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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詹行个礼,“四姑娘那边已经安顿好了,子詹觉得世子这样做,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他搁下手里的书册子,揉揉眉心,“所以,我才叫先生过来。先生模仿任何人的字迹都足以以假乱真,是以,我要先生以卫邯的名义和卫家通信。”
“你的意思是……”他低头沉吟片刻,“暂时稳住卫家,让他们以为卫邯和四姑娘依旧是在陵阳做客,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他点点头,“知我者,莫若先生也。”
****
辛四四呆在营帐里,颇觉得无聊,来回走动,一边担忧孟扶苏,一边又有些担心卫邯怎么样了。
夜间,窗外月光明亮似水,孟扶苏带着些微微凉意挑帘进来,发现辛四四桌上的饭菜一点未动,不由得蹩蹩眉,问道:“怎么没吃些东西?身子会受不了的。”
她光着脚,站在地上,听到他的声音立时欣喜若狂,顾不得穿上鞋猛地扑进他怀里,哽咽道:“我好担心,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谢谢你没事。”
他心一软,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我没事,很好,不用担心。饭菜都凉了,我叫他们去热。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准备洗脚水,光着脚站在地上,容易受凉的。”
她被他抱去床上坐好,他忙忙碌碌的,却依旧是和煦模样,这样叫她心里踏实,就笑了笑,“扶苏,你真好。”
他挑眉看她,打趣道:“才知道?”
“才知道。”她调皮的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躲进被子里,蒙住脸不看他。
“火头军把热好的饭菜端进来,小声在孟扶苏耳边嘀咕一阵就退了下去,孟扶苏的脸色有些不好,走过来拉开辛四四蒙在脸上的被子,勉强笑了笑,“军营里出了些事情,我去去就回,你要好好吃饭,回来我再给你洗脚。”
她听话的点头,说好。穿了鞋子去在桌边坐下,安静的吃饭。
孟扶苏出来帐子,径自往关押俘虏的木牢方向走去。
重重士兵把手的木牢囚车里,卫邯穿着锦衣华服,如同被削掉羽翼的华贵大鸟,样子高傲不羁。
孟扶苏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饭菜,抬头扫一眼卫邯,冷声一笑,“不吃也可,我也不会逼着你吃。你既然一心想要求死,那我就成全你,明日就暗地将你处决,反正你父母那边,是不会知道你已经死了的。届时,我只书封信,说你愿意陪在我身边,祝我一臂之力,他们一定心中大喜。卫公子说,我说的对不对?”
“呸!”卫邯站起来晃着牢车,“姓孟的,有本事你把我放了,咱们大战三百回合。你这样趁人之危,也配称得上君子吗?”
“君子都是你们这些人逞脸面的称呼,跟我谈论君子之道,不是太可笑了?我孟扶苏不过区区埕州总兵,若成为你们口中的君子,怎么会在朝中风生水起?卫公子把孟某人想的太好了。”
卫邯恨得咬牙切齿,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四四她是个心善的姑娘,我不想让她看到你这种样子,所以,不会再让她来见你。你写休书吧。”
“你让小爷写小爷就写?小爷凭什么听你的!写休书你想得美!”
“写不写随你。就算你不写,我也有的是办法,更换她的身份。”丢下这句话来,他轻巧的转身,对看守俘虏的士兵吩咐道:“给他准备笔墨和纸,再给他做些饭菜。”
再度回来,辛四四已经把饭菜吃干抹净了,正打着饱嗝在帐子里散步。他回来,打了热水给她洗脚。长得健全的脚捏在手里,柔若无骨。他笑,说:“大脚好,大脚走起路来稳当。”
辛四四的脸立时红起来,“净瞎说。”想了想,又道:“悯夙呢?从回来就一直没见她人。”
他从水中把她的脚捞起来,在穴位上揉捏揉捏,才拿过来布帕替她擦干,回道:“哦,叫她去做些事情,晚些时候应该就回来了。”
她觉得稀奇,“军营里还用的上悯夙?”
“是啊。”他捂着她的脚在心口,“军营里也有好些事情,男人做不来的。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今天一直在赶路,你也累坏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她相信他,嗯一声,“你和史中由要打仗,我呆在军营会不会让你分神?要不我就回埕州吧,或是去广陵暂住阵子?”
他想了想,回道:“也好,你先回广陵,等这边的战事告一段落,我就立刻派人回去接你。”
回埕州,他是十万个不放心。虽说孟扶离已经被朝廷正法,可埕州现在毕竟是多事之秋,让四四回埕州,等同于送羊入虎口,并非上上之选。
她勾着他的脖颈,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探出丁香小舌在他唇上舔了舔,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打算睡觉。却不知道这个动作,立时让某个人压制的欲望迅速膨胀。身体某处反应剧烈。
忽然感觉到抵在腿间的□□,辛四四脸上一红,她好像玩火自焚了。嘟嚷道:“我要睡觉了,你下去躺着。”
他不依,“这个时候让我停下来,你想谋杀亲夫吗?”
她笑,啐道:“臭德行么。”配合的去解她的衣带,“扶苏,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想同你生个孩子。”
他撑头看着她,认真的摸摸她的小腹,“现在还不行。我们的孩子,该出生的光明正大才好。以后,就是小皇子,怎么能在这么乱的时候叫他出生?再说,你还这么小,我不想你就受生孩子的苦楚。”
他还想多疼她两年。
辛四四略有些失望,放轻了声音,推他下去,囔囔道:“困了,睡会子。”
他无奈,搬过她的脸,“生气了?”
她说是,“生了好大的气。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给男人生孩子,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这么想也不想的拒绝,我没有脸了。”
他又觉得她倔脾气,较起真来没完没了,可爱至极。
“别闹,我想过了,你不能再继续做孟蓁,否则,我们就算在一起了,也必然不会长久。我得想办法让你做回辛四四,现在已经着手去找合适的人了。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就让你拜在辛姓人家。不过,茫茫人海,想找到适合的人家又要对方为我们所用,着实要费些功夫。”
“那卫家那边怎么交待?”
“卫家?我跟他们交代不着。”
她知道提起卫家会惹他不高兴,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要脱身就一定要给卫家个交待才行。若不然,媳妇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卫邯那种脾气,还能跟孟扶苏有完?
但她并不知道,卫邯早已经成了阶下囚,被孟扶苏关在牢车里,眼下是落魄公子,哪有什么能耐再来寻孟扶苏的不快??
☆、第67章
? 孟扶苏心里难免苦恼,当初接辛四四回孟家,只想着偿还死去的孟叔衍一桩夙愿,并没想到会喜欢上辛四四。如果早知今日,他一定不会接她回来,趟这个浑水。
但眼下也不是懊悔的时候,自己脱了外衫打在衣架处,过来坐好探手紧紧攥住她,“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万事有我你放心就是。连着几天赶路已经够让人累的了,别再给自己添堵。”
辛四四点点头,“我知道了,不会再为这些事情担心。”
破晓,吹角声声,孟扶苏简单用些饭就去了训练场,叫子詹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吩咐他们等辛四四用过饭,就一路护送到广陵行馆。
****
悯夙替辛四四收拾东西,打了两个小包袱放在桌子上,“小姐,咱们要在广陵待多久?”
她有些失神,潦草的回说,“不会太久。”翘首望着门外,心思全都在孟扶苏的身上,想他是不是不会来送送她了?
辛四四心不在焉的,悯夙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她心里担忧的是被孟扶苏关在囚牢里的卫邯。虽然那个人并不喜欢自己,甚至打过自己,却依旧是让她担忧万分。府俯身,道:“小姐,奴婢想起来还有些东西没收拾,这就先回自己的帐子收拾收拾。”
辛四四回望她一眼,笑了笑,“快去吧。”
悯夙退出帐子,寻个士兵打听了卫邯的下落。士兵知道她是四姑娘的丫头,回答的干脆,“从这里一直往北走,到火头军那里的路左拐,走不多远就到了。”
谢过士兵,悯夙一路摸索着过来,心里想着,离开之前就算是远远地看一眼,她也心满意足了。
卫邯头发蓬乱的顶在头上,不过关了一天,已经有些憔悴的模样,他闭着眼睛坐在木牢里,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悯夙心里不忍,望望手中的食盒,抿抿唇还是走了出来。
“三公子。”她唤的声音极轻,怕吓到闭目而坐的卫邯。小心翼翼的把食盒打开,将里面放的饭菜端出来,继续道,“奴婢给您送了些米饭和菜,您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卫邯睁开眼,望着她有一瞬间的狂喜,“是蓁娘叫你送过来的吗?那她呢?有没有事?还好不好?”
悯夙有些想哭,别过脸去点点头,“是,小姐担心你不吃东西会饿坏了,叫奴婢来送饭菜。小姐她很好,没有事情。”
卫邯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孟扶苏那个畜生,竟然对蓁娘动了心思。蓁娘可是他的世侄!”他沉思片刻,看看木牢上的锁,“悯夙,你想办法放我出去,我带蓁娘一起离开这里。”
悯夙忙站起来,“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她心里即难过又痛苦,救了卫邯,辛四四就会再度跳进火坑,她不能坑主子。可是,她又不能对卫邯见死不救,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对他有了感情。
她处在两难的境地,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再也不敢去看困在牢笼里的卫邯,踉跄着跑走了。
卫邯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不由得有些懊恼,为了讨好蓁娘,才决定要带她来陵阳,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可到了陵阳之后,竟然变成了对苦命鸳鸯,虽然咫尺却是天涯。若世上有后悔药,他早不知道吃了多少颗了。
辛四四在房中等了许久,悯夙却一直没有回来,她不免有些着急,正要出去看看,孟扶苏和子詹刚从训练场回来,撞个正着。往后退了两步,辛四四扶额站好,笑道:“扶苏?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怎么会不过来?你去广陵暂避风头,咱们少不得要几个月不得见,我若不来,恐怕你不愿意走。”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复又进来帐子,“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悯夙收拾了两个包袱也就算是收拾妥当了。”
孟扶苏嗯了声,“当初要把你带去广陵的时候,子詹就已经在广陵行馆备下了衣物,你也不用收拾太多,到了那里也有人伺候。”他是不想让她受一星半点的委屈的,顿了顿,继续道,“前些日子,赵婆婆过世了,小七难过了许久。正好你现在回来了,我给她写了信,让她一早就先去广陵行馆等你。”
她惊了下,问道:“那孟兰儿是不是也?”
“她是被赶出孟家的,和孟家沾边的地方自然都不会让她去。”
听孟扶苏这么说,辛四四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继而疑惑道:“悯夙怎么还没回来?”
“悯夙大概是想见见故人,兴许等阵子就回来了。”孟扶苏笑了笑,“四四,在广陵好好呆着,不必为我挂怀。”
她说好,“我不挂怀,你万事小心,谨慎而行。”
未几,悯夙回来,碰上正要出来的孟扶苏,孟扶苏淡淡看她一眼,“照顾好四四,我自然不会伤到卫邯半分。”
他不用多说,言下的的意思悯夙一听就懂。她略觉得好笑,她本一心为主,却不想到最后,为主尽忠却是要保住别人的性命。她爱上了卫邯,也苦恼的想过,这时间安有两全之法?可以不负如来不负卿。只可惜,她人微位低,顾得了主子便顾不得心爱的男人。
满嘴苦涩的应着,“奴婢晓得,世子慢走。”
辛四四坐在马车里,望着渐行渐远的军营,满心空空落落。放下车帘的瞬间,瞧见道路两边不知名的树上开着红艳艳的花,才心境平和下来。
路上并不太平,因为帝朝战事僵持不下,各地流寇四起,打家劫舍时有发生。保护辛四四的侍卫名唤李珩,说起话来有些粗狂。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一户农家门口,悯夙扶辛四四下车,李珩立时往前走了两步,道:“四姑娘,我们前去叫门。这附近是战事波及最广的地方,不能留宿在外面,免受意外之伤。”
辛四四点点头,“劳烦将军。”
一行粗狂的汉子走到门口把门敲得震山响,辛四四不由得皱皱眉,这么个敲法,谁还敢开门啊?
但门‘吱呀’被打开了,从门缝里探出个男娃的头来,“你们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辛四四让李珩他们退下,自己往前走两步,笑道:“我们是过路的,现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