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妖儿怎么今日回来了,飞霞城一事解决如何?身体恢复的如何?”北燕帝开口连发三问,足以证明北棠妖今日在北燕帝心中的地位。
“参见父皇,飞霞城的百姓已经渐渐安稳下来,儿臣的身体幸得父皇庇佑,已经无碍,今日父皇封妃大典,儿臣自当前来庆贺。”北棠妖的目光落在北燕帝身上,扫过他身侧的女子,只觉得她脸上的笑意刺目的让他感到窒息。
北燕帝满意的颔首,揽过起身站到身侧的虞挽歌,对着北棠妖开口道:“这是挽妃。”
北棠妖抬眸对上一身华服的虞挽歌,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美的像是盛开的罂粟,带着让人心悸的蛊惑。
对上那双黑眸,里面水光流转,不似往日的沉寂,带着一种璀璨的光彩,只是无论他怎样搜寻,在其中却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没有期冀,也没有怨责,没有质问,也没有伤痛,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让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窟,纵然早有准备,可是当真正的瞧见她的淡漠,却还是让他如遭雷击,心仿佛紧紧拧成一团,无法呼吸。
男子险些后退一步,撑稳身形,垂下眸子缓慢道:“参见挽妃娘娘。”
话一落,嘴里血腥味四溢,腥涩不已。
虞挽歌轻笑道:“九殿下有礼了。”“好了!众卿家都落座吧,歌舞可以开始了。”北燕帝转身坐回龙椅,虞挽歌则坐在了一侧的香案前。
柔妃始终强撑着笑脸,在皇后面前隐忍了数年不曾焦躁的她,在今日险些崩溃,她深深的明白,以她的美貌,加上她的心计,想要掳获北燕帝,不在话下!
乾元殿里,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断,经过今日这一幕,众人对虞挽歌不由得看重了几分,能够让帝王为其举办封妃大典的妃子少之又少,而本以为是个宫婢出身的妃子,如今才发现竟也是名门闺秀!再看北燕帝今日的气度,只怕短时间内都会圣宠不衰!
虞挽歌冷眼看着大殿里的一切,浮华乱世功与名,终不过一抔尘土。
她早知,凭借她的美色可以轻易虏获帝王的情丝,只是,纵然是卑微到极点,骨子里的骄傲却始终存在,她不愿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权势,只是命运终究是开得一场玩笑。
仰首饮尽一杯烈酒,任由火辣辣的汁液在胃里翻滚,歌舞声声中,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竟是模糊了起来,一切繁华皆成为了幻影,只剩下最深的落寞和荒凉。
北棠海看着上首大笑疯癫的女子,蹭然起身,站在原地许久,眼中皆是阵痛,瞧见宫婢手中的酒坛,一手夺下,仰头便灌了起来。
116 龙阳不举!
艳骨欢,阴毒孽妃;116 龙阳不举!
北棠妖则是同周遭的大臣寒暄着,面对前来敬酒的人一脸笑意,来者不拒,显得游刃有余。爱睍莼璩
一杯杯酒下肚后,脸色微醺,泛着红光,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他比平日更易亲近,一时间不少女子在父亲的带领下,也来到北棠妖面前,含羞带笑,美目含情。
虞挽歌没有去看他,酒意有些上涌,起身对着北燕帝开口道:“陛下,臣妾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先行回宫歇息。”
北燕帝回过头来,看着脸颊微红的虞挽歌砰然心跳:“既然如此,爱妃便先回去歇息,朕稍后便会过去。”
虞挽歌浅笑着微微颔首,在外人看起来娇羞不已於。
“臣妾告退。”虞挽歌带着小盛子等宫人缓缓走下玉阶,在众臣的目光中坦然走出乾元殿。
途经北棠海时,北棠海正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酒坛有些颤抖,想要追上来,最终在触及女子那淡漠的目光时,止住了步子。
继续前走,不远处北棠妖正侧身背对着她同两名大臣寒暄,虞挽歌目不斜视的走过,北棠妖的心神却已经随着她飘远,空气中只留下她身上那熟悉的一抹清香址。
走出乾元殿,屋外的寒风吹散了些酒意,凛冽的风雪让人清醒了不少。
小盛子将一件白色狐裘披在虞挽歌身上,提着一盏宫灯,躬身走在虞挽歌身侧。
经过梅园,红梅似火,上面交织着白雪的纯白,头顶一轮皓月,红白交错的枝头下,一身月华白袍的男子静默而立,长长的发丝无风自动,轻轻打在脸上,如空谷幽兰。
虞挽歌缓缓止住步子,树下的男子也抬头凝望过来,眸色有些复杂。
虞挽歌微微颔首:“八殿下。”
北棠雪张了张嘴,最后却实在不知该怎样称呼,挽妃娘娘?
他没有去参加今日的宫宴,他厌倦这一切污秽的浮华,日复一日的奢靡一点点吞噬着人的灵魂,最后只剩下一具***的躯壳,麻木不仁。
此刻面对着这个转眼便成为自己父皇妃子的女子,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从母后那里得知,母后至今被禁足,自己家族隐忍,皆是她一手所赐,想起从最初相见,到如今,竟是过了这么久。
最终,北棠雪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虞挽歌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带着众人缓慢消失在梅林中,回到挽月宫。
“娘娘,浴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更衣了。”一旁叫做金镯的丫鬟开口道。
虞挽歌点点头,金镯和银环都是小盛子之前安排好的心腹,眼下调到她身旁倒也都是信得过的。
银环帮虞挽歌卸下头上的珠钗,缓缓褪去衣衫,却在瞧见那满身的伤疤时,惊的后退一步,看着那满身的伤疤,捂着嘴,紧咬着牙关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金镯也是惊了一惊,却到底是老太监训练过的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扫了银环一眼,恭敬道:“娘娘,可以了。”
“你们先出去吧。”虞挽歌缓缓走下浴汤,任由热气将自己包裹,闭上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金镯迈着碎步走了进来:“娘娘,陛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虞挽歌睁开双眸,从浴汤中走出,修长白皙的双腿看的金镯有些面红耳赤,却还是动作麻利的帮她打点好一切。
坐在床边,虞挽歌耐心的等待着,一双黑眸却有些麻木的冷意。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通传,北燕帝满脸红光的大步走了进来,瞧见已经梳整好坐在床边的虞挽歌一时间心头大喜:“爱妃久等了。”
虞挽歌起身伺候北燕帝将龙袍褪去,北燕帝一身金色亵衣看着面前垂眸敛目的女子,轻轻抚上女子细腻的脸颊。
虞挽歌不躲不闪,只是安静的站在北燕帝面前,低垂着眸敛去眼中的凌厉和冷意。
乾元殿的酒席散去后,北棠妖直接回了妖瞳殿,对着虞挽歌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待到北棠妖回到妖瞳殿后,肖向晚便紧紧追了上来,今天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了,虞挽歌这个眼中钉终于可以不再纠缠公子了,嫁给了皇上,她和公子就再也没有一点可能了。
“晚晚,你怎么来了?”北棠妖道。
肖向晚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怕公子心情不好,毕竟不管怎么说,云婉歌在东厂的时候都同公子。。同公子。。。”
肖向晚的话并未说完,她到底不是傻子,知道这种话若是随意说了出去,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北棠妖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也想起当日在东厂的一幕幕,那日洞房花烛,她一身红衣,美的惊心动魄,浅笑嫣然,便夺去了他的三魂六魄,那一日,她是他的女人。
“公子,你会不会难过?”肖向晚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幸灾乐祸,忧心会不会惹得面前的男子厌恶。
北棠妖轻揉着她的发丝道:“难过总是会有的,毕竟她曾是我的女人,不过眼下她嫁给了父皇,对我而言,却是最有利的,有了她在后宫,我的地位只会日益坚实,更加牢固。”
肖向晚听着男子轻柔的嗓音,心渐渐软了下来,若他说是一点不难过,她是不信的,毕竟之前他对她的关切她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想想也是,男人又有几个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皇图霸业,怕是什么也比不得这天下来的重要。
肖向晚想到这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却想着一定要让父兄巩固势力,让自己对公子的大业有所助益,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被舍弃。
肖向晚靠在北棠妖肩头,北棠妖垂眸看着身侧的女子,琉璃色的眸子里尽是凉薄。
“你们说少主说的是真的么?”暗处时刻注意着北棠妖的几名老者议论道。
“想来是真的,不管那虞挽歌再怎么美,终究是一个女子,若非是在少主落魄时相救,又怎么会得到少主的另眼相看。”黑发老者道。
为首的大长老点点头道:“至少我们监视了这么久,少主始终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看来我们这一步是走对了,如今虞挽歌成为北燕帝的女人,对于少主的大业也算是大有裨益,如此一来,倒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几人纷纷松了口气,另一名发丝斑白的老者继续道:“如今不用再对虞挽歌下杀手,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若我们真是杀了她,也是一份不轻的罪孽。”
“出来这么久,宗族里又有些杂碎作乱,我们也是该回去了,若少主这边有什么异动,我们也会收到消息,如今倒是也不用太过忧心。”为首的白衣老者开口道。
几名老者纷纷归去,消失在夜色中。
北棠妖将肖向晚打发回去,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似乎打算就寝。
黑暗中,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人出现在北棠妖面前,单膝跪地:“少主。”
“事情怎么样?”
“已经确定这些时日北燕帝都在服用参汤,今日属下更是在其中加大了药物的剂量,北燕帝必定龙阳不举!”黑衣人笃定道。
北棠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这,纵然苍镰这般开口,他却依旧有着深深的不安,那是他所深爱的女人,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老东西们安插了多少眼线。”北棠妖冷声道。
“少主身边的人有三分之一都是长老们所安排。”
北棠妖没有开口,黑衣人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要不要属下带人将他们都。。”
“我要他们都为本宫效力。”北棠妖双手后背,眼中闪烁着一抹残忍。
不等男子作答,北棠妖再次道:“无论用什么手段。”
“属下明白!”
黑衣人化作一道身影,消失在房中,北棠妖终究还是出了妖瞳殿,在夜色中,避开眼线,出现在挽月宫门前。
至于那些避不开的眼线,则在第一时间死在了苍镰的刀下。
挽月宫内,北燕帝赤,裸着上身,看着面前的虞挽歌道:“朕先沐浴更衣。”
虞挽歌点点头,北燕帝心头松了口气,径自走向浴汤,庆幸着虞挽歌没有主动要跟过来。
虞挽歌看着北燕帝那赤,裸的上身,因着常年奢靡而无力的身躯,松散的皮肉,升起一抹厌恶。
就在这时,金镯从水晶珠帘外探出头来,见着只有虞挽歌一人,匆匆走了进来,将一张字条塞进了虞挽歌手中。
“主子,是四殿下派人送来的。”金镯轻声道,随即匆匆离去。
虞挽歌微微蹙眉,缓缓打开手中的字条,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父皇龙阳不举,安心勿躁。”
虞挽歌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将手中的字条紧紧抓在手中,看着浴汤方向的北燕帝。
平复了心境,卸下绢丝灯罩,将字条点燃,亲眼看着它化作灰烬,这才坐在了桌前的凳子前。
冷静下来后,回想起那日去探望北棠海,他所问御医讨要的药物,似乎想通了什么。
原来,北棠海并非是龙阳不举,而是为了拿到能够使得龙阳大振的药方,北燕帝常年沉迷女色,只怕身子早已被掏空,若是没有药物相助,怕是难以尽兴,所以不难想象,每次行;房之前,北燕帝必定会服用药物。
这样推测下来,北棠海所讨要这个方子,则是为了在御药房的药物上动手脚,知晓了北燕帝所需的药材,提前将药材换掉,这样一来,北燕帝再次服用时,效果便会大不相同。
而即便是彻查起来,北棠海也曾派人抓过这些药材,便能够洗清嫌疑,如此,倒是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虞挽歌坐桌前,想起那日男子微怒的模样,忍不住轻吐出几个字来:“胆大胡为!”
这个办法,虽然看似稳妥,可是一旦被查出,将会永无翻身之日。
北燕帝素来喜好美色,一旦得知自己龙阳不举,从此再也碰不了美色,必然大发雷霆,彻查全宫,即便是不能以此为名,可一旦北棠海露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