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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是她最爱的人呢?
而从衡山之巅到盛世江都,最后同归蓬莱。
不知不觉,已经七年了。
这七年之中,她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巽芳笑了,笑的幸福,也笑的悲凉——我最爱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有点想虐巽芳和老板的倾向!
☆、白衣长琴
竹屋外,面色沉静的白衣女子看着弹琴的白衣男子。
“巽芳——”白衣男子抬眸,看见了窗外的女子。
“真是的!”巽芳抱怨了一句,“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居然被你认出来了。”
“只要是巽芳过来,我便会知道的。”白衣笑着说,“快进来,天冷了。”
巽芳笑了笑,走了进去。
白衣用一套天白瓷泡了茉莉花茶过来,“喝口茶暖一下。”
巽芳接过茶杯,低头啜了一口,却尝不出什么味道,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遮去她的表情。
“巽芳,你怎么了?”白衣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情绪。
“没什么。”巽芳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想来问一问白衣。”
白衣道:“巽芳但问无妨。”
“其实……”巽芳的长睫如蝶翼般颤抖,昭示着她不平静的心情,“这个问题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但是后来想着,白衣就是白衣,问不问也是一样。只不过,许是心魔作祟,今天,我想问一问你。”
白衣眼神一动:“巽芳是想问我的来历。”
巽芳抬头,看以一眼白衣平静而带笑的脸庞,道:“白衣就是白衣,无论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
白衣浅笑:“既然巽芳想知道,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说着,又用一双看不到底的眼睛看着巽芳,“巽芳真的想知道吗?”
真奇怪,白衣明明只是一个年轻男子,但是这个时候对着他,那种压迫力,居然比对着父王还强烈。
巽芳是有些怕的,不得不承认,她虽然喜欢白衣,但是有些时候。她也会不由自主的畏惧他。
但是……梦境中那个萦绕在白雾之中,看不清脸孔的那个名为长琴的男子,还在遥遥的朝着她笑。
白衣,是不是长琴呢?
巽芳攥紧了手指,如果白衣不是长琴就好了——她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若白衣不是长琴,那么,她那些曾经的梦境就只是梦境,而不是真实,如果那些,是梦境,就好了。
于是巽芳点了点头:“想。”
白衣浅笑:“巽芳可知,我到底是谁?”
“不知道。”巽芳摇了摇头。
“那么巽芳,你可看清,衡山之巅,山洞中的那些字?”白衣的声音,听来字字温雅,却字字冷清。
巽芳闭了闭眼,缓解如海涛起伏的心绪,“我看清了。”
白衣道:“石壁所载事物甚多,那天巽芳看的匆匆,我想巽芳看到的,不过只是其中一部分了。”
巽芳睁大眼睛:“你知道我看了石壁上的字。”
白衣看了一眼吃惊的巽芳,浅笑:“自然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白衣,温文儒雅,眉眼含笑。但是巽芳知道,他的眼睛是不会笑的,白衣的眼睛,永远是镌刻是仇恨与孤独。
“我看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那个孩子——白衣你,是不是就是那个经历了这些事情的人呢?”
“所以巽芳同情我?”白衣笑,“其实,同情也是好的,因为大多数人看见了那些,都会憎恶我,仇恨我。”
巽芳的心,霎时如冬天般寒冷。
她望着白衣,望着那姣好的眉目,冰封的眼神,忽然一声叹息:“那时的心情,我不知道是什么。”
白衣看了她一眼,但巽芳继续说:“是同情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完了那些字后,我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而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你是不是就是经历了那些事的人?”
“当我说要带你回蓬莱的时候——你的眼神,仿佛是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那种眼神,简直要令我窒息,我想,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白衣望着她,“是吗?巽芳也不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直至今日,巽芳可否后悔?”
“我不后悔!”巽芳看着他,缓慢而坚定的说:“也许我不知道我对于当初看到那些字,想带那个孩子回来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但我知道,这七年以来,我对白衣抱着的,是怎样的心情。”
那么,你对我,到底抱有的是怎样的心情呢?白衣在心里问。
“无论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白衣。”巽芳微笑,如雨后的海棠,鲜艳而夺目,“所以无论你回不回答,或者说你的回答是什么,我的心情都不会变。”
是吗?这就是你的回答。
看着这样的巽芳,白衣唯有一阵叹息。
“我叫长琴——”
作者有话要说: 巽芳单刀直入……
☆、终身所约
榣山、长琴、悭臾、崩塌、被贬、魂魄飞散、熔铸古剑、生生渡魂……他慢慢的讲,巽芳慢慢的听。
原来,真的是这样……
巽芳闭上了眼睛。
该爱上的还是爱上了,该遇上的一样遇上了。
白衣……长琴……
原来如此。
“巽芳,你害怕吗?”长琴问。
害怕吗?
巽芳问自己。
怕白衣吗?那个她看着长大,但是也是一直依恋她、照顾她,她不知不觉爱上的白衣啊……
“白衣……不,长琴……”巽芳涩声道。
长琴望着她,眼神如千年镜湖,深邃莫测。
“要是害怕,其实,我是有的。”巽芳苦笑。
长琴的瞳孔,霎时间收缩。
但是,下一刻,巽芳小小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巽芳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害怕,下一刻,我与你,就如同石壁上的宿命一样。生生离别,莫有再见。我害怕,你下一刻就会消失,我再见找不到你,你知道吗?虽然你一直在我身边,但是我总是感觉,你会离开我。若真有哪一天,我该怎么去寻找你呢?白衣啊,我实在害怕,如果我找不到你,那么我能做的,也只有无穷无尽的寻找,但是,这样子,就可以了吗?我怕,哪怕我找到白发苍苍,也找不到你啊!”
长琴的神情,从深浅莫测到惊愕难言,最后,他的眼神一寸寸柔软,如同窗外的三春春水,“傻姑娘啊……”他长长的叹息。
“白衣,或者是长琴。”巽芳看着他,眸子里有星辰般的光泽,“这就是我对于的感情。”
“其实……”长琴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巽芳啊,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巽芳笑,灿若春花,“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说的。”
长琴看着她,眼神柔软。
“但是,我忍不住了。”巽芳吐吐舌头,“我实在忍不住了,因为我是一个没有耐性而且任性的姑娘,所以,我先说了。”
“巽芳……”长琴忽然抱住她。
他抱住她,如同抱住一件无上的珍宝,巽芳霎时间红了脸。
“终身所约……”长琴低声道。
巽芳也抱住他,低声应和:“终生所约,你我,永不分离。”
最终,我和他,还是走到了一起。
巽芳看着铜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笑颜如花。
蓬莱国后亲手为她梳发。
“一梳梳到尾,白发齐眉。”
“二梳梳到尾,儿孙满地。”
蓬莱国后还没有说到三梳,巽芳已经说:“够啦够啦,白发齐眉我就很开心啦。”
国后一愣,才道:“傻丫头啊!”
巽芳却还是笑:“几年前我就想嫁给他了,我想嫁给他,然后跟他一起变老。”
“可是,丫头啊——”蓬莱国后语带伤感,但是还是说:“你们一定能长长久久。”
“我知道,他不是蓬莱人,不会拥有蓬莱人那么长久的寿命。”巽芳道,“但是我并不后悔,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东西不能两全。”
“我想着,我要给我女儿梳头。”国后感慨的说,“我以为我会先给巽芝梳头的,没想到是先给你啊!”
“我有福气啊!”巽芳握住国后的手。
“比起巽芝,你是更幸福啊!”国后道。
“我会幸福的。”巽芳握紧母后的手,“因为母后已经有一个女儿不够幸福了,所以,加上姐姐的份,我会更加幸福的!”
“那就好。”国后欣慰的道:“白衣那么喜欢你,他会待你好的。”
巽芳重重的点头:“我知道。”
“以后不要那么调皮了,要关爱夫君,勤俭持家……”
“关爱夫君?我嫁给他就是要他关爱我的。”巽芳嗤笑:“勤俭持家,我的父王是蓬莱国主,母亲是蓬莱国后,哪里来的勤俭?”
国后没好气的说:“你这个丫头——”
调笑了一阵,巽芳问:“父王呢?”
“你父王——”国后有点迟疑,“他在外面招待客人。”
巽芳低声道:“我知道我伤了父王的心。”
她嫁给了白衣,违背了父王的初衷。
国后摇头:“子女都是父母的债!”
“父王还是原谅我了。”巽芳叹息一声,“我真任性啊!”
“你的父王会原谅巽芝,一样的,也会原谅你。”国后低声道,“你的父王、母后,都祝福你!”
巽芳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不知不觉笑了。
二十二岁的时候,她来到了蓬莱。
二十二岁的时候,她嫁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不知不觉间,姑娘就嫁了
☆、神仙眷侣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
巽芳用力的跑着,用力的跑着,但是不管她多么用心的跑,她只能看见前面人的一缕衣角。
“夫君,你等等我啊……”巽芳声嘶力竭的大喊。
但是,前面依旧是一片白雾。
她跌倒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大哭:“等等我啊……巽芳追不上你了……”
窗外,月光如水。
巽芳坐了起来,后背沾着寝衣,一片粘腻。
原来是梦啊!
巽芳舒了一口气,低头就可以看见长琴的睡颜——眉眼平和,再没有初见时候的戾气。唔,我家夫君长的真好看——她玩心忽起,借着月光,用那纤葱十指,动作柔细贴近他的眉目,描绘他的容颜。
手指刚触上他的眉心,长琴就睁开了眼。
眼神如冰,透着寒冷和警惕。巽芳一怔,朝他灿烂的一笑。然后长琴的眼神便柔和下来,望着她道:“是巽芳啊……”
“呵呵……”巽芳讪讪的收回爪子。
“在干什么?”长琴装作严肃的皱起眉头。
巽芳:“打蚊子……”
长琴:“……”
巽芳:“那啥,你继续睡,别理我。”
“晚上可是吃多了?”长琴也坐起来,正色问。
“我……”巽芳脸色通红:“哪有的事?就是睡不着。”
长琴眉心一挑,“睡不着,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巽芳:“……”人家不是小孩子。
长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巽芳:“……”你歧视我智商。
第二天
天气很晴,阳光很亮。
巽芳起床,摸摸眼睛:“夫君,我饿了。”
摸着空了的肚子四处看,一个人都没有。
巽芳突然觉得很寂寥。
本来摘星楼是有很多宫人的,但是自从和夫君成亲之后,巽芳忽然发现,这些宫人其实都是个摆设。你掰手指头数吧:夫君能给你穿衣洗脸,夫君能给你下厨烧菜,无聊的时候他能给你讲故事,想睡觉的时候他还能弹琴催眠,就算是扫尘清洗的事情,夫君一个法术也搞定了。
巽芳发现:既然宫人能做的事情夫君都能做,那么她要这些宫人干什么?
而且她和夫君那个啥的时候,有别人在也不大好意思。
于是巽芳大手一挥,原来伺候她的人全送弟妹了。
但结果就是,一旦夫君不在,她就没人理了。
巽芳心里默默流泪。
她默默的爬起来,默默的穿衣,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巽芳狐疑的拿起这张纸条,上面清雅隽秀的字:“春日风光正好,不若朝阳峰一游。”
“不是吧!”巽芳嘟呶:“这是谁留的?不会是夫君吧,都同一个屋子同一张床还给我留纸条。”
怀着这种怀疑的心情,巽芳洗脸刷牙,然后去了朝阳峰。
朝阳峰风光果然很好,树木葱郁,花草芬芳,不远处的悬崖云雾缭绕,瀑布溅玉,水声历历可闻。
而那个白色的人影站在瀑布旁,温笑浅浅,正在望着她。
巽芳好笑:“今日夫君约我在此地相见,莫不是想要赏春踏青?”
长琴亦是浅笑:“有何不可?年年春色,皆有不同,与巽芳共看乃是人间一大乐事。”
巽芳笑:“:嘻,明明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