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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迈开脚步向北行,穿过半人高的野芒,跃过高低起伏的山谷溪流,走得又快又急,希望能尽快离开圣域回到中原。
一路上两人脚步不敢停,话也不多,沉默的寂静,只有虫鸣彽吟和细碎轻快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出二十余里后,殷青柔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忧心道:“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犹记得她离开前,慕容雁一脸惨白无血色,若不是她急切的想离开圣教,绝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白云生有些遗憾,道:“放心吧!他会照顾自己的。这次他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我却没有机会当面向他道谢。唉!我们这一走,以后不会再有见面机会了。”
殷青柔“嗯”了一声,甩开不该有的思绪,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前面不远就是五里迷林了,一但我们进入后功力便会渐渐消失,幸好慕容雁有给我解药和一些对付里面野兽的药物,我们只要照着地图指示走,很快便能出了圣域。”
白云生笑道:“等回到中原后,我们直接上武当,我要当面请求妳的双亲,把妳交给我,我们再回少华山。”
殷青柔明白白云生知道她思亲之苦,才会舍近求远的先回武当再回少华山,感激着道:“谢谢你,云生。”
白云生拉着她手腕,微笑道:“我们快走吧!”
两人继续走着,慢慢的进入了五里迷林,五里迷林四周都是树丛,进入后,氤氲的雾气弥漫着整座森林,他们依照地图指示小心翼翼而行,深怕走错一步将会迷失方向,一路的风平浪静让殷青柔的心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冷清的月芒下,清冷的白雾微扰两人视线,四周一片静谧,死寂的有些诡局,殷青柔和白云生同时停下脚步。
突来的冷风,突来的杀气,白云生身子一转挡在殷青柔身前,道:“青柔,小心!”
殷青柔伸出手紧紧抓着他的手,顺手将两颗解药交到他手上,道:“云生,你先服下一颗解药,另一颗留着。”
白云生回过头,问道:“那妳呢?”
殷青柔话未出口,突然,静谧的空间动了,一声:“小心!”万箭齐发如流星雨已对着两人疾驰飞来。
两人身影同时跃起,疾如风,瞬如电,跳跃飞梭,急拨冷芒,面对狂若汹涛,势若飓浪万箭攻势,两人沉稳以对,且避且退。
瞬间,人声大作,四周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排着百余人,各挺长弓,挡住去路。数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两人面前,殷青柔和白云生两人心中一凛,满心惴惴惶惶疑虑犹生。
冷艳怒火下的圣主,一股令人窒息的气焰,嘎的隐隐作响,厉声道:“把他二人给我抓回圣教!”一声不容人反驳的命令一出,四大护卫,五宫之主身影齐出。
九条身影同时而出,白云生和殷青柔身影很快的被分开,四大护卫提剑对着白云生而去,白云生同时举剑以对,烈风挺剑便往白云生眉心挑去。
便在同时,檇风长剑指向白云生后心,跟着愬风、翌风两人的攻势也立即展开。
白云生身形晃动,气流运转,长剑挥洒,身形在四剑之间窜了开来,长剑轻挑在烈风脸上掠过,烈风斜剑刺他腰胁。
白云生身不动,气凝如山,左手食指弹向檇风的利剑,长剑凌厉的扫向烈风,平平的搭在他剑刃之上,一股柔和的劲力随之送出,烈风的长剑直荡了开去,“当”的一响,刚好格开了檇风刺来的一剑。
愬风、翌风两人身影同时飞驰过来,举剑分取他上盘下盘,白云生剑光腾舞,又急速,又锋利,硬生生的斜开,檇风和烈风两人剑锋再扬,对着白云生疾疾挥来,身法极快,剑招迅捷,白云生提剑快挡,快攻快挡,三人身影交错间,愬风、翌风两人身影也同时跃上。
白云生以一敌四,备感吃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回 圣 主 霓 衣
五人剑声喝声不绝,五条身影在黑幕之中缠斗不休,白云生为了殷青柔全力一拼,挥出的长剑簌簌闪耀寒光,五道来回交错的身影,但见剑光纵横,剑影闪动,霎时“叮叮当当”之声大作,毫不犹豫,毫不退缩的白云生只有全力以赴。
五宫之主针对殷青柔而来,梦衣无奈道:“圣女,圣主命令不可违,只好再一次得罪了!”
殷青柔道:“我明白,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红衣道:“圣女,我实在不愿意伤妳,再过不久,妳的功力便会消失殆尽,还是不要反抗,跟我们回去吧!”
殷青柔摇头道:“就算剩下一口气,我也不放弃。”
几道无奈叹息声同时而出后,五条丝索也倏地飞起,疾向殷青柔身上卷来。殷青柔身形急退往下一沉,从五条丝索间急窜了下来,双足尚未着地,身子在半空中急转,一旋身掌风向梦衣扑了过去。
梦衣左掌一立,猛地翻出,一股劲风向殷青柔小腹击去。殷青柔转身卸劲,急忙以掌力化开。
便在此时,红衣和银衣的两根丝索同时卷到。殷青柔身子滴溜溜的转了半个圈子。青衣左掌猛挥,筠衣右掌急扑,两人无声无息的打了过来,殷青柔只得见招拆招。
殷青柔身如飞箭,身影穿梭飞旋在五条丝索间,六人凿战多时,殷青柔纷纷避过五条索圈和五股劲风攻势,身子疾向筠衣攻去,筠衣身形急退猛攻,青衣掌风自她背后扑来。
她即刻转身往青衣左肩拍去,青衣快闪而过,再连发三掌对准梦衣、红衣、银衣三人而去。
殷青柔越打越是心惊,她的内力已渐渐在消失当中。突然她周身气流在五条丝索和五股掌风激荡之下,竟似渐渐凝聚成胶一般。
五宫之主连手不但招数精巧,内劲更是雄厚无比。殷青柔与他们缠斗多时,渐感体内真气不足,唯有只守不攻,以求自保。
五里迷林的激战尽数落在一对冷眼的瞳孔中,这双冷眸的主人正是拥有权贵之尊琅幽圣教圣主姬霓衣。
身为圣教的权威之母,只要她说一句话,无人敢回第二句,她的威严是已生俱来,她的权贵是无人所及,不容人反驳的旨意是她身为圣主的权利,但在她威严不苟言笑的外表下,有颗不为人知善妒的心。
积压在姬霓衣心头的妒火,是把难以浇熄的愤火,双重火焰冲激下,使她的思维有些错乱,出现在她眼前的两人,不在是白云生和殷青柔,而是让她耿耿于怀的白展宇和姬霓裳。
这是久藏她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幼她两姐妹二人与慕容秋瑟在圣教内感情极为交好,三人几乎形影不离,无所不谈,她对慕容秋瑟的情愫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种下……
一切的改变是她和姬霓裳被前任圣主封为圣主和圣女后,她的心便种下最痛的悲哀。
因为身为圣主的她终身要保持冰清玉洁之身,以维系其神圣威严的形像,这使她不得不慧剑斩情丝,割断心中久藏的情感,只得眼睁睁看着慕容秋瑟被封为圣少后和姬霓裳成了一对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
当她在感情失利下,以为高高在上的圣主权位能弥补她舍去的心,却在她接任圣主不久后,这消弥她心中苦痛的圣主权威竟败在姬霓裳身为圣女的尊贵地位。
这一再的挫败让她摧心、彻肺、悲愤、不满、忌妒、痛苦,万般的心情,深深刺痛着她的自尊,引燃她对姬霓裳的恨火……
虽然她心中对姬霓裳恨之入骨,但她尊贵的身分使她动不得,直到她的背叛,这把火焰再也抑制不住倾泻而狂,不只是她对圣教的背叛,还是她对慕容秋瑟的背叛,这是她心中最不能原谅的一件事……
当有人向她密报,殷青柔将背叛圣教带着白云生离开,这令她震惊的错愕,让她怒不可抑,全身颤栗,殷青柔竟然犯了和她一样的大错,她一再怒喊:“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为了实现她多年的积怨,她将交杯之礼改在人民面前举行,让人民知道她将要犯的罪行是不容人求情。
为了不让当年的事件再重演,她决定亲自带领五宫之主将她给捉回,她要在人民面前将她斩首示众,以立权威,一解多年来刺痛着她自尊的权贵之分,她要让圣域内所有的人知道。
即使圣女地位再尊贵永远也高不过她这位圣主的权位,她的生命最终还是操之在她的手上。
这次她亲自率领五宫之主前来,而没知会慕容秋瑟,是她混乱的私心作祟,还是女人憎恨的妒火再生,她自己也模糊。
望着眼前交战的身影,此情此景她已分不清是历史还是现实,只有满腔的愤恨之火烧得令她全身血液翻腾……
黑幕垄罩下,弥漫战火的五里迷林,灰蒙蒙的雾气中只见数条人影缠战不休,殷青柔和白云生为了彼此而战,四大护卫和五宫之主为了命令而战,不同的心情,相同的无奈……
殷青柔虽然身负九阴、九阳两大神功,但五宫之主五人的配合,是攻守的默契无间,每一出招每一锁圈,劲力皆非同凡响,殷青柔均须耗费极大的内力才能险中求胜,加上内力渐渐的消失,已开始感到后劲不继,喘息不匀。
她寻思暗道:“在这样下去,一定脱不了身,得想办法和云生连手再说。”
她身影急缩,当下向红衣急攻三招,待要抢出圈子,不料五条丝索所组成的圈子已如铜墙铁壁相似,她数次冲击想闯出,均被挡回,已然无法脱身。
她心一急慌了手脚,五条丝索已无情的对她身子卷来,她急忙旋身跃起,五条丝索在空中将她身子给卷起,她惊呼一声,身子已被丝索紧紧锁住,动弹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回 无 言 吶 喊
殷青柔被制服后,白云生急急奔心如焚,一声怒吼,功力在催,双眼已透露着杀机。
殷青柔急着叫道:“云生,你快走!”
白云生身影游移在四人剑锋掌劲之中,随后身形跃起,手中剑刃回旋飞舞,身法轻盈,细剑飘忽,提剑拨开烈风长剑,掌风拍向愬风,边打边叫道:“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一个人走的!”
殷青柔红了眼眶,美眸蒙上水雾,拼命的摇头,哽咽道:“云生,不要管我,你快走。”
白云生叫道:“青柔,别再说了,我是不会扔下妳的!”
他的坚持柔软的坎在她的心里,殷青柔心一沉,泪珠盈满眼眶,无言的悲鸣,一天的风尘仆仆,几番心情的波折,以为一切苦难将结束,没想到却是绝望的开始……
白云生剑影怒扬穿梭在四剑细缝之间,剑走轻快,快中更快,左足踏出两步,右手长剑挥出,一股劲风已扑向檇风的后心。檇风忙回剑挡格,“呼”的一声,已吓出一身冷汗。
白云生的冷芒又至,翌风抢上前相护,举剑格开白云生的长剑,白云生回掌拍出,引得翌风剑尖刺向檇风小腹。翌风一惊,“当”的一声,急忙脱剑抽身,白云生冷剑以至翌风胸口……
姬霓衣一声喝道:“住手!”
白云生剑尖在翌风胸口前停了下来,怒道:“放了青柔,不然别怪我。”
姬霓衣缓缓走进殷青柔,一双纤长细致白嫩的玉手在殷青柔颈项来回摩挲着,眼中的妒火,让她恨不得将她撕成碎裂,一声冷哼,威吓道:“不知道我这一掐,这女人纤致的脖子能承受得了吗?”
白云生怒眉扬起,怒道:“妳敢动她,我马上杀了他!”
姬霓衣大是恼怒,这男人竟然公然挑战她的权威,大怒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你再不收手,我要她的气息立即断绝!”
她手劲一压,殷青柔呼吸变的困难,脸色发白,一口气已提不上来,几乎要喘不过气,吃力的说着:“云生……别管……我……”
白云生双眼倘着泪,忽感自己四肢百骸再无半点力气,不由自主心中一寒,颤声叫道:“别伤她!”
殷青柔惊骇的看着他手中长剑慢慢垂了下来,她奋力叫道:“不要啊!云生,你会没命的。”
白云生的剑还是落了下来,垂泪道:“青柔,没有了妳,我的命留着也没用。”
他颓然低头,心中一片茫然,俊逸的脸上溢满苦涩的惆怅,他的心无言的吶喊,无法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他内心最深的自责,最痛的悲哀。
一波波吹动他心脉的沸血,急速翻腾,渐渐的超越了他肉体上的负荷,好似心脉欲碎的疼痛,让他心力交瘁,痛不欲生。
烈风顺势拿走他手中的剑,将他给押起。
殷青柔哭着,无力道:“云生……你好傻……”
殷青柔的哭声将姬霓衣拉回现实,她微微一怔,慢慢收回双手。殷青柔急喘着呼吸,干咳了几声,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泪水再也止不住,倾巢而出。
姬霓衣随手一扬,厉声喝道:“将他们押回圣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