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了这么多,羽含烟只觉得口干舌燥,定定的看向太后,“太后,如此,总能证明臣妾是清白的罢?”
太后阙紧了眉,讪讪的看向了寒汐云和冯岚那边。
寒汐云的脸如同腊月里的冰雪,眼里夹杂着狂风暴雪似是想要席卷一切般。冯岚则微垂着头,许是有些心虚,也许是她万万料不到羽含烟竟然还懂得如此验尸。
“不管你如何的狡辩,哀家到凶案现场時所看到的就是事实,你就是杀死轻羽的凶手。来人拉,将轻羽的尸体抬下去埋了,放在这慈宁宫里,真是晦气。”
羽含烟脸上一片大惊之色,没想到太后依旧死咬着自己。
穷途末路,羽含烟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夹杂着一股怒意,还有一股不得不暴发的能量。
“谁敢抬。”羽含烟一声厉吼,原本走到放轻羽尸首的木板旁的宫婢们不由得顿住了身子。连太后和寒汐云及冯岚三人都震惊不已的看着羽含烟,有些不敢置信刚刚的那一声怒吼是发自羽含烟之口。
羽含烟吞了口咽沫,只觉得嗓子干哑得有些沙哑。
瞪着太后,羽含烟走到太后身旁,睨着众人,脸色冷冽了下来,“本宫且看看,你们谁敢抬下轻羽的尸首。”
“本宫?”皇后寒汐云和惠妃冯岚讶异出声,错愕的看着羽含烟。
羽含烟回瞪回去,如铜铃的双眸又圆又黑,在月夜下如两颗宝石一般。
“太后、皇后。本宫记得,本宫与君上大婚当日,君上曾面朝百官下了一道口谕。”说完,羽含烟顿了顿,看着寒汐云微变的脸,脸上的笑蔓延开来,“今天乃是孤大喜之日,孤现有一事要公布。太后年迈尚高,唯恐凤体违和,孤特意免去太后掌职后宫协事一职,让太后能够安心的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皇后身怀有孕,为保证腹中胎儿的安危,皇后则日便安心在俪坤宫养胎,后宫一切大小事由全由凤妃一人掌管。”
说完,羽含烟看向寒汐云,冷声道,“皇后,这话你可还耳熟?”
寒汐云的身子一震,冯岚更是瞪大了眼睛。
君上竟然让她一人掌管整个后宫事宜,而不是自己?
“太后,你年事已高这些费心费力的事交由臣妾打理便是。臣妾好心证明自己清白之身,却不料遭太后和皇后等人的一致栽赃,臣妾觉得君上说的话很有道理。太后一定是年事高了,所以才会误会臣妾。轻羽的死,臣妾也很难过,可臣妾并没有杀死轻羽。太后若是不相信臣妾,大可叫宫中的提刑前来验尸。”
太后的脸色時青時紫,最后更是冷得如一声铁一般。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后质问。
羽含烟抱以歉意的一笑,“太后,许是臣妾才来宫中不足時日,太过于胆怯的原故,才会有人想要加害于臣妾想要挫挫臣妾的锐气。臣妾也很想要给凶手一个这样的机会,可臣妾身担重任,又怎可以在这个時候倒下。如今,臣妾便决定了,日后一定做一个秉公执事的掌治者,管治好整个后宫。若是有人想要作威作福,臣妾也只好杀一敬佰不顾情面了。”
太后的身子晃了两晃,小翠摇着太后,怒声道,“凤妃,太后乃是君上的母后,是这个皇宫里权势最大的人,你如此的不敬,该当何罪?”
羽含烟不解的看着小翠,眯着眼,“小翠,你只是一名宫婢,你胆敢质问本宫,又该当何罪?平日時念你是太后身边的侍婢尊称你一声姑姑,可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和人说人话,和鬼说鬼话。”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被羽含烟震惊的,羽含烟这突然的转变,让她们无所适从。
一只温顺的小白兔,竟然变成了咬人于无行的恶狼。
就连一向阴毒的冯岚,也是大为吃惊。
羽含烟走到放轻羽尸体的木架前,出声命令道,“你,立即去请提刑官过来,给轻羽验尸。本宫倒要教你们看看,到底轻羽是谁杀死的。放心,在提刑官验完尸前,本宫绝不会多说一句话,只要提刑官将验尸后的结论说出来,大家就知道本宫说得对与不对了。”
说完,羽含烟冷冷的笑了笑。本杀太汐。
被欺辱了这么久,也该是時候反击了。
看看自自己突然的逆袭转变,原本咄咄逼人的太后和皇后,如今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羽含烟算是看懂了,都是一群仗势欺人趋炎附势的群体。
没有墨夜的保护,自己一定要在这皇宫之中活下来。
倏的,羽含烟走到了冯岚的跟前,眼睛却看向了皇后寒汐云,“皇后,敢问轻羽是何国人氏?”
寒汐云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被羽含烟这么一问,半晌才回过神来,冷冷道,“本国人氏。”
羽含烟呵呵笑出了声,遂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字体,抖开递到了皇后寒汐云的眼前,“皇后,臣妾刚刚忘了拿一样最重要的证据出来了。既然轻羽是天罱人氏,那这张以轻羽为主称的字纸又是怎么回事呢?皇后可认得,这上面的字体。”
说完,羽含烟收回纸条放于眼前,喃喃开口,“这纸条上的字,可是用昭夏字样写的呀。轻羽乃天罱人氏,又如何写得出一手昭夏字样呢?她可是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呀,敢问惠妃,这纸条该如何解释呀?”
217。水落石出
羽含烟呵呵笑出了声,遂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字体,抖开递到了皇后寒汐云的眼前,“皇后,臣妾刚刚忘了拿一样最重要的证据出来了。既然轻羽是天罱人氏,那这张以轻羽为主称的字纸又是怎么回事呢?皇后可认得,这上面的字体。”
说完,羽含烟收回纸条放于眼前,喃喃开口,“这纸条上的字,可是用昭夏字样写的呀。轻羽乃天罱人氏,又如何写得出一手昭夏字样呢?她可是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呀,敢问惠妃,这纸条该如何解释呀?”
羽含烟倏的转身,看向微微有些怔愣的冯岚。冯岚一惊,转头看向皇后。
皇后在看清羽含烟手中的字条后,惊得双眸溜圆。
那张字条她当然认得,正是她让冯岚以轻羽的名义写一张字条给羽含烟的。那時,还是冯岚在自己的俪坤宫写的。本以来自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冯岚断然不会出错,可竟然没想到,冯岚竟然会写得一手昭夏字样的纸条让人送给羽含烟。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冯岚会如此的愚蠢之极,做出这等严重的纰漏。
羽含烟不解的看着皇后,眉眼弯了弯,“皇后,你似乎很震惊?”
寒汐云突然转回头,讪讪的扯了扯嘴角。“本宫何以要震惊。”
羽含烟笑而不语,看向冯岚。
“放眼整个天罱皇宫,能识得昭夏字样的在场的不出几人,能了解本宫只识得昭夏字样却不识得天罱字样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惠妃,你没什么话要向本宫说么?”羽含烟的脸色突然变得冷冽起来,这時的她,和寒汐云更是人似且神似。顿了顿,羽含烟看到那名宫婢仍站在那里举棋不定,眼里的神色更是降下温来。“怎么,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那名宫婢吓得一骨脑的跪到了地上,向着太后连连磕头,嘴里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刚想开口,羽含烟突然上前几步走到了那名宫婢的面前,指着她道,“违背本宫的意旨就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你如此的冥顽不灵,本宫便将你遣去浣衣局好好的反思己过。在场的若是有人想要替她求情,本宫一律会一一处置。若是你们有谁不服,大可等君上回来后上奏君上请君上来定夺。不管日后君上如何处置本宫,本宫都一一承受。”
所有的退路都已堵死,就连太后和皇后也是无话可说。
墨夜娶羽含烟的当天,的确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让太后养尊处优让皇后安心养胎的话,并让羽含烟管治整个后宫的。
原本寒汐云的目的只是想要治羽含烟于死地的,可如今羽含烟绝地反击,更是打了她们几个一个措手不及,没有人来得及想怎么回击羽含烟。
那名宫婢仍跪在地上,羽含烟一声斥喝,“还不快退下。”
被羽含烟如此凌厉的语气训斥,那名宫婢终是抵抗不了内心的恐惧,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袖掩面呜咽着跑出了后宫。其他站在那名宫婢左右的宫女均吓得低下了脑袋,羽含烟抿了抿唇,眉头皱了皱。
“小翠,你去请提刑官过来给轻羽验尸,若是不想被遣到浣衣局做苦力,就不要再让本宫多费唇舌了。”羽含烟轻而缓的说着,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众宫婢都听到了耳朵里,均噤若寒蝉。小翠错愕的看了羽含烟一眼,转头又看了看太后,见太后又眼平视前方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小翠知道,连太后都默认了。小翠微微福了福身子,语气有些低沉,“奴婢这就去,娘娘稍候。”
太后冷眼睨着羽含烟,眼神在空中与皇后寒汐云的视线碰触在一起,二人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视线转移了开。
手中的纸条咯得皮肤微微生疼,羽含烟将纸条凑到灯笼前细细的观察着。
“纸质细腻平滑,做工精细,厚度适中且颜色雪白,此乃上好的宣纸。宫中的宣纸一般分为上中下三等,君上及太后、皇后用的是最上等的宣纸,也就是本宫手中的这种颜色最为纯白的纸质,而中等的宣纸则是分到了各妃嫔的宫中和宫里的各个军机要处及四房重地,最下等的则是分到了敬事房供太监和宫女使用。以上种种,都告诉本宫,这么好的宣纸写出来的纸条,必是君上、太后和皇后所有了。君上离宫不在皇宫,自不是他写的;太后宫中的墨都带有檀香可这纸上的墨汁并没有如此香味,也非太后写的;至于这最后一个嘛…”
说完,羽含烟顿住了话头没有说话,只是将纸条放到了寒汐云的跟前。
“不用本宫说,皇后应该心知肚明这纸条是出自何处了。”羽含烟浅浅的笑着,笑容温和如玉,寒汐云听到却如遭雷击。
“凤妃大胆,竟然敢污蔑本宫。”寒汐云颤着身子气得浑身发抖,一张圆润的脸蛋却显得格外的阴冷,在这搁着尸体的后院,更是显得阴气森森。
羽含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不是皇后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寒汐云隐于袖中的手不自然的握了握,有些紧张,手心都不由得沁出了冷汗。
听羽含烟如此笃定的语气,她似乎很有把握似的。
太后站在一旁看着羽含烟,眼里有着浓浓的探究的神色。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羽含烟是一个愚笨的女人,只是想要趋炎附势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罢了。可今晚这短短的半个時辰,她竟然像是重新认识了羽含烟一般,那种在最开始看到羽含烟時便觉得她深不可测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是那么的深刻,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心灵。
突然间,小院外扬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以为是刚离开便回来的小翠,都有些疑惑。可有羽含烟在此,众宫婢也不敢侧头朝着小院的门口看去,除了太后几人看向小院入口处,其他的宫婢都乖乖的缩着脖子静站在原地。
少许,小院的门口出现了一抹轻盈的身子,身着浅碧色的宫装,不盈一握的被白色的纱带捆着,更显得纤细无比。那名宫婢手中似是抱着个什么,羽含烟在看清楚来人后,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奴婢见过太后、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宫婢盈盈向着太后几人行了一礼,在太后的一身平身中,宫婢站直了身子,抱着手中的九鼎香炉走到了羽含烟的跟前。寒汐云的眼睛倏的眯起,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
那个九鼎香炉,好生眼熟。
“奴婢见过娘娘。”宫婢走到羽含烟面前福了福身子,羽含烟微微抬手让宫婢平身,宫婢小心翼翼的将香炉拿到了羽含烟的面前。“禀娘娘,这是奴婢在皇后娘娘宫中找到的香炉,请娘娘过目。”
羽含烟嗯了一声,从宫婢楚俏的手中接过了九鼎香炉。九鼎香炉是纯铜打造,份量还是微微有些重。羽含烟将香炉抱在怀中,轻轻的揭开了香炉上面的九孔炉盖。炉身里,有一块结成块的灰白色灰烬。看到此,羽含烟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幸好,幸好这灰烬还在。
抱着香炉,羽含烟将香炉向皇后寒汐云眼前晃了晃,“皇后,这个香炉可眼熟?”寒汐云只是看到羽含烟揭开炉盖在里面找着什么,而那顶香炉也确实是自己所有,只得承认,“这是本宫的东西。”uxfy。
“很好。”羽含烟抱以一记嫣笑,“既然皇后承认这香炉是皇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