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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若不是这是陈君有在,恐怕黄少少要能够安然的脱困,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是逃出来了,可是凭她一个人带着受了伤的贝卡,要被黑影重新找到,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这件事情是什麽时候发生的……我是指你师兄的事。”黄少少不知这样问会不会有些冒昧。
周伯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回道:“昨天晚上我到树林裡寻到了他,不过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负荷我灌输的灵力,所以……“
“这……“想要安慰,可是周伯不是那种需要安慰的人,黄少少还是作罢了,她没有继续问,只是把话题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你觉得,如果贝卡真的走了,我……我是不是辜负了他?”
“没有什麽好辜不辜负的,你已经尽全力了,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顺利的过,至少你不是不愿意做,我相信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够体谅你的。”周伯说着说着,鼻子忽然酸了,然而却笑了出来。“不过说起来也很好笑,我那个师兄啊,脾气一直都很好的,如果她知道你这麽怕他的话,还真不知道会怎麽想,说不定会笑到连孟婆汤都拿不稳就跌碎了碗呢。”
“是吗……”这一席话让黄少少放心了不少。
然而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要问。
“陈君为什麽昏倒了,难不成是这之间又发生了什麽事吗?
这个要解释起来比什麽都难,换周伯苦恼了,他努力的想,应该要怎麽样才能够让黄少少明白,但怎麽说似乎都会有漏洞,既然这样,那乾脆就说实话吧,他对黄少少说道:“其实,陈君是我师傅的化身。”
“这……这是什麽意思?”
“我也没有办法跟你说的太明白,但是我能够告诉你的是,陈君的出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或许可以说,我师傅一直没有走,留在陈君的身上,现在,一切都趋于平静了,所以他也离开了……这一切,刚好可以解释为什麽我看到陈君会有这样的熟悉感,也能解释为什麽他会有那麽多我们想不到的能力。”
还是陷入在一个不太能够理解的状况,黄少少消化了一下,最后皱起了眉头,问出了一个对她来说较为重要的问题。
“那陈君醒来以后,会是什麽样子?”
“就是陈君。”
然而,在这简单的四个字,黄少少却读到了一点点的苦涩。
还有许多话没有说,不过突然间远远的传来了“公主驾到”的声音,竹姿跟蓝柔笑眯眯地往两人走来,他们极有默契的同时闭上了嘴。
☆、(一百零九)贝卡的遗愿
这麽晚了,竹姿还没有休息来的目的是什麽呢?
大概是要探问贝卡的病情吧,不过她该怎麽回答呢?而且也不知道贝卡命在旦夕,对于竹姿来说,会是怎麽样的一个想法,关于无法救活贝卡这件事来说,黄少少极为伤感,但是对于竹姿跟蓝柔,以及西云国的其他人,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越是想,黄少少的心裡就越纠结。
“公主。”黄少少喊了一声,然后又对旁边的蓝柔笑笑:“蓝柔公主你也来啦。”
蓝柔的脸一下子刷红了,她看着黄少少,有些害羞地说道:“少少姑娘别这样叫我,我担当不起的。”
“有什麽好担当不起?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但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问,于是黄少少看向竹姿,问道:“不知道公主这麽晚来访,有什麽特别的原因吗?”
“特别的原因倒是没有……唉,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贝卡现在的意识如何。”竹姿说道:“有个人想见她。”
要见贝卡?一下子,黄少少的脑袋裡就浮现出了几个名字,而裡头最大可能性的就是有邑了,但……
“现在她还在昏迷之中,不适合见人,而且……公主,她的时日已经不多,如果东云王是要来取她的性命,那能不能就放过她一马,至少她对我也是友善的,我答应过要让她活下来,现在这个已经做不到了,那我希望可以让她好好的走,别在死前受折腾了。”
竹姿还没有开口。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抬头一看,有邑不知道何时已经走来,他先对黄少少打了个揖,接着说道:“少少姑娘大可放心,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要跟她说而已。”
“你,你要跟她说些什麽?”
“没有什麽特别的。我只是要告诉她。我已经原谅她了,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计较,然后……谢谢她如此青睐于我。”有邑不知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的神情十分的诚恳,他对黄少少说道:“其实一切说来,她想要报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这些时间裡,竹姿公主已经查出来了。贝卡的养父确实是被东云国所害,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这样的想法,每个人都会有。所以我并不责怪她。”
“真的吗?”黄少少对于有邑的宽宏大量感到不可置信。“她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知道吧。”
有邑点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同样也是她的杀父仇人不是吗?如果不是我的父代先起了这个头,那也不会有接续的事。所以,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落幕,那不如就把话说清楚了吧。”
果然一个国家的君主的风范就是不一样,可是……贝卡听得见吗?她看着竹姿等人,心中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既然有邑都如此说了,那就相信他吧,毕竟,如果他说的是真,那黄少少的阻拦,或许会造成贝卡的另一个遗憾。
被一个自己曾经深爱的,被一个自己曾经痛恨的,被一个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原谅,或许这是贝卡死前,唯一能够送给她的礼物。
“那就这样吧,只是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办法听清楚你的话,也没有办法确定,她有没有法子回应你。”
“没有什麽关係。”有邑回答得十分乾脆。
踌躇了一会,黄少少推开了门,引领众人走入,所有的人看到贝卡的模样,不由得一愣,与当初黄少少一开始见到贝卡的反应一样,那个骄傲的女人去了哪裡?现在只有一个缩在床上,脸上充满了疤痕的女子。
缓步走向贝卡,有邑的眼神中没有仇恨,只有不捨以及惋惜,一直以来,他都把贝卡当成妹妹看,现在这样,他也不乐见。
“贝卡,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有邑轻声的呼唤。
忽然间,贝卡的眼睛睁开了,她眼神朦胧的看着有邑,说道:“是你吗?你回来了?”
带着些不明白的眼神,有意看了看黄少少,她摇了摇头,这些话并不是说给有邑听的,只是那个该听的人已经听不到了。
使了个眼色,有邑立刻明白,他牵起了贝卡的手,轻声说道:“我回来了,对,我回来了。“
两行眼泪从她有着疤痕的眼眶周围涌出,她看着有邑,露出了一个惨惨的微笑,气若游丝的说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那时候我应该要珍惜你的……不过你回来了,我们以后,以后都不要分开。“
在旁边的黄少少不由得感到鼻酸,这是怎麽样的有缘无份,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她不懂,也不希望自己懂,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一样的场面。
“好,以后,我们都不要分开。”虽然有邑不知道这些话是在跟谁讲的,但他还是很顺的附和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照顾你。”
“真的吗?就算我的脸变成了这样,你还会在我的身边吗?”
想不到,贝卡此时的精神好像突然变好了,在旁边看着,黄少少不由得觉得,这有些像是回光返照,她的心裡不由得毛了起来,以前在医院裡最怕的就是遇到病人这个情形,如果她真是这个状况,那或许下一秒钟,当她把话说完后,就再也不会有醒来的机会。
说完后,贝卡又惨惨地笑了,她对着有邑说道:“我可能留不下来了,你也不要挂记我,就去其他的地方找一个好姑娘吧,你这麽好,一定有更好的女孩可以匹配你。”
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动容,有邑的眼眶红了,他紧紧的抓住了贝卡的手,说道:“就算你走了,你永远都会留在我心裡,谁都比不上,我不会去找别人,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
“你真傻……”
这最后的三个字音量越来越小,贝卡有些头晕了,她看着有邑,视线裡却是男人那张浮肿的脸孔,曾经是那麽厌恶的,现在却如此想念。
还好,她的意识已经让她分不出谁是谁。
而这是贝卡的最后一句话,她轻轻闭上眼睛,一下子又睡着了,而这睡眠的呼吸很浅很浅,像是在喘一般。
见状不对,黄少少对着其他人说道:“她似乎又要发病了,你们先离开吧,免得等一下我手忙脚乱。“
“恩,也好。”
竹姿点了点头,拧了条湿毛巾,他们一离开,黄少少立刻拭去了贝卡头上得汗珠子。
走出了御医房,竹姿看着有邑,有些担心地问道:“你真的可以就这样原谅她?“
“这世界上不就是因为动不动就有仇恨,所以才会变成如此吗?继续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还不如就在此打住,谁都欠了谁,儘管她做了这麽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佩服有邑的度量,竹姿忍不住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些,月色洒在有邑的脸上,落出了立体的轮廓,一下字她不小心看得痴傻了。
“你在看什麽呢?”察觉到了竹姿的视线,有邑笑着问。
这下换竹姿不好意思了,她总不能告诉有邑,自己是因为看他看傻了吧,这样也太没有公主样了,不过一旁的蓝柔倒是明白的笑了笑。
“没关係,当我没问。”有邑化解了竹姿的尴尬。
而正当她鬆了口气的时候,有邑却说了另一句让她措手不及的话。“我想,等贝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应该也来谈谈联姻的事了。”
差点下巴都要落到了地上,联姻……该不会?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小到现在,现在能够遇见你,我想也是老天爷给的缘分,加上你替东云国做了这麽多的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跟我一起把这两个国家待得更加兴盛。”
“但……”
“除非你不愿意。”有邑又说。
这句“除非你不愿意“,逼的竹姿一下子忘了女子的矜持脱口而出,“我当然愿意,我,我怎麽会不愿意呢。”
“那就好啦,等贝卡的是解决,既然宫中还有其他的婚礼要一起举行,那就一起举办吧,东西云国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庆典了。”有邑说得轻描澹写,不过竹姿的脸却越来越烫,怎麽有人谈亲是谈的这麽快,又让人无法拒绝的……
“好……”
“那我先回房休息了,你跟蓝柔也早点歇着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问少少姑娘,大家都累了,不补足精神是不行的。”还没有正式迎取竹姿,有邑说话就已经有了一股丈夫的体贴及威严。
“恩……”只能挤出这个字,有邑挥了挥手,自行往偏殿的寝宫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走远,被莫名其妙求了婚的贝卡才回过神来,她简直不知道应该要说什麽才好了,旁边的蓝柔推了推她,脸上推满了笑。
“公主,想不到现在喜事一直临门啊。”
“你……你这丫头。”又羞又急,竹姿掐了蓝柔一把,她痛得唉唉喊着。
但是,美梦成真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一百一十)一碗粥
贝卡的高烧持续了一整晚,气息又急又热,一直撑在旁边照顾的黄少少,不时用手巾上的凉水试图降低她的温度。
不过这热一发不可收拾,丝毫没有退温的现象,她起先不断挥舞挣扎的双手,最后也因为无力而放下,沉沉的垂在身子两侧,由于黄少少替她擦着身子,周伯不便留下,于是先行离开,只告诉黄少少会再找时间来跟她谈陈君的事。
替她翻过身,拉下了衣服,露出了贝卡的背部,黄少少讶异的看着她背上有着不少小小的伤疤,虽然已经褪去,但仍然为肉眼可见。
黄少少猜想,这些伤疤应该都是她小时候在外边受到折磨所留下的,而她猜的并没有错,这个女子一辈子为了復仇,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东云国第一人之上,中间吃了太多的苦头,然而她最终却什麽也没有得到,一切都即将随着她的生命烟消云散。
这一辈子,她错过了真正爱自己的人,也伤害了自己爱的人,一切恶性轮迴的结果,也只剩下无限的唏嘘跟悔恨,其实她真没有必要这样子过日子,但黄少少又想,命运不是她选择的,只能说,她在面对命运的玩笑时,选错了路子走,然后一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