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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定没有走错路?”黄少少问。
李柏翰看了看地图。“没有,应该是没有。”
“那就好。”
他们继续走着,李柏翰想着黄少少说的话,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些医院的片段,是一些斗嘴的画面,黄少少拿着病人的病历,对着他大喊大叫,说这样的治疗对于病人一点帮助也没有。
黄少少本身其实一直都是那么样善良的吧,他想。
而黄少少想的并不是这些,她想的是黑影与贝卡,黑影与那被驱逐的男孩,贝卡与黑影的父亲,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刚才李柏翰说的有些误打误撞,真正的联结他们还没有很完整的厘清,只是评断起黑影以及贝卡之间,那么多相似的做法,看字是出自同一人的教导,可是如果是这样,贝卡为什么会把黑影当作是个手下,而不是更亲和一点的关系。
她把这个疑问拿出来问了李柏翰。
“你说,黑影跟贝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少少想了想又说:“而且刚才提到那个比贝卡跟黑影还厉害的人,又是什么人物?光是一个黑影就已经是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胜过他,该是何等的人物?”
“我不知道,而且现在,我们也办法去担心。”李柏翰说得很勉强。他怎么会不怕。“至少现在把这趟路走完吧。”
点着头,黄少少比了个手势,示意李柏翰别再问了,继续赶路吧。
忽然李柏翰笑了起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黄少少疑惑的问:“你抽风了吗?”
“没有。”止住了笑,李柏翰说:只是突然想起你以前也是常常用这个手势指使人。“
“你又多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啦?”黄少少没注意他画里的挖苦,反而是为着他又多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开心。
李柏翰道:“算是吧。”
“那很好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不过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放慢了马匹的速度,尽管知道赶路要紧,可是那一片片的花田,实在是无法让人转移去眼球的注意力,生命的转变或许就会跟这趟旅途一样吧,再那么短暂的时间里,经历过不同的世界以及不同的酸甜苦辣,谁也不知道到底下一秒钟,展露在眼前的会是什么。
“又怎么了?”看着黄少少,李柏翰问。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很美。
☆、(二十二)花田之诡
也不能够逗留的太久,他们边走边看,还是直着往里走,因为还是担心又遭到突袭,也没有再休息,连干粮都是在马上吃的,直到夕阳西下,黄茫茫的一片天空染着,慢慢又要入夜了,他们才又开始考虑停下脚步的问题。
不过说也奇怪,这花田的范??围实在太大,他们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是没有走出这片风景,而再美丽的风景于此的状况下,显得却就又有了说不出的诡异之处。
就在天色渐渐暗下的时候,黄少少突然觉得脚下马匹被什么东西绊住,差点就要维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上,李柏翰在前面听到了黄少少的惊呼,立饿停下前行,跳下马赶快过去帮忙稳住,顺道把黄少少也扶下马来,他们仔??细地检查了地面,却没有特别看到什么,李柏翰往四周查看,回过头,突然发现在马蹄旁边的铸铁之上,刚好贴到马腿位置,沾上了一片鲜艳的花瓣。
他本来要徒手把花瓣摘下,却被黄少少止住,她用一块石头把花瓣剥下,花辫没有奇异之处,可是马腿上却出现了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肿。这时李柏翰才庆幸自己没有轻易地伸手过去,否则现在他的手应该也是差不多这样的下场。
“是又被落毒了吗?”李柏翰问。
这片花瓣的出现,再次让他们意识到危险,这片美丽的花田确实不单纯只是一片缤纷景色,一切都要小心才是,千万不能因为外表而掉以轻忽。
“我觉得不像是毒。”黄少少指着马匹的腿,马腿红肿的地方并没有发黑发紫的痕迹,而且说实在的,肿得也并不厉害,所以刚才马匹才会突然震了一下,而不是直接扑倒。“这比较像是过敏还是什么的,如果是毒,这马腿怎么还可能存着?”
他们往周边看了又看,花田的范围实在太大,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走得出去的,不过好在花田距离道路中间有个分隔的沟渠,所以花瓣大多没有向他们飘来,而是被沟渠挡住,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支撑到现在却没有出事的原因,但要立刻走出这里,似乎不太可能。
这样的状况,会不会又是贝卡或者黑影的阴谋?黄少少想着,催促李柏翰拿起地图看地图司没有标注,然而花田是有的,这个情形倒是没有特别提及,黄少少歪着嘴,又觉得这并不像是贝卡跟黑影的手法,难不成真的就是纯粹一个倒霉使然,刚刚好被他们遇上?
要是真如此,那接下来他们就要更加的小心,这路上就如地图司说的,处处惊险,不单是要提防小人,整个地理环境也实在不是他们能够预料的,实在真不明白,这花如果有问题的话,干嘛种这样大一片,是故意要整人的吗?那接下来的路要走出花田还远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安全些了。
她跟李柏翰商量了许久,好险现在还没有风,决定先赶快趁着没有风的时候加速往前走,虽然这样会造成马匹的疲劳,两人身体还带着伤也会受不了,可是总比等一下万一不小心风起了,两人两马都过敏了来的好,他们没忘记现在身上的药品实在是少得可怜,如果没有到关头可是千万不能轻易的用上,谁知道后面还会遇上什么?
顺着路继续走,又走了数个时辰,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一个出口,花田的花越来越稀疏,他们终于要脱离了这片奇怪花田的地带,又拿了地图看,在这出口里边一点的位置应该是安全的,地图司完全没提到,只要不要有人来作乱,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不过想想,按着地图的路径,其实他们走的并不远儿,还不到整体行径的四分之一,却已经又过了一天,如果再来的路程更加险恶,那到底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这一来一回,恐怕没有半个月实在不够,更别说是万一没寻到要寻的人,那更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大家都累了,他们加快了脚步走出花田,赶紧在安全的地方铺了个地方要休息,一天疲累下来,黄少少实在想要好好的洗个澡,或者是擦个脸,而且马匹也需要喝水,李柏翰听了便自告奋勇地说要去打水,他拿着容器就要往花田俩的沟渠走,距离还不算太远,不过被黄少少快快地叫住。
“怎么了,不是要水吗?我现在去打啊。”李柏翰傻傻地问。“你还需要什么妈?”
“不需要什么,只要你脑袋清醒点!”黄少少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不是才说过吗?那沟渠里洛了不知道多少花瓣,花瓣有问题,你现在要去把那淬链了有问题花瓣的水装过来,是想要让我们全部都过敏个过瘾吗?”
拍了大腿一下,李柏翰也觉得自己蠢了,月光下,他找着四周还有没有其他的水源,烧远处一条通往另一边的小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对着地图,这溪水跟花田的沟渠没有相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如果不用这小溪的水,附近也没有其他的水源可用了。
黄少少考虑了一下,后来也决定姑且一试吧,她对李柏翰说:“还是一切小心一点吧,别又傻傻的,要不你自己先喝一口,没事再装回来吧。”
“你这什么心态。”李柏翰念了一句。
这时候天上已经爬上圆圆的月亮,光线还算足够,李柏翰不想耽搁时间,拿着容器就往小溪的方向走,黄少少忐忑不安的直交代他要小心一点,顶多就是再累一点找其他水源,如果到时候出现问题,例如地势难取等等,也不要冒着危险勉强装水了,命还是重要些。
“知道了。”李柏翰回道。
他往小溪走去,这里又是不同的景色,不过跟刚开始的荒凉稍微类似,地上有着杂草,杂草虽不到半人高度也到小腿,他很小心的注意草里有没有毒虫蛇类,不过好险没有见到,走了一会,终于是到了小溪旁边。
小溪周边是一颗颗圆润的石头,地势倒也不危险,确认了没有什么青苔之类,李柏翰便上前把所有的容器全部装满清澈的泉水。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的声音。
☆、(二十三)仙人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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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一直有在支持的朋友~
在此拜谢!
这个冷颤打心里溢出。他不敢一下子就回头,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才缓缓转过身,一看之下却是又好气又好笑,眼前站着的只是黄少少,她手中拿着一个不知是哪里来的盆子,也跟着走到溪边。
李柏翰的恐惧立刻消了大半,他跳起来,大声说道:“你是不会出声的吗?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黄少少咧起嘴,大笑:“我怎么知道你胆子那么小,再说了,别这么大喊大叫,万一惊动了山里什么动物就不好了。”这是昆豪临行前提醒过她的事情,让她别在夜晚有什么太多的动静,免得惊扰到安睡的野生生物,引发莫须有的危险。
“我也知道不能大声乱喊,不过你这样吓人先不对在先。”李柏翰不悦,不过他还是缓着声音问:“你怎么过来了?“
“哎呀,刚好找到了个盆子,就一起过来打水了。”黄少少扬起手中的圆盆,一面辉一面说:“我是好心不想让你跑两趟,哪里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盆子?你拿来我看看。”
“就掉在树边,看起来挺牢固的。”黄少少耸耸肩,走向李柏翰,把手里的盆子交给他。
接过盆子,李柏翰的目光就离不开了,这个圆盆上面的雕花精美,而且里头还洋溢着淡淡的酒香。这应该是个破了一半的酒坛子,这样的精致酒坛,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会不会是他们所说的仙人所遗留?李柏翰想,还在西云国的时候,他们提到了仙人喜爱喝酒一事,难不成就这么刚好被他们捡到了扔下来的酒坛子?可是问题又随之而来。这坛子里的酒显然是珍品,才会在已经挥发后还留着浓烈的香气,他们就算中途找到了什么卖好酒的地方,也绝找不到同样等级的好物。到时候只能够空手而访。
要是真的如此,那又更麻烦了。他想得比较远,一下子就连这部分都想好,黄少少看他拿着坛子眉头皱成了一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敲了一下李柏翰的头,问了他在发什么愣,李柏翰揉着头,把想法跟她说与了一遍,黄少少听了听。也是觉得有道理。
但是现在想的这么多,又有什么办法呢?有后路退吗?可是李柏翰考虑的是有道理的,不好反驳,只好说道:“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李柏翰道:“也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就是担心,说一声而已。”
不过黄少少还是带着一点乐观的成分,她告诉李柏翰:“既然仙人能够找到这样的酒,那不就代表着还是有机会找的到吗?既然如此就也别想的太多了,没有什么未来是保险的,连地图司给我们的地图在第一天就出了状况。还担心什么?我估计还要考虑的事情比这更多,如果一一都要去这样想,恐怕干脆就啥也别做,回西云国大家一起等死好了。”
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又想起了李柏翰的腹痛,这等死所指的并不只有躺在病榻上的竹姿。还有一个可能被下了毒的李柏翰。于是又改口道:“不过我相信死不了的,好人有好报。”
他看着黄少少说:“你还真是乐观。”
“不乐观点行吗?”黄少少反问。
一句话解决了疑惑,也不再说丧气的言语了,两人拿着盆子就在溪边装水,溪水清澈。装完水后,黄少少还顺道洗了把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盯着黄少少还带着水珠的脸庞,看着看,李柏翰的视线久久没有转移。
“你看什么你?”黄少少被看的有点无所适从。
李柏翰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化妆好像还比你涂上那些粉黛好看。”
“别以为刚才说错话,现在说这些我就会当做没听到,你们男人谁不喜欢化妆化得美美的女人,有些明明就是顶个大浓妆,你们依旧偏偏说那些女明星是素颜,真正的素颜最好是会画眉毛什么的,真搞不懂。”批哩啪拉说了一堆,讲到这黄少少确实有点气,她以前在医院不喜欢化妆,被领导念了几次,说是仪容没有打理,实在觉得冤枉,顶个妆上班,多麻烦啊?又不是把眼袋遮住了,照顾病人就会专业些。
看来她对这话题有些感冒,李柏翰又笑:“说是这样说没错,不过素颜总是最好的,谁知道那些铅铅粉粉洗去后,真正的面目又是什么样呢?不如是干净的一张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