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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汪直喘着粗气,脸色不愉,却在小太监们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
见着汪直果然没有处置自己几人,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
“你们放心便是,汪公公的名声是极好的,为人又素来温厚,自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同你们计较。”北燕帝再次规劝道。
小太监们见此,一个个暗松了口气,一人见着北燕帝微微发福,似乎极好说话的样子,不由得上前对北燕帝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北燕帝一脸不解的随着小太监来至一旁道:“大人,不知您这次花了多少银子?”
“哦?你是指。。。”
北燕帝瞪大一双眼睛,心中十分不解,见着小太监一脸神秘的样子,也是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大人,奴才见您是个好性子,这才斗胆问问您,您这次升了几品?花了多少银子?奴才家里有个哥哥,在县丞当个小官,想要向汪公公捐个官,可是却不知该筹多少银子。”
北燕帝心中咯噔一声,却掀起滔天骇浪,他竟是不知这官,竟也是可以捐的。
“大人,大人。。。”小太监见北燕帝失神,开口道。
北燕帝回过神来,伸出前三个手指,而后看向小太监。
小太监有些惊讶:“三十万两?”
“您是从几品升至几品?”
北燕帝犹豫了片刻,最后觉得三十万两银子也不算少了,压低声音道:“四品到三品。”
小太监蹙起眉头道:“哎呀,大人,您这个价真是太划算了,奴才老家的县令,从乡绅捐了个七品芝麻官,都花了五十多万两银子呢,若是到时候奴才的哥哥也捐官,还请您在汪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北燕帝心头震怒,想不到汪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由得开口道:“汪公公真是好大的本事。”
小太监慨叹一声道:“是啊,谁让汪公公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呢,汪公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所以即便是皇子皇孙,见到汪公公也都是忍让三分。”闻言,北燕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点头道:“说的有理。”
一旁的汪直始终密切注意着两人的身影,想要知晓两人在说些什么,可是余下的几个小太监却不肯作罢,手捧着锦缎上前道:“公公您可算是回来了,临近年关前,各国的使者送来了不少珍品,奴才们都未敢上报,一直给您留着呢。”
北燕帝转过头来,正巧听见小太监的这一番话,心中升起暴怒,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在北燕帝心里,汪直一直是一个忠心耿耿,为他鞠躬尽瘁的太监,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朝臣,更值得信赖,平日里他厌烦朝事,也喜欢同他说说。
每每自己有什么想做却不能做之事,他也都会宁愿背上恶名,为自己解决,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一直以为他为他做了太多,所以才会惹得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记恨,继而上奏汪直的人,总会被他当做眼奸佞之臣。
可是今日出宫一趟,宫中诸人竟然只识汪直不识君!
可见这汪直在宫中的权势已经达到了何种境地,再同小太监的一番话中得知,汪直不仅私吞各国进贡的货物,更是胆敢买卖官职。
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竟然能买卖五十万两银子,这些年来,自己因为对汪直深信不疑,不知提拔了多少官员,如此算来,他要敛下多少钱财!
北燕帝的心情十分恼火,再想到自己的皇子皇孙看到一个太监,竟然也要忍让,心中一时间不是滋味。
汪直仔细观察着北燕帝的神色,心中有些微不安。
虞挽歌将北燕帝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帝王的疑心一旦升起,便不会轻易消失,如果再这种时候再加上一把火,只怕北燕帝会对汪直的成见越来越深。
如此一来,少了北燕帝的庇佑,汪直一个宦官,衰败不过是早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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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似曾相识!
艳骨欢,阴毒孽妃;132 似曾相识!
“是何人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动用进贡之物!”汪直扫过北燕帝的神色,怒道。爱睍莼璩
几个小太监一时间面面相觑:“这。。。”
“嗯?难道听不懂咱家的话么!”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太监们一个个抱着手中的锦缎,有些踉跄着跑开烨。
北燕帝紧抿双唇不语,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有几分深意。
汪直甩袖跪在北燕帝面前道:“陛下,都是奴才管理不当,在宫中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奴才有负陛下信任,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北燕帝抿唇不语钨。
虞挽歌见此开口道:“陛下,汪公公平日勤勤恳恳,将宫中诸事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公公身居高位,又深得陛下器重,自然会有无数人想要奉承讨好,公公能秉持自身廉政已经不易,至于这些存着趋炎附势之心的奴才,陛下实在不宜将罪责归并到汪公公身上。”
汪直将虞挽歌的话听在耳里,却没有因此而生出信任,他一直无法断定虞挽歌到底是谁的人,最先他认为虞挽歌同北棠妖合谋,只是先前北棠妖将虞挽歌打入天牢,再到后来虞挽歌晋封为宫妃,再到与北棠海私通一事,他皆是从中看到了北棠妖的手笔。
从这些方面看来,虞挽歌同北棠妖倒确实不像是同谋,再者如今虞挽歌贵为宫妃,若是帮着北棠妖登基为帝,最好不过是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后,与现在的帝王宠妃相比,似乎更逊一筹。
可是也不知怎的,凭借他多年敏锐的直觉,总是觉得虞挽歌同北棠妖之间关系匪浅,还有线人曾报,说是周旺死前不久曾前往过挽月宫,这也让他觉得周旺的死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北燕帝定定的看了汪直片刻,随后叹气道:“罢了,挽妃说的对,一个七品小官尚且有无数人争相讨好,何况汪直你身居要职,这些事总是难能避免,只是凡事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要让朕失望。”
汪直回过神来,心中松了口气:“奴才一定不负陛下所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北燕帝点点头,一行人再次边行边聊。
顺利的出了宫门后,北燕帝不知以什么名义,将汪直打发走,少了汪直,虞挽歌的心情倒是明媚了不少。
微微仰头,眯起眼看着如水洗过一般的天,久违的阳光普照着一条条街道,穿流的行人有着与皇宫不一样的忙碌与喧嚣。
北燕帝心情大好:“这宫外的景色果然与宫内不同,这才刚一出来,朕都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虞挽歌从卢侍卫手中拿过一件披肩,系在北燕帝肩头道:“陛下近来身子才刚刚有所起色,如今春寒料峭,不要着了风寒才是。”
北燕帝看着与自己不过咫尺的女子,垂着眸子,一双素手将他的衣领系牢,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晕染成金色,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北燕帝不敢开口,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面前专注的女子。
虞挽歌帮他整理好衣衫,开口道:“可以了。”
正要离开,北燕帝却猛然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挽妃。。”
虞挽歌微微一愣,抬眸有些困惑的看向北燕帝:“陛下?”
“你。。会不会怪朕。。将你困在身边?却给不了你。。”
“臣妾相信,陛下所能给臣妾的,已经全部给臣妾了,既然如此,臣妾还要再奢求什么。。”
北燕帝眼中闪过动容,握住虞挽歌的手更紧了一些:“挽挽,只要有朕在一天,就没人能伤害你。”
虞挽歌轻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北燕帝见她不语,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挽挽。。朕。。”
虞挽歌没有给北燕帝说完的机会,转身拉着他便向前走:“老爷,再不走天就黑了。”
北燕帝有些失神,一把将折扇收拢,大步跟了上去:“等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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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离开后,北棠妖一身朱砂紫从宫门前的石狮后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几人的背影,眸子冷淡的盛过春寒。
而此刻,鱼儿正顶着一张无害的面孔,从妖瞳殿内出来。
来到一处密林等了片刻,一名宫婢匆匆赶来:“小姐。”
“哥哥怎么说?”鱼儿紧张道。
“少爷请小姐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定是会将挽妃娘娘留在宫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宫婢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狠色。
鱼儿勾起唇角,眼中闪过狂喜,却不忘开口道:“回去嘱咐哥哥,千万不要让陛下察觉到是我江家派出的人,更不要牵扯到九殿下身上。”
宫婢点头道:“小姐放心,少爷就知道您会这么问,不过少爷已经都安排妥当,陛下是决计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
鱼儿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激动,再次睁大双眼,抓紧宫婢的手道:“她不会回来了是吧?”
宫婢用力的点了点头,鱼儿这才收回手,来回在林间走动着,心中似乎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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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北燕的街道上,虞挽歌已经松开了北燕帝的手。
北燕帝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却也知晓虞挽歌此刻一身男装,两人若当街拉扯,只怕会被人当做有龙阳之好。
虞挽歌带着小盛子走在北燕帝身侧,偶尔会随着北燕帝四处看看沿街的商贩和杂耍。
“这位客观,您可真是好眼力,这瓷碗,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乃前朝皇帝所用的碗,您想啊,那皇帝所用的碗,绝对是稀世珍品。虽然说前朝已经灭亡,可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南遥精瓷,您看看这质地。。”
一名商贩拿着一只瓷碗,正对一名中年男子讲解着,因为口才太好,,名头太大,引得周围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走,咱们也过去瞧瞧,瞧瞧这前朝皇帝用的是什么碗。”
北燕帝转头对着虞挽歌道。
而后两人一同靠近了人群,寻了个空隙,卢侍卫和小盛子在一旁警惕着,而两人所在的角度正巧能瞧见商贩手中的瓷碗的样式。瓷碗做工精良,上面有彩釉龙纹,龙纹之下是吉祥圆纹做底,红黄相见,金龙盘旋,看起来倒是十分精致,只是似乎因为有些年代,又历经战火,彩釉有些褪色,微微发旧。
“这碗可就这么一只了,若非是因为家中小子病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我是绝对不会将这碗拿出来卖的。”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驻足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子,看的出也十分犹豫。
男子再次将碗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一旁的商贩转着眼睛,看着这人犹豫不决,当即将碗抢了过来:“不要算了,我去当铺将它压上几个钱,等手头宽裕了,还能赎回来,若是今日卖了你,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列祖列宗。”
“你让我再看看。。。再看看。。。”
“不用看了,这碗我今个不卖了,越想越觉得不踏实。。不卖了。。”
中年男子有些纠结,一咬牙,开口道:“哎。你别急着么。。我买。我买下就是了。。”
“这。。这可不行。。”商贩依旧有些犹豫不决,紧紧攥着手中的碗,不肯松手。
“刚刚不是都说好了,三百两银子,你可不能抵赖啊。”那中年男子一见商贩犹豫不决,咬咬牙,开口道。
三百两银子这话一出,顿时场中一片哗然,三百两银子可足够寻常百姓过上一辈子了,这一只碗,却就要三百两,可实在是算得上是天价了。
“这。。。这。。”
中年男子见商贩犹豫,直接探手将碗抢了过来,一手掏着银票,一面道:“你可不能不守信用啊,刚才分明已经说好了。”
商贩正欲辩驳,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咬咬牙道:“罢了,就卖给你!若非是我家儿子病的急,我是绝对不会卖给你的。。。”
中年男子高兴不已,连忙将银票掏了出来,商贩正要接过。
一只带着金鼎戒子的手却抢在前面,将银票接了过去。
“哎?这是哪来的人啊这。。。”商贩抬眸看向北燕帝和虞挽歌。
将银票拿在手里,北燕帝对着商贩开口道:“你刚刚说这碗是你们家祖传的,又说这碗是前朝皇帝的,难道你是前朝皇帝的子嗣?”
商贩上下打量了一番北燕帝,见他一身玄色长衫,便知多少有几分权势,不由得笑道:“并非如此,当年都城沦陷,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卷着宫中的财物跑了,我家祖宗那时是北燕征战的士兵,正巧从一个老太监手中夺下来的。”
北燕帝挑挑眉头,将碗拿起来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