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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出于恶意想被他杀死。
只是觉得,理应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待几天。
所以等回来再继续更新~~~~~
这不是科学的pp世界。
这是魔法与爱与有限轮回的幻想剧的世界(~O~)zZ
第13章 杀人游戏
歌舞伎町保留了数十年前陈旧的衣香鬓影余韵,昏暗迷离的幽暗巷道里,无数比之艳情小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故事在黑暗中上演而后被埋没。
原本它也是废弃区扇岛的一部分,十多年前渐渐纳入了政府的管理之下,这被默许的灰色地带,成了某个无人知其过去的年轻人的栖身之所。
微朦细雨连绵成线,打湿了槙岛圣护的柔顺白发。他如同从昏黄的旧时代中走出的贵族般,独自在阴湿暧昧的红灯区前行。
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淡然优雅,柔和的面部线条出卖了他心中最柔弱孤独的那部分。他踉跄前行。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和连绵的雨丝一齐落下。
他手中所握的手机终于接通了。但他也忽地一下摔进了满是泥泞的污水坑中,后心被一支圆规深深扎入,大片的血染红了洁白衬衫,如今又被污秽的黑暗所染。事到如今,他的一切光环不复存在,只是个奄奄一息的无助生物而已。
好不容易接通的号码,却在手机摔到一边后传来盲音。
相处十年的忘年之交,泉宫寺丰久大约以为他无意间打错了电话所以才轻易挂断了号码吧。
他挣扎着握住了手机,想着要随便联系到什么人。
仿若是为了回应他最后的期待,有人拨来了电话。
“槙岛先生,今天为何没有来校呢?就算是玩具被人抢了,也不该如此消沉啊。可以玩另一场游戏了,不是吗。”电话的一头传来少女轻微如蚊蚋的声音,这无精打采的声音此刻听来也不显得令人烦躁了。
(的确,死亡是另一场游戏的开始……)
槙岛微微喘息,污浊的雨水自他的眼角滑到嘴边。
“难得今天多做了便当,你却没有口福了啊……”鹿目纯在另一边自顾自地说着,根本没有意识到另一边气氛的不对劲。
“我被……杀了……”槙岛的声音一径低微下去。
……
…
“我想槙岛先生已经死了。”对方挂断了手机,纯放下了电话。
“所以啊……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给他打个电话的?”藤间一边问,一边帮她脱下被雨淋湿的西装外套。他们现在是在他所住的教工宿舍里。他的衬衣已经完全湿透,即便借给她遮雨的外套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般最先知道那人会死的最有可能是凶手吧。”她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坐到了电话旁的高椅上。
“我为什么想要联系他……因为忽然有了他会死去,这样的预感。”她轻声叹息一声,“如果我是凶手,你会怎样呢。”
“那样也不错。”
“你对我的态度……”她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就好像知道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拼命想要弥补什么一样呢。现在不是很需要槙岛的帮助吗。”
“也许没错吧。”他垂下眼睛,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熟练地擦干她的头发,“我曾对你说过死者复生的魔法,我相信那样的奇迹存在。你说过少女因为单恋教师而默默死去的故事,那么我不妨接着这个故事说下去,那个男人在让少女因绝望而抛弃生命后,意识到了自己再次杀死了他的另一半。犯下了这样无法挽回的过错后,他努力编写着能让她在渺茫希望下生存的故事……”
“槙岛先生给你看了璃华子的书吗?”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已经微干的蓬松栗发显得她有如名贵的法国娃娃般高贵端庄,“也给我看了哦,那本写满了神经不正常人的妄想的魔导书。”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神经病一样地认定了你是我妹妹复生后的生者?”他站在她面前,神色平淡,灯光投射下的,他的影子正好遮住了她。
“这又没什么重要。”她用手指卷起头发,微微垂下眼眸,有些底气不足地问,“若是我既非你的妹妹灵魂复生,也没有与你血缘相系,那么在你看来,我便仿若不存在一样了吗?”
“这样的问题,真不知道答案啊……只是在我的一切都成定局后,我忽然想起,有一位少女无论辗转过多少世界,被我遗忘过多少次,都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希望得到我的转身回应。因为明白我只想回去,所以她一直为我坚守在原地,希望我在想回头时看到她而不至孤独。但我却没有一次记得她。”藤间抛弃了他素日人前虚伪的温柔与谦逊,以淡漠神色诉说一切,“每个人拥有的可能性都是有限的,如此孱弱,别无所求的她,坚持到了她的全部可能性都循环结束的地步。那之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世界有她的存在。但是,编写着追忆死去少女的故事的我,与另一位同样在编写她的故事的不知其名的人,在同样的时刻开始叙述故事。于是原本只是虚无的两个故事交织在一起构筑出了新的世界。”
“编写故事……”
“在完成了我的所有可能性后,我从世界那里得到了这样的权限——能够随心所欲地展开新世界,让世界里的一切人与事都按照自己所想的发展,但是这世界和故事都是虚无,对他人而言也是从未发生过。我只是自娱自乐般地在只有一人的城堡里书写着一本又一本虚假的作品来纪念那位公主而已。在这样的城堡里,我又从污秽的怪物变回了王子,但被我杀死了两次的公主却无法归来了。哪怕是在最终的容许了幻想与魔法存在的地方,我也只能编写虚假的故事来重现她。”说到这里,藤间的神色变得愈加冷漠,他的声音也更加平静,“她死了两次,在十年前的雪夜,我用双手掐死了她。而后,在我无度屠戮的献祭中,灵魂再次回归世间的她却又因为我的视同陌路而死于绝望。”
“所以,我是什么呢。”纯略带怜悯地微微蹙眉,继续低垂视线,“如果你从无数下位世界中进入了上位世界,所以能够记得过去一切的事,也能够凭一己之好展开虚伪的平行世界。但这样一来,我不就是你展开的世界中披着画皮的人偶吗。”
“因为另一个心怀叵测的编纂者存在,这个世界已经无限趋近于真实了。所以我想要……复活你……用我的追忆”
“为什么觉得愧疚。”她平静地抬起眼眸,注视着他沉默深邃的眼眸,“说不定被你杀死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算接受了那些残片的记忆也无法喜欢你,但却无法遏制想要被你杀死的心情。可见无论是你的双生妹妹,抑或是早就被绝望杀死的纯,就算无法将亲情传递给我,也能将深入灵魂的死亡本能传达给我。那么,对你而言,第三次杀了所谓的‘公主’才是理所当然之事吧。”
藤间平静的神色似乎忽然被她的话语刺痛了似的,眼眸深处的什么破碎了似的露出了近乎软弱孤独的表情。
纯却仿若视若无睹似的,用苍白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就算无限趋近真实,也并非真实。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不该有我的存在,这才是真实吧。虽然我喜欢跟在你身后,也喜欢为你做便当,帮你打领带,但是,先生是不能回应我的……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选择独自一人逃避,根本没有等到最后。”
“那是因为我一直看不到你啊……”
“如果真的相信你我就不会一个人逃走了。我也有那些世界的零星记忆,而随着它们的完善,我才明白……我犯了怎样的错……在我决定离开日本的那天,我说我在扇岛的地下工厂处理最后一点事,然后你也在同一时间去了扇岛……”
因为没有等他到最后一刻……那天凌晨她先一步死去了……
她看着他:“告诉我,你去干什么?”
“和你一起离开。”他微微笑着,以柔和声音说着微不足道的事,“因为那天最后一件标本已经展出,我也向那些破坏我的世界的人们留下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我去找你,想着不要其他人,就两个人生存下去,于是想要找到你。”
数亿次的世界里,唯有她最后决心离开,从一切中抽身的决定一次都没有更改。
她没有相信他到最后,所以在巫女提出邀请时选择自杀。
得知她的死亡,他为了抗拒废弃区解体计划,答应了巫女的邀请。却在那之后忘却了初衷,作为巫女的构成赞同并推行着废弃区的解体。在三年后,与槙岛圣护重逢后,他迎来了讽刺可笑的最终结局。
“是啊……这样啊……原本我只要相信着你,我与你就都不会死了。但是背信弃义的是我。因为我才导致了我们无一例外的可笑收场。”她小声说着,“你与我都相信着同样的事,除了对方之外,世界不需要任何人。可是我却没能了解你的心意……”
她用双手捂住脸。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存在爱这样的情感的。无论是她还是他都不可能喜欢人。只会有世界这样的概念,缺乏对方,自己的世界就会被破坏,所以不能失去世界的另一半。
在努力学习常人知识的现在,她能够理解活在“城堡”里的他在正常人眼中是多么污秽不堪的怪物。
但他们本来也没有污染世界的想法,只想待在自己的污秽世界里苟活。那么为何正常人又要将城堡打破,将怪物生生拽到世间来呢。
为何数亿次的轮回,没有一次能不被赐予任何不必要的名字地度过一生……
“无论何时,我们其实想的都是一样的。这个新的世界也拥有升华为真实的可能性,只要你和我都能相信下去,我们就能逃过既定的命运。”
“怎么可能逃不过呢?既然已经预知就可以避免啊。”
“你忘了,因为有另一个作者担当着这个世界的编剧,我们的命运正被人操纵着。虽然有趣的益智游戏能够愉悦灵魂,但风险太大的轮盘赌杀人还真是让人捏一把冷汗呢。”藤间轻声说,“因为你是主角,所以一定能够活到故事最后,但是我就不一定了。这是获胜方可以编造真实的游戏,在决出胜负之前,我们可能要死不少次。不过,若是能够得到真实,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会计较什么的。”纯用系带皮鞋的后跟轻轻踢着椅子,她失去了朦胧不醒的神色,虽然声音依旧低微,但似乎因为找到目标而变得不是那么没精神了,“我们一起寻找回家的路吧。然后…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会死然后在所有人死光了时清盘重来=~=
其实就是一堆人为了让纯妹开心不停地开新世界不停地死死死~
其实无论哪个世界里藤间三三都没推过纯妹。无论哪个世界里纯妹都是virgin(少数几个世界在遇见璃华子之后节操不保)
之前那个残片完全是杀人游戏的另一个作者脑洞太大,塞给纯妹的。这个世界也是因为那个编写者给纯妹加了作为姨母玩物的戏分。
现在是杀人游戏的第一轮。
第14章 献给虚无
因为教师是不能偏爱任何学生的,所以他对所有孩子都一视同仁的……冷淡。
既然不存在偏爱,也自然不存在厌恶。
所以就算是连绵不绝的梅雨天气,因为那个孩子的缘故不得不在休息日出门,对他而言也实在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他微微仰起脸,雨伞上滴落的雨水正好滴落到他的镜框上,然后滑过清俊白皙的面庞,落进衬衣的衣领。
在无视校规这方面。桐野瞳子是个惯犯了,多次因为溜出校门在废弃区周边徘徊接受专门辅导,是个实实在在的问题少女。
无论是上次还是上上次都是在类似今日的糟糕天气里,警察通知他来接她回校。
对此事,宜野座伸元其实并不真的感到不快。
尽管身为男性,但他拥有寻常男性不具备的敏感直觉,无论是对待动物植物,还是未成年人,他都能敏锐地察觉他们真正的诉求。
每次桐野瞳子用那双带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忧郁眼神默默地抗拒着所有人对她的训导时,他反而没什么脾气了。
大人们总是以略带轻佻的态度面对少年的叛逆期问题,仿佛那是多么可笑多么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