打南昭,而后将北棠海的兵马也一并撤回来,不要继续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与虎谋皮。
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北棠海那里,连带着虞挽歌让他交给端靖的一封亲笔信。
虞挽歌本是想最好拿个信物过去,也好让端靖相信,可是自己唯一能够证明身份的似乎就是那只金镯了。
可偏偏它又在青蛇手里,如今虽然有自己的亲笔信,提起了一些小时候的记忆,可一来端靖未必会认得自己的字迹,二来这些记忆未必南昭帝就查不到,所以在虞挽歌看来,投靠了南昭帝的北棠海想要取信端靖,实在是有些难度。
消息传到北棠海这里之后,北棠海自然不会拒绝。
而是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触端靖,毕竟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不仅为他带来不必要的灾难,甚至还会牵连到端靖头上。
而明瑞王府确实如北棠妖所预料的一般,处境不妙,明理暗里都有南昭帝的暗卫和眼线在监视,而明瑞王爷在朝堂上更是受到了打压,一时间太子和皇帝之间的形势在众多官员心中各有谋算。
不过好在,虽然监视不断,但是南昭帝并没有限制明瑞王府的自由,毕竟明瑞王府属于皇族,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和把柄之前,南昭帝也不可
能做的太过分。
明瑞王爷接连数日愁眉不展,可唯独他这个混账儿子,却高兴的不得了。
听到郝连城将要倒台,在街上吆五喝六,不知从哪认识了许多狐朋狗友,成天出去鬼混,险些把明瑞王爷气的翘辫子。
而趁着这个机会,北棠海也就逐渐同端靖熟稔了起来。
一日,在狐朋狗友散去,北棠海将虞挽歌的亲笔信塞进了端靖的怀中,而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端靖有些狐疑,回到王府的房间之后,遣退众人,拆开信笺,看了起来。
越看,端靖越是心惊,竟然是姐姐的信。
只是看到挽歌让自己将当年虞府的秘密尽数告诉给北棠海的时候,端靖却是犹豫了。
信不信任姑且是一回事,可是事关虞府的秘密,按照组训,他是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除了虞府之外的人的。
想到三叔嘱咐自己的话,端靖心中一时间犹豫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告诉给北棠海。
时间依旧在不停的流逝着,端靖依旧没有将虞府当年的情况,以及他为什么会变成端靖告诉给北棠海,不过对于虞青城的事他倒是如实相告。
虞挽歌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按照端靖的说法,当年自己的哥哥事外出,正巧不再府内。
而碧雪口中所说的虞府满门也不尽恰当,至少也没有虞青城在内。
得到端靖的确认之后,虞挽歌的心更加躁动了起来,几番推测之后,她忍不住开始怀疑,当初南昭帝是不是刻意露出所谓的破绽,也好让自己和哥哥自相残杀。
一切猜测都无法得到验证,虞挽歌不知道怎样才能证明这个青蛇到底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哥哥,事情的进展一时间就僵持在这里。
时间过的飞快,韩若曦生了个女儿,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北棠雪素来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怀抱着软软的孩子,初次体验着为人父的感觉。
而另一面,郝连城在沉迷了半个月之后。
看着每日亲自端着水盆,给他擦洗的郝竞轩,终究还是振作了起来。
南昭大军被重新编整,短短半个月时间便整顿一新,一个个纷纷折服在郝连城手下。
而南昭帝的耐心终于耗尽,颁布圣旨,命令郝连城即刻撤军守城,不必再同北棠妖硬耗。
只是这一次,郝连城却直接将来使和手执圣旨的将军斩了,丝毫没有班师回朝的意思,大军更是稳稳的驻扎在原地,丝毫不理会南昭帝接连而下的圣旨。
南昭帝在天水气的连翻了三张桌案,一面骂着逆子,一面骂着北棠妖这个无赖,竟然坏了他的计划!
在一连串的怒火之后,南昭帝终于昭告天下,郝连城非皇室所出,乃为乱臣之后,当年乱臣为图谋皇权,私换太子,导致他养虎为患二十余载,而今郝连城不顾父子之情,拥兵自立,实属叛军行径。
至此,郝连城彻底反了他的‘父皇’,带走了南昭几十万的大军,自立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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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木有人看过李燕的书,燕子开了新坑,将军惑卿为妃,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378 真相大白!
不知道是虞挽歌的一番话起了作用,还是郝连城心中又有了思量。
一时间竟同北棠妖有了默契,两人之间都没有再急着出兵,让北燕帝做那个得利的渔翁。
而碧雪的军队这时也撤离的原来的战局,在听得湘羽死后,便开始率领手下的兵马同郝连城汇合,只是不想,沿途之上,竟然又听闻了郝连城并未皇室血脉的消息,一时间震惊的无以复加。
行进的队伍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很快就到达了郝连城的驻军所在地,同他汇合亏。
碧雪到达的时候,郝连城还尚未振作起来,依旧终日沉迷于酒罐子里,自暴自弃,狼狈不堪。
而乖巧的郝竞轩则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但是又不敢靠的太近,只好躲在角落里悄悄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只觉得父亲和以前有许多不同,有时候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疯癫,一个人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有时候又会发起疯来,不高兴了将手边的一排酒罐子通通砸的稀碎。
所以他大多时候都要离的远一些,只有等醉醺醺的父亲睡了过去,他才能走过去,小心的将床上的被子扯到地上来,忙前忙后的盖在他的身上。
因为对于小小的他来说,爹爹实在是太沉了,他根本没有办法。
而面对着喜怒无常的郝连城,他也唯有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才能在盆里拧一拧绢帕,帮他擦拭一下布满胡茬的脸颊。
婶婶留下的信他一直没敢交给他,怕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将信给弄湿了,所以便一直小心的贴身放着。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