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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君一张俏脸已不在红艳,微酸带溜的眼神,牙齿咬得有些吱吱作响,喃喃自语道:“吟雪、吟雪叫的可真亲热。”
蛛儿吃吃窃笑着,暗道:“喔!原来有人吃醋了……”再看向张紫君手中那袋已被她搓揉成半糊状的镜面糕,心中开始后悔不该太早将镜面糕交给她。
张紫君心中莫名积压的怒气愈来愈旺,一把无名火已悄悄而升,带着含酸带溜的声调,问道:“青羽哥认识周吟雪?”
殷青羽竟听不出张紫君带酸的语气,脸上表情依旧沉醉在叙诉当中,不避嫌的将认识周吟雪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惹来张紫君更大的醋劲,他却全然不知,依旧左一句吟雪,右一句吟雪。
蛛儿感到一道冷芒倏地射向不知情的殷青羽,再看向张紫君手上那袋镜面糕,道:“妳的镜面糕不是要给青羽哥吃的?我帮妳拿给他。”她希望至少能救回另一半没糊的镜面糕。
殷青羽依旧自我沉醉道:“吟雪她当了峨嵋掌门,我却没去道贺,这次又发了武林贴,相信武当也会派人前往。”他喟叹一声,心有所感却完全忽略旁人的感受,道:“我在这里不知不觉之中耽搁了太多时间了!如今我的伤已好,应该早日启程赶回武当,随后再走一趟峨嵋,向吟雪道贺……”
张紫君闻言,手中揉捏更是用力,其牙齿也咬得更起劲,蛛儿伸出手想拿回袋子,还来不及拿回时,张紫君已经将手中袋子大力往殷青羽身上扔了过去。
蛛儿眼睁睁望着那袋镜面糕从自己眼前飞过,暗叫:“完了!”让她再一次为镜面糕叫屈。
张紫君怒道:“殷青羽,要走没人会留你,别拿伤做借口……”她话才出口,心已开始有些后悔。但,不认输的个性,让她低不下头来,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她偏过头挥袖拭去,不愿让人瞧见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殷青羽摸不着边,不解张紫君怒气何来,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殷青羽望向两人,张紫君低头不语,蛛儿也不敢开口。殷青羽只有无奈的呆望手中已糊的看不出东西的袋子,一脸迷惑问道:“这是什么?”
蛛儿低声叹气道:“跟你无缘的镜面糕。”
殷青羽还在猜不透那糊成泥的镜面糕是怎么来的?张紫君已忍不住心中交错的心情,转身往外跑了出去。
殷青羽一脸错愕,情急的冲了过来,伸手过去握住了张紫君手腕,问道:“妳怎么了?”
张紫君斜睨的看着他,手掌一翻,两根长长的指甲硬生生的刺入他的手臂。殷青羽吃痛叫道:“紫君!妳做什么?”女人发起狠来,果然不留情,这一刺几滴鲜红血液隐隐可见。
张紫君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声,反手一推,将殷青羽推开一段距离。
殷青羽不明就里,只怪自己对女人了解不深,他喟叹一声,显得有些无奈,脸上无形的抹上一层阴影,问道:“妳到底是怎么了!”
张紫君双眸微怒,嘟着一张嘴嘲讽道:“你不是很想早日赶去峨嵋,向你的吟雪道贺吗?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可没强迫你留下……”话语一落,心头一楞,突然觉得自己彷佛不是自己,难道爱情真能让人失了自我,迷惘和情绪交错之间,自己真乱了心。
她变了吗?是他让她心情完全走了样,她低头默默无言了!
爱情,真能改变人的心性,让人莫名的想占有对方,当欲望不断在心里升高时,心也就愈来愈狭窄,直到容不下任何人为止,爱情也就会变的很自私、很霸道、很可怕。
爱情真是爱的深、怨的深、恨更深。
刁钻任性的姑娘,在爱情熏陶下,也会有如一只温柔的小绵羊般沉静。柔顺含羞的姑娘,在爱情失意下,也会有如一只狂怒的凶毒蝎般肆虐。
爱情是一体两面,幸福与否,要如何拿捏呢?爱与恨一线之间,是非过错,要如何抉择呢?爱也、恨也、幸也、苦也、心也、命也,全然掌握在自己手上。
面对微怒带讽的张紫君,殷青羽细心咀嚼着她的话意,起初微微一楞,随后恍然大悟,脸上阴影顿时全散,终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饶富兴味的眼神紧盯着她,以不同角度在欣赏张紫君的改变,这是他不曾体认过的滋味,虽然不算完美,心里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比秋天的夕暮还暖,那是被人在意的沉缅。
他突然放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回 辈 分 之 忧
张紫君倏地射出一道冷芒,殷青羽收住笑,道:“紫君,原来妳……妳也会吃醋!”
张紫君被人说中心事,脸上红艳如彩霞,死不认账的瞪了他一眼,道:“谁吃醋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麻吃醋?”
一旁看戏的蛛儿摇着头暗叹道:“死爱面子。”张紫君怒瞪蛛儿一眼,蛛儿假装没看见,偏过头去,随意四处而看,笑意盈满整个脸上。
张紫君喟叹一声,发觉自己心变窄了!但心里的闷气如果不发泄出来,憋在心里也不是她的作风,如今说出来,反而舒服许多,所有不愉快的心也渐渐烟消云散。
正所谓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醋意渐消,俏脸红艳再生,心胸豁然舒坦开来,心中积压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殷青羽道:“好!算我失言,我诚心道歉。至于吟雪之事,我要说明,免得妳误会,当日吟雪冒充舍妹出现在昆仑山时,我就一直将她视为小妹看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这点我可向妳保证。”
张紫君满脸红霞尚未退去﹐神情甚是扭泥,撇嘴念道:“我才没那么小气。”蛛儿在一旁偷偷窃笑着。
殷青羽释怀的放下心,随后续道:“我想,妳多少也听过有关舍妹殷青柔之事吧?”
张紫君心头微微一震,道:“你说的可是武当殷六侠的爱女殷青柔……”
突来的思绪,让她整个心思停顿下来,一抹忧云悄悄蒙上她的心头,逼压上来的不安隐隐让她忘了身在何处?
殷青羽答道:“是的,自从舍妹失踪以来,我和家父四处寻访她的下落,当日吟雪就是假冒青柔之名,虽然当时我已知她非舍妹,心中却曾希望她真的是。但……现在说这些都已不重要了。”说到这,想起自己应该赶紧回武当,将青柔之事告知双亲,但此时却有一份难以割舍的心,让他离不开。
张紫君对殷青羽身分问题,早心存疑惑,只是不愿去面对它,如今由殷青羽口中说出,心神一下陷入恍惚状态,殷青羽后续说的话,她几乎听不见,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么说,他的爹不也就是……”
张紫君的忧心来自辈分之礼,张无忌尊称殷梨亭一声六师叔,如此而论,殷青羽与张无忌即为同辈,若真要尊礼而行,殷青羽自是她的师叔。
张无忌对武当情谊极为重视,就算现今的他非武当弟子,但这层关系还是不容抹灭,以张紫君的聪颖,不难想到这点。
殷青羽唤了几声才将张紫君拉回现实,关心的问道:“妳没事吧?”
张紫君试图挥开心中的乌云,给了他一抹安心的笑容,示意无事。
此时,自己百味杂陈的心,很难说给人听。她知道有些事始终是逃避不了,既然是逃避不了,那就去面对它。
她给自己一份信心,一向高傲不认输的她岂会因此事而被打败,她相信凡事皆有解决之道,何须在此自寻烦恼。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还是不愿在敏感问题上打转,忙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在此耽搁太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回武当呢?”
殷青羽双手环胸,心上下起伏不定,不舍的眼神,凝望着张紫君,该来的还是要来,一踌躇缓缓的道:“我想今日就走。妳呢?妳……有何打算?”
张紫君反到轻松,似乎不在意殷青羽何时启程,笑着答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和珠儿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重自己。”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续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尽快启程吧,我和蛛儿也该走了。”话语一落,不再回首,挽起珠儿的手,朝客栈外走了出去,态度洒脱的让人摸不着边。
留在原地一脸错愕的殷青羽,被张紫君突来的举动,震撼的久久回不了神,以张紫君刚刚对他重视的态度而言,岂非是说走就走,定会依依不舍再三留恋。
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响应,张紫君竟潇洒的走人,甚至让他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
突来的冷淡,反让他有些难以适应,失望与落寞悄然而至,心彷佛被人给切落一块,这分离的伤,竟来的比外在的伤还要疼……女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性情更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挽着蛛儿的手走出悦来客栈的张紫君一直沉默无言,心中明白这一天总会来临,虽不愿这样就说走就走,但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她知道一但留了下来,不争气的泪一定会掉了下来,到时候哭哭啼啼的反而难受,不如趁自己还笑的出来时,走的自然。
当时虽走的潇洒,如今想起,心中的不舍竟有些后悔,矛盾的心也是爱情最难解的谜。
走了一段路,张紫君突然停下脚步,灵机一动,眼眸中闪着灵光,炯炯有神,嘴角轻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转身对着蛛儿道:“蛛儿,我不回光明顶了,麻烦妳知会我父母一声,我决定走一趟峨嵋。”
蛛儿道:“妳要上峨嵋,我也要去。”
张紫君道:“不行,我此去峨嵋有重要的事要办。况且,妳如果跟我去了,谁要帮我传话给我爹娘。”
蛛儿撇撇嘴道:“说来说去,就是不给我跟就对了!妳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说穿了!妳是想去见周吟雪,对吧?”
张紫君丽眸怒瞪,蛛儿赶紧收口,心不甘情不愿道:“好啦!好啦!不跟就不跟。表舅那边我会帮妳传话的。不过!妳还是小心一点,如果妳出事了,有人会舍不得哦!”
张紫君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殷青羽急着返回武当,一路快马奔驰不敢多做停歇,沿路也只做短暂歇脚,让马儿喘息过后又立即上路,行经数日后来到了老河口,离武当山只需再一日路程。
但他心急赶回,快马疾奔下不久已抵双井子,一路上又赶得辛苦,终于进入了武当山。
进入武当山后,殷青羽勒马缓慢而行,山道上蹄声得得,行得甚是悠闲,他浅然一笑,见隐入云中的天柱峰立于眼前,知道离紫霄宫已不远了。
正行之际,前方忽地传来隐隐几声兵刃相交和呼喝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回 掌 门 之 威
殷青羽闻声勒马疾驰而至,见几名峨嵋弟子与数名身穿白袍之人交战。
殷青羽看清那数名白袍人左手衣袖上都绣着一个红色火焰,惊讶道:“是峨嵋派和明教!”立即勒马上前,跃下马背,身形已冲入场中,双手一扬,吆喝一声:“众人停手。”
一场混乱之战,在殷青羽喝声之中慢慢的停了下来,双方人马分站两边,殷青羽拱手对着双方,道:“在下武当殷青羽,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峨嵋派一名女弟子走上前,道:“殷少侠你来的正好,我们几名师姐妹奉了掌门之命,特送来武林帖要交与贵派俞掌门,不料在这里遇上他们,他们见到我们,二话不说就和我们打了起来。”
明教之中走出一人,道:“殷兄弟,好久不见了。”
殷青羽见到厚土旗使颜垣,笑道:“原来是你,好久不见。”
颜垣道:“我奉了教主之命前来武当,想不到刚下山就遇上他们,是他们见到我们,一句魔教就出手对着我们而来,本来教主一再吩咐我们不与六大派动手,但她们个个出手不留情,我们为了保命只好和他们打了起来。”
峨嵋派又走出一名弟子,道:“说的到好听,最近你们明教派人到处袭击我们,我们有几位师姐妹现在还受着伤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你们还敢在此说这种大话。”
颜垣道:“此事我们教主也略有所闻,正派人调查,是否真是我明教所为,到时会给各位一个答案。”
峨嵋弟子哼道:“哼!魔教中人说的话那个能听。”
一名峨嵋弟子道:“各位姐妹们何须跟他们多说,掌门不是说过,见到明教的人不用心软,杀一个是一个,好替受伤的姐妹们讨回公道。”
峨嵋弟子齐声呼道:“大家一起上,替姐妹们报仇。”
话语一落,众人举剑冲上前,明教众人为保命,不得已只好抽刀应对,殷青羽试图再阻止,一名峨嵋弟子已挡在他面前道:“殷少侠,我们知道你跟明教的关系,但此事我劝你还是别插手的好。”
殷青羽的确有些为难,一边是外公所属的明教,一边是与武当交好的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