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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念恩摸摸头,有些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老爸的球技是真的很好,看来他得加紧练习,非要赢老爸一场不可。
看着儿子跟岳禹群亲密的互动,一直藏在桑玫瑰心头的疑惑又再度燃起……关於离婚一事,岳禹群到底要如何处理?她跟他接下来又该走怎样的路呢?
她打算等晚上两人独处时,问个清楚明白。
是夜,两人一人一杯咖啡,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闲聊,就在桑玫瑰准备开口询问时,新闻女主播恰巧播报一则消息——
「……流星雨将於凌晨一点登场,民众可选择无光害的海边或山上观赏,幸运的话,在流星雨最高峰时,最多应可看到二十颗流星同时划过天际……」
桑玫瑰的注意力被电视画面吸引了过去,虽然说她已经三十岁了,但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都在读书,育儿跟医院工作中度过,像流星雨这般浪漫的景象……她还真没看过,心里头忍不住有那麽一点点的小向往。
岳禹群注意到了她那乍然一亮的眼眸,「我们去看流星雨吧!」
桑玫瑰非常讶异的转头看向他,「半夜一点耶,会不会有点疯狂?」
「才不会。」岳禹群耸耸肩,「明天我们休假,可以趁白天补眠,况且机会难得,错过这一次的流星雨,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桑玫瑰还迟疑着,岳禹群却已经站起身,并将她从沙发上给拉起。
「还在犹豫什麽,现在就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保证无光害,可以尽情的看流星。」说完,他搭住桑玫瑰的纤屑,将她转向房间的方向。「来,快到房里拿件外套,乖。」然後他亲密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喔——」桑玫瑰吓了一跳,却没转过头来,因为她竟然脸红了。
这近乎情侣间才有的亲密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听岳禹群的话,赶紧进房拿外套。
她在房里摸了一会儿,看向镜子,确定自己的脸不红了之後才走出房间,此时岳禹群早准备好了站在玄关等她,并朝她伸出手,给她一抹魅力十足的笑容。
桑玫瑰的心迅速猛跳了两拍。
她暗骂自己,都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怎麽还会小鹿乱撞呢,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刻意忽略岳禹群伸过来的手,越过他去开门。
「我们走吧。」她先走了出去。
岳禹群看看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笑了一下,耸肩,随即带上门,跟在她之後走了出去。
他们开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岳禹群一路上保持神秘,不愿说出要载她到什麽地方去看流星雨。
桑玫瑰只好任由他去。
大概在深夜十二点多的时候,他们终於抵达目的地。
「到了,记得把外套穿上,海边会比较冷。」
海边?桑玫瑰又惊又喜,从他们停车的地方放眼望去是一片黑,她不知道前方是何处。
她打开车门,果然在黑夜中听到海浪的声音,她贪婪的深呼吸着。
「天啊,好棒,我多久没有看到海了。」
岳禹群走向她,站在她身後。「今天是特地来看流星雨的,天这麽黑,可能无法看海,想看海的话,下次趁白天再带你来。」
「嗯,谢谢你。」桑玫瑰其实乱感动一把的,有人可以马上实现自己心头愿望的感觉真好。
「来,跟着我走……」岳禹群又将手伸出去,这回他说:「别再故意视我的手,让我牵着,这里不好走又没路灯,我怕你会跌倒。」
桑玫瑰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发烫了起来,原来先前他有注意到自己故意略他伸来的手。
她缓缓的伸出手,覆在他的掌心上,他收握手指,将她牵起,从他掌心传来的暖意将她的心层层的包裹起。
还好夜色很黑,他应该看不见她又脸红了……真的很糗,年纪都这麽一大把了,怎麽还跟个怀春少女没两样。
岳禹群带着桑玫瑰走了一段路,步下几层阶梯後,她的脚踩到了细软的沙子,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手。
没多久,岳禹群找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将手中的毯子铺好。
「你还带了毯子?」双眼已适应了黑暗,她现在才注意到。
「当然,看流星雨要躺着才过瘾,而且这样隔天才不会脖子酸、屑背痛的。」
「看来你非常有经验……」
桑玫瑰这句话让岳禹群轻咳了一下。
「这不是经验谈,应该算常识吧。」结果却被误认成是个把妹的高手。
「我看流星雨是第一次,带女人看流星雨更是第一次。」他重申。
他不需要更进一步解释的是,他早过了追女人必须做这种浪漫行径的年纪,而且比起带女人看流星雨,不如带她们到精品名店看钻石,这样她们还比较开心。
他们在毯子上躺下,桑玫块觉得现下的情况真是太诡异了,他们竟然在深夜一起躺在沙滩上。
一开始她还有些扭捏,但当看见一颗流星以美丽的姿态划过天际,扭捏的情绪即刻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感。
而且这时她才发现,在漆黑的沙滩上,不只她跟岳禹群两个人而已,因为随着一道又一道的流星闪过,沙滩上惊呼声此起彼落。
真的美极了,流星像是银白色的线条,以合黑的天空为画布,迅速且利落的下笔,一下子是从左至右,一下子是从上至下,或是干脆一次来个好几道光芒……
「你别忘了许愿。」岳禹群叮咛她说。
「这麽多流星,要许多少个愿望啊?而且它们消失得那麽快,根本来不及的。」桑玫瑰野心不大。
「今晚能看到如此美丽的景像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她地压低声音,靠近岳禹群说:「来看流星的好像都是年轻人?」
「你怎麽知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边,除了身侧的彼此,根本看不见人。
「听声音就知道了。」桑玫瑰分析道:「只要有流星划过,旁边就会有人发出尖叫惊呼声,大家都好激动,只有我们两个,闷不吭声的盯着流星看,好像老人家一样。」
岳禹群故作正经的附和,「我们的确是『老人家』,想想,我们都已经是结婚十二年的『老夫老妻』了,不是老人家是什麽?」
老夫老妻?!桑玫瑰对於岳禹群的用词非常有意见。
他们是结婚十二年了没错,但在这十二年当中,他们可没有过着一般正常夫妻的生活。
「我们才不是老夫老妻。」她反驳。「我们甚至连几个月的正常夫妻生活都没有,不,应该说,我们的婚姻算是意外,别说是正常夫妻生活,我们甚至没谈过恋爱……」
话一说出口,桑玫瑰就後悔了,她这麽说不就是承认自己是个想要恋爱的小女人吗?!
「所以你想要恋爱的感觉?」
「没有,我才没有。」她赶紧否认。「话说回来,就箅我们没结婚,没生下念恩,我们两个应该也不适合谈恋爱吧。」
「为什麽你会这麽觉得?」他反问。
「我们只适合当好朋友。」
「我倒不这麽认为,很多恋人一开始都是好友关系不是吗?」
「若我们对彼此有意的话,高三那一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桑玫瑰极力的否定两人有恋爱的可能。
「你怎麽知道我对你没意思呢?或许我只是没说出来罢了。」岳禹群地投下一颗震撼弹。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对当时两人在一起的感觉仍然很强烈,他欣赏玫瑰,跟她在一起时,非常有话聊,一发现任何新鲜的事物或有什麽感受,他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和她分享。
这样的感觉……是喜欢吗?是的,他肯定,高中时期的他,的确是喜欢着玫瑰的。而如今的他,也是。
岳禹群所投下的震撼弹让桑玫瑰惊愕不已,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
「都已经过去那麽久了,何必旧事重提。」她急忙打断这个暧昧话题。
本来仰躺着的岳禹群却在此时突然翻转侧身,看着桑玫瑰。
「你很紧张?」瞧她姿势僵硬浑身紧绷。
「哪有。」桑玫瑰否认。
拜托,别再盯着她看了,也别靠她那麽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息。
太不公平了,她的心已经怦怦乱跳,他却能在说出那样的话後仍如此平静。
「若你不紧张的话,为何不敢看我?」
「我、我没有不敢看你……我只是正在看流星,没空。」
「好吧。」岳禹群轻叹,「魅力输给流星我也只好认了。」他又将身子更往桑玫瑰挪去。
「喂!你别靠我那麽近行不行?」桑玫瑰紧张到快要从毯子上跳起来了。
他闷笑,「你真的很紧张耶,我都可以看到你整张脸涨红了。」
「骗人!」她赶紧用手捣住脸颊,「这麽暗,你怎麽看得见!」这句话等於承认她自己脸红了。
「呵……」岳禹群低笑着,终於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的笑声惹恼了桑玫瑰。
「岳禹群,你在寻我开心!」她咬着牙说。
「不,玫瑰,我没有寻你开心,你不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美好、很暧昧吗?」
「暧昧?」
「对,暧昧也是恋爱的一种感觉,如何?你有感受到了吗?」有,她非常强烈的感受到了,但她才不会对他承认呢!暧昧让人感到悸动但却又不安;暧昧让人想要往後退却又忍不住更靠近;暧昧让人心脏有时候乱跳一通,有时候却又好似静止了……
总之,暧昧好让人讨厌喔!但是又好像……没那麽讨厌。
哎唷,好讨厌的感觉喔。
桑玫瑰觉得自己这一个礼拜以来根本坐立难安,尤其是在面对办公桌上,那一束助理好心帮她找来玻璃瓶并插上的粉色玫瑰时。
一连好几天,她都收到了来自岳禹群请快递送来的小礼物。
这一周他人正在香港出差,所以这些礼物应该都是他事先打点好的。
第一天是精致限量版的小泰迤熊,在右熊掌绣有她的英文名字,并附上一张精致小卡——让小熊来传达恋爱的感觉,如何?
岳禹群用他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
第二天是一双美丽且价值不菲的红色高跟鞋,同样附上卡片——想起了与你在公园雨中共舞的昼面,我们何时可以再温习呢?
第三天,快递小弟已经非常熟悉她办公室的所在位置了,直接将包装精致的礼物送了进来。
而她想都没想就将礼物给拆开了,现在想想还好当时她的助理没有在办公室里,要不就糗大了。
因为她从一层又一层的粉色包装纸中拿出的是一件轻薄短小的「衣裳」,在搞清楚那是「性感睡衣」之後,她连忙将衣服丢回礼盒里,仿佛那是下一秒就会爆炸的炸弹。
搞什麽啊……怎麽会送她这种东西?哎唷,光是回想,就害她的脸又不争气的发烫了。
按照惯例,岳禹仍附上小卡——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在心里咒骂我,而这也是一种让你想念我的方式。
什麽嘛,还有这种招数喔,看来他在美国读书的那几年不仅拿到学位,把妹的功力也增进了。
等等,那他现在这样是在追求她的意思吗?哎呀,不知道啦,好烦喔!
第四天,就是今天,不是快递小弟来,而是花店的小弟送来一大束粉红玫瑰,让她的助理忍不住惊呼道:「好美,好羡慕喔。」
这次卡片上写着——在爱情里头,玫瑰是必备品之一。
爱情……他提到了爱情……可是,唉,还是好烦喔……
「妈咪,够了喔,从我们坐下来到餐点上来之前,你已经叹了三次气,说了好几次『好烦喔』。」
今天岳念恩陪同爷爷到医院来,中午则是跟母亲外出用餐,但只见她从头到尾都心不在焉。
被儿子这麽一说,桑玫瑰赶紧回过神来。「念恩,真是抱歉。」
「妈咪,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子,我看你待会回医院时要不要去挂个号,找心理医生谈一谈。」
「妈咪没事啦,只是……只是……」
「是因为老爸的缘故吧。」岳念恩是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母亲是为了谁而行为怪异。
「啊……唉,都是他害的没错。」桑玫瑰话一出口就愣了下,没料到她竟然会跟未满十二岁的儿子吐露心头的烦躁,看来她真的是慌了。
「你爸爸他……现在好像在追求我……」
「好像?」岳念恩不愿意接受这模棱两可的用词。「妈咪,我觉得,你们女人会不会想太多了些。」他一副「还好我不是女人」的欣慰表情。「你又何必自己演内心戏呢,直接去问老爸不就得了。」
直接去问?怎麽可能。「念恩,你不懂……」
「妈咪.我的确不懂,你们女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岳念恩的说法让桑玫瑰噗哧笑了。这个小鬼,他不是说「你们大人的世界太复杂」,而是说「女人」,可见他把自己当成成熟的男人了。
她摸摸儿子的头,将他的头发给弄乱了,令岳念恩微微皱起眉来。
「你其实说得也没错,直接问不就得了,但妈咪脸皮薄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桑玫瑰现在才发觉没有恋爱经验、生嫩的她,真的很吃亏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