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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如果你喜欢这里,大可以搬过来没关系。」乔允扬笑着回道,明明是主人家,现在倒像是她的陪客。
「我的意思是我那儿也要个书房!」她朝他皱了皱俏鼻,「我现在可不是闲人,需要一间书房,可以看帐做事。」
「一个小官能有多少事做?」
「改明儿我跟郭掌柜说要成为正式的夥计,想他也不会不允才对。」
「你这是作弊。」他不由得失笑,止不住的浑厚笑声在屋里回荡不绝。
夏侯容容瞪着他的笑脸,好半晌没有言语,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喜欢看他笑。
不过,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揪紧,却教她忍不住觉得烦躁,「不要笑了!你叫我进来,到底是想跟我说什麽?」
乔允扬歇住笑声,扬眸直视她,「今天调查的结果如何?」
「我怕是要无疾而终了。」她撇了撇嫩唇,还以为他想说什麽重要的事,竟然只是追查「鼎银」的这回事。
他见她投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他箭步上前,揪住她的手腕,又笑问道:「为什麽你会有如此想法呢?」
「因为我问过收到这些银子的商家,从最早开始,到最近的一次,经过大概三个月,每次的数目都不大,所以我想对方应该只是想试水温,从最近的一次到现在,已经又经过了快一个月,依我猜想,他们真正要下手的目标,不在『龙扬镇』!就怕受害最深的几间商号不敢出面声张,毕竟收到的还是『鼎银』,虽然见火化去,只剩六程真银,但还不致於损失惨重,所以,为了维护商号的颜面,这些东家怕是会默默吃下这闷亏了!」
乔允扬敛眸不语,瞅着抛娇颜气忿的表情,勾起一抹浅笑,俯首凑近她的颈窝,在她的肌肤上轻嗅了几下。
「你嗅我做什麽?会臭吗?」她挣扎着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掩住被他凑闻的肌肤,想到自己涂了大把的药膏,一定会有味道!
「不,不臭,是药味。」他抬起眸,直勾地瞅着她。
夏侯容容触及他近乎质询的眸光,吃了一惊,使劲儿想抽手逃开,却在这时,手腕泛起了锐利的刺痛,令她惨叫,「痛!」
「你怎麽了?」乔允扬想起刚才裴意说的悄悄话,迫声追问道。
「不要碰我,会疼……」
「你受伤了?」
「不是,我没受伤,你别碰我就是了!」
他不想再跟她多说废话,打算眼见为凭,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拉向自己,随即就听见她尖锐的叫喊。
「乔允扬!」
「你不要口口声声连名带姓叫我,我知道自己的姓名!」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撩起她腕上的窄袖,然後敛眸看她的手腕外侧,一瞬间他怔愣住了,看见她乾涩的肌肤上横着两道伤口,很明显的是已经乾涸的伤口又迸裂开来。
在终於被他目睹真相之後,夏侯容容反倒不作声,只是倔强地别开美眸不看他,她不是不痛了,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像个惊慌失措的弱女子。
乔允扬又撩起她另一只衣袖,虽然没有伤口,却也是同样红痕斑斑,他不敢置信,一时之间,差点被涌上心头的怒气淹没理智,「告诉我,你这女人要顽强到什麽地步才肯甘休?!」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骂她?!夏侯容容瞪圆美眸,再也按捺不住委任与愤怒,朝他大吼道:「我又没有麻烦到你,你是凭什麽骂我?只要你肯送我回京城,不就什麽事情都没有了吗?」
「不,你不能回去,你是我的女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不是!我不会是!」
「你迟早会是!」他浑厚的嗓音斩钉截铁,却在瞅见她倔强中带着苦痛的眸光时,微微地软化了,「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论这个,伤口很疼吗?是什麽时候裂开的?」
虽然心里还气愤着,但听见他关切她的伤口,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微微悲酸,垂下美眸,小声道:「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时忽然觉得割似的疼,手一换觉得湿,让婉菊点了灯细瞧,才知道破皮流了血。」
「乾裂得那麽严重,怕是我们在路上时,你已经觉得不舒服了吧?」他低沉的嗓音柔得像是四月春天的风。
她不情愿对他承认,但最後还是点了点头,「我不适合住在『龙扬镇』,你还不明白吗?我涂过了香膏,涂过了油脂,可就是不管用,现在不只有手腕,我连腿都觉得疼,说不定今天睡到半夜,会发现腿也破皮流血了,那很疼的,你知道吗?」
「这身细皮嫩肉的,哪有不疼的道理?」乔允扬笑叹,俯首在她伤痕畔轻轻地啄吻了下,既心疼又怜惜。
她低头看着他,感觉被他吻过的地方热热烫烫的,破皮的地方似乎不再那麽疼了,反而有一股子酥麻。
夏侯容容不知道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所以心里脆弱,又或者是一时贪恋被他娇宠的滋味,抑或者只是想找个人诉苦,忍不住闷声抱怨道:「我想要好好洗个澡,要用皂,要洗得乾乾净净的,不要每天只能用清水沾洗,而我觉得最糟、最糟的是就算只用清水洗,肌肤都还是会乾会痒,会裂开,我受不了了!你听见了没?我受不了了!」
「如果你肯乖乖上花轿,就会知道,我让人知会你太爷爷,给你一路上准备了不少必须用到的东西,不过,现在还不迟,你想要好好洗澡,我成全你。」他笑叹了声,第一次见到她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让他忍不住心生怜意,大掌轻抚过她还称得上软嫩的脸颊,「还好,你一路上涂黑用的油膏,让你保住了这张芙蓉似的脸蛋,不过,也因为你这张脸没出事,就让我也跟着掉以轻心了。」
她拍掉他的手掌,气恼地瞪着他的笑脸,看着他那吃吃的笑,觉得自己就像是笨蛋一样,这些日子白白受了这些不必要的苦楚,「现在没出事,也快要出事了!如果你有本事帮我,就不要多说废话!」
热气氤氲,透着淡淡的玫瑰香味,夏侯容容坐在浴桶里,舒服地闭上美眸,虽然身上的抓痕与伤口碰到热水会隐隐作痛,但是,在她入浴前,乔允扬在她的伤口敷上了一层略油的药膏,他交代说小心不要拭掉,可以让伤口沾了水不致於太过疼痛。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肺腔之中满满都是玫瑰的味道,她怀念这气味,还在京城夏侯家时,她每次沐浴总要让婉菊在热水里倒人玫瑰花露,刚洗完时总是一身的玫瑰香气。
因为热水泡得太舒服了,她也不介意婉菊没有进来伺候,却在此时,听见屏风之外传来老谭的声音。
「爷,您吩咐的东西,奴才给您备来了。」
「交给我吧!」乔允扬含笑的嗓音继之而起。
夏侯容容再顾不得惬意佣懒,连忙睁开美眸,就看见乔允扬高大的身形绕过屏风,走进澡间里,在他的手里提着一只沉甸的银壶。
「你进来做什麽?」
面对她气恼的诘问,乔允扬只是挑挑眉梢,但笑不语,深沉的眸光盯住她被热气给熏得嫣红的脸蛋,在浴桶旁定住脚步,倾倒银壶,在她的热水里加入奶白色的液体。
「这是什麽?」她被他的举动给吸引住,一时之间忘了要赶他出去。
「羊奶。」他笑答道。
「你在我的洗澡水里加羊奶?!」夏侯容容惊讶地大叫,紧揪住拭身的薄绢遮住赤裸的娇躯,急急地往後抵到木桶的边缘,要不是他就在一旁,她早就站起来逃掉了,「我好不容易才洗乾净,你竟然加了羊奶在水里,我岂不是要再洗一次?」
她昂起娇颜瞪他,很用力地瞪他。
乔允扬转眸直视她,看她那张美丽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让那双快要冒出火花般的乌眸显得像宝石一样闪亮。
「不必,奶里有羊脂,被热水给稀释之後,不必再清洗,出浴之後不黏不腻,可以让你的肌肤光滑柔嫩,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让人再备一缸子热水让你擦拭,如果用洗的,就可惜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每天洗澡都会用羊奶浸浴吧?」夏侯容容半信半疑,以右手指尖轻摸过左手背,果然触手细滑异常。
她心想,以前在京城时,曾经听说过有人以奶沭浴,那时候还觉得奇怪,总以为是吃的东西,拿来洗身子岂不奇怪,而且总感到不洁净,没想到洗起来触感滑嫩,她怕以为自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呢!
乔允扬笑视着她美眸之中映动的光采,知道她只是一开始抗拒,眼下对於这羊奶浴可爱得很呢!
她的问法十分可爱,让他笑着摇头,「那倒没有,不过在记忆中,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母……我娘亲常让人替我准备奶浴,到我大了些,觉得这足女人家的玩意,即便下人们准备了,我也不洗。」
「原来你也是个任性的家伙嘛!」她哼哼了两声,这说法惹得他更加放肆的笑了,「好了!你现在奶都倒完了,这儿用不着你了,出去!」
她不客气地扬手赶人,看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出去,瞧他那惹人厌的模样,让她忍不住伸手扳下眼皮,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婉菊呢?」
当夏侯容容轻着一身月白缁衣,走出热气氲腾的澡间,没在屋子里看见婉菊,却只是乔允扬独自一人在等她。
「我让她先出去,这里由我来伺候你。」乔允扬笑视着她一头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肩侧,与月白的缁衣,以及透红的肌肤形成极诱人的春色。
「我不要,你让她进来。」她看着他脸上抹笑,忍不住倒退了半步,只差没胆怯地逃回澡间去。
「容容,你瞧这是什麽?」他巧妙地转移话题,拿出一只琉璃瓶子,交到她面前,示意她过来看清楚。
「那是什麽?」夏侯容容被那只显见就是来自大食的琉璃瓶子给吸引住,那瓶里装着浅淡绿色,不甚透明的液体。
「这是用橄榄初榨的油,果香味很浓,你要尝尝吗?」他倾倒琉璃瓶,让油流淌过粗糯的长指,然後将手伸到她嫩唇之前。
夏侯容容一脸狐疑地瞅着他,半晌,才凑首伸出粉舌,在他的食指上轻舔了下,「跟先前吃过,拿来沾饼的油是一个味道。」
见她就像只好奇的猫儿似的,毫不设防地舔他的手指,那舌尖轻湿的触感,令他的眸色微微沉黝,笑意更加深沉。
「对,是一样的油,这是我刚才让人现榨过来的橄榄油,果香重,不会有油臭味,均匀的涂在身上,可以保护肌肤不会战裂。」
「你不会说,是你要帮我涂吧?」夏侯容容见他唇畔的笑意加深,美丽的脸蛋有一瞬间透出微微的苍白,不自觉揪紧裹身的月白缁衣,转头对外喊道:「婉菊,你在哪里?!」
他高大的身形一掠,挡住了她的去路,敛眸笑视着她,「我是你的夫君,由我代劳不好吗?」
「你不要弄错了,是名义上的夫君而已!」她回头看他的步步进逼,忍不住出口纠正他的说法,「你出去,让婉菊进来替我涂。」
「你现在才刚出浴,肌肤还有水气.等过一会儿,身上的水气干了,肌肤就会开始乾涩,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浪费时间跟我争执,要不然,会後悔的人绝对是你。」
「我不要,我宁愿後悔。」她狠瞪着他,颇有宁死都不愿妥协的意味。
而她这反应,惹得他深长一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你要到什麽时候才能懂呢?」
「为了这种事情低头,我宁可你砍我的头。」
「我以为你夏侯容容聪明到知晓不要为难自己的道理。」
「聪明是一回事,但做人要有骨气,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吧!那你就继续与你的骨气为伍,我走了!」说完,他很乾脆地调头,转身,走人。
「把东西留下来!」她急忙地对着他大喊。
「我不要。」
「乔允扬!」她气呼地大嚷,「留下!」
「你这话,是在留我,还是在留东西呢?」终於,他站定脚步,回过头,轻淡地挑起眉梢瞅她。
「能只留东西是最好的。」她不甘不愿地别开美眸,「如果不可以,那……连人都留下来……也可以。」
终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一抹再满意不过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但也在这同时,他眼里的那抹深沉,宛如沉淀了千万年的潭井般,看不见一丝杂色,却墨幽得教人难以看透!
温润的果油,带着一丝刚榨出的暖热,淌落了夏侯容容带着淡红抓痕的雪白背部,男人宽厚的大掌一抹,匀细地将果油给抹在她的肌肤上。
她趴伏在床榻上,大半片背部都坦露在乔允扬的面前,下身虽然覆掩薄绢,却因为那料子太过单薄,让她的双腿曲线若隐若现。
乔允扬一双修长的腿分跪在她的纤腰两侧,大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徐徐地在她的肌肤上移动。
他勾起浅笑,见她就像是一只满足的猫儿似的,闭上美眸,那如花瓣般的唇不自觉地泛着笑。
「大乔兄台。」
「嗯?」他挑起眉梢,听她如此唤他,就知道她现在心情颇好。
「你又不是女人家