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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青柔没想到他们会在她生死交错间为她求情,脸上盈满了激动热潮,泪水凝聚眼眶,她一直以为她在圣教是孤独无依的,所以在被抓回后她无言无语,默默承受圣主对她的指责,放弃了求生的意愿。
原来她错了,当大家对她敞开心时,锁住心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姬霓衣怒火高涨,为了一个殷青柔,不但让慕容雁用生命威胁她,甚至连五宫之主都不顾身分的替她求情,让她的威严再度受到挑战。
殷青柔不但迷惑了慕容雁的心就连五宫之主的心都被她给拉走,心中的妒火不由得再生,恼怒的全身发抖,怒道:“反了!反了!你们全都反了,通通给我起来,谁都不准替她求情……”
五宫之主齐声喊道:“请圣主开恩!”
姬霓衣恼怒的浑身颤抖不停,慕容秋瑟眼神闪烁着一丝狡狯的神色,突然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姬霓衣慢慢的收回怒气,脸上隐隐透出冷艳寒光,冷冷道:“好!既然你们替她求情了,我如果再坚持,也未免显得我这圣主太不通人情了,我可以不斩殷青柔,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殷青柔,我赐妳两根“椎心锁骨针”终身关入“簋魅沼泽”。”
“椎心锁骨针”乃是圣教最重的刑罚,此针自肩胛骨插入,慢慢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直到穿心而死,如果有内力的话还可暂时压制,但问题是“椎心锁骨针”会锁住人的功体,也就是说中此针着等于是个待死之人。
此刑罚对姬霓衣的威严不损,又能让五宫之主知难而退,无理由再为殷青柔求情,而只要殷青柔不死,慕容雁必然也会断了以生命作为威胁的念头,这是慕容秋瑟在姬霓衣耳边说的话。
慕容雁和五宫之主同时一阵惊愕,待要开口时,姬霓衣威仪气势再生,一声喝厉道:“谁都不准再求情!这已是我最大的宽容,谁敢再求情我马上收回成命斩了她,绝不容情!”
慕容雁惊慌失措,殷青柔身上一但锁上了“椎心锁骨针”生命随时会受到威胁,惊骇叫道:“圣主,妳这样做不等于是要青柔慢慢等死吗!”
殷青柔有感自己能在活命,已别无所求,开口道:“慕容雁别再说了,你们为我做的已经够了,青柔对你们的恩情铭感在心,永不会忘记。我愿意接受此刑罚,请圣主执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回 卸 下 尊 贵
姬霓衣不容情的命令下,殷青柔解下了圣白血玉,不再是尊贵的圣女身分,而是即将接受刑罚的代罪之身。
有鉴于当年幻衣之过,慕容秋瑟自愿为殷青柔锁上“椎心锁骨针”,当慕容秋瑟手中的“椎心锁骨针”硬生生锁入殷青柔肩胛骨中,殷青柔痛苦的紧皱眉头,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
在经过这次事件后,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同样是生命受到威胁,她相信六年前那艰苦的逃亡日子她都能乐观的面对,现在她更能去适应这种情形才对,她不能辜负了努力为她求情的人。
她相信只要活着她和白云生就有希望,这不是她一直对人生充满光明一样,此时她更不该忘了那种感觉。
当她感到意识快要剥离自己时,慕容秋瑟已将“椎心锁骨针”深深锁入她的身上,她并不觉得身体上有何异样,只是她的思绪渐渐的模糊起来,在她即将陷入昏迷时感到有双温暖的手将她轻轻给撑住……
殷青柔虚脱无力的昏倒在慕容雁身上,慕容雁见她脸色有丝泛白,胸口一阵椎疼,他多么希望那“椎心锁骨针”是锁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在殷青柔的身上。
他深深凝视着她,他一直以为自己放得下,想得开,但在她离去后那椎心之痛和对人生的放弃,让他明白他根本放不下,想不开!
他爱她的程度已远远超过他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连命都可以给她的痴傻,这是当初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结果。
他毫不避讳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不在深埋自己对她的痴情,一览无疑的将自己感情呈现在众人眼前,眼神充满着温柔的深情,那是丈夫对妻子的怜爱与疼惜。
在殷青柔心里那场圣教婚礼只是她离去前的假象,但在慕容雁心里却是货真价实众所皆知的神圣婚礼,殷青柔已是他这一生不可磨灭的妻子……
他自认自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与她行交杯之礼虽是想帮她离去的借口,却有哪么一点私心的想要拥有她。
否则不会在婚礼后矛盾扎痛着他的心,让他险些反悔,不会再见到她的瞬间,心里焦虑中有份欣喜之狂,在她为白云生请命时,忌妒之火险些撕裂他的痴心。
其实他慕容雁也只是个普通男人,面对感情时会忌妒会想要占有,在他空虚的心扉里,想要爱人也想被人所爱。但他想要她的爱,却是要不起,想狂放地独占她一人,又深知自己不够格。
他知道在她心里永远容不下白云生以外的男人,这是他早已认知的事实,也是不断警惕自己不可沉迷的感情,只是要去做的心往往比想象中的还要难,最终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深陷下去,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这般狼狈地步。
他紧紧拥着她,没有一丝后悔感觉,只有几许的惆怅黯然,他努力说服自己只有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所以放任自己在众目睽睽下毫不保留表露自己的情感。
等她醒来后她便不再属于他了,他又得将自己缩回到那只能远观却不能触及的位置上,这是他最无奈的悲哀,也是他自己选择的感情之路。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微微动了一下,他知道她快醒了,他开始努力压抑住心里对她的激情,才能问心无愧的面对她,即使不能得到她的心,他也不想失去她对他的信任。
他紧锁住撕扯般剧痛胸口,慢慢压抑激动的情绪,就让希冀拥有光明的痴心慢慢消蚀掉,直到他麻木到达想也不敢想的地步,那时,这椎心的痛楚便不再那般深重了吧?也许吧?
他的人也将随着麻木彻底地沉沦,没有阳光,也不再渴求阳光,因为他的心再度封闭隐入了黑暗之中,一切感情,合该要那样的结束,这样,他的心便不会伤的太重了吧?也许吧?
殷青柔休息过后,缓缓睁开眼,入目眼帘的是慕容雁一张苍白担忧的脸,一双温和清澈的黑眸中,让她又见到了可以依赖的信任感,在他额上还留有猛烈撞击地面留下的瘀血伤痕。
她的心无来由一阵酸楚,心起了一股莫名的波动,见自己全身依偎在他身上,不自觉得脸红心跳,赶紧起了身离开他的身上,努力平稳在她心里那莫名纠葛的情绪。
殷青柔恢复原有的神采,姬霓衣没有给她时间话别所有的人,立刻吩咐梦衣、青衣将她带往簋魅沼泽。
慕容雁沉重的心情努力展现乐观,在她身后对她做出了保证,道:“青柔,对不起,我没想到想帮妳反而害了妳,不过妳别担心,我会想办法阻止椎心锁骨针进入妳的心脏。”
殷青柔只是轻轻点了头没有回头看他,情绪上也没有太大的波动,顺从的随着梦衣、青衣两人脚步缓慢而走,慢慢出了圣皇大殿。
慕容雁在告知冥青血玉在武当杨不悔身上后,也举步随宋辰君要离开。
姬霓衣叫道:“慕容雁,青柔已不再是圣女了,你大可不必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你身为圣少,你的使命便是在下一任圣女身上。”
慕容雁回身,正色道:“圣主,妳别忘了,这交杯之礼可是在妳的旨意下选在人民面前举行的,我跟她既有了夫妻之名,只要我不提出休了青柔,交出龙凤戒指,妳便不能要求我再为另一位圣女负责,那已不在我的使命范围内。我想人民也不会要圣女嫁给一名有妇之夫,那可是亵渎了圣女的尊贵身分,对圣教对人民都是说不过去的。其实这点妳早该想到,当妳想利用人民的眼睛来加重青柔的罪时,就已经牺牲了我。”
慕容雁不再理会姬霓衣一脸的震惊,转身大步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回 冷 峻 面 孔
殷青柔三人离开了圣皇大殿,往圣教大门方向而去,喧哗吆喝声吸引三人目光,见大门前四周布满了弓箭手,个个扬弓待命,烈风站立于其中。
三人走近后,方知白云生虽然被释放,但为了殷青柔不肯离开圣教,打算硬闯圣教,此时在门外和六部首打了起来,烈风正打算派人通报圣主。
梦衣道:“这下不好了,一但圣主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白云生的。”
殷青柔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又起了骇然,她冥思着:“梦衣说的没错,圣主已经放了白云生,如果他硬要闯入圣教,圣主便有理由再杀他。”
她不希望白云生为了自己再度失去了生命,那刚刚所有的努力不等于是白费了,但她知道白云生一定会为了她而不顾一切,她要如何做才能让白云生离开圣教呢?
她寻思着:“唯一的方法便是让他放弃我……”
她默默下了决心,心一片黯然,走向烈风,恳求道:“大护卫,我知道我没资格在此说话,但我请你暂时不要通报圣主,让我去跟云生谈谈,我会让他离开圣教的。”
☆ ☆ ☆
下雪了,圣域今年降下的第一场雪,来的却是又急又狂,在狂啸的冷风下,卷起了雪花成白色风暴,天空的雪与地上的雪全是森冷的气息。
一张冷峻面孔下结满了冰霜,散乱发丝迎风飘扬,被雪花包围在其中的白云生,气喘吁吁,早已无视透人心脾的寒冷,抱着一颗坚定的心勇闯圣教,为了他一生的挚爱殷青柔。
当他在囚天台等待死亡的来临时,竟出乎意料的被烈风给带出圣教,在解放了他身上束缚后,要求他立刻离开圣域,在问不出殷青柔情形下,白云生心里蒙上一层骇云。
究竟他和殷青柔被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急需想知道的答案。
在他见识过圣教那严厉作风,知道圣教绝不可能在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情况下释放他,他不断的猜测各种可能性,唯一让他担忧的便是殷青柔,这让他更坚定的想要带走殷青柔。
没有了殷青柔他是不可能自己一人离开圣域的,他的坚持便让这场战打了起来。
虽然木剑寒几次诚恳相劝,但在见不到殷青柔平安的情形下,改变不了他想闯圣教的决心,他的冷狂随着心急而狂,但圣教以层出不穷的人海战术对付他,若不是他早已精疲力尽,怎会被困在大门外多时。
他的心更急更狂了。
殷青柔在得到烈风的许可下,仰头望天,伸手抓起一片雪花放于心口上,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她回头道:“青衣,梦衣,妳们可以答应我,待会不管我说了什么,希望你们能不开口好吗?”
梦衣和青衣不知道殷青柔想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她。三人慢慢走出了圣教大门。随着殷青柔的出现,雪风中激狂的战火也熄了下来。
白云生在见到殷青柔后冷冽的冰霜瞬间融化,欣喜若狂的奔向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激动叫道:“太好了!青柔,妳没事真是太好了!”
殷青柔真不愿意离开这温暖的怀抱,每当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就更加接近,但如今她却很狠地把他推开,收摄心神,冷冷道:“你不该在此的。”
白云生似乎有些讶异她的异样,眼眸些许迷惑盯着她,谨慎问道:“青柔,出了什么事,圣教是不是对妳做了什么?”
殷青柔摇着头,眼光冷冷地瞅着他,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冷冷道:“没有,圣教对我很好,只是你早该离开圣域回中原去,不应该还逗留此地。”那冷漠的声音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生疏。
白云生黯淡呆滞的眼眸望着他,不解她的言谈举止完全变了一个人,半天不吭气,好久才哽着喉,道:“青柔,我要妳跟我一起离开。”
殷青柔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的,云生,我不会跟你走的。”
白云生眉心微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说这样的话,战战兢兢不解问道:“为什么?青柔。”
殷青柔眼睛瞅着纷飞的白雪,脸上面无表情,咬着唇淡淡然道:“这些年来我吃了不少的苦,从没过够一天好日子,来到圣教后人人把我捧在手心,奉承的高高在上,那尊贵不可侵的权威竟然这么诱人,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已舍不下那受人尊崇的喜悦,我竟然好傻,傻到会为了你而放弃了那尊贵的圣女身分,还险些丧命。幸亏圣主的宽容,原谅了我,她说,只要我愿意放弃你并不再离开圣教,我依然可以继续当圣女,荣登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荣高位,甚至将来可望当上圣主。这么好的富贵权利我怎么可能不要呢。”
天飘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