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脉象这种知识我没有研究过,然而不论是哪一种检测病情的方法都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我想……若是使用了某种激素类制品……或者是一些刺激体内某种激素分泌的东西,或许脉象不会显示出来……”他顿了顿,“我只是在随便猜的……没有一定的实验数据我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
“哦……”颜权舆听到这些言论并没有很失望,因为她其实不知道“激素”的准确定义,她还一直以为激素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她装作很深沉的样子,这样子落在上官天赐的眼中却化作了唇边一丝微笑——文科呆萌女,真是好骗呢!
他其实没有说真话,药是上官天赏配的,主意却是来自上官天赐之口。上官天赏和颜权舆不和,他便趁机用了这个空子,让苏喜从上官天赏手里拿到了这种药——至于这药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情。而令皇帝沉迷与陈阿娇宫里的原因却是红丸——和送给大长公主的差不多,只是药效有些不同,在沉迷这一块做的更多些——说白了,就是毒品放多了一点。
颜权舆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初心何在(十)
卫青的军事才能很快就显露了出来,上林苑训练的几支骑兵营都有声有色了。皇帝阅兵很是满意,当即就提拔了卫青为车骑将军,并决定了出征匈奴。
而偏偏就在皇帝定下了卫青为车骑将军之时,唐堂邑侯陈午,也就是大长公主的丈夫,告发卫青僭越,并当众在朝堂上搜出了一块龙纹玉璧。
那是卫子夫在平阳侯府被皇帝临幸时被赏赐的玉璧,卫子夫临行的时候把它交给了卫青。
皇帝一看,笑了,心想这堂邑侯是傻子么!还是自己那位姑妈把傻气传染给了他!僭越这种罪名,只能皇帝去安,其他人告发,身为皇帝,只要说是自己赏赐的就好了呀!
于是清清嗓子,道:“这玉璧,是朕赏赐的,怎么了?堂邑侯。”
“额……这……”陈午自己也傻眼了。他智商本来就不咋地,要是稍稍有点脑子就知道老婆偷情偶读偷到家里来了,可怜了自己这列侯的封号,却被用来做这样一见傻逼的事情。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皇帝对陈阿娇他们一家只能说报以微笑。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椒房殿的食物,觉得那儿的食物总是比其他地方的好吃,而一去椒房殿,就免不了过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去。有时他也想去看看卫子夫,听说她又怀上了,可是身子却不大好,然而却抵挡不住诱惑,还是日日赶去皇后宫里。
感情归感情,皇帝虽然在女人的事上没弄明白,国事上仍然保持一贯冷静狠辣的作风;而卫青虽然感觉到姐姐失宠,但是打匈奴是他现在全部的理想。君臣一心,挥师北上赴远征,几个将军都摩拳擦掌等不及了。
其实卫青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四位已经定下出征的几位将军只有他一个人一点经验都没有,算个愣头青吧!况且全国的人都想看他的笑话——他打不好仗可以片面地证明裙带关系是没有用的,而且大汉的律法很是严厉,打了败仗的将军是要被杀头的——嗯……这也不知道是谁制出来这样一条没人性对的法律。
但是法就是法啊!
虽然卫青临行前去拜见过了神君,皇帝也去柏梁台占卜得到的消息也是四路将军只有卫青的胜,但是事情还没哟发生呢!主帅的紧张归紧张,但这紧张不能传染给底下的人。于是乎车骑将军卫青故作轻松的上阵了。颜权舆站在高高的城阙上,满意地看着小伙伴上战场了。
这回事大汉对匈战役的第一次关键性胜利。
她现在的关注点还在卫子夫身上。
皇帝被陈阿娇迷得团团转,可是卫子夫这会子恰巧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其实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又怀上了,然而大概是前几次被陈阿娇给吓怕了所以一直瞒着,直到肚子实在是大的一眼就看的出来。
颜权舆帮忙在外面找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医师,对外只说是平阳长公主送到宫里去的,倒也没引起什么疑心,皇帝也恩准了这件事——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小孩健康来的重要,自然多一个人就多一重保障,而且平阳长公主一定会护着卫子夫的!
他希望这一胎是儿子;他很想去看看怀孕的卫子夫。他渐渐觉得皇后在饮食里做了什么手脚。
颜权舆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在子夜时分强行把她叫起来的大男孩是皇帝。
这位高富帅没穿他本应该穿的龙纹的袍子,竟然随随便便裹了件没染色的麻布衣裳就跑到柏梁台来找神君,额,咨询。
颜权舆愣了一愣才想起这有些面熟的家伙是皇帝,心想这货这种时间来找自己一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来的,急忙跑到楚服的房间确认这个陈阿娇的眼线兼军师之一的龌蹉猥琐恶心傻逼女人睡着了,关门时又不放心,取了五六枝薰衣草的熏香放进了熏炉。
“这么多……够你睡死了!”颜权舆冷笑,掩好门蹑手蹑脚地出来见皇帝。
刚坐定,皇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帛布层层包裹的东西——颜权舆看着那一层又一层包裹的帛就傻眼了,心想:这皇帝扮穷人也是不伦不类呀!穿的这么简朴,包个东西又用这么贵重的帛——不过,主要是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呢?颜权舆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层一层被剥开的包裹。
一股像是发馊的味道直冲鼻孔,她跳脚叫起来:“这什么东西呀!”
皇帝刘彻最听不得别人大呼小叫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朕今天吃剩的饭。”
“吃剩的饭拿到我这儿来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饭吃……”颜权舆以袖掩鼻。
“朕觉得这饭,有问题。”皇帝郑重其事。
“什么问题呀!难道有毒呀!你都吃过了那肯定没有毒的咯……”
“嗯……毒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这饭会不会使人上瘾。”
“上瘾?”颜权舆傻眼了,这是她这个一介理科白丁能知道的么…… 不过,上官天赏虽然就在旁边可是……他会理自己吗?
颜权舆咬着嘴唇思来想去,然而这次自己毕竟是面对皇帝,把心一横,鼓着勇气去敲上官天赏的门。
上官天赏在闵理工待了三四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夜猫子,一听到敲门声,探出头来,冷冷道:“什么事?”
“你……额……额可以……可以……”颜权舆不知怎么地结巴起来。
“可以干什么?!”上官天赏不耐烦了。
“检验一下东西!”颜权舆强迫自己快速把剩余几个字吐完。
“哦!什么东西!”上官天赏的语气依旧冷冷。
“就是……”颜权舆飞速取回皇帝的团米饭递给上官天赏,“这个!”
“检验什么?”上官天赏闻到馊味很本能地捂住了鼻子。
“有没有毒品?”颜权舆的眼睛眨了一眨。
上官天赏接过那团米饭,心中有些发凉,然而表面上还是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他看了看,道:“等一会儿。”就转身关上了门。
颜权舆抚胸顺顺气,心想:“本以为这家伙会很难说话的,结果……嘻嘻,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她蹦蹦跳跳的跑回刘彻面前,道:“你等等哦!”
皇帝诧异了一会儿,恢复往常古井无波的面色,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初心何在(十一)
上官天赏将那团饭制成溶液分成若干份检验,这种物质的测试对他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不一会儿就出了结果。看到那长长的化学名称的时候,他的心完全凉了。
没错,就是他给苏喜的那种药!
自己一直对宫廷斗争敬而远之,可是,不经意间就这样被卷进去了。他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结局会怎么样。
他知道外面坐着的就是皇帝,没想到这样看似十分高妙的计划还是被发现了——这皇帝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聪明?
自己的量应该控制地很好,缓慢上瘾,最后完全不能离开……难道是?他眉心一紧,心中痛了一下。
这……不会又是上官天赐设的局吧!
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装作什么事度偶没有发生一样,把检验报告送到皇帝和颜权舆面前。
“这是什么?”皇帝看不懂。
“回陛下,确实是一种使人上瘾的物质,这种物质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上官天赏的言语甚是平静,就好像在陈述一篇科技论文一样毫无感情。
“果然如此……”皇帝神情一冷,一股杀意从眼睛里泻出,颜权舆不寒而栗。
“可有解药?”皇帝接下来就是这么一句。上官天赏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上官天赐一环扣一环,就是想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苏喜是上官天赐的人他也知道,于是留了一手,准备好了戒毒专用的药物,而且药效极强。
“回陛下,臣正好有这种药物的解药,臣现在就为陛下去取!”说罢,转身回房间取药了。
颜权舆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甚是疑惑,上官天赏怎么会准备好了这种极少使用的药物?
皇帝拿着上官天赏的药满意地走了,临行还金口一开上了颜权舆和上官天赏二人各万金。
果然土豪……
上官天赏第二天去见平阳长公主,说清楚了皇帝昨晚来找他检查饮食的事情,并同时道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看那下药的人的分寸拿捏得极准,不是那种容易发现的剂量,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上官天赐下的局?”
平阳长公主现在一听上官天赐的名字就色变,沉思一会道:“应该不会的吧……皇帝对椒房殿饮食上瘾的事,是本宫提醒他的……”
“长公主又如何想到是药物使人上瘾的?”上官天赏估摸着这时候的人们还没这么高端的常识。
“这……卫青告诉我的……他不是担心姐姐嘛!又恰巧知道些西域的事情。”平阳长公主一脸疑惑,不知道上官天赏这次为什么这样追问。
“卫青……”上官天赏念叨着这个名字,点点头:“那就是了!”
“是什么?”平阳长公主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一步错……步步错呀!告辞!”上官天赏对着平阳长公主一抱拳,退下了。留下平阳长公主一个人呆住了。
“这家伙都说些什么呀!”摇摇头继续自己的女红。
黄昏时候的风原来也可以这么凉,上官天赏走在渐渐宁静的街头,感受着晚风的寒凉。
其实自己穿的很多的,裘皮大衣紧紧裹着,貌似没有什么空隙能够钻进自己的身躯,可是身体就好像被一阵一阵的冷风割着,刺骨地寒冷。
这也许是又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一台机器的恐怖吧!竟然通过如此强大的传媒手段利用卫青来传递信息……果然呢!一台机器,所有的程序都非常清晰明确地指向目标,一步一步,循环往复——bug在哪?或许就是他们这些人需要寻找的目标。
或许它们也有bug,可是,只要人的bug多于它们,就已经处于下风了。而在这场不明不白的战争中,它们清楚地知道人类的情况,而人类连它们的目标都不清楚,哦,不,应该是“他们”。
颠覆整个人类世界吗?然后自己做主宰吗?为了人类屠宰人工智能的仇恨吗?仇恨……
复仇,这个词语还是多少千年前就出现在人类的词典里了。欲望,仇恨……自相残杀,这些事情在人类的历史中还少吗?只不过,这次换了一个类似的物种而已……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上官天赏不知怎么的冒出了这样一句,天空中仿佛飘起了雨丝,一片枯叶掉下来,砸在他肩头,好像刀剑一样疼痛。
每个季节都有枯叶呢!他笑笑,那笑容像极了哭泣。
疲累的身躯刚刚推开柏梁台沉重的殿门,就被颜权舆一把扣住了脖子,上官天赏也没有反抗,一任眼前的女汉子把自己逼到墙角。
“药是你下的吧!”颜权舆的语气就好像她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不是我下的。”上官天赏也很平静,“但是是我给苏喜的。”
颜权舆没想到他承认地这么爽快,愣了一愣,道:“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奴才,只为你一个人服务。”上官天赏已经有点有气无力。
颜权舆听到这句话,心中突然痛了一下,扣着上官天赏脖子的手渐渐松开了。
是啊……自己凭什么一直逼着他做这样做那样呢……他又不是自己的奴才,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可是为什么……他要一直这样帮着自己呢……
颜权舆心中一下子百感交集,正要软软地向下倒了,却被上官天赏一把拉住。
这样一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