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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大家出发前,刘非给了老板一个兄弟间的拥抱,老板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定要回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别最后是我在你的坟上撒酒,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刘非用拳头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呸”了一声,“说这什么不吉利的话。你只要记得把少少姑娘交代的事情处理好就得了,记得啊,最好的马匹,脑筋灵活些,别喝酒喝过头了,到时需要你时人不在,还要我从酒坛子里捞起来。”
两人互相又调侃了几句。便是该离开的时间了,送走队伍,老板便也开始着手准备黄少少交代的事情。
这一路上看到的情形就不多说,与前次到东云国看到的差不了多少,为了安全起见,黄少少一人还发了一个泡了水的口罩。士兵们皆是觉得这东西戴在脸上挺别扭的,而且湿湿黏黏也不舒服,不过黄少少告诉他们,这东西虽然奇形怪状,却比什么面巾蒙脸都还管用。如果遇到了贝卡临时的迷药突袭,绝对是救命的宝物,大家才不再抗拒。
有什么比守着自己的命还重要呢?奇形怪状就让他怪去吧,而且连竹姿都戴上了口罩,公主都不抱怨了,剩下的男人们还多说话,岂不失了颜面?
不过这样的装扮看在东云国的百姓眼里,虽然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可是还是仍旧保有讶异的本能,队伍所经之处,没有一个不是停下来看着他们的,大家故意避开了东云国百姓的目光,只是把所有的焦点往前看,一点也没有受到其他影响。
很快的,东云国的宫殿就在眼前,黄少少心里不仅开始有点紧张,手心微微冒出了一层汗,抓着缰绳的地方沉了一片,她咬咬牙,要自己定下心来,接下来好戏才开始,而且确实比起上一趟来这里,这一路的旅程都进行的顺利太多,再来只要自己应付的好,西云国内部不出什么岔子,现在既有昆豪的气势,又有萌萌这秘密武器,根本一切都没什么好怕的。
一行人停步在东云国门外,黄少少跳下马,竹姿原本也要跟着,黄少少挥手说不用,她对门口露出警备眼神的士兵们说,他们是按着贝卡郡主的邀约过来,还请进去通报一声,并且走到竹姿身边,从她那里接过了东云国当初回信的羊皮纸,士兵们才放松了态度,其中一人立即进去通报。
好大的一场赌注,好大的一场仗,她一定要打赢,为了自己,为了若纳,为了这两个国家的人民,以及那个在里面已经被迷得乱七八糟的李柏翰,说什么都非赢不可。
几分钟后,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两列士兵站在门内,黄少少重新跳上马匹,大口吐了气,眼神一下转为敏锐,打了个手势,告诉昆豪可以入内了。
“大家走!”昆豪一声令下,马蹄声开始响起,待所有人都走进东云国宫殿的大门后,“咿呀”一声,背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有些沉重,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
包着脸的男人一路跟着黑影,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不上心好像把这些当儿戏以外,剩下的说起来也没有太过于特别的事,或许就是因为不够上心所以才没有把狼的事情往上报告给贝卡吧,或者在他眼中,那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大自然生物的勇猛,有时候超乎人类的想像,一匹够狠的狼要灭掉一群刺客,认真说起来倒也没有奇怪到哪里去。
这样跟着黑影实在有些无趣,但他很久没有接触到外界的生活了,就算有也都是局限在那几个地区,所以一时间他??突然兴起了个念头,干脆这样吧,既然黑影没什么动静,自己就拿一点时间出来在附近走走好了,他是多久没有好好的看过所谓的山水,这些年来他大多面对的都是黑暗以及烛光,这样的机会委实难得,每一阵风好像都要将他吹散了一般。
他不小心走的太远,回到了在记忆中曾经奔驰过的山野,突然间视线停留在了一棵树上,四周无人,他揭下了脸上的布块,突然双膝一跪,好像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一样。
那颗树上有三道歪歪扭扭的线条,是很久很久以前,三个孩子在这里比身高所留下的,他没有想到这记号居然还在,只是现在那三个孩子都走到了不同的路上,甚至成为了敌人。
他垂下头,一滴又一滴地热泪就这样被泥土吸入,当年那些孩子曾经想过会变成这样吗?应该没有吧,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如此年轻的少年,脸上只有欢笑以及对于未来的憧憬,讨论的也是谁又被师傅骂了什么,谁又多练会??了些什么,谁知道随着光阴过去,那些事情好像就沉进了岁月的流沙之中,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捞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渐渐被吞噬,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感伤够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用了太多的时间,本来没有打算在这里待的这么久,算起来黄少少等人应该已经到了东云国里面了吧,万一贝卡没有办法应付他们怎么办?他怪起自己的大意,于是赶快准备回去,守在贝卡的身边。
这世界有很多事情说穿了就是选择,无论是大事小事,人只要活着就脱离不了所谓的选择,而他选择的是最荒谬的道路,需要牺牲最多重要的人的那条路,可是就有如连续的效应,一个选择只会牵动另一个选择,回头已成百年身,要改变谈何容易。
重新蒙上脸,他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那三道已经浅了的痕迹,男人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还有没有回到这里的机会。
他又望向那蔚蓝的不像话的天空,看着阳光在这刻痕上折射所发出的光芒,有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原本的样貌,如果现在还是那个样子,贝卡会不会多给他一点点机会,把目光稍微放到他的身上,而不是只专注在有邑,说不定他们的相遇,注定就是要成为一场悲剧?
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见钟情的女孩死去,就是要牺牲掉自己的样貌,成为永远不会被青睐,只能成为一个利用品的人?不!或者现在对于贝卡来说,他已经称不上是一个人了。
“师傅,徒儿对不起你。”
说完这句,男人再也没有回头,一个跃步,他用着最上乘的轻功一路赶回到了东云国,一刻也没有耽搁下来。
那里有他的选择。
☆、(三十四)一触即发
出来迎接竹姿等人的画面于之前如出一撤,贝卡的手亲昵地在有邑身上游走着,而李柏翰则站在身后,一脸茫然,显然是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贝卡那狐狸般妖媚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溜过一圈,她轻蔑的勾着嘴角对竹姿和黄少少一笑,蓝柔则是根本完全没有入她的眼里,那眼珠子转呀转的,最后停在了昆豪的脸上,千娇百媚的对着他卖弄风情,好险昆豪不吃这一套,冷眼相对,黄少少偷偷瞄了一眼蓝柔,见她已经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当然,竹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被遮掩在黄少少给的口罩之中,她愣愣的看着有邑,回想着当年那个在树林里的少年,突然觉得这些日子过去,相见不如怀念,现在的眼前人比什么都还要陌生。
尽管没有成功勾引到昆豪,不过贝卡气场压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开口对竹姿虚情假意的说道:“公主这样风尘仆仆的大驾光临,还真是让我们东云国蓬荜生辉啊…话说起,不知你们脸上为什么要挂着那样奇怪之物?据说西云国公主美貌天下一绝,难道还不让人见得的?”
“不是这样说,只是最近犯风寒的人多,担心邪气传染,所以才挂上这物具。”气结归气结,但该有的礼仪也是要有,不得已,竹姿只好也勉强装出一副客气样,回道:“其实能有这个机会大家互相谈论两国相处之事,减少兵戎之争,委实是难得…不过我一直以为东云国是东云国国王在处理朝政的,原来是郡主,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到,也难怪之前有一些决策,不是那样妥当。”
说到最后,心里那一份气实在是难消,竹姿的话也跟着越来越发酸。句句对着贝卡讽刺着。
但这话中的刺带的实在明显,立极地,贝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拉着有邑的手转头要走。她离开前冷冷地抛下一句,说道:“公主这说法,似乎不太妥当。”又说:“看来公主也倦了,不如歇一会儿,晚宴时候再谈吧。”之后便让其他宫里的人负责接应。
望着李柏翰傻楞楞的跟着离去的背影,黄少少心里揪了又揪,她这次一定要毫发无伤的把这个人带回去。本来想要开口喊他,不过又觉得别打草惊蛇,还是算了好些,在医院里工作加上之前与李柏翰最后在西云国所发展出来的那么一点情愫。让她委实难受。
没关系,很快??她就会把他救出去了,然后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一切都会没事的。
这次跟来的人少了许多,不过安排的还是在同一侧的屋子。过去曾住过的那里黄少少一边检视着环境有无不同之处,一边确认有没有其他另外布置的机关,好在看起来是没有的,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放心的拿下口罩,在嘴里塞了一颗从西云国带出,按着那个对香料有研究的御医所调配的清心丸。说是有醒神祛邪的作用,她试了下,几分钟过去,确实没有感觉到不适的,才放心的让竹姿等人也跟着含了药,拿下口罩。
东云国的宫女用着涣散的表情捧了盘简单的四色果子盘上来。黄少少看了她们一眼,叹着气摇摇头。
那时她与竹姿蓝柔等人共处一室,竹姿看那水果色泽丰润,忘记了黄少少之前在入东云国前就有的交代,这里的一样食物也不能够吃。就连水也要按照着她的指示,确认无毒后才可饮用,尽量以自己带来的食物无主。
黄少少连忙制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竹姿笑了笑,说自己实在是被刚才的画面气的是口干舌燥了。
“那郡主也实在是太过…太过…”蓝柔也想要跟着骂,不过却还是碍于身份地位,不敢贸然脱口。
替她补上了想讲的,黄少少说道:“实在是恶心是吧?处处像要勾人一样的。”
蓝柔猛点着头。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们尽量想办法把正经事办完离开这里,早一秒就是一秒。”她又说道。
竹姿也跟着点头,然后问起了李柏翰的事情,“刚才后面那位,就是妳所说的要找的人吗?可是看起来与东云国其他的人已经并无不同,而且好像也不识得你,你真的确定他便是妳口中那位医术胜过于你的对象?”她说:“从他的眼神里面,我看不出来有半分的灵气…”
很无奈的回应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之前提过的,被贝卡操控才会变成如此的状况,如果他没有受到控制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而我请大家要小心这城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就连空气的气味也要注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实在太可怕了…“竹姿皱起娥眉道: “那大家可真的要千万仔细着了,不能够自己先着了她们的道,可是,像这样的状况,我们别说是成功和谈,就连是全身而退似乎都有问题,少少姑娘的对策是什么?”
黄少少带着一抹深意的笑着,今天晚上就是决胜负的关头,可是她不能够提前透露,免得漏了风声,她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暗示着竹姿别再继续问这问题,她一下子明白了黄少少的用意是什么。
然还是叮咛了一句:“还是要小心为上。”
黄少少颔首,告辞后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静一静,而蓝柔则留下替竹姿更衣,为着晚上的晚宴做准备,她替竹姿换上一袭柔红色的裙子,在发上编了一个负责的双莲髻,旁边六根小小金簪点缀,看起来既不太过张狂,却又不至于平淡无奇,绽着恰到好处的美丽。
一边盘着头发,蓝柔一边惋惜着,若不是不能够好好地把家当带来,否则就能让这发型更加圆满了,不知道那里贝卡换上的衣服又是什么,女儿家心思涌起,她只要一想到今天贝卡看着昆豪的眼光就不舒服,而竹姿也同样,她想着那双在有邑身上绕的手,边想边咬着嘴唇,嘴上的胭脂就这样被吃下了一块。
*
虽然东云国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可是宫里的摆设装置还是相当浮华的,比起西云国更胜数倍,纵然是一小角的地方也能够看出端倪,一地生姿摇曳的树影绕着蜿蜒着假山的水流,环绕着东云国供电的一半区域,夜色来临时,这水痕就像是墨一般的浓郁,点起的灯光映照在水上,晕染出了一份透亮亮的美丽。
男人从没有在这水中看过自己的倒影,他的脸掩着黑布,而他也不愿意看,以高明的轻功跃入了宫殿中,月色就是他的背景,他丑陋的外表在那光华流转之间显得更加突兀,浮肿的身子像是在水里泡久了一样,没人能想像这样的外型,居然能够动作的如此之快,嗖的一下,他便到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