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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痛啦。。。」
「喔,但是耳朵还在呢。。。」
「是呢。。。」她又开始沮丧,真的搞不懂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没关系吧,这样也很好看,只是外出的时候辛苦。」
「不是说很碍眼吗?」
「我是说显眼。。。呃,笑了,这只变脸娃。」
「才不是耶,都你的错,惹得我又哭又笑。」
「今後。。。搬过来这边要吗?」
「哈?」
「你别得意忘形,只是想如果能让你安心点的话,就这样做吧?之前你不是说独个儿睡会梦游?」
「零。。。」
「好了,就这样决定,别说了。」
「嗯,我知道了。」
「早上好,今天遇到什麽好事了吗?」月梳洗好才走到客厅,就看到千代哼着歌把一盘盘的早餐端出来,看来心情好到不得了。
「是秘密哦,嘿,锥生君呢?」
「啊,他哦,应该在浴室吧?」
「姊姊你演技好烂耶,刚才我想说去叫你起床,可是你不在房间呢。」
「。。。林子祺,你就不能留给我一点私隐吗?」
「哈,说起这个呢,姊姊把子祺的广东话拼成罗马字再读一次?」
「哈?这是说谎的吧?子祺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想出来的?」
「对,tsu ki ,是月的意思,姊姊的名字,所以每次你在骂笨蛋子祺、猪头子祺都是在骂自己,哈哈。」
「哪来这麽狡猾的,你好过份耶。」
「别玩了,快些吃东西吧,可怜的通心粉都要冷掉啦。零,你的那份我等等再拿出来,慢点也没关系啊!」千代向走廊的方向喊道。
「遵命,母亲大人。」说完还向月吐吐舌示威呢,结果被她敲了一下天灵盖,疼得不停揉着。
「大你的头,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比你年轻呢。」
「这次真的头都大了啦,月都不留手,粗鲁死了,跟想像中的温柔姊姊完全是两回事啊。」
「你还继续啊,明明是你自己先惹我的。」月叹了口气便拿起汤匙进餐,不想再管怪声怪气的祈,整天到晚都在装小孩子撒娇。
很想可以用这双手再抱一次这两个孩子,但就算做不到,也总算有点家人的气氛。
吃完早餐,月跟着零出去。汲取了昨天的教训,她特意在家附近买了双防滑的鞋子再出发,虽然还没知道要去哪里,但她心里满是期待。
「花店?」
零挑了一束粉红花,至於花名,她也不清楚,却因此确定了此行目的。
沿途二人低头不语,直到在墓地附近的小路,她注意到路边抱着塑胶箱的小贩。
「婆婆,你有卖蒸馏水吗?」
「有有。。。这里什麽都有。」
她笑一笑,放下纸币,取走了三瓶水和一条小纱巾,「谢谢你,我先走了。」
「用来做什麽的?」零接过她怀中的水瓶,但是只被允许拿走一瓶。
「清洁一下之类的,总要吧?你别想全都拿走呀,一个人一双手,你还拿着花束哩,哪里拿得起这麽多?」
「。。。嗯,这种花,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买花从来都只有两种意义,不是吗?」
「的确是呢。」
「也不觉得零会送给我,所以就猜到了。」
「如果我是送给千代呢?」零原本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很认真。
「对啊,母亲节也会送花呢,我都忘记了。。。」只试过在父亲节送摺纸给舅舅啊,「不行,五月快到了,绝对要记住!」
「。。。不是还有三个多月。这里进去前面就是了。」路面不平,他把水瓶换到另一只手,扶着她继续前行。
呃,就是跟香港不一样啊,杂草都有人修剪,地方被打扫得好整洁,刚才买水和抹布的意义变成负值了。回想起年年发生的烛墓山火,真不济。
她的视线转向花瓶,水还是有用途的,一丝不苟地给花瓶换了水和新花,该不该让零自己安静一下呢?
他入了神般盯住墓碑。月看了墓碑上的字,心中隐隐作痛,要是祈有什麽事,她也不会好过。那天,零一定很痛苦。
她静静退到後面等着。
一年前的他,为了壹缕的离去而痛苦不已,回目现在,终於明白了当时他的想法;当遇到可以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对方是什麽,即使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纯血,也总算不再抗拒优姬,至少是做到了,跟过去一样平和地对话。
过於复杂的情感充满了矛盾,执着过去是将未来埋没在痛苦的行为,就算那个人依然是优姬,却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然而月雅就在身边。
「。。。忽然盯着我做什麽?」
「没什麽,回去吧。」
「诶?这麽快?」
「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
「我才不要,夜晚的时候会很害怕的。」
「胆小鬼。」
「回去啦、回去!」
耳朵尾巴的事,已经没人想再去理会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想那麽多,只会破坏感情。
在那之後,每天早上都去图书馆找适合的书,晚间都在进行思想练习,据祈说能力的哂枚际怯孟胂窳θグl动的,两者都没有很大的进展,因为月的大脑已经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你不是很想许莹,怎麽又在偷懒了。」
「想也没法子呀,现在最高双人纪录连五尺都不到耶,我还没到隔空间的程度。」
「想那个女人有鸟用,来想我!」祈兴高彩烈地抱着好几个纸袋进来。
「准备开派对吗?买这麽多东西,咦?不都是蔬菜。」
「千代说要做蔬菜锅,来,帮我搬进去。」
「哇,会不会吃到吐血?」她接过袋子跟在祈的後面,还示意要零留在客厅等待。
「其实也没很多,四个人差不多了。」
「最讨厌蔬菜的我该情何以堪啊。。。」
「还会偏食哦?」
「嘿,血淋淋的三成熟牛柳最美味了,你现在去买回来我马上煎给你,牛排可是我的专长。」
「不要,千代说了算。」
「小气,可是她人呢?怎还没回来?」她放好东西,倒了几杯热茶,准备要拿到客厅去。
「给我,我来拿就好了,你笨手笨脚的,给我站边去。千代说她要去一趟古书室。」
「古书?呃,你的口气就不能好一点?」
「这是男人疼爱女人的方式!我也不知道她去那做什麽哦。」
「那只是你自己的方式吧,渣滓。」她笑着暗骂一句便回房间去,隔着帘布隐约看到祈坐了在零的旁边。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祈的笔记已经被她翻得破破烂烂了,她把笔记收到抽屉,然後趴在床上钻被窝。
嘛,小睡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I know your thoughts。
复车之戒25
没想到千代拿回来的古书竟然是圣经,而且是最古老的版本,至于为什么古书室肯把它出借,就不得而知了。
「试一次看看,从这里去到转角的灯柱。」千代用粉笔在地上划着线,路边马上有个保安之类的物体走过来,「你们也稍微管教一下孩子好吗?在街上涂鸦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孩子。。。你才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噗。。。哈哈。。。救命!我要断气了,哈哈。。。」
「月,不要笑了,千代会生气的。」
「可是,哈,妈妈生气的时候太可爱了。」
「妈妈?这孩子?诶?」
「你还来哦?小心我叫女儿把你送到太空去。」
刚才还在劝着月雅的零,只能捂脸望向另一边,表示不予置评。
「呃,失礼了,夫人,请不要再涂鸦了,谢谢。」
在零后面笑着的月已经感动到流眼泪了,原本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等到那个物体离开,她才缓过来整理情绪。
「一点小事就笑成这样,笨蛋。」
「我才没有啦,只是很刺激哦,偶尔大笑一下的感觉,舒服死了。」
「那又是什么理论?」
「发泄啊,每个人都需要的不是吗?」
「好啦,快一点,不然等等祈要到了。」
想起刚才千代说的话,真的能传到外太空吗?也不是没可能,月雅的能力还没去到那个地步就是了。
被她牵着的手很冷静,只见她闭上了眼,周遭的事物都开始扭曲,不消一会,她睡着了。
他望望自己身处的位子,向远处的千代摆了个OK手势,抱起她折返原地。
祈才刚下车便跑过来,「好了吗?我找到了很好的餐厅,姊姊一定会喜欢的。」
每一次练习之后,她都会昏睡过去,身体的负担太重了。
「真是个怪孩子呢,我们家里就她一个爱吃肉。」
「跟着居介舅舅长大,刺身和烧牛柳之类的和食吃太多了吧?」
「也说不上是偏食,还没来这边的时候什么都吃一点。」零想起千代那每天都全蔬菜的菜单,吃太多真的会倒胃口。
「你就别帮她解话了,快上车吧。」千代拍拍零的背后,要他前行。
「今天的练习怎样?有成功吗?」
「还差一点。」
「诶。。。那不就还要些时间才能回去吗?我开始想念咖啡店的姊姊们了。」
一瞬间,祈的形象变成被摔到地上的玻璃杯,碎裂散开,虽然原本也没什么形象可言。。。零怎么可以忘记月雅曾经说过,此人相当花心,再说那样的行为不符合他们的特质。
「这家伙。。。目的居然是这个。等,那样有违常理吧?」
「男人呢,不洒脱一点,很容易会被女人玩弄感情的。」祈耸了耸肩,说得理所当然,却被刚醒来的月抓个正着,「你别跟零说些莫明其妙的话!等等教坏他,我就宰了你!」
「好好好,别扭我耳朵啦,会掉下来的。」
「哼!」
「太粗鲁了。」
「那是因为。。。抱歉。」
祈太过份了,怎么可跟他说这种话,要是他真的。。。
「我不会的,放心。」
横竖相间的黑红台布平服地贴在长方桌上,就像月雅贴了在零的怀里,完全粘着;昏暗黄灯下的铜器弥漫西班牙风味,可是这边世界有西班牙吗?自从在车上??醒来便迷迷煳煳的她拿起餐巾折了几下,艳红色的餐巾鹤被端放在铜制的高脚杯上,受到气氛影响,她像喝了迷汤般陶醉自己的行为。
「姊姊?」
「。。。我明白了大概的方法。」
”各样的事物存在于这里,也同时存在于其他地方,只是以不同形式延续。”笔记写着这样的句子,可是她一直都想不通。
「我们需要那个世界。。。。」
「什么意思?」零原本很想叫她先坐好,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可能没办法自行端正身子。
「要在这边。。。找到属于那边的东西啊。。。」
「这是怎么啦?她好像很累,刚才练习过火了?」
「只练了一次啊,会不会昨晚睡不够?」
「。。。盯着我做什么?」
「我是晕车了呀,好想吐,呜。。。」
记得刚才她睡在车里是倒向趴着的,太大意了。
寒气袭来,祈赶紧扯开话题,「没事、没事,点菜,想吃什么?」
「水。。。」
「喝完要自己坐好,知道?」零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抱着的姿势太显眼了,还好他们的桌子在餐厅最里面的角落,不然真的没办法面对旁人的视线。
「嗯。祈,我要草饲牛柳,这儿有没有?」
「有,绝对有,可是没龙肉哦。」
「你少东拉西扯,我就只想吃牛啊,这样下去我就要狐变羊了。」
「好啦,不是都特意来这里吃饭了?等一下就有,别心急噜。」
「知道了。」终于寻求到些许心灵安慰,她喝一口冰水,悠然坐到自己的位子,也不忘拉好歪掉的帽子。原本想说清楚那件事,吵闹过后脑袋又一团糟,算了,反正时间还有很多。
等待晚膳的时间很漫长,她静静地听着其他人的对话,偶尔会解开那只折好的鹤,重新再折一次。算是闹情绪吧,最近整天到晚都神不守舍。
「这边、那边的,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呢。」祈忽地喃喃自语,接过餐汤后只是用汤匙慢慢地搅拌。
「上次在图书馆看到本书叫爱丽丝惊魂记,但是形式完全是两回事,有可能用得着吗?」
「不可能吧?」
「餐桌上不准谈公事,快吃东西,你们都几岁了,还需要别人提醒吗?」
「是的,母亲大人!」
零想起一直放在口袋的暖手器,却没有说出口,真的不想再成为千代的笑柄,决定等到晚上跟月雅单独的时候再讨论。
牛柳、红酒、薯菜。精神抖擞地摸摸肚皮,很久没吃得这么开心。
走出餐厅才发现门口有座天使石凋,底部环绕小型的花卉布置,这位天使手执的重剑澟然指向大海,双目却沉静地闭合着,看上去无论什么样的对手都能泰然面对。
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