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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大法
在李秋水的坚持下,师兄妹几人撕扯了三日,最终还是接受了梦蝉的方法。“整个施法的过程中,不准许有一点打断,否则我和你师父都会被困在他的识海当中,七日之后神魂俱散。”梦蝉郑重其事地吩咐道,“找一处禁地,你们三个为我护法,源源不断地为逍遥子输出真气,坚持十二个时辰,就能大功告成。”
逍遥子的弟子三人都和他一样身着雪一样的白衣,唯独身为外人李沧海终日一身蓝色纱衣,系着斗篷,显得娇弱可怜。此时她耷拉着脑袋,凄泣风中:“庞四姐姐,为什么不肯让沧海去帮忙呢?师兄,师姐,沧海真的很想帮忙。”
“沧海,别伤心了,你的心意,师兄都明白。”无崖子对这个长得和李秋水一样,却丝毫没有她的高傲的沧海总是多了几分好感和怜爱之意,可惜师父说她根骨不佳,不肯收入门下。
李沧海闷闷不乐地说:“是不是庞四姐姐嫌弃沧海不会武功,还是因为姐姐……”对于无法入门的李沧海,巫行云觉得构不成威胁,十分无害,平时也格外宽容。顺着她的未尽之意直指李秋水:“庞四最近和你姐姐走的那么近,肯定是因为你姐姐说了什么,我去跟她理论。”借着李沧海找李秋水挑事,巫行云一向是喜闻乐见的。
当巫行云拽着小媳妇一样的李沧海来理论的时候,李秋水第一次注意到妹妹嘴角还没有消逝的弧度。巫行云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心里仿佛沸水一样滚动翻腾,一种名为背叛的东西直击她自欺欺人的最后防线。
当她偶然间抬头,先是师兄不赞同的目光,然后和梦蝉四目相对,在她似乎格外有穿透力和洞察力的眼神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微笑中,李秋水感到轻微的不舒服,那天的对话似乎又回荡了脑海中,带来了模糊的阴霾……
梦蝉看够了好戏,不想耽误时间,天真烂漫是有多难。她嘴角的甜香比之李沧海更加无害和天真纯洁:“李姑娘,你好像不会武功吧!”关键时刻真气运行,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只会是累赘。
多管闲事,李沧海心中暗骂道,此时并不抬头反而劝阻到巫行云:“师姐,庞四姐姐说得对,都怪沧海没用。”
这种人真是像牛皮糖一样难对付,梦蝉在后宫和庞府的后院见识了不少,她对着从外面进来的无崖子楚楚可怜地说:“无崖弟弟,是不是我说错话,让这位李姑娘误会了。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话。”
这几日相处下来,梦蝉不但取得了李秋水的信任,无意中也收获了无崖子的大量好感,一开口就帮着梦蝉说话:“沧海,梦蝉姐姐天真率性,有什么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他喜好杂学,师姐妹都醉心武学,缥缈峰能聊上几句的实在不多,梦蝉精通奇门遁甲一门。渐渐的有了些许的偏向,立马就体现出来。
“师兄,我没有……”李沧海暗恼梦蝉和无崖子走得近,暗自露出阴测测的表情,没有注意到李秋水看向她的眼光变得冰冷。
“缥缈峰灵气充裕,我已经起了聚灵阵能够大幅度提高我们的成功性。我会割开手腕和他血脉相连,借此进入识海,你们守住阵眼,一刻不停地向他运送真气务必保住他的心脉。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现在的位置!”梦蝉再次强调到。
巫行云和李秋水师姐妹长期以来对他激烈的争夺,李沧海的依恋讨好,都是儿女私情。梦蝉虽然容貌略逊一筹,却是庞家有女已长成,比之黄毛丫头的巫李二人多了几分风韵在。时而天真率直时而狡黠多智,性格轻松率直,让他已经把她当作好友了。这时自然关心道:“你怎么办?”
梦蝉谢了他的好意:“我没有关系,之前我说只有不到四成的把握。那是因为没有算上我的秘密武器和聚灵阵,多亏行云的雪莲,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至少有——八成的胜算!”
闻言三人觉得肩头一松,梦蝉咧着嘴,好笑道:“好啦!这几天已经找了好几个人演练过了,放轻松一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一定不可以离开聚灵阵!”
梦蝉摆好聚灵阵,三人纷纷就座,运功聚气,果然感受到丰沛的真气四面八方地补给自己。她扶着逍遥子盘膝对坐,迅速割开自己和对方的手腕脉搏,将伤口叠在一起,血液奇迹般地没有掉在地上,伤口互相迅速和对方吸在一块儿。
最初大量的血液的离开,让梦蝉面如金纸,额头上布满大滴的冷汗,她感受到生命力疯狂地流逝,一阵阵昏迷袭来,她的眼皮就要阖住了。
眼前甚至浮现了家人和朋友的面孔,庞太师、庞妃、庞飞燕、庞统、赵夫人、胡莉、包大人、公孙先生、五鼠、丁家三兄妹,还有“展大哥?”她意识到这是到了垂死边缘的挣扎,是因为修炼了北冥神功的逍遥子只吸血,自己却没办法吸他的,形成循环。
“梦蝉,不要睡,不要睡。”一阵阵的睡意快要把她淹没了,她似乎听到展大哥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咬破舌头,嘴里弥漫着血腥味才换来暂时的清醒。心口的琉璃石发出多彩的光芒,梦蝉问:“琉璃石,是你在帮我吗?”
琉璃石的光芒愈发强盛,梦蝉感到和逍遥子连接的手腕处,终于开始回血,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她缓缓闭眼,逍遥子的头像磁石一般覆在她的额头上,发出琉璃石一样的光芒。
她的眼前出现一片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一切露出彩色的本来面目。
在她很熟悉的大宋皇宫,好像是皇后的正阳宫,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难道是皇上四十多岁的样子。她见证了一个孩子的出生,在父亲有力的臂弯中安然入睡,另一边是刚刚的孕妇,那张面孔从模糊变得清晰,梦蝉很吃惊,居然是她!
身外化身
梦蝉忍不住喊出声:“夫人?”那么她身边的是圣宗皇帝赵光义?难道会是……
渐渐地,他长成一个垂髫小儿,却老是被打扮成小女孩,梦蝉有些忍俊不禁。长到十岁大小的时候,容貌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偏偏他一心儒慕道学,毫无儿女私情,不知道碎了多少东京女儿的心。
“我家元亿长得好漂亮。”母后将他搂在怀里夸赞道。
“母后,元亿是男孩子,不能说漂亮的。”赵元亿年少的时候本来是拒绝的,可惜没有拧过母后这条大腿,没有躲过皇兄们助纣为虐。
“元偲,元俨,看好弟弟。”记忆里的母亲总是挂着温婉的笑容,无忧无虑地过着每一天。
父皇总是忙于政务,日理万机:“没看到朕这里正忙嘛,告诉皇后不必等朕。”
然后被母后派人从奏折中拉出来:“转告皇上再不来,本宫就带着孩子们去张超谷修仙了。”这一招屡试不爽。
“我家元亿怎么就是不爱笑,也不出去玩?”
“孩儿歆慕庄周黄老,请母后成全。”跟随母后修习相术,跟随应龙先生学习阴阳术数、运算天机,甜蜜的唠叨和幸福的童年生活一直维持到十岁那年,母后有妊,父皇病重。
谏言的大臣跪了一地:“潘皇后腹中女婴刑克君父,请皇后以天下社稷为要,大义灭亲。”这种可怕的传闻没有来由地席卷了整个大宋,父皇坚持让母后生下期盼已久的女儿,并提前取好名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实在是朕大限将至,无须过于刻意。公主行九,九则至阳,重阳饮酒,九谐音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叫解忧好了。愿我们的小公主一世无忧,亦能解怀嬴之忧。”
年迈的父亲天寿将至,却无力回天。他的凡心更加冷淡了,须知王侯将相一世青名,竟然无法与心爱之人厮守终老,还生出让对方殉葬的愚蠢念头,让他更加执着于长生之道。
“母后,带着妹妹一起走吧!”父皇驾崩,皇兄登基,母后远走,一心慕道的元亿跟着母后落户华山张超谷。他目睹了父皇最后的疯狂,想要超脱生死分离之苦,寄希望于道家修仙长生之道。
“太上忘情,元亿,你道心有缺。”母后沉迷飞升,唯有此道能够找到转世的父皇。抛下刚刚出生的妹妹解忧交给皇兄,天南地北地寻找机缘。可怜妹妹刚出生,先丧父后失母。
可叹,母后终于破碎虚空,元亿被召回开封:“八弟,朕封你为逍遥王,允你一世逍遥”浑似姑射山人,冷浸溶溶月。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看煞多少美人心。
这位俊美如天神的逍遥王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被期待了二十年,却不被祝福的女婴——解忧。这个无父无母却有至尊至贵的少女有着一双满含忧郁的眼睛和宽容悲悯的笑容,让人过目难忘。他轻易地认出了她,庞梦蝉亦然,跟赵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他迟疑地喊住了擦肩而过的妹妹:“解忧?”
“八哥?”分别十几年,解忧居然一样认出了眼前的赵元亿,不敢置信地捂着嘴,“是八哥吗?”这就是血脉的神奇所在。
霜花其面,冰玉其肤,十指纤柔,软若无骨,这是先皇后最动人的地方,除此之外解忧肖父,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神情内敛,寡言少语,端方自持。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哲的皮肤,就好像是挂在墙上的纸美人。
这会儿因为初见兄长,脸上浮现激动的红晕,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兄妹二人就这么把臂相视,静默无语,最后素来冷情的赵元俨大力将妹妹揽入怀中,将她的脑袋摁在肩头:“八哥的解忧都长大了!”还拿手比了比她刚刚到自己肩头的个子。
放下公主的架子,解忧深深地埋在兄长并不宽敞的臂膀间,贪婪地允吸着来自亲人的温暖。如今的大宋后宫可不像她母后独霸一方那样脉脉温情,不知谁曾经说过“这后宫中的日子就像点灯烧油一样难熬”。
画面一转,逍遥王辞别两位兄长:“弟先行一步,回谷中打点好一切,待解忧收拾好行囊由杨八姨护送上路。”在张超谷精心布置,满心欢喜的逍遥王却只得到了妹妹性命垂危的消息。无佞侯佘老太君殿上斥君,龙头杖打王贵妃,逍遥王已经日行千里提着长剑杀入萧家,倚剑狙杀了王贵妃的父亲,结束了这场牵连解忧的后妃博弈,逍遥王轻车简从带着解忧公主回到了张超谷,安置于冰室之中。
冰室石门缓缓落下,暗示着回忆的短暂结束,“就是现在,”梦蝉对自己说,十指翻飞结成青莲手印,旋身运功,念咒施法,“茫茫九重天,冥冥无量山;定慧青莲花,灵肉永长春。回魂!”魂字一出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挤出了逍遥子的回忆中,浑身一个激灵,梦蝉感到元神回到肉身的踏实,急忙看向跟自己对坐着的逍遥子,紧张地注视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长长地松了口气。
下一瞬间,这口气又提了起来,因为逍遥子在瞬息之间袭到她的面前卡住了她的脖子,眼中的杀意无可掩饰。虽然不清楚对方施展了什么妖术,但是修真界残忍的弱肉强食原则他一手就能将她提到半空中,梦蝉感到他手上的力越来越大,渐渐地收紧,只能胡乱地扑打,从嗓子眼发出“啊啊”的求救声。
那双钢铁铸成的手死死地掐住梦蝉的咽喉,染成了晕红色,并且脖子后仰,长发凌乱,瞳孔上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死亡的步伐逼近梦蝉,她的手无力下垂,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住手!元亿!”一道清晰地影子投映在墙边,是赵夫人,逍遥子异常地吃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喊到:“母后!”这吃惊虽然短暂,他很快恢复镇定,手下却稍微放松了一点对梦蝉喉咙的钳制,让她得到这短暂的喘息,瞳孔回到正常的位置。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赵夫人面上一片平静,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阔别数十年的爱子一般,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勒令道:“你还不放开她。”习惯听从母命的逍遥子轻易地松开了钳制梦蝉的手,梦蝉身子一下滑到在地,“喝……呼……呼……”惨白的脸孔恢复了部分人色,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呼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拼尽了全力。
外面护法的人显然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无崖子师兄妹朝内看去登时愕然只见凭空多了一位绝代佳人,说是绝代,面容之美倒是其次。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丰肌玉骨于苏衣重幕,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少妇成熟的韵味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目空一切,神圣如同巍巍雪山,圣洁无垢,不可攀折,不可侵犯,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激起他们内心征服的欲望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