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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伸开双手,求救地叫着:“妈妈——”
乔嫒把小晨接过来,对莫嘉说:“该登机了。”
莫嘉满脸控诉,“你利用完人家就赶人家走。”
小晨做一个鬼脸,莫嘉凑过嘴去,小晨马上躲进乔嫒的怀里。
莫嘉问:“以后仲然和小晨,怕是要辛苦你了。”
乔嫒笑着摇摇头,“以前总是为自己而活,现在能为别人而活发现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不回小镇了吗?”
“城市里更适合仲然养伤,小晨也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
莫嘉好像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最终深呼口气,才像下了重大决定般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安仲然居然在对着菜谱做菜,他坐在轮椅上,伸长了手去搅动汤汁,看得乔嫒心惊胆战,她笑着过去帮忙,“怎么,嫌我做的菜不好吃?”
安仲然微笑着说:“你做的菜总那几样菜式,我帮家里添几道。”
“果然是嫌弃了。”
安仲然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是小乔的,我都喜欢。”
乔嫒拨拨头发掩饰心中的无措,“哦,知道了。”
安仲然舀起一勺汤,“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乔嫒微躬着身张开嘴,勺子到她嘴边时又被拿开,安仲然将勺子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有些烫。”然后吹了几下才递过来,乔嫒一愣,这种简单的亲密行为他们倒真是从没做过,安仲然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会错了意,“因为我碰过的吗?”
乔嫒忙张开嘴几乎将勺子都吞下去。
安仲然却似乎有些扫兴,埋头研究着书上汤的做法。
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别扭呢!乔嫒无力地想,她从旁边凑过头去,“很好喝呢!原来你有做菜的天赋。”
安仲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乔嫒正不知该如何搭话,幸而小晨颠颠地跑过来,“我也要喝爸爸做的汤。”
安仲然将小晨抱在腿上坐着,满脸温柔的笑意,“来,给小晨喝爸爸做的汤。”
小晨咂咂嘴,然后眨眨眼,“比妈妈做的还要好喝!爸爸最棒了。”然后油腻腻的小嘴在安仲然脸上亲了一下,安仲然也不恼,呵呵笑着。
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是无可挑剔。
乔嫒笑着摇摇头想要离开厨房,安仲然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皱着眉,“你刚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乔嫒抿了抿唇,然后微笑着,“哪有,我看你们父女都要直接无视掉我了,所以想到客厅里看电视去。”
安仲然松口气,然后自己也觉得好像反应大了一点,他松开手,脸上有着不自然的阴霾。
乔嫒咬了咬唇,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温柔地笑着,“没关系的,不要担心,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所以都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她眉眼弯弯,“还有我们的女儿。”
安仲然一怔,似乎从此就沉醉在她的笑颜里,他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你爱我吗?”
正在这时乔嫒笑着掀开快要沸出汤的锅盖,“还是我来吧!应该马上就可以吃了。”
安仲然神色微黯。
乔嫒心中大叫不好,她并非有意逃避爱与不爱的话题,只是刚好看见汤要沸出了就自然地说了这些话,她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只看到安仲然的以手转动车轮走出厨房的背影。
安仲然哄小晨睡着之后,乔嫒推着他走进浴室,安仲然腿脚不便,自生病以来一直是乔嫒亲自照顾他,其中又以洗澡沐浴这件事尤其令人尴尬,乔嫒的性子已经是极清冷的了,但也免不了面红耳赤。
送安仲然回房间,乔嫒跪在床上给他吹头发,吹风机嗡嗡嗡地响着,室内有些闷。
乔嫒咬咬唇,“仲然,如果做复健的话……”
“我不要!”安仲然打断她。
乔嫒皱了皱秀眉,“可是,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吗?”
安仲然拨了拨头发,“干了,你去睡吧!”
乔嫒还想劝他,“你的腿如果时间拖长了,只怕真的就要一辈子残疾了……”
“我说过不要!”安仲然忽然加大音量,他目中精光乍盛,透着一股子厉气,“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他的唇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所以你哪里也不许去,也不能赶我走,这不是很好吗?”
“仲然,我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累了。”安仲然明显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乔嫒无奈,低着头撑起他的身子让他在床上躺下,又小心地为他盖好了被子,“晚安——”
安仲然听见乔嫒关掉灯,然后走出去并带上门的声音,空荡荡的室内只剩下他一人,空虚伴随着黑暗将他笼罩,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这样想着,他的唇角勾出一道轻浅的弧度,而所谓的残忍,到底是对于她,还是对于他自己?
星月孤寂,室内一片黑暗,窗户是开着的,风吹帘动,乔嫒双手捧着一杯冰水小口小口地喝完,然后躺上床上闭上眼睛,这一夜,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漫长。
遇见李非平真的是意外中的事情,五年的时间使得彼此的变化都很大,可是视线交错的那一刹那,沧海桑田,时光仿佛凝滞在这一刻。
指骨几乎被捏碎,乔嫒低下头,果然就见到安仲然满脸风雨欲来的阴霾,她轻呼一口气,“我们走吧!”
安仲然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与李非平直视,他唇角带着挑衅的笑意,“李先生也是来买订婚戒指的吗?”
李非平丝毫不示弱,他含笑点头,“原来安先生现在才订婚呐!”语气中仿佛满是疑惑不解。
安仲然气得咬牙切齿,“珠宝店真应该好好酬谢一下李先生,光订婚戒指就不知道买了多少枚,对了,李先生这是第几次订婚呐?”
李非平看着他身旁的乔嫒,若有所思地说:“第二次。”
安仲然正欲发作,李非平却直接忽视掉他,对着乔嫒温柔一笑,“我女朋友的手指和你差不多大小,帮我试一下戒指可以吗?”
乔嫒看了安仲然一眼,没有做声。
安仲然直直地的瞪过来:“不许!”
乔嫒一愣,然后抱歉地看着李非平笑笑,“恭喜你——”
李非平微怔,才回过神来乔嫒是在向他祝贺,一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到光洁鉴人的玻璃窗前指了一款最贵的戒指,“五号。”
银光四溢的戒指在他指尖流转,李非平看了一眼一旁的安仲然,然后径自拿起乔嫒的左手,在无名指上套入戒指,他微笑地看着她,“我果然没记错,你是戴五号戒指的。”
乔嫒一阵尴尬,忙取下戒指放在玻璃柜台上,“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李非平怅然若失,“哪里及得上你万一?”
一旁的安仲然怒极,“你就是这样勾引别人的老婆的吗?”
李非平气极反笑,“安先生,身份地位和金钱,你现在还有这些赌注吗?”
安仲然气得浑身颤抖,他当然不会忘记当年李非平落魄至极对他说的话:“我输给你的,是身份地位和金钱。”
当时安仲然依靠这些使得李非平和乔嫒分离,而今风水轮流转,安仲然失去一切,李非平得到一切,上帝的安排实在讽刺。
李非平弯着腰与他直视,像忽然发现一般,“安先生腿脚不便利吗?那可就更糟糕了。”
他的笑容那般刺眼,安仲然只觉一股气血直冲上喉际,一拳挥过去。
李非平闪得快,那一拳并未伤他分毫。
“仲然——”乔嫒不悦地叫出声。
李非平摇摇头似乎很无奈,“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仲然几乎咬碎了牙。
乔嫒双手搭在安仲然的肩膀上,她看着李非平微微皱了皱眉,“非平,他是我丈夫。”
两个斗气斗得不亦乐乎的男人都浑身僵硬。
乔嫒指了一对情侣戒指,拿起安仲然骨节分明的左手,套进无名指,又将另一只戴在手上,她拿过账单递到安仲然面前,“仲然,付账。”
安仲然的脸色却越加黑了,他冷笑,“我现在哪里为你买得起戒指?你也不用在外人面前为我撑脸面了。”
乔嫒脸色苍白,她抿了抿唇,然后径直在账单上签了字。
李非平本欲讽刺两句,可是看着乔嫒的身影,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句温软的“非平”,像是他们从不曾真正分开过一样,勾起他心中无限温柔怅意。而他们之间,在心底的最深处,是从未分开过还是从未真正在一起过,李非平不敢去想,这么多年来商场上的他疲于勾心斗角,只为取得他当初缺少的酬码。如今他有了可以上台赌博的机会,却悲哀地发现还是不能,李非平毕竟不是安仲然,他舍不得她为难,以前是,现在也是……
回到家的安仲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乔嫒无法,只觉得心力交瘁。她已经尽力去照顾他,可是似乎总也不够,而怎样照顾别人,似乎恰好是她的软肋。
乔嫒微微苦笑,轻声低喃:“安仲然,难道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居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见她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第10章(2)
晚饭的时候安仲然也没有出来,小晨十分懂事乖巧,早早地睡了。
乔嫒在安仲然的房门外徘徊,若是依她以往的性子,哪里会如此在乎别人心中所思所想?可是现在她面对的是安仲然,总觉得一旦放任他的情绪不管他就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出来,而她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轻轻敲了敲门,房内没有回响,乔嫒又叫了两句安仲然的名字,依然是无声无息,她心里一阵不安,忙寻了房间的钥匙打开门。
安仲然面向墙壁背对着她,室内气氛压抑。
不知为何,乔嫒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总算还是好好的,她已经不敢多求。
乔嫒走到安仲然身边,跪坐在他脚下,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之上,“仲然,我们应该谈一谈。”
安仲然幽深如墨潭的眼睛看着她,他冷冷地勾起唇角,“谈什么?”
乔嫒心下一沉,但他们两人如此胶着也不是办法,只得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目光,“你到底想要些什么?我到底该怎样做你才能开心?”
安仲然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你真的想要我开心吗?”
乔嫒微愣,然后点点头。
安仲然反手抓住她的手伸向自己胯下,那灼热坚挺吓得乔嫒脸色苍白,反射性地甩开安仲然的手,她震惊地看着他。
安仲然微笑着,像是最邪恶的魔王,“还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吗?”
乔嫒的脸青白红交错,实是难堪,她的性经验并不多,而每次都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安仲然转过轮椅侧对着她,冷冷地说:“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乔嫒心乱如麻,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手指触上冰冷的把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感觉到身后似有若无的视线,如针毡一般刺到她浑身都在痛。
咬咬唇,如果,如果是那样,到底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其实并不能逃跑的吧!
转过身,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乔嫒走过去。
安仲然扬起一个笑容,“怎么,难道你真的想和我上床?”
乔嫒垂下头,海藻般的长发垂下,遮住她半边容颜,“仲然,我只是害怕。”她抬起头来看着安仲然错愕的面容,挤出一个微笑,“很痛,很不舒服,我很害怕。”
这回倒是安仲然的脸色一变数变,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第一次的时候自然会很痛,可是后来的几次却是他动了粗,她会很痛很不舒服自然很正常。
乔嫒轻轻吻上他的唇,“其实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真傻。”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安仲然有些不自然的尴尬,他别扭地别过头,脸色通红,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嘟囔着:“有多少夫妻是分房睡的?”
乔嫒怔愣,原来他一直别扭的是这个。
感觉到她有些疑惑的视线,安仲然轻咳,他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又觉语塞,突然有些蛮横地推着乔嫒,“你出去。”
乔嫒更加不能理解了,这男人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
安仲然提高音量:“我累了,我要睡了。”
乔嫒忍不住微笑起来,他不知道他这样子很孩子气吗?
将乔嫒赶出房间后安仲然一夜辗转,想到乔嫒说的“很痛很不舒服”,他就有些想撞墙,倒将当天遇到李非平的郁抑之气给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是被隔壁的声音闹醒的,似乎是有工人在搬家具。
安仲然吃力地穿好衣服,坐上轮椅出去察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隔壁本来是乔嫒的房间,这会儿正有些家具搬进搬出的,工人们扬声说话:“小心点——”
乔嫒见他出来,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吵醒你了?”
安仲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他讪讪地说:“我睡晚了。”
乔嫒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他鸡窝一般的头发,“真可爱!”
安仲然想他一定是听错了,他瞪着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