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女子没有应下,北棠妖心生不满,在女子侧脸上浅啄了一口,却也没有强求。
两人躺在床上,北棠妖从身后将虞挽歌揽在怀里,才觉得空空的心变得踏实,虞挽歌想起汪直派人寻得北棠妖心头血一事,忍不住开口道:“汪直那边的动静怎么样?”
北棠妖将脸紧贴在女子的发丝上,闭着双眼,嗅着淡淡的香气道:“被我困在外城,应该快要疯了。”
虞挽歌微微一愣,因为在宫外没有可靠的势力,所以宫外的消息她得到的并不精确,很多消息甚至是过后许久才得到的,近来将云婉歌的父亲云威将军绑到自己的船上来,情况才稍有好转,却因为之前对他的印象,暂时又不能完全信任。
北棠妖解释道:“父皇派汪直平复叛乱,查清贪污兴修河岸官银一事,贪官污吏以两百万两的巨大数目贿赂于他,他收受贿赂的证据却落到了我的人手中,为了将证据夺回,他一直留在外城,将外城封死,生怕证据传回帝都,落入北燕帝手中,因此迟迟没有归来。”
虞挽歌心中有了估量,看来是北棠妖的做法将汪直逼急了,让他认为当初那个废物皇子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所以汪直才打算取他的心头血想要做些什么,对他加以控制。
不过依照眼下的情形来看,若汪直一直迟迟拿不回证据,一定不会再耽搁更多的时间,最终会舍弃证据归来,毕竟若是他一直留在外城,只怕这帝都中的势力就要被北棠妖蚕食大半了。
“如果估量不错,汪直一定会赶在年关前后回来,若是他回来,只怕你的处境要危险了。”虞挽歌缓缓道,一双黑眸在黑暗中却折射出璀璨的光彩。
“若他敢回来,我就让他永远留在这。”北棠妖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
虞挽歌皱起眉头道:“你势力尚未巩固,眼下就要对汪直动手,未免风险太大。”北棠妖没再说话,不多会,女子便听见传来淡淡的呼吸声,虞挽歌微微转过头,看着男子安详的睡脸,想起汪直种在他身上的毒,这几个月一定都没有解药,心中有些泛疼,而此番若真是同汪直交手,只怕更会有性命之忧。
虞挽歌心中有些不认同他的做法,不过想到此刻已经同汪直撕破脸皮,轻叹一声,闭上眼开始盘算起如何对付汪直的对策。
直到女子安稳入睡,北棠妖再次睁开双眼,琉璃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有些诡异,手指轻卷起女子的发丝,脑中却想起江太师同他所说的话,从四国并立伊始,各国君主一直蠢蠢欲动,却又因为战乱后的重创不得不暂时休战,为了刺探各国情况,消除战乱所带来的纷争,促进各国交流,四国提出每年举办一次围猎,以围猎的方式进行交流,而举办围猎的时间为每年初春,地点每次分别在四大国中不同的国家。
而江太师告诉他,见年年后的初春所迎来的四国围猎,地点正是北燕,届时以四大国为首连同众多小国都会前往北燕,到时,他将看见独霸南昭的郝连城!那个灭她满门的男人,那个她曾爱之入骨,如今却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男人!
北棠妖看着女子的睡颜,轻道:“挽挽,若是我连汪直都除不掉,拿什么来抗衡郝连城!”
----
126 飞至天水!
艳骨欢,阴毒孽妃;123 飞至天水!
没过几日,便迎来了除夕,皇后也终于在国丈府的努力下,被解了禁足,不过这后宫中的事务却始终交由柔妃执掌,皇后复出后,倒是多了个监管。爱睍莼璩
挽月宫内,小盛子走到虞挽歌面前,身后跟着几名太监:“主子,柔妃娘娘派人送来了不少花草,让您过过目,挑选几种喜欢的,回头再成批的送到挽月宫来。”
十几名小太监站成两排,每人手中皆是一盆开的极盛的花,虞挽歌起身看去,一盆盆牡丹,月季,芍药,海棠开的绚烂,忍不住道:“这冬日未过,花竟然都开了。”
一名小太监躬身道:“娘娘说的是,这皇城里,只要主子要的自然会有无数人弄来。”
虞挽歌没有直接挑选而是道:“皇后娘娘那里可去过了?枸”
“去过了,皇后娘娘挑选的是红色和黄色的牡丹。”
虞挽歌点点头:“那本宫便选这海棠吧。”
太监退下后,虞挽歌对着小盛子开口道:“随我出去走走,今个除夕,宫里一定很热闹。畛”
小盛子跟着虞挽歌的步子走了出去,一路上,宫人捧着花束,瓜果四处奔走,步子匆匆。
“去年的时候也没见宫中这般热闹。”虞挽歌开口道。
小盛子笑道:“许是那会主子太过忙碌,所以没有好好留意。”
虞挽歌一路沿着摆放的芍药走过问道:“木棉还没有做上掌衣么?”
“您让奴才砸了那么多银子,若她还做不上掌衣实在是说不过去,不过尚宫说升任总要有个名头,需得等到年后初春的考核,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升任木棉为掌衣了。”小盛子答。
虞挽歌点点头,小盛子则继续道:“主子,九殿下近来在朝中的势力似乎越来越大了。”
汪直被困在外,北棠海被驱遣至虎雍关,皇后被禁,太子收敛,正是他扩建势力的大好时机,再加上背后还有一手扶植起北燕帝的帝师江太师执掌全局,更有神秘莫测的神龙宗族暗中相助,翻手为云,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朝中近来有什么消息?”
“奴才听说前两日九殿下奏明皇上,请求将流放边疆的江不寿一脉召回。”小盛子开口道。
虞挽歌的目光幽深起来,江不寿是北燕曾经名噪一时之士,以观测天象占卜吉凶为名,对于排兵布阵也颇有研究,如果有了江不寿相助,距离问鼎皇权,将会更近一步。
“给我打!你这个不要脸的奴才,竟敢弄脏本殿下的鞋子!”
虞挽歌闻声望去,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柔妃的儿子,十二皇子北棠明。
比起两年前,十二皇子倒是长高了不少,少了几分稚气,不过纵然如此,那满身的跋扈和嚣张之气却只增不减。
“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下来!本宫还未见过男人没了小鸟是什么样子!”北棠明指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太监道。
虞挽歌看着嚣张不已的北棠明,之前的疑虑再次涌起,柔妃精于算计,可十二皇子为何这般顽劣不堪,嚣张跋扈。
“找机会去试试这十二皇子是不是藏拙。”虞挽歌对着身旁的小盛子开口道。
小盛子点头应下。
两人又静静的看了片刻,见着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打算离开,就在这时,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这种情景还是少看为妙。”
转过头,便瞧见一身纯白的北棠雪站在面前:“八殿下。”
北棠雪看着面前越发精致的容颜,有些失神,从母后那里,她得知,无论是当初的香嫔,还是后来的江妃,远妃,她们的死都同她脱不了干系。
这样一个为了利益而不折手段的女子,他本该厌恶,可是却不知为什么,每当瞧见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在回顾什么,他那颗冷寂的心总是会受到触动。
“本宫先行告退。”虞挽歌微微颔首,绕过北棠雪离开。
虞挽歌有些烦躁,宫中的一切似乎都在蠢蠢欲动,不知道哪一天,忽间齐齐爆发,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在这山洪海啸之中存活下来。
除夕夜,宫中再次设宴,她以身子不舒坦为由,窝在自己的寝宫里没有出去。
虞挽歌赏了挽月宫的宫人每人一个不小的红包,加上她平日对她们的要求并不苛刻,一时间挽月宫里倒是喜气洋洋。
从开着的窗子看去,柔妃派人送来的海棠花摆满了庭院,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美的***。
漆黑的夜空里绽放起许多的烟火,大朵大朵的盛开,绚烂璀璨,却又转瞬即逝。
她静静的旁观着,好似一个局外人,看她们欢笑,看遍地红花,看漫天烟火,却只是一个人凝望。
门忽然被推开,北棠妖向手心上吐着哈气,而后使劲的搓着。
虞挽歌微微一愣,不等反应过来,北棠妖便已经把一件厚厚的黑色斗篷罩在了她身上,草草的系好,便将她揽在怀里,冲了出去。
出门的瞬间,吹响了一声口哨,黑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虞挽歌肩头。
虞挽歌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皇宫,稳稳的落在了一顶轿子里,摇摇晃晃之中,掀开轿帘,向下望去,有些惊魂未定的发现宝蓝色的轿子正悬浮在空中,海蓝色的轻纱迎风飘荡,带着说不清的神秘,轿子前后各有四人踏空而行,飞驰而过。
转头看向身侧的男子,怔怔失神,北棠妖身披黑色的斗篷,海蓝色的暗纹勾边,遮去了身型,额上两道金色曼陀罗花图纹,花瓣微蜷,欲展还羞,说不出的妖冶,花心处两点红砂,生生将人的目光吸引进去,仿佛那一抹朱红便可看尽前世今生。
北棠妖看着面前的女子,勾起花瓣般红嫩的唇瓣,凤眼一挑,对着虞挽歌送出一个秋波:“大人,您看奴家美么~”
虞挽歌回过神来,暗骂道:“妖精!”
北棠妖见着她红了耳根,整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斜着身子往身后的垫子上一靠,水蛇般柔软的腰身让虞挽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是去哪?”“到了不就知道了,大好的日次,在宫里多无趣。”北棠妖呶呶嘴道。
虞挽歌倒也不再问,面前的妖精勾魂不已,挠的她心直痒痒,索性最后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一个时辰后,北棠妖掀开轿帘,对着虞挽歌道:“大人,良辰美景,你怎的如此没有情趣。”
凉风灌入,虞挽歌睁开眸子,漫天烟火在眼前盛放开来,宝蓝色的轿子穿梭在各色璀璨之中,仿佛伸手便能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美好。
虞挽歌不由得有些看呆了,漆黑的夜空里,明月触手可及,浩瀚星海里,自己穿行其中,看着那一朵朵炸开的火花,只觉得好似一场梦境。
北棠妖将自己的斗篷搭在了女子的腿上,露出海蓝色的贡缎,胸口一头神兽,乌黑的发丝上染上一层蓝光,乍一看去,男子好似妖冶尊贵的海神一般。
轻轻一吻,落在虞挽歌唇畔,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如此近的距离,竟是让她一颗心忍不住开始乱跳。
伸手将他推开,虞挽歌不再看他,迎着凉爽的风,俯瞰着整片大陆。
大年初一夜里,南昭国天水
放眼望去,尽是熟悉的一切,天水的衡阳大道上,铺着一条宽敞的红毯,龙凤金纹盘旋其中,浅粉色的花瓣随着风在空中打转。
两旁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挂着火红的灯笼,鞭炮声,锣鼓声,声声不绝。
虞挽歌有些木然的掀开轿帘,起身便要走出去,北棠妖一把将她扯回,虞挽歌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好似已经没了思绪。
北棠妖轻叹一声,将一张白玉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自己脸上亦是覆上一张同样的白玉面具。
虞挽歌站在天水的街头,看着万家灯火,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你们瞧见了太子妃没有,可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当年虞府挽歌更胜一筹,我曾有幸瞧见她率兵征战,那份气度,才当得是天下无双。”
“不管当年她再怎么好,可最后终究背叛了我南昭,通敌叛国,害得太子殿下性命垂危。”
“我看碧雪姑娘也极好,能征善战不比那挽歌差。”
虞挽歌静静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听着那些或同他有关或同她无关的话,只觉得心很冷很冷,她曾为这片土地,为这淳朴简单的百姓付诸一腔热血,如今,却成了这些单纯而无知百姓口中的叛国者。
“哎,枉费我以为虞府一门忠烈,原来不过是一群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之辈。”一名布衫男子叹息道。
“难怪当年太子迟迟不肯迎娶虞挽歌,原来是因为早就察觉到了虞府心存不轨。”
“我听闻碧雪姑娘同太子殿下本就是两情相悦,是那虞挽歌横刀夺爱,仗着虞府势大,咄咄逼人,逼得碧雪姑娘不得不隐忍后退,不过好在老天有眼,太子殿下和碧雪姑娘最终修成正果,可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虞挽歌只觉得心口生疼,任由她怎样去忽视,那种痛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生生将她的灵魂撕裂。
心脉处的阵痛,让女子弯了腰,单手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郝连城,我倒是不知原来我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逼得你和所爱之人生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