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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保证那些原本的居民会不会生气,若是他们也动手,那实在是不太好看。”
“什么意思?”竹姿跟黄少少都听不太懂,齐声问道。
“这很简单啊,难道你们以为这世界上没有其他的奇人异事了吗?当然是还有的,有些人他们的功夫并不比我的低,只是平常低调行事,不与他人争,所以你们才不清楚,把那个动不动就喜欢出来说话的吴小老头子捧上了天,他在这些人面前说不定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呢。”
竹姿皱起眉头。“那难道我们不能够请这些人一起来帮忙吗?若能够得到有这样能力的人一起来协助我们重振两国间的关系跟环境,应该是如虎添翼才是,周伯你…”
周伯立刻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为什么?”
“这很简单啊,一来,他们会躲在地下就是不想干涉这些世上的俗事,第二,他们的性格我也非全然了解,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就麻烦了…第三,万一他们站的是贝卡那一边怎么办?”
也有道理。
☆、(四十八)周伯的建议
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看来,功夫越是强的人越有一些怪脾气,光是周伯一门三师兄弟,有一个专爱把人送来送去闹着玩的吴伯,另一个被癞虾膜沾了眼睛,愿意放下一切跟一个女魔头搅和的师兄,更别说是其他不认识的人了。
就像那个黑影,恰恰是个百分百的好例子,完全捉摸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站在谁那边,想起了黑影,黄少少突然又鸡皮疙瘩爬了满身,她赶快摇了摇头,把脑中这恐怖的想法都去除干净,全部赶出脑海。
看竹姿还有些可惜的样子,黄少少向她说道:“实在是,这类人不碰来得好。”
“少少姑娘也这样认为吗?”竹姿有些意外,她原先以为黄少少应该对这些人物特别有兴趣,因为她自己应该也要被归在一类才是。
“当然是啊…”吞了吞口水,黄少少又说:“否则如果多来几个类似黑影那样的,我们怎么应付得了,就连一个都已经是焦头烂额,随时担心他会变成未爆弹了,更别说如果是来个一打,那就实在天下要不乱也困难。”
“原来如此。”竹姿自己想了想那个画面,也立刻觉得不甚舒服,如果这西云国里再多几个像黑影那样能耐的人,就算不作乱,随意潜伏在大臣家中与宫里,谁都难能晚上一觉到天亮不担心的吧?
不过关于地下室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竹姿有些发急,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好,她心里也没有个准则。发兵是一定要的,最好的状况是既能带回有邑,又能够活抓受伤的贝卡与周伯的师兄,她想着如果这边找不到好对策,可能还需要去跟昆豪与若纳商量。
在这空白期之间。竹姿想到了黄少少本来要问的问题,也不见她提出,不知是忘了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她对黄少少打了个手势,不料黄少少没有看懂,一脸满头雾水的样子。她只好开口说道:“你不是有关于李御医的事情要问吗?”又用手指成扣,用力敲了两下脑袋。
黄少少恍然大悟,她点点头,对周伯问道:“周伯,我还有个问题要问。”
“问什么?该不是要问你跟那个将军小哥的姻缘吧?按我说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看你也不积极,有些地方你该主动的就不能太羞涩了,有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们既然是之前有过缘分,现在也就不要太拘泥了,我瞧那个若纳也是呆头鹅一个,你们谁都不跨出第一步。这局也难成。“霹雳啪拉的,明明就不重问题,依旧是说的一长串。连嘴角都冒泡了。
而陈君刚好画画到了一个段落,听到这些话,把画笔搁下,抬起头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就转。他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黄少少说:“原来你喜欢若纳哥哥啊!“
这句话讲得非常大声,黄少少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旁边的宫女也接着唧唧喳喳了起来。
“没有的事。”黄少少赶紧否认,想把话题拉回原位。“是有关于那个东云国的御医…”
“那个小子有什么好问的?”周伯挑起眉毛。“我没什么跟他接触。他的状况不是太清楚。”
“恩…”黄少少努力的想着形容词,花了老半天的时间。终于勉强挤出了能符合问题的。她问周伯:“周伯,你有否觉得他有些异常之处?比如说智能还是…行为方面?”
“说清楚些,例如什么?”
“恩…我觉得他似乎有些退化的迹象,也说不明白,一开始我以为是迷药让他倦了些,过几天就会好,可是看起来却好像这退化跟迷药无关,两天过去,本来是能说话能走路的人,变得跟三岁小孩一样,已经不单纯只是倦的感觉了,更像是完全失去了精神。”
周伯眉头皱了起来,右手在下巴上绕着圈搓,神情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一段时间过去,他才好像想到要怎么回答,开口说道:“我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我等会儿过去看看…不过,你说的这些迹象,倒也不能说跟迷药没有关系,反而应该说有很大的关系才对。”
“什么意思,有方法可以解吗?”
周伯又沉吟了一下,说道:“有没有方法解,这个要我等一下过去看完才能告诉你,至于什么意思…这还不简单,迷药既然可以让人上瘾,或者是控制行为,以贝卡的险恶当然可能多留一手,她说不定添了什么方子,是让嗅到这些特制的药物的人在断去了药物来源时,会出现这些症状,听起来应该不是太难理解。“
阿呀…这不就像以前在医院遇到的毒瘾患者的戒断症状吗?戒断症状可大可小,有些只是短暂的生理不适,有些严重的还会出现幻觉跟妄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就太糟了不过。
竹姿在旁边听的也是一颤,心念转到了百姓身上,她问道:“这样的话,那我们让客栈的老板劝说其他东云国民众开始把香料慢慢淡掉,会不会也造成类似的情形呢?万一害到了无辜的百姓那可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周伯点着头,开口安抚了竹姿。“这类有特殊功能的药都不可能是大规模使用的,越是特殊的功用越是珍贵的药材,大规模用在平民百姓身上,除非说东云国实在整个宫殿就是个大炼丹炉,要不我觉得并不可能,百姓用的可能就是一般的定神剂而言,减少吸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顶多先前的几天不适应而已。”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抚着胸口,竹姿冷汗细密的冒在额上,她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的吐了口长气。
黄少少却仍是没有放下心,她有些难过的说道:“上一次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周伯看着她,坚定而沉稳的说:“姑娘啊,你也很清楚这世间定律吧,你改变了一样事物,其他地方也必须将有更动,我敢保证像现在这样一席话,在你上次也没有出现,所以,一切都变了,不是吗?”
“这…唉。”叹了口气,黄少少很清楚周伯说的是正确的,现在发生的一切根本都已经超出她了解的范围,什么树林里的地下室,贝卡又是怎么躲藏的,就是若纳好端端的存在着,本身就已经与上一次完全不同了,她当然不能再期待什么事情都能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更别说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她预料中发生。
“别叹气了,反正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可不是?”飘过了黄少少的脸一眼,周伯继续说着:“当下能做的就是去想,怎么把这个场面化解到最好的状态,既能够维持你想要保护的事物,又不会对其他地方造成太多不必要的伤害。”
“恩,我懂得。”
当然是懂,就是心里那块揪死的结还卡着,想想,李柏翰好歹也是她的同事,她本来还打算在这之后想办法送他回到现代的,如果他在这里就这样一路痴傻下去,那回到现代对他而言,基本上也没有意义了,难道叫他自己挂个号跟病人一起治疗吗?
见到黄少少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竹姿本来想要安慰安慰她,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说起来好像不太适当,她不是太了解黄少少身上所有发生的一切,随便说什么话来缓和可能都会造成反效果,于是安慰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又噎了回去。
“好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应该就是要去跟若纳他们讨论如何出兵的事宜了,别怪我没有提醒,时间一定要抓得越早越准越好,趁着我师兄还没有复原,否则等他的伤好了,你们无论派多少人过去都是讨死而已,没有别条路子。”周伯说。
“是。”竹姿点头表示把话听进去了,她欲离去之前,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周伯,能请教一件事情吗?到底…为什么你的师兄会跟贝卡同流合污,这实在是难以想像的事。”
此话刚好又提到了周伯的伤心之处,他眼眶一红,鼻子立刻发酸,挥了挥手,简洁的说道:“还能有什么理由,就跟你现在要去救有邑差不多,都是为了感情,可惜他这是孽缘一段。”
黄少少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用眼神暗示竹姿别问了,勉强的撑起精神,从位子上站起身,说了句:“告辞。”接着就把竹姿带走。
看着黄少少与竹姿离去的背影,周伯想着,到底这两个姑娘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刚才用竹姿来举例似乎不吉利了,希望她不会步上同是“孽缘”的漩涡里。
门口亮恍恍的阳光还在晒着,看着明亮的光线毫无顾忌的射入房里,连灰尘在阳光的映照下都如此清晰,周伯收回了目光,把心思重新放到了陈君画了一半的画上。
“我们接着把剩下的画完吧。”他说。
☆、(四十九)树林里的地下室
躺在柔软的床褥上,一双美丽的眸子紧闭着,总是艳丽过分的脸庞此时失去了神采,苍白的如一张刚漂净的纸片,贝卡的额上不时冒出冷汗,她似乎陷在一场噩梦之中,时不时皱起眉头,咬着嘴唇,明明是沉沉地睡着,眼角却有挡不住的湿润流淌。
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男人坐在距离两尺远的椅子上,仔细地端详着这份让他愿意放弃一切的世间绝色,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些心疼,他猜想着贝卡现在正在做一份什么样的梦,梦里又遇见了什么人?会不会有半刻属于他的存在,抑或是一个画面也好。
几声梦呓从唇间溢出,男人竖起耳朵细听,脸色却是不自然了,贝卡在梦里梦见的原来还是那个名字,她不停低声唤着那个人,一声又一声的“有邑”,夹带着多少百转千回的柔情,从来不属于他的温暖。
心中有什么再次崩裂了,然而那又能怎么样呢?能够这样静静的共处一室,已经是奢望中的事情,睡着的贝卡失去了泼辣的脾气,显露出了另一个面貌,像是个邻家的姑娘,那样的惹人怜爱,宛若是回到第一次见到她那时,还保有着清纯氛围的少女,但这样的贝卡并不常出现,甚至男人有时候会觉得,那一天那场偶遇,惊慌失措窝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这一切根本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内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发生过。
“……”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男人连叹气都没有声音了,不过那应该有的伤感却弥漫在整个地下室中。
这里是男人长年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在他们平常讨论私密事情时地下室的正下位置。男人把这个小小的居所布置的很有雅致,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整理这个“家”成了他在经历种种不堪时,唯一能够放松的事情。
屋子里看似简单,但任何的摆设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就连是一个小茶杯,也是他精挑细选下,以最好的瓷泥烧成,并且涂上细致的白釉,当初会选这个杯子也是有些原因的,因这杯子的外观以及当手抚上杯子时。所能感受到的细滑,再再都让他想起了贝卡如凝脂一般的无瑕肌肤。
望着贝卡的睡相,他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床上的贝卡猛然坐起,她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所在。对着空气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有邑!有邑!有邑!”是从梦里醒来了吧?又是一道苦楚的酸流过心头间。
贝卡不断揉着眼睛,终于在她稍微能平息下心神的时候,她恢复了冷静,望着眼晴的男人,对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眸子,她突然忘了男人其实丑的无话可说,反而有些说不出口的怆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带我回东云国,快点!“开始把眼前的事情看清楚。那个原本刁蛮的贝卡回过神。“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些什么?”
男人没有回话。
事实上他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只是没有办法开口,如果她可以说话。他应该会好好地告诉贝卡这一切的荒谬,可是他连一声叹息都是奢侈,他只能用着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