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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更是能随意调遣和管治宫中的太监和宫婢。色宫蒋着。
虽然脸色不善,可英容却不得不给安平行礼。
“安公公,不知你去而复返,有何贵干?”
英容朝着安平身后的小太监看了看,小太监的手里端着一漆着红漆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白玉瓷碗,碗里盛着大半碗的褐色汤汁。
英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安平冷冷的笑笑,朝着殿里伸头远望。“娘娘可还好?”
英容拉下脸,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娘娘福大命大,好着呢。”
“哦……”安平长长的应了一声,眉毛挑了挑,“既然这样,那奴才再去给娘娘请个安。”
“站住。”英容双手伸开,拦住了安平的路。
安平冷着脸凝着英容,双眼微眯,“怎么着?还敢拦本公公的路?”
“娘娘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等她身子好了再说。她现在不方便外人打扰她,公公请回。”vi94。
安平咧了咧嘴,冷哼一声,“不方便?”
英容点了点头。
安平往旁厝了口口水,“告诉你,不管你家主子现在方不方便,我一定要进去。”说完,安平邪恶的笑笑,将头凑近英容,“或者,你还想你家主子再受一次刮宫之苦?”
一听得刮宫二字,英容的脸色瞬间惨白,忙不跌的摇了摇头,“不要,不要刮宫。”
“这不就对了。”安平嘴角撇了撇,笑得一脸的阴险。“既然不想你家主子再受苦,那这碗汤药,就必须得让你家主子喝下。只是她喝了这碗药,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英容不安的看了看药碗,拧着眉,“这是什么?”
安平转头看了看小太监手里端着的药碗,咧着嘴,“这是红花和麝香混和起来熬成的汤药,你家主子昨夜不是服侍过君上么,虽然已经刮宫净身了,可确定万无一失,这汤药必须得喝。”
英容怔愣,不安的转头看了看寝殿里头。
“实话告诉你吧,娘娘刚刚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这碗药,只怕是喝不成了。”
安平耸了耸鼻尖,朝着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端着药碗便往寝宫里走去。
英容刚想拦着,安平便急着出声道,“你若是再敢拦着,我就派你去扫地,你就永远别想再伺候你家主子了。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若是我再派个有心机的宫婢来颐和宫,你家主子就没好日子过了。”
安平的一席话的确让英容大惊失色,僵了僵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小太监走进了寝殿。
安平饶过英容也朝着寝殿里走去,小太监在床榻前停住身子,转身看了看安平,“安公公,如妃娘娘好似真的是昏迷不醒的。”小太监盯着床榻之上的蒋心,眉头紧皱。
“我来。”安平撩了一下衣袖,走到床榻前,半弯下身子,伸手用大拇指在蒋心的人中处狠狠的掐了掐。
“咳咳~”半晌,蒋心微微咳嗽两声幽幽转醒,安平咧嘴笑笑,从小太监手中的托盘里端起了药碗。
“娘娘,恕奴才冒昧了,娘娘把这药喝了吧,喝了身子就没事了。”安平端着药碗朝蒋心递过去,蒋心眨了眨眼看着安平,安平见蒋心的确一幅快要虚脱的样子,转身将药碗朝英容递去。“英容,你喂你家主子喝罢。”
说完,安平狠狠的瞪了英容一眼,英容吓得手脚一哆嗦,伸手接过了安平手中的药碗。
“娘娘,奴婢喂您喝药。”
英容用汤勺舀起一勺汤药,缓缓的送到了蒋心的嘴前。蒋心微张着唇,英容将勺子里的药汁送进蒋心的嘴里。
待得一碗药喝完,安平着急的收回了药碗,朝着蒋心福了福身子。“娘娘好好歇息,奴才就不打扰了,这避孕药一喝,娘娘的事儿就完了。”
238。信守承诺
英容用汤勺舀起一勺汤药,缓缓的送到了蒋心的嘴前。蒋心微张着唇,英容将勺子里的药汁送进蒋心的嘴里。
待得一碗药喝完,安平着急的收回了药碗,朝着蒋心福了福身子。“娘娘好好歇息,奴才就不打扰了,这避孕药一喝,娘娘的事儿就完了。”
蒋心半眯的眸子倏的圆睁,看向一旁的英容。英容慌乱的低下了头,不敢与蒋心对视。安平带着小太监离开了寝殿,蒋心的双唇微微颤抖,眸里凝起了水雾,自眼角滑落了下来。
吸了吸鼻子,蒋心沉沉道,“英容,这也是君上的意思?”
英容缓缓转头,幽幽的看着蒋心,不安的点了点头。
蒋心抿唇,笑了笑。
“君上的意思,君上可真够意思。刮宫净身还闲不够,还要弄这什子避孕药来我喝。既然这么怕我会怀有身孕,昨夜又何必翻我的牌子呢?枉我蒋心盼着能与君上白头偕老,枉我想着能为他生个公主或是皇子,他竟然如此待我。既然不想,又何必要折磨我这个柔弱女子。凌姐姐说得对,这深宫有如囚牢,一入宫门深似海。”
蒋心幽怨的说着,英容不忍心再听下去,站在床榻边弯身替蒋心掖了掖被角。“娘娘,你好生歇息着,不要再说话了。奴婢去御药房拿些药回来,等你身子养好了,娘娘想说什么奴婢都陪着娘娘,可好?”
蒋心眯了眯眼,算是应允了英容。
英容不安的看了蒋心一眼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寝宫,顺手将寝宫的门给带上。
蒋心闭了闭眼,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的,身子里钻心的痛,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
原来这宫子的妃嫔都是如此侍候君王的,只等着君王意兴阑珊后,便要受这非人的折磨。原本昨夜那一场美梦,如今也在这一场刮宫净身的风波中沉溺得无影无踪了。
只怕日后,再也不会想那什子事儿了。
调匀了气息,蒋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英容站在颐和殿的院子里,阳光倾洒而下照在她的身上,七月的天,正是酷暑时节,可英容却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阴冷。蒋心被陈九净身的那一幕仍血腥的呈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无情。
甩了甩脑袋,英容抬头看了看天,出了颐和殿。
到得御药房时,昂念已经将药抓好了,英容拿过药包回了颐和殿。
………
墨夜急步走在去东后宫的路上,头上艳阳高照,墨夜沉着脸心里燥热难耐,心下更是惶惶不安。
来到凤栖宫前,有两名宫婢守在殿外,墨夜急步走近,两名宫婢还来不及向墨夜行礼,墨夜已经走进了大殿。
四处看了看,却不见羽含烟的身影。墨夜不悦的皱着眉,楚俏从大殿外进来,手中拿着一根鸡毛掸子,看到墨夜在大殿中东张西望,楚俏忙走上前向墨夜行礼。“奴婢见过君上。”
“娘娘呢?”墨夜出声,有些焦急。
楚俏抿了抿唇,沉吟半晌。
“她人呢?”墨夜不悦的低吼,楚俏吓得身子一抖,鸡毛掸子掉落在地。
跪到地上,楚俏低下头双手撑地,额头磕在地上。“君上,娘娘在寝宫里头。”
“寝宫?她还没起来?”
楚俏忙抬头,摇了摇头,“不,不是的,娘娘向太后和皇后请完安后,才回来的。”
墨夜嗯了一声,迈开步子朝东暖阁的方向走去。楚俏一看,忙从地上爬起,小跑到墨夜的身后,不安的说道,“君上,娘娘昨夜没有休息好,君上就别吵醒娘娘了。”
墨夜刚想喝斥楚俏不识规矩,却在听到羽含烟昨夜没睡好时,停下了步子。转身,墨夜冷冷的凝着楚俏,“怎么回事?”
楚俏吞了口口水,双手置于小腹前,微低着头。“君上,昨天君上不是说会来陪娘娘么?娘娘见君上一直没来,便一直等着君上,直到后来得知君上去了颐和殿了,娘娘才一个人进寝殿歇息去了。也没有唤奴婢伺候着,奴婢见娘娘早上起来后精神不振的,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原故。奴婢不是故意顶撞君上的,请君上恕罪。”
墨夜半瞌着眼,眼里一抹怜惜和疼痛闪过。俏得脸说。
微点了下头,墨夜摆了摆手,楚俏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墨夜走到东暖阁,看着紧闭的门,怔愣的站在门前,一时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羽含烟。
昨夜和龙烈天喝了那么多酒,染上了酒意竟然忘了曾答应她的事,还糊涂的去翻了妃嫔的绿头牌。难怪她没睡好,估计是伤心难过了一个晚上罢。
想及此,墨夜更是静不下心来,伸手轻轻的推开了东暖阁的门。
小心踱步进屋,墨夜朝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摆放整齐的锦被薄毯等一一铺在了床榻的里端,床榻上根本就没有羽含烟的身影。
墨夜心下一急,走在屋的正中,四处看了看。
羽含烟披散着一头微干的长发坐在桌案后,桌上是堆得高高的书籍。拿着毛笔,羽含烟一边念念有词的读着,一边做着记号。
墨夜看着认真得忘乎所以的羽含烟,心微微揪得心疼。
楚俏骗他!
墨夜有些气愤,却放轻了步子,缓缓朝桌案走去。
羽含烟正翻着一本书籍,上面扭曲的字体写得密密麻麻的,如一只只的黑蚂蚁一般。羽含烟时不时的阙紧眉,去翻阅旁边的一本辅助书籍,时而低眉浅笑,很满足的样子。
墨夜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除了酸痛,还有一抹温暖。
悄悄走到羽含烟的身后,墨夜伸手,搭在了羽含烟的肩上,轻轻的揉捏着。
羽含烟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继续看着书页上的字喃喃自语。
少许,羽含烟扭了扭颈脖,活动了一下筋骨。肩上的双手仍在,一下一下用力均匀的按捏着。羽含烟耸了耸肩,轻浅一笑,“楚俏,不用管我你去忙罢,昨夜你也怪累的,趁现在没事,去歇息一下。”
…
身后没有声音传来,羽含烟微微皱眉,狐疑的转过头,却在扭头时倏的站起了身子,手中握着的笔不巧的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添了一笔。
“君,君上。”羽含烟有些吃惊的看着身后对着自己浅笑的墨夜,墨夜抿唇,眼里星光闪烁,看着羽含烟脸上那一笔黑色的墨汁,终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羽含烟本来就吓得不轻,看到墨夜紧盯着自己的眼,羽含烟慌乱的看了手中的毛笔一眼,抬起袖子就往脸上擦去。哪呈想,未干的墨汁经她那么一擦顿时弄得她的脸像小花猫一样。羽含烟急得直跺脚,墨夜双手环胸,身子微微往后倾眯着眼笑看着手忙脚乱的羽含烟。
“君上,你来了怎么也不和臣妾说一声。”羽含烟不满的抱怨。
墨夜耸了耸肩,盯着羽含烟的脸,抿着的唇咧开笑了起来。
“我要是说一声,怎么会看到如此丑的娘子呢。”墨夜打趣道,羽含烟不满的鼓着脸,将毛笔挂在了笔架上,慌张的将桌案上的书籍合起收了起来。
墨夜看着羽含烟慌张的样子,有些不解。
“怎么了?”
羽含烟看了看手中的书籍,低下了头。
“后宫嫔妃不得干政,我怕你误会。我只是想学习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羽含烟小心的解释着。
墨夜无所谓的摊开了手,在羽含烟的头顶上宠溺的揉了揉。“傻瓜,夫君没有怪你。”
羽含烟的脸红了红,低低的嗯了一声。
墨夜饶过椅子坐到了椅子上,一举将羽含烟拉进了怀中。
“你可有怪我?”墨夜小心翼翼的问,眼睛紧紧的盯着羽含烟的双眸,像是生怕会错过什么似的。羽含烟微微怔愣,随即明白墨夜说的责怪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羽含烟噜了噜嘴,微一沉吟道,“谁让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呢?而我只是一个嫔妃而以,不管你以后晚上临幸谁,都是应该的。想必你昨夜是想通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一番话,在这后宫这中,若是想要平安无事,君上就得雨露均沾。只是,于私来说,臣妾的确有责怪君上的。”
羽含烟捻眸,微微上翘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墨夜,伸手拉住了墨夜的衣襟。
“是我的错。”墨夜低声咕咙着,伸手拢过了羽含烟的双手。
“君上。”羽含烟扯了扯手,想将手从墨夜的手中挣扎,墨夜却抓得更紧了。vjva。
羽含烟放弃了挣扎,脸上的笑意捻去,一脸严肃的看着墨夜。“君上,你知道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最重要的本质是什么么?是不失民心,如何能做到不失民心,那便是取信于天下。一个男人,若不能取信于自己的女人,何以取信于天下?臣妾是个女人,你是我的夫君,在感情上我必定是自私的。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可命运早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